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这帮劫匪真的与了武陵王府,有关系了,这安若枫做事一向都是滴水不漏,这次怎么可能让你抓到把柄呢。”秦元景,轻轻抿了一口,手中的香茗,轻言浅笑道。
这安若枫一向思虑周全,处事也是心思慎密,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将这种把柄落到他人的手中,他从来都不会这么不小心,而且他旁边的长风做起事来更加的周密,所以要想抓到安若枫的把柄,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倒不是,安世子一向处事周密,不会把这种大的把柄,落在外面,只不过属下探听下来,觉得事有凑巧。”说到此处,秦子子琨看了看眼前的秦元景,微微顿了顿,才接着道,“这安若枫与那帮劫匪其实并无关系,而且这些天以来也未见有所接触,只不过属下派出去的人发现,长风,去了几趟明月楼……”
“长风去明月楼,就他一个人吗?”秦元景也是眉心微微皱了皱,确定道,“这无缘无故的,长风跑去明月楼干什么?”
“明月楼这个地方一向都是华盖云集,消息传的最快的,据说,这明月楼里面,还有专门贩卖消息的人,我想长风,派去的人应该是去明月楼散布消息,将袁公子的行踪散布出去,至于会引来哪些劫匪?我想,这个也是,安若枫盘算过的,因为无论是从地点还是,从顾姑娘的走向来说,这袁公子只要追上去,一出京城,那么这帮劫匪,肯定就会行动起来,毕竟这袁公子是一块大肥肉,虽然,这袁家家大业大,但是毕竟这些个悍匪,从来都是刀口上的买卖,或许,他们真的敢赌这一把。”秦子琨细细思量着,分析道。
听着秦子坤的意思了,是说这长风去明月楼,放了不少消息出去,那至于在什么地方动手?是什么人去动手,安若枫想来也是有个,大致的方向,但并非能够确定究竟哪一帮劫匪,会有,这种胆量拦着袁公子,发了这笔横财。只不过就算是长风出去放消息,这袁公子也得有人引诱过去才对。毕竟,这长宁离京回去的事情,京城里面知道的人并不算多,这袁公子虽然垂涎过长宁,但是也不至于,对他如此上心吧。这其中定然还有人,在袁公子那边煽风点火,促成此事:“就算长风是去明月楼放消息的,那么只要他与这帮劫匪并无关系,而且,袁公子那边,我想安若枫,应该不会亲自出马,那么是谁游说了袁公子,将长宁离京的消息告诉了袁公子,并且激将他带人出城呢?”
“公子说的是,眼下属下还没有发现,安若枫的人在袁府那边有什么动静,所以我想,这向袁公子放风的人,并非是安若风的人,而是他之前得到消息,或者计算到的。”秦元景话音刚落,秦子琨便是微微皱了皱。他确实没有打探到,安若枫前去袁公子的府上?所以也只能照实说了。
秦元景站起身来,谢谢思量这件事情总觉得必须而有些微微泛凉,这件事情,如果不将袁公子出来,只怕,袁府邸的人,较起真儿来,难免会将长宁拖下水,毕竟这件事情也是因他而起,才让这些劫匪有机可乘,而且以长宁的身份,对袁家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他眼下的处境不容乐观:“好了,这件事情我知道了,袁大人这个时候恐怕是该入宫了。”
对方闻言淡然一笑:“公子不是早已料到如此,所以,一早便是,已经称病了吗?这袁老爷,入宫必然是为了袁公子的事情,而且,如果属下所料不错的话,公子只怕,将这件事情,算在了我们的头上,毕竟顾姑娘与公子,还是颇有交情,再加上之前在京城里面公子也曾多次,我想这件事情只要袁大人,稍加查探,并不难查出来。”
听了秦子琨的话,秦元景微微伸出手,轻扶了扶额头,摇摇头,叹息道:“这袁大人,不单是疑心我,他肯定也疑心过安若枫,不过估计我们的疑心更大些,毕竟只要他细细思量,就会发现,如此名目张胆的事情,不是安若枫的性子,所以,我的嫌疑是最大的,这袁大人行事也是够狠,所以我料定他一定会上书皇上,将此事交由我来处理,我不会不顾全长宁,但是我却也不想趟这个浑水,毕竟如果,我在明处调查此事的话,只怕会让太多的眼睛盯在我的身上,反而与事不利。”
“任何事情都是有利有弊,这件事情公子如果推脱了,那,以皇上的意思,会派哪位大人,前去查探,如果这位大人前去的话,还不知道会将长宁如何。”秦子琨想了想,还是有些忧心忡忡的。
他话音刚落,一旁的,秦元景便是面上一笑,接口道:“这袁大人既然为了袁公子的事情,不喜腆着老脸到皇上面前,请求皇上派人彻查此事,可见是下了狠心的,无论皇上是看着,他驸马的面子上还是,不想对他们袁家撕破脸皮,都会派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来稳住袁大人,否则这袁大人的老脸,可是没有地方搁的,所以,除了我之外,这皇上想指派的人,并且得到这袁大人认可,皇上不是随意打发了他,这个人选,已经呼之欲出了,难道你还猜不出来吗?”
