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月
&线:天生死对头线,无菲尼克斯警卫员和沈总督的交集。
监禁室内,沈琊手腕高高拴在铁栏杆,他垂着头。
正统贵族出身的婚生子输给了新晋贵族的私生子,不仅代表他们二人的利益交锋,也代表新旧贵族势力中旧贵族惨败。
他原本有机会脱罪,但看向母亲祈求的神情,终究是顶下所有罪名。
在被抓前,空荡荡的沈氏集团只留他一人处理文件。
铁门吱呀打开,沈琊低头数着地面上的碎光没有去看。
来人走到他身边,掰住他下巴,强硬地让他看向自己。
沈琊瞳孔慢慢聚焦,对方身形高大,有着干净利落的灰发,湛蓝眼睛锋利,充满压迫性,戴着皮质手套的手毫不留情如铁钳般掐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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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烨。他在心里琢磨他的名字,他输给了他。
“沈琊,没想到你居然是双性人。”崔烨用难以言明的目光打量他,上下全都认真扫视一遍。
“我专门把你要过来。”
“知道这条消息,我就明白我孩子的母亲是谁,只有你沈琊,配得上我的基因。”崔烨表情高傲。
他居然输给这种基因歧视论的人,好恶心。可惜他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无力开口,不然一定会与崔烨呛声。
“我们生几个孩子好呢?”黑皮手套摩挲着沈琊的下巴,端详他的容貌。
他闭上眼,不想再看。心理和生理双重难受。
“5个?不行,生太多你的身材会走形。”崔烨手臂下移,搂住他的腰,手掌掐了下,“腰真细。”
“3个吧,3个刚刚好。”
语气停顿,似乎在等他的回应。沈琊不想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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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拿正眼瞧过崔烨,好似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沈氏公子,尽管现在身陷囵圄,手腕吊在高处。
崔烨心中生气,不太明白自身怒火从何而来,把它当作沈琊对他的蔑视而不爽。
他抓起沈琊下巴,不客气地把他当成自己的所有物般吻了上去。
沈琊就是他的东西,这是事实。
沈琊身体虚弱,没有合拢牙齿的力气,不然高低咬他舌头出血。
沈琊呆呆地张唇承受,好似被暴风蹂躏的房屋,只能被动承受,涎水顺着嘴角缝隙流下拉出银丝。
崔烨亲够了他柔软的唇,把沾染他口水的手套往他身上擦去,评价道,“真脏。”
“你不是有洁癖吗?怎么,这时候不装了?”
崔烨冰冷又尖锐地看向他,挑剔他错误,发泄不满。沈琊确实没力气,勉强抬起眼皮,狭长眼睫眯起,给他一个嘲讽的眼神。
与他神态不同的是。金色瞳孔藏进鸦羽般的睫毛里,眼白部分带着树杈状的血丝,配合金瞳显得狰狞可恐,他张张嘴,嘴巴微动,干涩的唇瓣说不出来任何话,脸颊反而泛起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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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烨看他这个模样,失去对抗的兴致。咬住指尖取下手套,微微冰冷的掌心覆盖住沈琊的额头。
他发烧了。
庄园生活惬意,吃了睡睡了吃,其他什么也不用干,像养小猪仔。只是不能外出。
52亩的地方也足够沈琊折腾。
可在这,他却无法在夜晚入睡,失眠常常伴随。
白天在花园散步,坐在长椅,仰头晒着日光,暖和的阳光把他全身晒得暖融融,身体自然放松,渐渐睡着。
崔烨找过来,看到长椅上的他,晖光为他周身镀了层毛茸茸的金边,像是有小精灵环绕。
崔烨在旁边安静看了会儿,正常尺寸的衣物,袖管、裤管却显得空荡荡,手腕、脚腕细得出奇,单薄而让人怜惜。
脱下外套,俯身准备为他盖上,沈琊却突然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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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近了,他的金色眸子就像透光体,在阳光下如同铺满金箔般美丽,是太阳的冕光、是宇宙的星辰、是海滩的闪沙、是古敦煌的壁画。
下一刻,他侧头躲开崔烨的视线,起身离开,避开和他接触。
崔烨拉住他的胳膊,轻轻用力,便把他转了半圈搂在怀里,“就这么讨厌我?一句话都不肯和我说。”
沈琊沉默。
“看来是给你的甜头太多了。”崔烨从膝弯把他打横抱起。
他生病后瘦脱了相,推崔烨几把推不开,只能接受。
衬衫马甲勾勒崔烨结实的胸膛、粗壮的手臂,与他相贴,强壮的身材更显他瘦削。
崔烨轻易把他抱回卧室,压在丝绒床上。
骨节分明的手指,拉出酒红领带,又从衣领缝隙间穿过,扯着它松开,松垮挂在脖颈,接着一粒粒解起马甲扣子。
崔烨跪卧,剪裁锋利的西装裤把他双腿夹在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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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琊抗拒撇过头,不想看他。
崔烨俯身,手臂支撑在沈琊脖颈旁边,离他脸庞极近,鼻息吹拂双方脸上的绒毛,“你应该好好看着,这可是我们的第一次呢,很有纪念意义不是吗?”
