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什么？”

    “试试那个日月一起用的力量。”立冬靠过来，说得很快，“你俩现在试试，说不定能用出来。”

    我看了林小雨一眼。她也看我。

    “怎么试？”林小雨问。

    立冬想了想，挠挠头：“你们把挂坠拿出来，放一起。”

    “然后呢？”

    “然后你们就想着要保护对方。”

    挺玄的。但也没别的法子。

    我拿出来挂在脖子上的铜坠，林小雨也拿了她的玉佩。我们把它们放在一起。

    碰上的时候，有一点光。但马上就没了。

    “没用。”我说。

    立冬不服气：“再来一次。这次你们握着它，闭上眼睛，想象对方被如花追的时候。”

    我们照做了。

    我闭眼，手心发热。脑子里想象林小雨在跑，我挡在她前头。

    有点感觉。像是有东西动了一下。但一下就没了。

    我睁眼。林小雨也睁了眼。

    “有一点反应。”她说，“但太弱了。”

    立冬皱眉：“可能要更强的感觉才行。”

    我收起铜坠，站起来：“算了。别太强求。关键时候再说吧。现在还是小心点。”

    林小雨点头，也把她的玉佩收起来。

    “那接下来的三天怎么办？”她问。

    我想了想：“白天在人多的地方，晚上不要一个人。至少两个人一起。”

    立冬伸了个懒腰：“那我先回去睡了。今天太累。”

    林小雨也起身：“我也回房。有事叫我。”

    我送她到门口。

    “门锁好。有事就打电话。”

    她点点头，走了两步，又回头。

    “张哥。”

    “嗯？”

    “刚才试的时候，我好像，感觉到了点什么。”

    “什么？”

    她皱眉：“像是有个记忆在醒。但还不清楚。”

    “记忆？”

    她摇头：“说不上来。就是一种感觉。”

    我没说话，看她回房。然后关上门，坐回椅子上。

    她说的那个记忆，让我有点想不明白。

    我看了眼桌上的日轮铜坠，摸了一下，有点温度。

    爷爷当年把它给我，说是传家宝。他到底知不知道这玩意是什么？

    还有林小雨的那个玉佩，是怎么来的？

    这些事太巧了。巧得让我心里发毛。

    那晚我睡得不太好。

    第二天我们还是跟第一天一样。

    去商场、吃饭、看电影。

    人多，热闹，没出事。只有偶尔，我感觉有点冷，像是有人在后头看。

    避鬼香应该是有用的。至少她没找到我们。

    早上我们去了市中心的公园。

    立冬坐着吃冰淇淋：“你们感觉怎么样？”

    “没事。”我说，四处看了看，“不过不能大意。”

    林小雨戴着帽子和墨镜，看着像个游客：“今天是第二天。再坚持一下就好了。”

    我点头。忽然看到前面站着一个穿黑衣服的女人。她一直盯着我们。

    “那边。”我压低声音。

    立冬和林小雨看过去，眼神都变了。

    “是她？”林小雨问。

    “不确定。我过去看看。”

    “你小心点。”立冬站起来。

    我慢慢走过去。

    走近了才发现那人是个游客，站在那等人。

    我松了口气，刚准备转身，后背忽然一冷。

    我回头看了看，没人。不对劲。

    我快步走回他们身边。

    “没事，是个普通人。”

    “你脸色不好。”立冬说。

    “刚才有点冷。”我说，“像是有人看着我，但没看到谁。”

    林小雨摸了摸她的玉佩：“我也有点不舒服。我们换个地方吧。”

    我们去了附近的商场。在餐厅里找了个角落坐下，点了点东西。

    吃了一会儿，林小雨忽然说：“你们相信郭雨晴吗？”

    我放下筷子：“怎么了？”

    “她说如花是从她家封印里跑出来的，但也说是她失误。你们不觉得奇怪？”

    立冬皱眉：“你是说她故意放的？”

    “也不是。只是觉得她没说实话。”

    我想了想：“也许吧。但现在我们没别的办法。”

    这时候我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喂？”

    “是张衍成吗？”是个男声。

    “我是。你谁啊？”

    “我是郭天明，雨晴的堂兄。”

    我打开免提。让他们两个也听见。

    “什么事？”

    “雨晴让我通知你们，准备得差不多了。但可能得提前。”

    “为什么？”

    “如花的动静越来越大。我们怕她找过来。”

    我皱眉：“那我们怎么办？”

    “明天傍晚，来老槐树林。雨晴会在那里等你们。”

    “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们仨没说话。

    立冬说：“提前半天。”

    声音有点低，他好像也没底。

    我看着他，他又说了一句。

    “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林小雨动了动嘴角。

    “时间短点也好。”

    她说完，自己先笑了一下。

    我点头，但心里不舒服。

    就像哪里不太对。

    但我也说不清楚。

    林小雨站起来了。

    “我去趟洗手间。”

    我也站起来。

    “我陪你去。”

    她一边走一边摇头。

    “这人多，能出啥事？”

    “你们等我吧，马上回来。”

    她走远了。

    我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几秒。

    总觉得不对。

    立冬问：“你干嘛？”

    我没回答。

    我说：“我不放心。”

    立冬拍了我一下。

    “你这人神经太细。”

    虽然嘴上这么说，他也站了。

    我们一起往洗手间那边走。

    刚好看到她进去。

    人来人往的，倒是挺正常。

    “你看吧，没事。”

    他说完这句，我正准备转身。

    忽然一股冷气扑过来。

    我一下停住了。

    “有阴气。”

    我喉咙发紧。

    立冬也变了脸。

    “就在那边。”

    我们一起冲过去。

    结果刚走到门口，就被拦住了。

    保安伸手挡住我。

    “先生，女洗手间。”

    我急了。

    “有事！我们朋友有危险！”

    保安皱眉：“什么危险？”

    我正要解释，里面传来尖叫。

    一下子就炸了。

    “林小雨！”

    我推开保安就冲进去。

    什么都顾不上了。

    门一开，我就愣住了。

    镜子上结了霜。

    水龙头流的是黑水。

    最里面的隔间，门啪地一下关上。

    我看到一只手拉住了她。

    是一只苍白的手。

    “小雨！”

    我冲上去，踹门。

    没人回应。

    我一脚踹开门。

    里面空了。

    立冬也跑进来了。

    “人呢？”

    “她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