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心录|温柔之刃】
我曾以为,温柔是软的,是退让,是不沾血的洁白。
可那一夜,霜凛对我说:温柔若无锋芒,终将成为他人割喉的丝巾。
於是,他将他的剑,化进我的琴——
教我一种不需拔剑,却能杀人的方式。
这不是复仇,而是一种选择:守住自己,也守住我要护的人。
从此,曲中有刃,声中藏锋。
温柔,不再是我的弱点——而是我最强的武器。
夜深,萧悠然静坐於枯木之下,风静倚靠树旁,琴声缓缓,如夜se般低沉迷离。
霜凛从林间走来,负手而立:「这曲……心动,意却断。」
悠然微愣,低语道:「因为我不知……该不该杀人。」
霜凛坐下,轻笑一声:「你温和,这很好。但记住,温柔若无利刃,便只是软弱。」
说罢,他拔出短剑,在琴前虚空划出一道寒光,剑气凝而不散。
「我教你霜凛诀——以意为剑,以气御音。此诀不为杀戮,却能断神裂魄、破其杀意。」
悠然心神一震,重新抚琴,一声轻响,竟有剑意隐现,连风静也感周身微震。
「以琴杀人,不为杀人,而是让你不再被人欺。」霜凛的声音低沉坚定。
「这,是我留在人世的,唯一一式——温柔之刃。」
悠然闭上眼,将这一剑,记入心弦。
——
「悠然,你记住。善良是你的优点,也是你的致命伤。你可以选择相信这世界仍有温柔,但绝不能用温柔去赌人x。有时,拿起利刃,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守住你最在乎的人。」霜凛望着远方的星光,语气低沉。
「我记住了,霜凛前辈。」悠然恭敬行礼。
「叫我前辈总b你叫我叔公好,听着不那麽老。」霜凛笑着回了一句。
「不过……前辈,你为什麽会附在这把剑上?」悠然好奇地问。
霜凛招呼他坐下,语气柔缓:「我年轻时和你一样,相信善意。但一次刺杀让我明白:再善良,没利刃,终成刀下魂。那次,我逃入深山,临si之际将神识注入这剑中……只是没想到,是你捡到它。」
「但我小时候拔剑也没异常啊?」悠然歪头问。
「确实。直到你开始以琴养剑,我的神识才逐渐凝聚。那次你忘我弹琴,我才真正醒来。」霜凛拍了拍他的肩。
——
次日清晨,柳家大厅内气氛紧张,众人正在议论情报。
「虽说玉琴阁掌控江湖多数门派,但仍有不少门派不服於他们。」问行分析着局势。
这时,一名下人匆匆而至:
「报——家主,不好了!」
「何事慌张?」圣旭皱眉。
「有大批武者,正朝府邸b近!」
「是谁胆敢这样明目张胆?」青东带人前往迎敌。
府门外,一名长老领着一众武者,冷声道:「我等乃天疏门,今日前来,只为索人——将萧悠然交出!」
「天疏门与我柳家素无往来,凭什麽要人?」青东缓步上前。
「萧悠然之名已威胁江湖安宁,今日我等必将其带走!」
话未说完,圣旭冷冷一笑,手起剑落,一剑斩断对方头颅。
「既来无礼,那就留下命来吧。」
天疏门随即亮出信号,大批武者涌现,将柳家团团包围。
「这点人也想动我柳家?」青东笑意森然。
「当然不够。」问行拔剑如鬼魅杀入敌阵,哀号声不绝於耳。
此时,圣旭命孟楚与霜凛护送悠然退回内院,不料,玉琴阁真正的杀招早已潜入。
数道人影突现,直取悠然。
「小心!」风静冲身而来,替悠然挡下一剑,尽管只是划伤,却令悠然眼中杀意初现。
他盘腿坐下,抱琴而奏,闭目静心,霜凛的教诲回响於耳。
一声弹响,整个厅内霜气四起,敌人身形一顿。
再一声,冰霜从地起,寒意bt。
「怎麽可能……他的琴音竟能控气寒流!」敌人惊恐万分。
最终一弹,寒气自敌人t内爆出,如刺猬般冰刺密布,转瞬冻si。
青东赶至,看见满堂寒霜,瞠目结舌。
「这大厅……成冰窖了?」
「你这家伙,昨晚教他什麽了?」圣旭狐疑望向霜凛。
「老柳,别怪我,这孙子悟x太好,我只是点了点,他就玩出这样了。」霜凛摊手。
悠然此时睁眼,看见四周,惊呼:
「咦?怎麽变成这样了?」
「还不是你ga0的!」风静轻敲他额头。
「我?」悠然一脸不信。
众人齐声点头:「对,就是你。」
霜凛走来拍他肩:「不错,悟x高。若你还能以内力导引琴音,未来我或可传你——那人的招式。」
「不行!」青东突然出声,轻拍霜凛肩。
「霜凛,别再去回想那段伤心事。」
「放心吧,老柳。」霜凛眼神坚定,「这次,我心已定,不会出事。」
不拔锋,不染血,
心中自有杀意绝。
人笑我太软,风说我太轻,
可我一曲未尽,魂已碎声中。
剑可杀敌,琴亦能护;
从此温柔不再单薄,
我之不怒,亦是刃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