第二卷
直道相思了无益
第207章
暗度陈仓
“公子的意思是,晚上会将此事,交给豫王殿下?”秦子琨听了秦元景的提示,越思量了片刻,便是顿悟过来。
秦元景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如果所料不错的话,这豫王殿下此刻,应该已经在去芙蓉镇的路上了。”
“去芙蓉镇的路上?”秦子琨闻言,眉心微微皱了皱,半晌方才道,“公子的意思是,这袁大人,也是和豫王殿下一道前去芙蓉镇,这么说,他们是一定不会让顾姑娘走远的。”
这袁老爷是什么人?如果他自家公子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一定会将顾长宁,抓进大牢里面,眼下他的公子下落不明,他又怎么会像顾长宁放走呢?只是以自己对长宁的了解,这点常理应该也是料到了,此刻应该也是在芙蓉镇那边停留着吧:“不过豫王殿下前去,袁大人应该有个分寸才是。”
这袁大人爱子心切,倒是可以理解,只不过这无凭无据的,若是想栽赃陷害,只怕豫王殿下不会让他得逞,想到此处,秦子琨略略心安的些,又是抬眸看了眼前的秦元景一眼:“公子的意思是?属下也该即刻带人前去芙蓉镇,虽然我们不会明着露面,但是,至少许多事情还是应该心中有数才是。”
“不必了,此事既然豫王殿下已经前去了,我们就不必太操心了,静候他的消息便可。”秦子琨空话音刚落,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请元景竟然是摇了摇头。
听完他的话,秦子琨方才略放心:
“不过有些事情,为了以防万一,还是需要打算起来。”主仆二人略停了停,秦元景看了眼前的少年一眼,开口道。
这个时候虽然自己的府第不能明确出面,但是许多事情,的确需要打算起来,比如说这袁老爷父子一样,都是个睚眦必报的,如果他揪着,顾长宁的事情,不放的话,只怕就她这次脱身,非常困难,便是有豫王殿下,在中间的话,只怕也是左右为难,即使如此,那的确应该早做打算,正所谓有备无患:“公子的意思,属下明白,这袁府在京城里面树大根深,眼下袁老爷亲自去了芙蓉镇,我想着进城里面的人,肯定早已经,暗暗观察风向,如此情形对姑娘来说的确非常不利。”
“对,所以我说我们要揪住袁府的小辫子,如此才能够,将他的注意力从窗帘身边引开,或者是说必要的时候可以换取长宁的自由之身。”秦元景与他对望一眼,点了点头。
秦元景的话说的在理,只不过,眼下这个时候若是想要找的着原府的小辫子,只怕也不是,能够立竿见影的事情,袁府做事一向小心,而且,这些日子这京城里面的人,看风向的人不少,如果这个时候动手寻找,只怕会更加艰难,而且袁家,该是已经料到,自己会如此做法,所以,只怕是难。
似是看出了他的心思,秦元景站起身来提示道:“在京城之中,如果说,最想将这袁府置之死地的,恐怕除了武陵王府,在没有第二家了,所以,这袁大人便是在小心谨慎,以武陵王府的实力,和安若枫的性子想要找到袁府的错处,这么多年他的手中必然也有不少,否则的话,以武陵王府和袁府,眼下的势力悬殊,可你看看,这安若枫在京城的日子,还不是过得如此闲云野鹤。”
秦子琨闻言顿时,便是眼前一亮,笑道:“公子说的是,倒是属下糊涂了。”
“安若枫的性子,你我都是了解的,所以无论他提出什么样的要求,都尽可能满足他,这个时候,不要生出其他事端才好。”见秦子琨要转身,离开,秦元景想了想还是不忘记,又是最后叮嘱了一句。
……
“豫王殿下亲自去了芙蓉镇,袁大人也去了,看来此番他们是一定要将到长宁,留到芙蓉镇,想要轻易离开,怕是不易呀。”安若枫听闻长风的话,摇了摇头,叹息道。
是的,以着袁大人的性子,怎么可能饶恕一个将自己的儿子,送到匪患手中的罪魁祸首,顾长宁呢,所以这次袁大人亲自前来,看来,这股常林这次是凶多吉少了:“以这袁大人的手段,公子以为,他真的会把顾姑娘带回京城,大牢之中吗。”
“驸马又如何,袁大人又如何?他以为这京城里面,他想要拘捕谁都可以做到吗,真是笑话!”他话音刚落,安若枫便是变了脸色,冷冷的道。
