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像赶火车:甚至还没认识nv方家属,她就急着要宗彦去订对戒,还催他「希望年底──不要拖过农历年节──就结婚。」
宗彦都还没将称新nv友「江小姐」的习惯调整过来。
「不是叫你叫我小琥吗?明明是男nv朋友,却不叫名字,不是很怪吗?」江小琥nv士多次纠正他的坏习惯,「而且,小琥很好记吧?我妈说:出门跟人家介绍nv儿,都笑说就跟知名歌手同名,很好记的。」
她的身分证上真的写「江小琥。」只是出生年那栏位让初次看见对方合法证件的宗彦抖了一下:
民国……换算实际年龄,足足大40岁的宗彦五岁有余。
「我妈说:不想要都老到要坐轮椅了,还没办法抱孙。」小琥向宗彦解释为何急着结婚。
宗彦马麻想实现「在装入罐子前想完成的心愿」确确实实往前迈进一步──对有这麽一位「从小到大只懂得念书,都不懂如何跟nv生相处的儿子」的母亲来说,实是欣慰:江小琥确实以「nv儿」的身分,踏入陈家家门。
陈马麻对儿子终於找到愿意跟自己结婚的nv人感到宽慰,却对这「跟自己年纪相对接近的对象」感到不安:
「呃……既然是宝贝儿子喜欢的对象……好像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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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先一步住进纳骨塔里的丈夫不能在旁出谋划策。
小琥作为媳妇,各个方面可说是完美极了:她既会打扫家里,又会帮忙煮饭;洗衣、晾衣服也不排斥,还会帮忙拿陈家自己产生的垃圾拿去社区的垃圾集中处丢;看家里10余岁、老到走不动的老狗的狗碗空了,仍不忘往里头倒狗粮──在「优良媳妇」稀缺的当代,江小琥的存在让陈马麻相信「奇蹟降临陈家。」
唯有一点令陈马麻心里纠结:
「小琥已经45岁了……还……生得出来吗?」
在得到陈马麻的认可後,小琥就搬离北部老家,到新竹跟宗彦同居。她将原本房里所有家当都装箱;搬家公司「数十里」迢迢从老家运进宗彦新竹的租屋处二、三十个「虎斑猫宅急便」常温12号箱──算上搬家公司的用费,通通算到宗彦的帐上。
「反正因我才搬家,我来付钱应该合情合理。」宗彦内心自我平衡一阵,包了小琥搬家所需的所有支出。
而这些箱子装满的物品,刚好让小琥占满屋内占坪最大的主卧房。而顾及睡眠品质,小琥坚持要先一个人睡;不仅如此,她嫌宗彦原本躺的床垫太寒酸、躺起来会让背很痛──宗彦只好带她去卖欧式寝具的jg品店订一张适合她睡的床。就这样,宗彦被小琥赶出原本生活起居的房间。
「房间就让给小琥吧?──反正婚後也要睡同一张床。」
他把原先放在主卧的床垫、书桌、电脑桌搬到占坪约原房间三分之二的客房;塞满家具後,留下仅容许他侧身移动的窄道进出房间;原本放在主卧室的收藏柜也只好暂时挪到客厅,等清出更多非必要的杂物後再搬回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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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的收藏柜很占空间──害我没办法放梳妆台和立镜。」
小琥的要求让宗彦感到困惑不已。
「你不是已经有梳妆台了?」
「那是卧房的:如果只是去楼下,用这边的梳妆台简单化一下就可以出门。可是,我还要再一个为正式场合打扮的专用化妆区。我做以前的工作的时候都会这样区分。」
言之有理──没办法,宗彦只能00鼻子,缩减收藏的规模:将原本的组合柜拆成不到三分之一的大小,并把装不下的展品通通用塑胶袋包起来收进纸箱。
为了尽可能配合小琥的生活习惯,宗彦把所有能丢的东西都扔了;腾出的空间都拿来放小琥从老家那边载来,或入住後才买来的,杂物、小家电、收纳柜等……其他生活用品。整间30坪左右的老公寓顿时成了小琥的居所。
这不打紧:在辞掉台北的工作之前,小琥几乎都住在老家,而不是回到新竹的「新家。」宗彦被迫住在跟房东租来却「装满别人的东西」的老公寓,在更狭窄的生活空间中过单身生活。
「婚後,一切就会改善了吧?」宗彦试着说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