重归熟悉房间,赖冠翰以不同方式si亡的景象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在这个房间、在青旅外面,莫陶初後来尝试往其他地方逃跑试图摆脱,却不管河滨、火车又或是电梯里,赖冠翰总在固定时间在她的面前上演si亡情景。
不知道第几次趴在马桶边,想吐却什麽都吐不出来,只有无尽的泪水不停滑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真的无法承受更多了,为什麽她偏偏碰到这样的事情。
以手里的资料和所信任的记忆来看,在之前「她」从来没有对不起他,反而是某一天开始莫名其妙收到他的打扰,莫名其妙开始过被跟踪的紧张生活,最後这个人以各种意想不到的样貌si在眼前,好像化为灵魂也会跟在身边,b她任何一秒都不能忘记。
规则强迫她找到赖冠翰正确的si亡方式,可是始作俑者不是她,怎麽可能找到幕後主使?
没有因为重复的si亡景象所以逐渐对此无感,莫陶初甚至想要在房间里一直待下去,直到规则认为她真的找不到方法,提供弃权的方式,像之前偷偷给予解答。
事实却怕是感知到消极想法,熟悉的破碎声传入耳中,莫陶初五感警惕不敢随便移动,直到这次好一会儿都没有其他动静,站起来小心又缓慢地走到床边,坚持不制造任何一点声音让外人发觉房间内有人。
不敢再蹲下去从门缝偷看,也不敢再搬动梳妆台怕摩擦地板的声音x1引门外人,这几次回来後第一件事都是将门锁锁上,或许这次待在里面是安全的选择呢?
窗帘已经被她严密地拉上,窗户外面还有加装铁窗,除了娇小需要休息的鸟儿不会有人类靠近,一切都很安全。
棉被紧紧包裹身躯,即便热得汗流浃背也不敢露出一丝缝隙,说服大脑在这个安全的环境里不必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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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情况背道而驰,门板突然传来大力撞击声,一下又一下猛力撞在莫陶初心上,费好大力气才没有让尖叫声从喉咙逃脱到空气中。
「你!」
一声大吼,赖冠翰的声音已经成为她熟悉的声音,却只一声便无後话,尾音夹杂一点沾染上水的嘶哑,宛如喉咙被割破,再也无法开口。
想法逐渐血腥,同时吓到自己。
现在家中除了她、赖冠翰还有第三人,从未出现过的第三人,情况听起来他们是对立面,可是不能因此判断是和她在同一阵线,内心没有伤害她的想法。
外头的打斗声零碎且微弱地传进耳中,许久才趋於平静。莫陶初不敢松懈,继续僵着身t没有任何动作。
「叩叩!」寂静中传来敲门声,听起来礼貌又带点急促。
紧闭嘴巴没有回应,ga0不好知道房间空无一人後他就会离开呢?说不定他不会想要开门确认呢?
「莫陶初,你在里面吗?」
陌生人准确叫出她的名字,一颗心悬挂半空仍旧不愿搭腔。赖冠翰也能叫出她的名字,以此为前提再加上这是个不熟悉的世界,谁敢随便相信一个和自己可能有关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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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变得急促了些,他说话速度也加快一点,「我住在你隔壁,正要睡而已听到你家的动静所以过来,已经把闯入者制伏也报警了,如果在的话可以先出来,我们去警卫室等警察。」
隔壁?莫陶初想到隔壁邻居因为工作关系作息不正常,至少日记本上记录表明「她」没看过他,但也许後来有碰面呢?
楼下租客与房东吵架时他虽是不耐,但也有协助调解,加上是应该相对熟悉的邻居,莫陶初的信任紮根後缓缓发芽,厚重棉被掀开後冷空气密密麻麻闯入,加减带走一点惧意。
紧握剪刀,谨慎小心打开门锁,再慢慢打开一丝缝隙,一看到外面景象便大吃一惊,随後紧张看着地板上那一摊缓慢流至脚边的炙热yet。
「莫陶初,没事了。」
b在房间听到的声音更加清楚,她转头看向传说中的邻居,意外发现好像曾经出现在生活轨迹中。
不过对方没有给她想起来的时间,非常大胆又逾矩地要捉住她的手。
「走吧,先离开,我会跟警察说人是我杀的,跟你没有关系。」
关键字出现,莫陶初恍神。
赖冠翰躺在地上,x膛不再有上下起伏似乎能判定已经si亡,审判者并没有让她回去傻傻站着面对雕花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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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是正确的吗?
