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段时间,埃里希基本回归到刚来拉瑙卡的状态,除了做爱,大多数时候不哭不闹,冷漠而迟钝的慢慢枯萎。
我起床时他早已梳洗完毕,在窗边反复的同一本书的同一页的同一句话,他会一直保持这个姿势,直到我提醒说早餐时间到了才阴恋恋不舍的放下。书本成了屏障,假模假样的让他免于和我沟通。餐桌前穆勒端上抹黄油的烤面包,麦片和牛奶,全都热气腾腾,然而除非我们逐个步骤指引,埃里希甚至不会碰一下食物。
穆勒贴心的提议把普通麦片换回加肉桂粉的麦片,因为“这是洛夫城的习惯,少校过去常常这么吃”,我极其讨厌肉桂,但出于对埃里希健康的考量,还是不太情愿地做出让步。
“你都没主动给我做过巧克力饼干,”我从背后搂住正在切面包的穆勒,不满得抱怨道,“未免也太偏心了。“
他苦笑着回身捏了捏我的耳垂:“等您哪天也闹脾气不吃饭,我就给您做。”
可惜的是,穆勒的用心良苦全都付诸东流。埃里希根本没注意到任何食材上的变化,只是兴致缺缺看着麦片一点点软化消失。我不断地把勺子递给他,他不是有气无力的戳一下面包就是让它从手中滑落,好像握不住似的,气息奄奄。
“吃啊,埃里希,”我。柯尼希性格不太好,据说在少年兵里常常仗着击杀数高,颐指气使,要求其他战俘帮他干活儿。“我不要刷地板,”第一次分配任务时他拒绝去碰抹布和水桶,“这是女人干的活儿,我是坦克兵,我不应该做这些。”柳德米拉被气的够呛,很有耐心的把他拖到操场上给了一顿好揍。那时他大概十七岁,被吓得得嚎啕大哭,眉毛皱成一团,一边躺在地上躲她的鞭子一边哇哇哀嚎,“我做,我做,我做,别打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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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西·柯尼希这周满十八岁。”我说着,轻轻柔捏男人的肩膀。
埃里希听懂了,或者说自以为听懂了。“你想让我求你么?”他悲哀地望着我,眼底出现了几分无奈和绝望,“你夺走我的荣誉,谋杀我的骄傲,我什么尊严都不剩下了,你眼前的不过是具躯壳。如果这么做能保护那孩子免遭和我相同的厄运,我应该感到荣幸,是不是?”埃里希越说越慢,字字泣血,“那么我求你,中尉,不要伤害他,我什么都愿意做。满意了么,如此像对最廉价的娼妓一样对我?”
“好好求我。”我说。
埃里希垂下眼睛,很轻柔的转动着,好像要抖掉仅存的自尊。“窗户,”他忽然想到这件事儿,失掉了方才的勇气,控诉变成嗫嚅,“请您把窗帘拉上。”
我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他的肩膀也渐渐垮了下去。
埃里希很少跪在我面前,哪怕受罚挨打也只是跪姿,而非真正的“跪下”。我还记得在拉瑙卡的第一个早晨他被迫为我系鞋带时的坚毅和专注,那时埃里希还是个连受辱都要昂首挺胸,不给敌人一点乐趣的死硬军官,而现在呢?耷拉着脑袋,好像个醉鬼,或是断了几根线的人偶,晃晃悠悠滑下椅子,甚至没尝试着直起身子就跪下去了。“求求您。”他筋疲力竭,弱声若气。
我看着他单薄的肩膀和颈背微微弯曲的美好线条,格外期待接下来的活动。
我打开门,埃里希坐在地上,神经质的摇头,不说话,眼镜架晃动发出很轻微的响声。“你要信任我,”我摸着他的后颈说,“只要我愿意,没人能伤害你。”他是否相信我能提供保护我不得而知,但他一定清楚我可以轻而易举的叫他的日子过的生不如死。