长风自然是知道这安若枫与袁家的新仇旧怨,只是这个时候他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且自己说的这种可能性肯定是客观存在的,而且,若非如此的话,这袁大人竟然还亲自和豫王殿下前往:“属下以为这件事。我们还是应该有个应对之策才好,毕竟这件事情,袁大人明显的就是冲着顾姑娘前去的。”
安若枫闻言站起身来,缓缓的踱到窗前,眺望了一下远处闪耀的星星,嘴角微微翘了翘,方才道:“我想在京城之中,想要,就常理于水火的,恐怕不止你我二人。”
“公子说的是,我想,这秦公子,也是想要救姑娘于水火的人之一,只不过这次他的做法倒是好生奇怪,既然他想要,救姑娘于水火,可为何,这一次竟然会,称病在家呢,”长风摇了摇头,有些疑惑。
这秦元景并在那里,倒的确是个好主意,如果自己在风口浪尖之上,这袁大人你又是总在左右鼓噪,到时候,自己的所作所为全部都暴露于人前,倒是处处受到袁大人制肘,诸多不便。如果自己称病在家,那倒是要自由的多。不过既然他也是要解救,顾长宁,这些日子就不可能真正的在家赋闲:“这秦元景不可能在家赋闲的,我想他此刻一定在暗地里,设法相救长宁的,不过,他想出来的上上之选,定然是不战而屈人之兵,若是本公子所料不错的话,他应该很快就会派人前来,我们武陵王府。”
第二卷
直道相思了无益
第208章
贪赃枉法
“公子的意思是,他会来我武陵王府找我合作。”长风闻言也是顿悟,也是朝着安若枫的方向走近了两步,才开口问道。
这袁大人和这秦元景,说起来倒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如果,搁在平日,在京城里面,这两人根本就是互不相干,又怎么会互相寻找错处呢?所以,眼下这件事情,这袁大人一定会将顾长宁逼上绝路,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秦元景一定会受反击,而反击着袁大人最好的法子自然不是武力,而是拿到他的短处,然后,必要的时候,可以拿出来,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上之选:“因为我对他的了解,这秦子琨应该快到府上了,你且去准备一下……”
长风还没来得及说话,便是瞧见院子那边,有侍从,匆匆而入二人对望一眼,安若枫嘴角微微翘了翘。
侍从快步上前,对二人微微拱手:“禀将军,烟雨阁中的,秦子琨将军前来,求见……”
“真的是他,公子真是神机妙算。”长风听到侍从的话,心里便是一阵佩服,忙是对着,安若枫微微含笑道。
安若枫却是笑而不语。
秦子琨立在空荡荡的大厅里面,看着外面的院落,四周的侍卫,也都是静静的立在那里,却是不见着安若枫的影子,秦子琨的心里自然是七上八下的。这安若枫一向都是个心思缜密的,今日还不知道他会怎么为难自己,此事若是不能办成的话,只怕顾姑娘那边又是,无法脱身,正在思虑之间,便是听到一个声音从门口响了起来:“秦将军,这么晚了将军竟然,还会前来我武陵王府,那真是稀客。”
这主动打招呼的竟然是安若枫,秦子琨与他对望一眼,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忙是上前拱手施礼道:“安世子客气了,其实子琨今日前来确实是奉了我家公子之命,有要事要于世子商议。”
“秦公子真是太客气了,我这武陵王府,落魄至此难不成竟然还有,这秦公子能看得上的东西。”安若枫一边示意,秦子琨随便做,一边找了个座缓缓的,坐了下来。
秦子琨显然早已料到这安若枫会是这般态度,见他如此一说也是并不奇怪,只是微微一笑,顺着他的意思道:“世子说笑了,世子一向心思缜密,耳聪目明,落叶知秋,眼下芙蓉镇那边的情况,想来世子早已了如指掌,所以,子琨今日的来意,想来世子已经猜出大半。”
“秦将军,这是哪里话众所周知,这我家公子,每年一到入秋时节便是在家养病,对于外面的事情一向都是知之甚少,对于,公子的来意,我家公子又怎会知晓。”他话音刚落,立在旁边的长风便是,浅浅一笑,接口道。
