媞娜今天没有到马场。

    因为她的父亲来了。

    看着媞娜裙摆上的泥土、听见仆人汇报媞娜每日的行程，那个贵族老爷露出了厌烦的神色，用手帕捂了捂口鼻。

    他漫不经心的冷哼。“既然你在这里过得这么自在，以后就别回去了。”

    媞娜垂著头。

    听着他离开。

    她回到房间，拉开抽屉，看着那两个母亲留给她的小盒子，揣进怀里，抱着小盒子在自己软软的床上睡着了。

    深夜。

    媞娜睡得迷迷糊糊。

    额上贴来一只热烫的手。

    她缓慢睁眼。视线都还没对焦，就乖乖的在那只手的手心轻轻蹭了蹭。

    罗西恩就这样进来了。

    他砸开了楼下大门的门锁。

    在寥寥两个仆人惊恐的眼神下，走上楼，推开媞娜的房门，坐到她床边。

    他叹口气。脸上失了笑容，但在感受到媞娜怯怯地轻蹭时，紧锁的眉稍仍克制不住的松开。

    媞娜有些委屈的钻进他怀里，两个天鹅绒盒子掉落在床上。

    罗西恩看着，眼神沉沉。“怎么，小姐要回城里结婚了？”

    媞娜睁圆眼睛。

    她掉了眼泪下来，可怜又生气的样子。

    可是她没有闹脾气。

    她只是捡起那两个盒子，放到他手里。

    “……这是母亲留给我的。”她轻软的哼著，“……他不要我了。”那个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也曾笑着抱起她的男人，把她当成垃圾一样扔在这里了。

    媞娜抬起头，看着罗西恩。“那你要吗？”

    这是她剩下的体面了。

    连同她。

    你要吗？

    罗西恩看着她。

    他没有笑。只是扣着她的下颚，直直看进她眼里。像头野兽攫住猎物。

    “明早过来。”他轻轻摩挲她细嫩的皮肤，将那块雪白染上红色。“去教堂。”

    “但是现在……”

    罗西恩沉沉笑了，“下床，跪下来。为你今天的缺席受罚。”

    媞娜在他的手指下颤抖，听见他的话，有些委屈。

    但她知道惩罚过后是什么。

    所以她真就起身了。

    她跪在他的双腿间，伏在他的膝上，声音像哼出来的。“……对不起。”

    男人抓着她的头发，逼迫她抬起头，低低笑了，“谁准你撒娇了？”他扬起手，轻轻搧了她一下。

    然后是第二下、第三下。

    媞娜吸吸鼻子，掉了眼泪。

    男人玩味的抹去她的泪痕。“哭得好乖。”

    他笑了。然后嗓音温和低沉。“小狗。上来。”

    媞娜站起身，迟疑的坐到他腿上。

    男人便搂住了她。

    摩挲着她刚刚被自己搧红的位置，梳理她的头发。“睡吧。”

    媞娜听着，闭上眼睛，依偎在他胸口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