狱政司对面的三号楼和往常一样,承担了“派对”的责任。正式开始前,我问埃里希怕不怕,他哆嗦着嘴唇,瞟了一眼正打量他的军官,小幅度点了点头,几乎可以被理解为畏寒的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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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我说,用钢笔在他脸上写下了h恰尔洛夫,笔尖接触皮肉的刹那他呜咽了一声,好像正在忍受刀割之刑。我写最后一个字母时打了个小小的弯儿,正好勾住一粒雀斑。黑色的签名印在男人苍白的脸上,他忽然从一个拥有几十年记忆和生活,尊严和情感的人变成器具。你第一眼不会注意到他的外表,他的头发颜色,他灰绿的冷静眸子和漂亮的鼻梁,注意力全被h恰尔洛夫所吸引。他所有的存在似乎都被浓缩进了这个突兀的印记里。“把这个当作护身符吧,”我满意地说,“没人会动恰尔洛夫的小狗儿。”
埃里希眼眶一红,就要落下泪来,我警告他这不是公文墨水,弄湿了可不会再帮他写一次。他只好生生把泪水憋回去,像带红字一样向所有人展示着羞耻的标签。
派对照常举行,柯尼希被打扮好带进来,身上穿着漂亮的制服和帽子,有点害怕也有点疑惑。他大约以为自己要被拖进审讯室,却没想到紧闭的铁门后是摆满美食和香槟的沙龙。空气里弥漫着氤氲的水果香精气息,留声机里依然是伊万·卡列亚悦耳的歌喉,几乎可以称得上闲适美好。柯尼希站在原地,无所适从的眨着眼睛。
贝卡敞着外套,衬衣纽扣一直开到胸口,醉的恰到好处,哼着歌滑到柯尼希面前。她微笑着,绕圈看他,随着音乐节奏扭动肩膀。“哇,开胃菜来啦。”她转头用米嘉斯语对柳鲍芙说。“还是按军衔么?”
“随便,”柳鲍芙耸耸肩,“不过你要不要问问咱们保安局的朋友,她们毕竟是客人?”
谢瓦尔德正百无聊赖的窝在沙发上打哈欠,听到她们提到自己,不情不愿的站起来,掰着少年的下巴看了看,“很一般,我打算把精力留给主菜。”
“你叫什么名字?”贝卡语气殷切亲热的好像校长在慰问学生,“会跳舞么?”
柯尼希听不懂米嘉斯语,吸了吸鼻子,阴郁的盯着她伸来的手。贝卡等不及了,抓着他就要开始跳,被一把甩开。
“别碰我!”他尖叫道,向后退去,抄起一把餐刀,张牙舞爪的挥舞着,“米嘉斯猪猡,该死的老鼠,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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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刀划破了谢瓦尔德生着可爱金色绒毛的雪白小臂,留下一道很浅很浅的伤口,不足以流血,但足以激怒保安局中尉,“把这个小混蛋给我按着!”
柳鲍芙二话不说,敏捷地一拳头打在男孩鼻梁,发出闷响。她顺势把他双手反扭,餐刀掉在地上,传来金属令人头皮发米的嗡嗡声,“闹什么闹,”她骂骂咧咧的拍打他的后脑勺,“把盘子都弄碎了。”
柯尼希还在尖叫,又踢又踹,像只被抓住后颈的小兔子一样扑腾着,“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米嘉斯婊子!”
贝卡往他肚子上打了一拳,柯尼希马上失去力气,软绵绵的任由柳鲍芙像抓小鸟一样抓着自己,呃呃呻吟,几乎无法站稳。谢瓦尔德捡起餐刀,一粒一粒挑开男孩的扣子,“我改变主意了,”她声音里透着一股寒意,“我想我可以为前餐也留点胃口。”
柯尼希衣服很快被扒光,露出少年的柔嫩身体。我还记得刚开始脱战俘军装要花上好大一番功夫,可现在大家已经非常熟练,两个人按着肩膀,一个人解开皮带,把裤子像剥皮一样掀下来。有时候裤子被挂在教踝上,他们会被拖出好几米远,两条修长苍白的大腿狼狈的在半空中抽搐,徒劳的蹬来蹬去。
“他好小,还是个孩子吧?”贝卡看着蛰伏在阴毛中的性器。
柳德米拉砸了砸嘴,“十八岁了,是个男人,放心。”
“要我说,十六岁就可以了。”谢瓦尔德踩着那头棕褐色卷发,眉毛一横,“卡扎罗斯人十六岁可以参军,可以开坦克,可以杀人,怎么不可以接客?”
