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的午後，yan光从窗帘缝隙钻进来，落在沙发上，照得我手里的菸冒出一缕细细的烟。我刚从马来西亚回来，身t还没完全从那场混战中缓过来，脑子里全是雄哥的脸、那些诡异的英文字母，还有5月8号的凶杀案。桌上放着一罐维大力，已经温了，我盯着它，试图让自己冷静，但心里却像被什麽堵得慌。门铃响了，我皱着眉，透过猫眼一看，是老萧，那个满脸胡渣的仲介，手里提着个黑se塑胶袋，笑得像只老狐狸。
我开了门，没好气地说：「老萧，你又来g嘛？不会又想坑我接什麽破单子吧？」
老萧哈哈一笑，熟门熟路地走进来，把塑胶袋扔在桌上，里面装满一捆捆现金。「维，别这麽凶嘛。这是五十万，马来西亚那单的报酬，政府亲自送来的，还说你g得漂亮，连案底都帮你清了。」他一pgu坐进沙发，顺手抓了罐我没喝完的可乐，咕噜咕噜灌了半罐。
我点了根菸，靠在墙边，瞥了眼那袋现金。「五十万？这破任务差点要了我的命，你也好意思拿来炫耀？」
老萧耸耸肩，笑得贼兮兮的。「别抱怨了，能清案底还不满足？说说，马来西亚那单怎麽样？听说你把私会搅得天翻地覆，卡迪尔的脑袋都让你崩了？」
我吐了口烟，把任务的细节大致讲了一遍，从卧底到救人质，再到最後跟雄哥的对峙。我特意提到雄哥的出现，还有他在现场的异常行为，还有那串英文字母暗语。老萧听得眼睛都亮了，放下可乐，惊讶地说：「雄哥？那老家伙还活着？居然跑去帮血狼帮，这可真没想到。」
「你知道他？」我眯起眼睛，语气冷下来。
「当然知道。」老萧点了根菸，跟我对ch0u起来。「雄哥是圈子里的传奇，十几年前就名声响得吓人，什麽任务都能办得乾净俐落。不过他这人怪得很，接单全凭心情，有时候钱再多他也懒得理。我听说他三年前失踪了，没想到现在又冒出来。」
「他为什麽帮卡迪尔？」我追问，心里一阵不安。「还有，他在现场的样子不像正常人，像是被什麽控制了，还念了一串暗语。」
老萧皱了眉，沉默了几秒，说：「细作这行，有钱就做，雄哥接血狼帮的单也不奇怪。可能他缺钱，或者有什麽我们不知道的理由。至於你说的暗语……我劝你别多想，这行有些事，越挖越麻烦。」
我冷笑一声，没接他的话。雄哥的行为绝对不只是为了钱，那串暗语——「别靠近那些家伙，都是那些家伙g的」——藏着更大的秘密，可能跟5月8号的凶杀案有关。我吐了口烟，说：「老萧，这阵子我先不接单，脑子有点乱，想休息几天。」
「行，你说了算。」老萧站起来，拍拍pgu准备走。「不过维，细作这行，休息太久可不好，机会不等人。」
「滚吧。」我扔了个空菸盒过去，他哈哈笑着闪出门。
老萧走後，我坐在沙发上，盯着那袋现金发呆。五十万对我来说不算什麽，马来西亚那单的收获不是钱，而是雄哥的出现和那串暗语。我掏出手机，拨通变态的号码。电话一接通，那不男不nv的声音就传来：「哟，维，马来西亚回来了？听说你把血狼帮炸得j飞狗跳，厉害啊！」
「少废话。」我点了根新菸，语气冷得像冰。「帮我查两件事。第一，5月8号的凶杀案，所有细节，越详细越好。第二，雄哥最近的动向，什麽任务、跟谁联系、去过哪，全都挖出来。」
「雄哥？」变态的声音带点惊讶。「那老家伙不是失踪了？好，我帮你查，不过这两件事都不简单，尤其是5月8号的案子，牵扯太多，价钱可不低。」
「开个价。」我吐了口烟，没心情跟他讨价还价。
「五十万，包你满意。」变态笑得贼兮兮的。
「成交。」我挂了电话，靠在沙发上，脑子里全是雄哥的影子。他在马来西亚的行为太反常，像被什麽控制了，那串暗语又指向一个更大的y谋。我得ga0清楚，这一切到底跟什麽有关。
正想着，手机突然震动，萤幕上显示一个陌生号码，来电显示只有「202」。我愣了一下，接起来，对方传来一个平板无波的声音：「你好，维先生，我是贰零贰。上次的合作很愉快。」
我心里一沉，想起马来西亚那场混战，贰零贰被雄哥压在墙上，脖子上还留着血痕。我点了根菸，语气随意：「哟，机器人，还活着？脖子好点了没？」
「伤势已恢复，谢谢关心。」贰零贰的声音还是那麽冷，像在背稿。「维先生，我有个新案子，想跟你合作。你有兴趣吗？」
我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说：「没兴趣。我最近想放假，你找别人吧。」
「明白了。」贰零贰顿了顿，声音毫无起伏。「如果改变主意，随时联系。」
我挂了电话，吐了口烟，心里却有点不安。贰零贰这家伙是公务员，听话得像机器，却总给我一种说不出的怪感。他突然找我合作，背後肯定有政府的影子。我正想着，门铃又响了。我皱着眉，走到门边，透过猫眼一看，心脏猛地一跳——是雄哥。
他站在门外，满脸胡渣，穿着那件熟悉的黑se皮夹克，手里提着一罐维大力，眼神疲惫却温和，跟马来西亚那个冷血的他判若两人。我开了门，愣在原地，喉咙像被什麽堵住。雄哥笑了笑，径自走进来，把维大力扔在桌上，说：「维，这几年过得怎麽样？」