对于他们这番态度,秦子琨也是并不介意,只是淡笑的道出实情道:“其实,今日,子琨的来意也很简单,不过是最近因为顾姑娘离开京城,前望西南府第里面,只是不曾想,在芙蓉镇的时候遇到了些许麻烦,眼下这袁大人,亲自前去了,我家公子担心,他会揪着顾姑娘不放,我家公子也是无奈,与这袁家毫无交情,只是,想起来,这袁家与武陵王府乃是世交,所以情急之下,这才拆了子琨,漏夜前来,寻求世子的帮助。”
这话说的好,真是官冕堂皇,这落魄冷落的武陵质子府,和那高高在上的袁驸马府什么时候成了世交了?应该说是世仇更为贴切些吧看他的能力果然与自己预料的相差无几,安若枫顿了顿,便是笑道:“昔日里,若枫也是和顾姑娘,薄有交情如今,顾姑娘落难,若枫自当义不容辞,只是不知这秦公子,想要的东西,若枫一向都是人微言轻,何况与驸马府,也算不上有什么交情,所以公子所求,若风也未必就帮得上忙。”
“安世子客气了,此事,对于安世子来说,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不过今日安世子的恩情,我家公子自当牢记,他日世子若是有用得着我家公子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秦子琨,看着眼前的安若枫,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按着秦元景的意思和盘托出了。
见着眼前的情景,为了顾长宁,秦元景竟然能下如此本钱,不惜屈尊降贵,来到自己的王府之上,可见这长宁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非同小可,而且这秦元景的速来了解自己的性子知道这次,若是请自己帮忙的话,定然会付出,不知几倍的代价,没想到便是如此,他竟然也肯看来这次,他对交换顾长林的前途是志在必得。
见旁边的安若枫听了秦子琨的话,只是凝眉却是半晌不语,长风自是明白他的心思此刻,却是,也是不知所措,只得在一旁静静的等候着。良久,安若枫方才点了点头:“秦公子果然是痛快人,即使如此,那若枫自当是义不容辞。”
见这安若风虽然是沉默良久,但终究还是答应了下来,秦子琨微微松了一口气,笑道:“世子客气了。”
“昔日我们武陵王府倒是的确偶尔听说,有朝中大臣向朝廷这边大批的送出金银珠宝,还说,若是数量足够,四品以下的官员几乎可以任由他任命,这件事情,其实若枫也不知道真假,只不过这件事情,看起来还是不小,所以若风便多留了个心思,细细查看之下,倒是真的发现了些许端倪,只可惜,这袁府到底是当朝驸马,所以这件事情,还没到皇上面前,就已经被截了下来,听说为此事还死了不少人,不过此等田园小事,死的又不过是几个贱民的性命,想来是无人关心的所以此事,虽然,下面闹的沸腾,也是终究也是没有翻出什么大浪的。”安若枫笑了笑,说完便是伸手从长风的手里,取出一叠信笺,递给了眼前的秦子琨的面前。
“或许,这些事情对于秦公子来说还能排上用场,留在我这里,不过是废纸一堆而已。”自己今日果然是来对了地方,这安若枫果然是个心思缜密的,这买官卖官,皇上一向都是深恶痛绝的,本来原来以为只有皇后的母家,会做出这种事情,没想到,这袁府竟然也会做这次的事情,这几封信,你若是到了皇上的龙案,上面只怕皇上未必就给公主脸面:“多谢安世子成全。”
第二卷
直道相思了无益
第209章
越俎代庖
看着秦子琨满意远去的身影,长风皱了皱眉头,不解的道:“这件事情公子为何要交由他去办?若是由我们去办的话,这姑娘,怕是,会更加感激公子你的。”
难得今日长风竟然会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说话,而且是对于顾长宁这件事情,安若枫到时诧异一楞,继而便是浅笑道:“这件事情,我自然是有原因的,眼下我与那袁大人之间的仇怨,可不是一日两日的,就算我把这件事情拿上去,我想以袁大人的性子肯定会有一百个反驳我的理由,而且他还会同样拿出我们武陵王府的罪证想一想这件事情,由我们拿出来,只怕,会惹,一身的麻烦,还未必能够救长宁,搞不好的话还会将长宁一起拖下来。”
