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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老公虐待了十年。
十年间,我想尽办法把老公骗到离婚登记处三次,却不想每次都遇到上过新闻的最美红娘:
第一次,她说办公室停电
第二次,她说打印机缺墨
第三次,她说系统有问题
......
直到我不堪折磨想要自杀那天,听到他们的对话:
那个克死爹妈的贱种,活该被咱们捏在手心里玩!离婚做梦!
必须让她死在婚姻存续期间咱们才能拿到保险金,那几百万够咱们逍遥半辈子!
后来,我捧着父母的功勋章跪在军区门前,悲愤大喊:
这些还给你们,请把我的家人还给我!
我只想要个公道!
那一晚,全军区震动。
......
不好意思苏女士,系统坏了,你们下次再来吧。
我死死盯着柜台里的何妍,十年了,我太熟悉她的这种眼神。
我第一次骗李闻良来办离婚时,她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然后轻描淡写地说:办公室停电了,改天吧。
她身后挂着最美红娘的锦旗,那抹红色狠狠灼痛了我的眼睛。
哎哟喂~旁边闲聊的何妍闺蜜阴阳怪气地插嘴,大学教授这样年薪百万的好男人都不要,你脑子进水了吧
李闻良的手突然搭在我肩上,看似温柔地摩挲,实则拇指精准地按在我锁骨处的淤青上,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宝贝,他俯身在我耳边低语,上次骗我来补办结婚证,这次又说街道要证明。
他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亲昵,今晚回家,我们需要好好‘谈谈了。
我浑身一颤,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昨晚他用的那根特制皮带还挂在书房墙上,皮带扣上沾着的血迹都没擦干净!
麻烦你,我声音发颤,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回家就......
按规矩办事懂不懂!何妍猛地拍桌,别在这影响其他人办业务!
回家的路上,我的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十年前,我也是这样走在校园里,看着讲台上风度翩翩的李教授。
那时我刚失去父母,他是那么温柔体贴。
谁能想到那副温文尔雅的皮囊下藏着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刚到家,李闻良反手就锁上了防盗门。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动作优雅得像在准备一场学术演讲。
十年了,他的声音温柔得可怕,你怎么就是学不乖呢
我蜷缩在墙角,徒劳的躲避着抽在身上的皮带,墙上父母的遗像也跟着在眼前晃动。
我的父亲是缉毒特情,母亲是援汉护士,获得的荣誉奖章能把小时候的我埋起来。
照片里的父亲穿着普通的白衬衫,母亲也只是简单的白大褂,没人知道他们是烈士。
结婚时我撕掉了所有能证明身份的材料,连名字都改了。
我不想活在父母的光环下做一个国家的累赘,却没想到会沦落至此。
知道为什么选你吗他揪着我的头发往墙上撞,我的额头磕在相框上,玻璃裂开一道狰狞的裂缝。
没亲没故的野种,死了都没人问......他的声音带着病态的愉悦,多完美的玩具。
......
深夜,我抱着父母的遗像爬上天台,颤抖着跨过栏杆,一只脚悬在空中。
就在我准备松手的瞬间,一阵熟悉的笑声从通风管道传来,我下意识地抓紧栏杆,屏住呼吸。
急什么李闻良的声音令人作呕,等保险金到手,够我们潇洒一辈子了。
那你倒是快点动手啊!
甜腻的娇嗔声传来,我瞪大了眼睛——是何妍!
何妍娇嗔道,我都等不及要住进你们家的大房子了~
宝贝儿,离婚就拿不到赔偿金了。李闻良的笑声让我浑身发冷,只有让她以我妻子的身份‘意外死亡,才能拿到那两百万。
我的手指死死抠住栏杆。
原来十年的折磨就是为了这个
他们连我的死法都安排好了!
这时,一团毛茸茸的东西蹭着我的脚踝。
是那只我经常喂的流浪猫小咪,琥珀色的眼睛在月光下格外明亮。
它蹭了蹭我流血的手背,叼着我的裤腿试图把我拽回栏杆里。
我颤抖着把脚收回栏杆内,紧紧抱住小咪,它的心跳透过毛发传来,那么真实。
我不能死,至少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被这对狗男女害死。
我还有小咪。
明天,等李闻良去上班,我就去社区找调解员。
为了小咪,也为了我自己,我要再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