我心里一阵翻腾，怒火和委屈同时涌上来。我扔掉菸头，瞪着他，声音颤抖：「还有脸问我过得怎麽样？你这三年跑哪去了？为什麽丢下我？马来西亚又是怎麽回事？你想让我si？」
雄哥没被我的怒气吓到，只是点了根菸，靠在沙发上，语气平静：「维，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坐下，慢慢说。」他顿了顿，举起那罐维大力，笑了笑。「辛苦了，这罐算我请你的。」
我看着那罐饮料，眼眶突然一热，想起当年他教我时，总会扔给我一罐维大力，说「补充点力气」。我强忍住泪水，坐到他对面，低声说：「说吧，这三年你到底在g什麽？」
雄哥吐了口烟，眼神变得复杂，像在回忆什麽痛苦的事。「维，你还记不记得我失踪前最後一单？」
我愣了一下，脑子飞快回想。三年前，雄哥接了一单暗杀任务，目标是一个黑帮老大的前妻。那单报酬高得离谱，但细节他从没跟我说过，还si活不让我跟去。我当时不爽，觉得他不信任我，结果第二天他就失踪了。我点点头，说：「记得，暗杀那个黑帮前妻。你不让我跟，然後人就没了。」
雄哥点点头，问：「那天是星期几？」
我愣住了，仔细回想。「好像是……5月8号。」
雄哥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像把刀刺进我心里。「对，5月8号。那天我去了任务地点，一个废弃仓库，结果目标已经si了，头被砍下来，摆在桌上，跟你姊姊当年一模一样。」
我心跳加速，手不自觉地握紧。「你看到了什麽？」
「凶手。」雄哥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寒意。「我进仓库时，他还在现场，穿着黑se连帽衫，眼神冷得像机器。我追出去，跟他交手，他的动作快得吓人，招式乾净，像是受过专业训练。我差点没能脱身，但还是让他跑了。」
我脑子里闪过小迪说的5月8号凶杀案，那些头被砍下的受害者，还有火j的失踪。我低声问：「你查到什麽？」
雄哥吐了口烟，继续说：「这些年，我一直在追这件事。那些5月8号的凶杀案，受害者看似没联系，但凶手的模式一模一样，手法乾净，没留线索。我发现，所有牵扯进这些案子的细作，有个共同点——他们都违反了规矩，去调查凶手的身份。火j当年就是因为好奇，查了那案子，半年後就失踪了。」
「规矩？」我皱起眉。
「细作的潜规则。」雄哥的声音冷下来。「别问客户的秘密，别挖不该挖的事。那些凶杀案，像是某个势力故意留下的警告，谁碰了，谁就得si。我怀疑，凶手是公务员，政府的影子，专门清理不听话的细作。」
我心里一震，想起马来西亚的贰零贰，那个冷得像机器的公务员。雄哥接着说：「我追查到一个线索，那个凶手的行动模式，跟贰零贰一模一样。所以我才会出现在私会，想接近他，问个清楚。没想到你也在。」
「你为什麽攻击他？」我问，想起马来西亚那场混战，雄哥把匕首压在贰零贰脖子上的画面。
「他先动的手。」雄哥的眼神变得y沉。「那天行动结束後，贰零贰找到我，说我是违规者，必须清除。我跟他交手，结果他太强，我差点没能脱身。维，贰零贰不是普通的公务员，他可能是那些凶杀案的执行者。」
我脑子里突然闪过刚才那通电话，贰零贰问我愿不愿意合作。我把这事告诉雄哥，他的脸se瞬间变得难看。「维，你最好别答应。他找你，八成是因为你也开始查5月8号的案子。你已经被盯上了。」
我沉默了几秒，心里一阵寒意。细作这行，从来都是刀尖上跳舞，但这次，我感觉自己卷进了一个更大的漩涡。政府、公务员、5月8号的凶杀案，还有雄哥的暗语，这一切都指向一个真相，我却还看不清全貌。
「雄哥，如果贰零贰真是凶手，我得接近他。」我点了根菸，语气坚定。「他找我合作，是个机会。我可以假装答应，套出他的底细，ga0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雄哥看着我，眼神复杂，像在掂量我的决心。半晌，他点点头，说：「好，但你得小心。贰零贰不是普通人，他身後的势力更大。还有，这罐维大力，留着，别忘了补充力气。」
我笑了笑，拿起那罐饮料，眼眶又是一热。「你还是老样子。」
雄哥站起来，拍拍我的肩，说：「维，这行没朋友，只有交易。但你，是例外。别si了。」
他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盯着那罐维大力。5月8号的真相，贰零贰的秘密，还有雄哥这三年的经历，这一切都像一张网，慢慢收紧。我吐了口烟，拿起手机，拨通了贰零贰的号码。
「喂，机器人，刚才那案子，我改主意了。说吧，什麽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