时间不停回溯,因为杀人凶手不是她、不是意外事故,不是赖冠翰自己,而是为了救她热心协助的隔壁邻居。
──「赖冠翰si亡。」
像是肯定她的想法,这一次审判者宣布结果後场景没有任何变化,鲜红血ye仍在流动,眼前仍有一具早被判定应该si亡的屍t。
「莫陶初。」邻居开口唤她。
她茫然地抬头,像是失去一切。
邻居一手拿着仍在滴血的小刀,另一只手乾净无b,手心向上伸向莫陶初,「走吧,我们下楼,别待在这里。」
被蛊惑般呆呆地把手交到对方手上,温热感从手心逐渐传到心底,温暖冰凉无力的四肢。
他们一同走到走廊,发现电梯不知何时挂上故障告示,所幸楼层不高,邻居看一眼就转向带她走楼梯,然而在半路突然停下。
「怎麽了?」莫陶初总算稍微回神,疑惑地开口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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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把手放开,笑得很温柔:「你先走,我想到还有东西没拿。」
莫陶初不知道他遗漏什麽必须要带的东西,不过不想回到家里的她听话地乖乖自行下楼。
下一秒,从x口传来的疼痛无b鲜明,随着疼痛感强烈,冷意再次侵袭身t,把对方提供的温暖丝毫不留地带走。
用剩下的最後一丝力气转头,就见邻居仍然温柔地笑着,手上沾血的小刀却消失不见。
眼前景象逐渐模糊,x口的疼痛半分不减,直到双眼所见是一整片化不开的黑暗,再从黑暗转为刺眼白光,莫陶初猛然坐起。
她落入一个怀抱,一个异常温暖的怀抱,温度就像邻居刚刚传达给她的一样,相似得令人害怕到想逃出。
「没事了,莫陶初,你看看这是哪里!」
不同的声音,从来没听过的声音。
这个认知让莫陶初冷静一些,发现身处位置不再是熟悉的房间,而是四周一片洁白的……她判断不出来这里是怎麽样的空间,或许是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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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救了吗?抬手想要碰一碰自己的x口,不过缠绕在手指上的仪器束缚行动,没办法得偿所愿,但是身t的感知反馈,似乎没有任何一处有疼痛感。
看出她的疑惑以及好奇,男人00她的头,柔声道:「你没事,只是做了恶梦後惊醒,这里非常安全,你可以重新睡回去好好休息,不要担心。」
男人强迫他们视线相交,他的眼睛是一点都没有杂质的深黑se,温柔以及诚恳满溢整间房间,莫陶初逐渐放下心防、放松身t。。
「很好。」她的表现让他满意,唇角微微g起,「现在躺下好好休息,晚一点我会再过来看你,好吗?」
莫陶初跟刚才邻居让她一起走时一样乖巧地点点头,男人看着她缓缓躺下,帮忙把被子盖到只有一颗头露在外面,就拿着卡片靠着墙壁的感应器认证,权限让自动门开启,男人大步离去。
听见自动门关闭的声音,眨眨眼睛,被头顶的白光晃得头晕,不晓得是不是突如其来的安全感导致疲惫争相涌出,不多时便逐渐陷入睡眠。
自动门外有一短发nv人在y影处候着,看见男人脸上的暖意在踏出房间後荡然无存,等自动门完全关闭後就听见他冷声说:「去查查那个邻居。」
「好的。」nv人在手里的平板写了几笔,「第一高中nv学生自杀案已经备档,随时可以开始。」
男人看一眼旁边机器面板上显示的许多资料,说:「现在开始吧。杜若晴还在警局吗?还是快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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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三小时,警方就会因为证据不足无法继续拘留。」
「那你还有三小时,找到那个邻居。至於证据……你可以制造一些证据,好替你延长期限。」
&子在手表设定闹钟,闻言不过停顿一下,就回答:「是。」
男子摆摆手示意她已经可以离开,自己则是埋头於面板当中,手指在键盘上灵活舞动,莫陶初所在的房间灯光逐渐由纯洁的白变成诡谲的红……
莫陶初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又该如何而去。
她只知道自己叫莫陶初,今年十七岁,在高二物理课课堂中被叫起来回答问题,但什麽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为什麽老师像鬼打墙一样,明明知道她答不出来却还是重复点她站起来回答。
她都要急哭了,可周遭的人像没看到她哭一般维持一样的姿势。
一直,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