他终于忍受不了,对崔烨的脸甩巴掌。
崔烨反应极快接住,抓住他手心侧头亲了一口。
“好好享受,将来可是要做很多次呢,害羞怎么能行?”
他咬住下唇,清淡唇色咬出血丝,崔烨的手指伸进他嘴里拨开唇瓣,“别咬坏了,我可是也要用的。”
沈琊猛地咬他手指,崔烨即刻抽手躲过。
沈琊闭上眼,气的大口吸气,胸膛起伏。
崔烨收回手臂起身,想换个动作,沈琊突然睁开眼,揪住他衣领狠狠咬向他下巴颏,咬得极为用力,咬痕处立马流出血来。
崔烨第一时间撑住他腰背,不让他从怀里溜走,另一只手抹了抹伤痕,放在嘴里品尝味道,“你可真是挠人的小野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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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琊的牙齿也沾上血液,他抿唇勾起舌尖尝起血的味道,酸涩的铁锈味。
沈琊突兀的笑起来,整个人似塑像活了过来,如快乐王子拥有了活心。笑得身体颤抖、肩膀抖动,锁骨与脖颈间瘦而突显的筋络也一起震颤,细腻又柔软的黑色发丝一晃一晃扫着衣领。
他扶住崔烨的肩膀,此时才正眼瞧他,“你好恶心呀。”
“光说不练?是不是不行?”
崔烨眸光暗沉,手掌下移掐住他的腰,“我是害怕你做死在床上。”
“那来呀!”沈琊挑衅,一点都不怕的勾唇。
崔烨双手抵住他肩膀,把他按倒在床铺,俯身用宽阔的身体覆盖住他。
手掌顺着他腰线往上滑,捏住皮肤挑逗。又下滑勾住他裤腰扯开,露出半边屁股。
他身体很瘦,仅屁股有肉,手掌按住臀尖,指尖顺着臀缝滑到大腿内侧,搅动那里的敏感软肉。
裤子与床单纠缠,半落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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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厚手掌又往上,贴住他肚脐按压,他的肚脐很美,美到镶嵌珍珠都是亵渎。
按住他的腰与滑嫩肌肤,往前用力,胸膛紧紧相贴,鼻尖与鼻尖相对。
崔烨垂下眼睫,沈琊的金眸如星辰灿亮,是真的不怕他。
那过去的沉默与躲避又是什么呢?哪怕互相对骂也好,也不想死沉沉的没有活人气。
“呵呵,就这。”
在崔烨失神时,沈琊讥讽地说,“你在装什么?”他往前顶动膝盖,顶在崔烨两腿之间。
“面对我你根本没有硬,还说上我,你有作案工具吗?”
“鸡巴没用就切掉好了,还是说上我还需要其他人帮助?”
“残疾的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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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应该躺平被我草的那个!”
崔烨抓住他下巴凶狠的亲上去,干裂的唇瓣被口水吻的展平褶皱。
两人分开,沈琊继续骂,“恶心!臭虫!杂种!贱民!”
