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玄元老头，出来。」

    江以序对着满地的饼乾屑胡乱叫唤，看着真有几分病样。

    「你才老，我年轻的很。」

    一位仙风道骨的男子在白光闪过後出现在房间中。

    「你这里是垃圾回收场吗？这麽乱？」

    他打了个响指，房间瞬间乾净。

    玄元满意地点点头，找了空地盘腿坐下。

    江以序拉开椅子，坐在书桌前。

    「那个时弈是和希尔星是怎麽回事？」

    「时弈？」

    「对，我问他他从哪里来，他和我说希尔，是希尔星的希尔吗？」

    玄元神神叨叨地在空中拨了几下。

    「是。」

    「你还算到什麽了？」

    「秘密，想知道自己去问他。」

    玄元将食指抵在唇上，弯了弯唇角笑了下。

    然後就消失了。

    光点散去，地上留下了一包没吃完的洋芋片，江以序顺手将它丢进垃圾桶，他现在一点也不想看到洋芋片，尤其是海苔口味的洋芋片。

    --

    隔天一早，江以序出现在时弈家门口。

    「时弈开门，我有事要问你。」

    江以序按了按门铃。

    「有事？」

    时弈的声音从对讲机中不清楚地传来。

    「对，很重要。」

    时弈犹豫後将门按开。

    狗听到开门声不断朝着外头叫。

    江以序将门关上。

    「这只狗叫什麽名字？」

    「十二。」

    「好名字！」

    「握手！」

    十二看到来者是江以序後不再吠叫，但也不搭理他。

    江以序自讨没趣，走到客厅拉了张凳子坐下。

    时弈从厨房走出来，带着一壶茶和三个茶杯。

    「你还有其他客人啊？」

    江以序指着第三个杯子问道。

    「没有，我喜欢用两个杯子装茶。」

    时弈倒了两杯茶後将茶壶推到江以序面前。

    「你有什麽事？」

    「也没什麽事，就是想我的男朋友了。」

    时弈皱眉放下刚贴上唇的茶杯，瞪了江以序一眼。

    「说正事。」

    视线收回，时弈再次拿起茶杯抿一口茶。

    「昨天我问你你从哪里来。」

    「你说，希尔。」

    江以序把茶壶放下。

    「我猜测你说的希尔指的是几千年前的希尔星。」

    江以序没再接下句，房间安静得只能听见十二t1an水盘的声音。

    「我问个可能有点冒犯的问题……」

    「可能冒犯就别问了，我不想听。」

    江以序意料之外却也在意料之中的回答，他决定忽视这句话。

    「你为什麽还活着？」

    「……」

    「你真的很不会说话。」

    江以序挑眉回望像是在说：「你能拿我怎麽办？」

    撞上他的眼神，时弈顿了顿，轻声地说，

    「我也不知道。」

    江以序愣神，眼底划过一丝复杂情绪。

    半晌，他说：「我和你说说我的故事吧。」

    十二钻到时弈脚下趴好，准备好聆听接下来的故事。

    时弈将见底的茶杯满上，拿起了另外一杯，等待着江以序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