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钰背对着蒋逸飞往房间外走，身后的大蝴蝶结被拽松了，围裙也松松垮垮的挂在他身上。

    “干嘛……”蒋逸飞牵着蝴蝶结系带的尾端，巴巴地跟上去。

    “系上。”程钰头也没回。

    蒋逸飞随便系了个结，圈着他的肩膀贴在他身侧，“突然闹什么。”

    “你刚才觉得很刺激？”程钰走到水吧前，有条不紊地给自己冲凉茶喝。

    玻璃隔断里倒映着他的身影，黑白相间的裙装短得不到他身高的一半，他稍微弯腰就翘起来，露出大腿根上的两个腿环扣子。

    “嗯？”蒋逸飞正懒洋洋地把玩着系带，闻言手指一顿，“什么意思？”

    “刚在一起就腻了，喜欢偷情？”程钰尝了口茶汤，灯带的光线斜斜打在他的侧身上，凌厉的侧脸线条像一道分割线，将他和那身与本人气质不相符的裙装剥离开。

    “那不都是你吗。”蒋逸飞愣了，目光锁定程钰上下滑动的喉结，“再说了，是你自己加的戏。”

    程钰放下茶杯，打算让它再泡一会儿。他转身，双手撑在蒋逸飞身侧，裙装领口的蕾丝边随着动作晃动，肩膀将袖子撑得紧贴在肌肉上。

    “但你太投入了。”程钰压低声音，眼皮垂下，刚好透露出一些委屈，“根本没在看我，是不是想到别的人了。”

    蒋逸飞靠在冰冷坚硬的台面上，手指本能地勾住程钰的衣服，嘴边是愉悦的笑，“什么别人？没有的事。”

    再说了，是他不想看吗？身体一直晃，眼睛快被晃瞎了……

    “那你说，喜欢他——”程钰推了推蒋逸飞，让他看向玻璃里的影子，顺便收紧手臂，把人圈进一早准备好的陷阱，“还是喜欢我。”

    “喜欢你。”蒋逸飞仰头，嗅到程钰呼吸间透出来的苦香，“凉茶好喝吗？”程钰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喝凉茶，就前几天夜里也喝过。

    “那他是谁？”程钰未答，只是偏头，鼻尖蹭过蒋逸飞的侧脸。

    蒋逸飞简直被绕晕了，张嘴就咬，舌尖尝到程钰嘴里残留的药材味道，苦得他连续咽了好几次口水，“……没有什么他。”

    程钰手掌拉起他下身勒紧的薄布，手指灵蛇一般钻进去，“那你身上是怎么回事，嗯？谁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