“公子的意思是,这件事情,由某王府举办,还不是时候。”长风也是觉得安若枫此言有理,确实,这袁家虽然将武陵王府,赶到了武陵的封地上,可是从来没有放松过,对武陵王府的警惕,时刻都是思量着要赶尽杀绝,他之所以没有动手,一来是因为皇上对武陵王府还存在信任,另一方面也是知道,这武陵王府手上一定有不少,关于他的罪证,所以两人这些年来,才都相安无事,安若枫在这京城里面,也还算过了几年太平日子,不过如果这安若枫主动挑起事端,只怕这袁大人也不会再忍耐下去,大不了闹个两败俱伤鱼死网破,他也不会任由这武陵王府骑在他头上去做大,将自己压下去,何况他自己还有驸马头衔,怎么可能让武陵王府占了便宜。
“公子说的对,这秦元景,与我们之间的恩怨,向来袁府也是十分清楚的,所以,怕是他也不会想到这秦元景这次竟然会摒弃前嫌,主动派人前来我们王府来交换信笺,至于这件事情,有秦元景去办,是风险最小的。”长风也是思量过来,开口道。
安若枫看了他一眼,含笑的点了点头,这件事情办得竟然如此顺利,希望这秦元景下这么大的本钱能将此事办得妥当,只是这劫匪,也太过心急了,居然没到芙蓉镇,就将那些人弄走了,到底是什么人:“劫匪的事情,你也去查一下,还有,在芙蓉镇上,也要再多安排些人手,这袁家也是素来卑鄙无耻,只怕到时候看的势头不对,我担心他还是会对长宁不利,所以必要的防范还是要有的。”
长风点了点头。
……
顾长宁和忍冬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豫王殿下,还有,一个很是威严的,老者,顾长林便是,吓了一跳。豫王殿下还没有开口,那旁边的老者倒是厉声道:“大胆妖女,见到殿下竟然,连规矩都不懂了吗。”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自己见到的豫王殿下,还没有开口,这豫王殿下没说什么,这个人倒是先发起脾气来了,顾长宁,还未开口。
豫王殿下似是察觉到气氛不对,便是对他摆了摆手:“袁大人,无需在意,想来这丫头,从来没有见过这阵势,怕是被吓傻了,不碍事的。”
“王爷,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小女子如此目无法纪,王爷可不能纵容……”没想到这豫王殿下本来是一句打圆场的话,竟然还背着个人,倒打一耙,顾长宁顿时心里便是一黯,但是,刚刚听到王爷对此人的称呼,便是顿时明白了此人,何以对自己,如此刁难,原来是为了自己的,不成器的儿子,在豫王面前还端起了姐夫的架子起来了。
顾长宁也是不想让豫王殿下为难,当即便是,拉着忍冬的手规矩的行了大礼。见顾长凝还算是识实务,袁大人变身冷哼一声,对着身后,狠狠一挥手:“来人,吧顾长宁,给老夫拿下。”
没想到一见面先是刁难,不到两句,便挥手,而且还是当做豫王殿下的面,这个人当真的是好大的胆子,顾长宁此刻却是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只是抬起头来,惊愕的看着眼前的袁大人:“敢问大人,长宁何罪之有,但见面不要拿人,是何道理。”
“你勾结悍匪,绑架朝廷命官,难道这还不够吗。”袁大人轻蔑一笑,不屑一顾的,对顾长宁呵斥道。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自己的公子,无耻的追了过来,为难自己,这个他倒是只字不提,这袁公子被劫匪绑走,倒是强加罪名到自己的头上,天下间哪有这个道理。见顾长宁,还欲说话。
豫王殿下便是抢先一步开口了:“袁大人息怒,这件事情,尚未弄清楚,这劫匪与顾姑娘,是否相干,所以,大人如此,怕是与法不合吧。”
见王爷开了口,袁大人,自然不能再强行拿人,却又是也并不服气,只是瞪了眼前的顾长宁一眼,回头对豫王殿下微微拱手:“王爷说的是,老陈不过是,先要让人将这顾氏拿下,以免她中途逃跑了,待此事,查明的时候,如果确与这故事无关,下官自然也不会为难他。”
