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by一发完
不知道预警啥系列,年龄差算预警吧】
你跪在殿外恭敬投降奉上玉玺时,是你,今日的他着一袭常服,头上的玉冠缀下流苏,乍一眼看,都会以为他只是个富庶人家的公子哥儿。
“拜见陛下。”
“免礼。”他不曾抬眸,只让身边人带你坐到一旁先吃些点心,等他忙完之后,你才正式和他见面。
这再次打破了你对他的刻板印象,你之前只以为他会杀人打仗,其实他比你的父兄把江山打理得更好。
他和那些大臣讨论的东西,你听不懂,但是你知道他能将水患处理好,百姓安居无忧。
等到事情处理得差不多时,你听到了他叫你的声音。
你走到了他的面前,并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召见你。
“安亲王,日后每日来寡人宫中学习四书五经,午后去校场随寡人练习御射之术。”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没给你任何反驳余地的。
当然,你也不敢反驳。
其实他们嘲笑你也是对的,你就是个没出息的窝囊废。
前面是公主的时候,在宫中是个无人在意的透明人,后来当了亡国之君,大部分时候也被嘲笑毫无气节,居然不以身殉国。
你在大部分时候都不会想很多,你只想安安稳稳地活着。
在你写的好几张大字都引起冯昭的眉头紧蹙时,你捏着狼毫笔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重写。”
那是那天你从他的口中听到的最多的两个字。
在你你感觉自己都要写到手腕无知觉的时候,他才勉强点头应下了你最后写出来的两张字。
他盯着你写的满满一张“昭”字,胆小软弱的亲王所暗含的小心思如同这张字一般“昭”然若揭。
你在试图讨好他。
以此逃避辛苦的练习。
你并没有预想中的那么愚蠢,却也真的算不上聪慧。
冯昭也没什么为难你的心思,练字也不是一夕之功,更何况他也没有那么多闲工夫管你。
接下来几日,你来到御书房时,就只有伺候的宫女在一旁帮忙磨墨。
原本忐忑不安的你,在发现冯昭不见之后,就开始放松了起来。
御书房比你那个破破烂烂的小宫殿可舒服多了,冯昭身边的宫女青儿也都是温温柔柔的,说话都是香香的。
你还挺喜欢宫女的,之后来御书房的时候,还会顺手折枝花送给她。
“多谢殿下。”青儿收到花,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扭捏。
你倒是没想很多,只是觉得鲜花很衬托美人。
因为无人看管你,你和青儿倒是更加放肆了一些,青儿第一次向你炫耀着从宫外重金购置的口脂。
女孩纤细的手指在自己的唇瓣上涂抹着,你好奇地看着,心中第一次升起了羡慕。
你已经许久没有穿过裙子、戴上珠钗了。
虽然某种意义上说,你从前也没怎么穿过漂亮裙子,身为公主的你在大部分时候也只穿着简单的衣料,谁让你不受宠呢。
青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来到了你的身边,把口脂放在了桌案上。
“殿下尝尝么?是甜的呢。”
她的动作其实比她的话音更快,说这话的时候,你粉白的唇已经染上了一层靡丽的红,伴随着这抹红,你的舌尖似乎浅尝到了青儿所说的甜味。
御书房的内殿之中,青儿的掌心有一面小小的铜镜,它只倒映了你的那张脸,桃腮杏目、唇红齿白,在那一刻你所肩负的谎言似乎消失不见了,你可以过着正常人平稳无虞的生活。
在你失神之际,你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青儿在眼底流露出的痴迷。
平静就是在这个时候被打破了。
冯昭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外面,正在冷冷地盯着你和青儿。
你再次没出息地跪了下来。
“哼,不就是个宫女么,你若喜欢,寡人送你便是。”
冯昭表现出了一个帝王应有的大度,但是你还是想下意识地拒绝,因为你深知你不可能作为一个男人给青儿带来幸福。
“陛下,您应当知道的,我少时受伤,如今不过是个废人。”
“青儿愿意侍奉安亲王殿下。”
你们两个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你微微愣住,毕竟已经习惯于自揭伤疤伏低做小,大部分人都厌恶你如此,青儿居然还愿意跟在你身边?
冯昭看着正在发抖的你,窝囊、残废、没出息,连要个女人都不敢,染着口脂的唇小心翼翼地开开合合,怪不得女人见你都忍不住目露痴迷。
你生的着实漂亮,即便身为男子,也容易成为贵胄们的禁脔。
冯昭觉得自己对你的在意,约莫是出于同为男子的恨铁不成钢。
青儿最终还是被赐给了你,毕竟君无戏言。
那天的事情最终以你罚抄三十张大字结束,你还以为冯昭会因为你沾染了他的女人而大发雷霆。
说起来,你好像一直没发现冯昭身边有什幺女人,他的绝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前朝,曾经给他送妃子的大臣也都被他处理掉了。
因为青儿的缘故,你还搬到了新的宫殿,多了些伺候你的宫人。
你的日子依旧一成不变,除了练字之外,还要去校场学学御射。
御射这个东西,其实在冯昭亲自来考校之前,师傅对你的教导都是在走过场。
毕竟你连弓都拉不动,骑马也只能找只温驯的小马才能爬得上去。
冯昭的考校,你面对的当然是你根本都爬不上去的红鬃烈马。
为了避免被发现你没认真练习的真相,你还是硬着头皮爬了上去。
烈马开始烦躁,你根本控制不住,在差点摔下来,马蹄即将把你的脑瓜当西瓜踩的时候,冯昭轻轻一跃,坐到了你的身后,握住了你拽缰绳的手,揽住了你的腰,片刻之后,马就安分了下来。
“没出息。”
冯昭依旧习惯性地骂你,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感觉你真的像团棉花,这样的棉花,想驯服烈马,确实为难你。
你像只鹌鹑一样习惯性挨骂,微微侧头就对上了冯昭的眼,你那双湿漉漉的眼瞳没出息地为自己辩解了一句:“陛下我害怕。”
那天晚上冯昭做梦梦到了一团棉花,棉花贴在了他的躯壳,和他无比契合,从来不想其他的冯昭第一次冲动,柔软的棉花变成了一副躯体,他轻易压制着,直到对上一张无比熟悉的面容。
你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陛下,我害怕。】
从惊梦中苏醒时,冯昭第一次大汗淋漓,他活了二十有六,脑中除了征战沙场之外不想其他,可偏偏此时此刻,他忽然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有断袖之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