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他硕士毕业论文口试的日子。

    她什麽都没说，只是默默排了假。

    一早把他打扮好送到口试会场，

    帮他把茶水点心投影片都反覆确认好。

    离开前，

    她偷偷塞了茶叶蛋在他西装口袋里，

    外包装上贴着一张便利贴：

    【你这麽聪明，教授没道理不让你过！

    要吵架记得叫我，我在外面守着。

    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

    他看着那张便利贴，笑着收进口袋。

    嘴里的茶叶蛋很香，心里暖得要命。

    口试结束後，他们在外面等待宣判。

    他靠着她的肩。

    她紧紧握着他的手。

    最後，口试委员宣布通过。

    然後问他：「还有什麽想说的吗？可以给自己一段总结。」

    他站起来，明明那份准备好的笔记纸上写着满满的学术用语，

    但他什麽都没念，只抬头说：

    「我想感谢一个人，虽然她没有在现场。」

    台下几位教授抬头，兴致盎然。

    他呼了一口气，终於卸下一身压力，

    嘴角慢慢g起：

    「我因为家境的关系必须打工维持生活和学业。」

    「在便利商店工作虽然是为了赚钱，但我同时很认真希望自己能实践社会服务。」

    「所以我很真心对待每个客人和同事。」

    「这段日子里我遇见了一个人，

    她是我见过最强的nv孩，

    她嘴巴很y，但心很软。

    她可以上完夜班後继续打报告到中午。

    她会在我没吃饭时塞饭团在我手上。

    她还常常偷留报废便当给我带回家。

    在我快扛不住生活的苦痛时，

    是她给的那点甜让我有勇气撑下去。」

    「我本来以为是我在默默守护她和那间便利商店。」

    「但後来我才发现，是她和这间便利商店的一切一直轻轻包容着我。」

    「一点一点地把残缺的我稳稳接住。」

    「如果今天的学位代表我熬过了什麽，

    那她就是我最想写在致谢第一行的人。」

    他看着最前排教授微笑点头，

    然後笑着补上一句：

    「……也感谢各位教授的肯定，让我能够顺利毕业。」

    「不然我可能要被她退货了。」

    全场大笑。

    沈知禾走出口试会场，对着她笑：

    「我们要去哪庆功宴？」

    她眼睛有点红：

    「恭喜啊，沈硕士。」

    他走过去抱住她，在她耳边悄声说：

    「那段话我说了。」

    「那教授有没有吐槽你太r0u麻？」

    「没有，他们说讲得b论文jg彩。」

    「那你是教授认证的恋ai脑。」

    「对，我就是。」

    「温瑾棠，我ai你。」

    这句ai坚定不移。

    带着沈知禾努力很久很久才得来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