是啊,档案上说他十八岁,好像如此他就变成了男人,要为自己的罪行负责的男人。然而他怎么可能一夜之间长大,又或者说他其实早就成熟,在第一次杀戮时完成了洗礼。然而我想没人真的关心他是否成年,一切只是冠冕堂皇的借口。他在法律上成年了,意味着他可以承受更多劳役和苦刑,意味着他可以在瓦耳塔死去,骨灰洒落在沼泽,意味着他可以被无尽的伤害,而我们不受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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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什么可辩解的,宪兵队想要强奸我和塞耶娃时,我们俩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
贝卡挽起袖子,抱怨道,“太小了只会吵闹,要好久才能教出点滋味来。”
“但如果你想要破处,就只能从这些小男孩身上选了。”柳德米拉扭了扭脖子,“四区倒是有几个随军牧师,下次给你捎来玩儿玩儿?”
“你可忏悔?“,柯尼希赤身裸体,蜷缩成一团时,谢瓦尔德居高临下地问。
男孩绝望地眨了眨眼睛,忽然,他看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埃里希,误以为往日的英雄是来救自己的。“少校!”男孩惊喜的叫出了声,引起一阵哄堂大笑。埃里希想要闭上眼睛,我狠狠的往他腰上拧了一下,把尿道塞放在他的手心,“你要是敢闭上眼睛,我就叫你戴着这个挨干。”他的手心里全是冷汗,呼吸也变得短促而焦急,“我会看的”他哆嗦着,很轻很轻的握住尿道塞,好像被高温烫伤了一样,“请不要”
贝卡吐出一口烟圈:“别指望那老婊子了,你可没他的好运气。”
“谁知道呢,”谢瓦尔德说,“他今天说不定能让哪个女人爱上他。”
柯尼希有点疑惑,然后他看到了埃里希脸颊上的烙印,露出又受伤又鄙夷的神情,好像遭到了背叛,“我以为您死了”他带着哭腔指责道,“我把您当英雄”
谢瓦尔德等不及了,一脚踢在他的膝盖后方,男孩跪在地上,开始凄厉的尖叫。我们轮流插入柯尼希,他疼的死去活来,几次昏过去又被折磨的醒来,如小兽一样高亢悲鸣,“我错了,我认错,”他尖叫着,扭动着还没长开的少年肩膀,想要从敌人桎梏中逃离,“求求你们了,让我回家,我想回家。”女兵们抓着关节把他重新按倒在地,像只标本青蛙一样,被钉的四肢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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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你有一样的口音诶,”我笑着对埃里希说,“就像在操年轻时候的你。”
柯尼希变得毫无攻击力,曾今的装甲少年兵,瘦小,苍白,浑身青肿,下身流出鲜血和精液,因不知哪一处的伤口而呻吟,用强奸和折磨开启崭新的成年人生。他如一只羽翼未丰的雏鸟,瑟瑟发抖,柔软的卷发湿漉漉的黏在额头上,胳膊和大腿上挂满淤青,其中带血的甲印来自谢瓦尔德,有机油的指纹来自贝卡,如手镯的弧形则来自柳鲍芙。
我已经很久没和埃里希以外的人做过爱了。因此我后入他时竟觉得有点恍惚。埃里希再怎么消瘦也是一个壮年男人,柯尼希却实实在在是个孩子,孱弱的晃动着臀部,甚至无法保持翘起的姿态。我们只好垫高他的胯部才得以顺利插进去。他痛的太厉害,竟在意识朦胧间抓住了我们的手腕,像难产一样喘息着,随着每一次插入发出尖细的嘤咛。他的后穴又紧又涩,且热得惊人,不论多少润滑油都不起作用。
“看看那是谁?”我把柯尼希抱在怀里操,用手指堵住他的铃口,用力摩擦。
柯尼希声音都变调了,“是少校,是克莱茨少校,”他无师自通的开始冲我哀求,“让我射,求求您了,长官,让我射。”
“埃里希,你说,我要不要让他射?“