被吻住。牙齿碰撞,舌尖勾动薄弱牙龈。
“滚!肮脏的贱货,欲望的奴隶!”沈琊把他推开。
又被按住后脑勺,吻住嘴唇,舔的上颚发麻。
“你这个没有人心的机器、干瘪无趣的灵魂、被人操控的木偶,看着就让人厌恶、厌烦。”沈琊喘息着,贵族出身不知道怎么粗俗的骂人。
崔烨手指插入发缝揉乱发丝,向前吻得更用力,唇舌相交,嘬得他舌尖发麻。
两人相贴、相拥,沈琊却想,真讨厌呀,讨厌你和我相同的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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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哀又愤怒。
各种各样复杂又极端的情绪被勾引出现,勾引者崔烨反而像个没事人一样抽身,冷静又从容。
严谨的说,“没有鸡巴也能让你爽,也能让你怀孕。”
崔烨到现在都没硬,甚至还觉得自身正常。
冷淡的瞥向下身说,“我可以用按摩棒,你喜欢哪种,有很多尺寸任挑。”
崔烨打开边柜,里面塞满情趣道具。
“哈哈哈哈。”沈琊反而狂笑起来,笑着笑着流下眼泪。
“你真的一点都不了解自己。难道以为是不喜欢我才硬不起来吗?”
崔烨挑眉,他坦然承认,“我对你有欲望,但这种感觉绝对不是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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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琊笑得表情扭曲,“你t把我亲硬了,把我亲流水了,你说对我没有情欲!”
“搞笑吗?”
“崔烨。”他缓了缓,让情绪平静些。
“信不信我一句话你就会硬。”
崔烨不明白。
世界有那么多因利益结合的夫妻,照样结婚生子、照样维持婚姻,而他也选择如此,没有情欲不是很正常吗?
他好奇,沈琊会说什么,凑近,示意自己在听。
沈琊用指尖插进他衣角,在他胸膛滑动,触摸肌肉的纹理与沟壑,轻轻地像猫挠。
金眸从下至上注视他,闪着碎光弯起眉眼,如同信徒对敬仰之神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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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搂住他脖颈,让他更弯下腰,嘴唇凑得更近,崔烨都以为沈琊想再次咬他。
“你很棒。这是我真心话。”沈琊开口。
“优秀到我无法受控地喜欢你。”
“我喜欢你哦。”
崔烨瞪大双眼,瞳孔骤缩,转头看向沈琊,确认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他还是那副崇拜神情,深情凝望崔烨,好似雏鸟仰慕雄鹰。
肯定这点后,崔烨却猛地推开他,和沈琊闪躲他一样,闪躲沈琊的视线。
无法控制自身生理反应,他硬了,他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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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琊在身后绷不住表情地捶床笑。
崔烨觉得沈琊在耍他,但身体是他自己的、反应是真实的。
“你怎么能这样这样无耻”
无耻什么?
他指着镜子中的自己,开口想批判,却一时梗塞,说不出话来。
唉~
只能叹气。
半夜,月光洒在阳台,温柔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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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琊没有开灯,照耀着月光。
他失眠睡不着在这抽烟,从烟盒抽出一根点燃,楼层尽头便有脚步声传来。
崔烨挎着外套出现。大概刚刚结束工作,满身疲惫。
沈琊依靠在墙角,烟头燃烧,火星在阴影中明灭闪烁,任由烟雾扩散弥漫。
崔烨走到他身边,停住。
丝绸睡衣松松垮垮挂在他身上,显得他整个人都很慵懒。
崔烨用力从他手中抢过烟头塞进嘴里,深吸口反而被呛到咳嗽。崔烨不喜欢这种烟味,太辣。
又吸一口,烟燃到尽头,崔烨搂过他脖颈,按住后脑勺,吻住渡过这口烟。
亲吻格外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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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烨先是试探性啄吻,轻轻舔他的唇,见没有拒绝才更深入的吻去。
舌尖与舌尖交织,舌面与舌面舔舐,比以往的亲吻少了太多攻击性和焦躁。
烟卷掉在地上被踩灭,外套也掉在地上无人理。
崔烨把他放进怀里,抱住他、搂住他,认真又细致地亲吻。
烟雾和淡淡的烟草味在两人间纠缠。
亲吻的太淡泊,如同两只猫咪互相舔毛,淡薄到没掺杂什么性与爱与欲。
结束时,沈琊清晰感知到崔烨顶住了他。
着实奇怪,按理说性张力才带来性,崔烨却格外喜欢温情。
以为会进行下一步时,崔烨放开他,揉揉他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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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
平常普通地道别,捡起外套回他卧室。
好似好似亲吻是他打招呼的方式。
奇怪,真奇怪。
月光追寻他的步伐,直到身后的沈琊看不见他的影子。
收回烟盒,没必要继续抽下去,沈琊和月亮挥挥手说拜拜。
再见。谢谢陪伴。
今天沈琊不再失眠,今后也没再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