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天台上只剩下风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灵兽嘶鸣。林默坐在长椅上，虚弱感仍未消退，但李玄通的话却让他如坠冰窟。

    “所以，学院默许了深渊计划？”

    林默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哪怕知道这会害死学生？”

    李玄通沉默片刻，机械义肢发出轻微的嗡鸣声。他缓缓道：“不是默许，而是权衡。”

    “权衡？”林默冷笑，“用学生的命去赌？”

    “你以为我们有的选吗？”

    李玄通突然提高了声音，眼中闪过一丝疲惫，“北境的防线每天都在死人，魔族的力量在增强，而我们……已经快撑不住了。”

    他调出一段全息影像，画面中是，递给林默。徽章上刻着一只燃烧的九尾狐，与小红额间的纹路如出一辙。

    “这是守夜人的标志，也是他们的使命。”李玄通轻声道，“净化深渊，守护人类最后的火种。”

    林默接过徽章，触感冰凉，却仿佛有火焰在指尖跳动。

    他忽然想起萧寒给他的那枚令牌，以及天魂塔第七层的秘密。

    “所以，守夜人和深渊计划是对立的？”

    “不完全是。”李玄通摇头，“他们更像是……同一枚硬币的两面。一个试图控制深渊，一个试图毁灭它。”

    林默皱眉：“那为什么守夜人会失败？”

    李玄通的目光变得复杂：“因为深渊……比我们想象的更狡猾。”

    他没有再解释，而是站起身，拍了拍林默的肩膀：“如果你想知道更多，就去天魂塔吧。”

    “天魂塔？”

    “是的，你现在已经进入新生排位赛的决赛了，不论结果如何，都有资格进入天魂塔，我就提前和你说一下里面的情况。”

    李玄通望向不远处的高塔，塔尖的圆球散发着异样的光芒。

    “天魂塔共九层，每层难度递增，对应不同等级的试炼，”

    “第一层名为凡魂之境，里面封印着低阶灵兽残魂，等级从初始级到精英级，击败它们，可以得到少量魂力提升以及基础技能感悟。”

    “第二层名为战魂之域，里面的残魂，实力提升到了战将级，主要考验和灵宠的团队协作能力，过关之后，灵宠经验值会大幅提升。”

    “而第三层，是统御之厅，可以模拟战场环境，对抗统领级魔物虚影，通过之后，会奖励随机技能晶核（d~b级）。”

    “新生排位赛的排名奖励，最高只能进入第三层，而从第四层开始，每一层都有强大的封印，需要满足特定的条件才能进入。”

    李玄通看目光深邃，压低声音说道：“而你手中的守夜人令牌，可以让你进入第七层。”

    林默心头一震：“第七层有什么？”

    李玄通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答案，需要你自己去找。”

    夜风渐起，天魂塔顶端的水晶球突然亮起一道微光，仿佛在回应着什么。

    “对了，你要抓紧时间了，如今形势改变，前线因为人员不足，继续大量的战力投入，所以，陈天雄也越来越受到高层的重视，”

    “你将陈烈弄成那个样子，明面上他不敢乱来，只怕会暗中对你不利，切记，不到万不得已，不得离开学校。”

    “你的灵宠，是我们对抗深渊的关键。”

    说完，转身离开了天台，而一旁的萧寒，也在不动声色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秋风拂过，卷起一片枯叶落在林默手中，似乎有人想借秋风之力，对他传达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