埃里希的手背被自己抓出了鲜血,他看着我,满脸心碎,好像不敢相信我竟会如此恶劣。我拔出阴茎,更用力的插进去,柯尼希哀嚎着摔倒在地,浑身抽搐起来。鲜血从后穴源源不断的流出,地上也多了不少猩红的鞋印和手印。“救救我,求求您,”柯尼希的蓝眼睛透过被汗水浸透的刘海,满目苦楚,明明还是个孩子,却有死者的般疯癫的眼神,“少校,带我回洛夫城,我要妈妈,我要回家,我不要”
话音未落他就挨了不知道那个军官的靴子,被踢到更远的角落挨干。
强暴的重点是暴力。当柯尼希被干的没力气反抗,又有点食髓知味的迎合时,我们就揍他,把他当块沙包,又踢又踹,打到他开始咳血。贝卡抓住柯尼希额前的刘海,逼他坐直身子,然后狠狠的亲在男孩浮肿的嘴唇上,“老天,我收回我刚才的话,他可真是块儿嫩肉。”贝卡满足地说。“再被操几次,又是个新婊子。他有这个潜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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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轮流扇他耳光,军人粗糙的手掌不断地击打在少年浮肿的侧脸上,柯尼希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唾液混着鼻血从嘴唇滴落下来,昏昏沉沉的闷哼。贝卡松开手,他软绵绵的趴在地上,被抽出了骨头似的,一动不动。“死了?”卷发姑娘鄙夷的用鞋跟碾压着他的头顶。“这帮卡扎罗斯人越来越没劲儿了。”
不过柯尼希归根结底是个很可爱的男孩,于是贝卡招手叫另一个刚被操完闲下来的战俘把他带去医务室治疗。
“那个高个子挺漂亮的,”谢瓦尔德注视着他们踉跄离去的身影,“我还没操过戴眼镜儿的呢。”
“格略科么?你会喜欢他的。”贝卡喘着气,嘴唇汗津津的,“什么时候想要?我把他刷干净送过去。”
“明晚?不,就今晚吧。他没事儿么?”
“战俘没法拒绝看守,这是瓦耳塔守则第一条。”贝卡擦去嘴唇上柯尼希的鲜血,不以为然地说。
我回到埃里希身边,一边擦拭柯尼希的鲜血一边问他觉得如何。埃里希忽然缩小了,捂着耳朵,带着硫磺地狱中的灵魂一般的神情。“为什么,为什么?”他神经质的重复着,不愿意看我,脸颊上的印记被汗水和泪水冲刷的有点模糊,如痛苦的涟漪。
“你想跟他换么?”
埃里希拼命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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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开手,示意他坐到我身边来。埃里希顺服的照做,小心翼翼却又急切的靠近我。他背后全是潮湿冰冷的汗水,手背鲜血淋漓,眼睫毛上也盛着泪珠,似乎被彻底击垮了。我抱着埃里希,满怀爱意的感受他肌肉的震颤和呼吸中的抽噎,好像抱着一个被鬼故事吓坏的孩子。
“柯尼希和你的口音有点像,一起操你们会很有意思,就像,”我亲吻他的脸颊,“在干一对儿父子。这在瓦耳塔可不常见。”
“不,不,”埃里希惊慌失措,抓住我的衣领,瞪大了眼睛,“别这样对我,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再犯了。前段时间是我的不对,我不会再任性了。”他越讲越害怕,手肘都抖起来,“我发誓我不会再乱来了!”
“不做英雄了?”我轻轻抚摸着他的乳头,“不想自杀了?”
他不住的摇头,泪流满面,前额抵在我的胸口,似乎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了。“我只想回家。”
“柯尼希的家在洛夫城,你的家在哪里。”
他呻吟了一声,又往我怀里凑近了几分,“拉瑙卡,我的家在拉瑙卡,”他的手指无力地垂落在我大腿,如死去的蜘蛛,“请带我回家,恰尔洛夫。”
我捧起他的脸颊,扭向正缓缓打开的大门,“我们会回家的。可你不能错过真正的庆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