对于自己这个姐夫,豫王殿下早已是领教过了,他一向都是目中无人,自己好歹也有王爷的爵位在身,而且此事又是皇上全权交由自己负责的,可是他非要跟随过来不算,在这里的时候俨然一副指挥官的模样,全然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袁大人不必如此操心了,这件事情皇上已经交由本王全权负责,大人若是累了,先回客栈便是。”
这豫王殿下的声音倒是不大,可是在场的人都是听清了他的话,显然这件事情是让袁大人,越俎代庖了,这袁大人也是没有想到这豫王殿下这次竟然会当着这么人的面给自己难看,袁大人明显的一愣,继而便是终究也是不敢违抗皇命:“王爷教训的是,是老臣说错话,只是驰儿如今下落不明,老臣回到客栈之中也是并不安心,所以还请王爷恩准,老臣也想,早日抓到劫匪,解救我儿。”
他这番话嘛听起来倒是顺耳多了,不管他心里如何作想,但至少这姿态确实对了,臣子该有的姿态,他这次做的倒是不错,豫王闻言,便只点了点头:“大人的心情,本王自是可以体谅,只是这件事情,还请袁大人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绪,本王既奉了皇命而来,自会好生处理。”
第二卷
直道相思了无益
第210章
心下忐忑
一旁的袁大人见眼前的豫王殿下开口的语气似乎不对,便识趣地立在一旁,勉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对豫王殿下,微微拱手:“王爷言重了,王爷即是奉命而来,那老臣自是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即是如此,那老臣就先告退了。”
豫王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袁大人还不忘记在临走的时候,狠狠的瞪了一眼旁边的顾长宁,这才一挥手,带着府上的一众侍从们,不甘心的走了出去。
刚出院门,一旁的随从便时,忍不住的道:“老爷,看着这豫王殿下的意思是不打算处置。这位顾长宁了,我们难不成就这么离开吗。”
提到这个,袁老爷也是一阵头痛,险些一口老血喷了出来,看方才这豫王殿下,对这个女人的态度,似乎不是马上将他关押的模样,只怕也是例行询问片刻,便会准他离开,只是若是如此的话,自己的儿子这次所受的苦,这个女人竟然就如此轻松的逃脱过了,简直过分:“眼下,你们也看到了,豫王殿下在里面,我们自然不能轻举妄动,不过你们几个也别闲着,这个女人想要轻易离开这里绝不可能。”
跟随在一旁的几个近侍互相对望一眼,不仅微微皱了皱眉头:“大人的意思是,我们暗暗监视这个女人,如果这个女人一旦有离开的迹象,我们便动手,将她抓起来,扣个畏罪潜逃的帽子?”
见这个人还算机灵,袁大人便是仰天叹了一口气,既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良久才只是,摇了摇头,便是朝外面快步走了过去。
……
待这院子里面再无其他人了,豫王殿下便是上前一步,对,顾长宁微微示意:“你先坐下吧,今日这里的情况,本王早已了解,你,无需紧张。事情的经过,陈然已经告诉过本王了,本王知道,此事根本就是,那袁驰自己找事,与你无关。”
听了豫王的话,顾长宁,方才略松了一口气,这陈然出现在那里,果然不是凑巧,是他派过去的,心里也是一阵感激:“多谢豫王殿下信任,只是方才看到袁大人的模样,似乎不会轻易让长宁,离开芙蓉镇的。”
豫王殿下似乎早已料到顾长宁会有如此一言,因此他话音刚落,豫王殿下便是面上微微浅笑,安慰道:“这是本王早已料定,不过你且不必担心,本王自有法子让你安然离开,这袁大人也是阻扰不了的。”
眼前的顾长宁见豫王说的肯定,心里变成略略安慰,可是想起那袁老爷,如今气势汹汹的模样,还有那帮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劫匪,也是心有余悸:“王也的话,长宁自是相信,不过,这帮劫匪,到底是何方神圣,长宁的确一无所知,不过这袁公子前来芙蓉镇,的确是为了长宁,所以,常宁真的不希望这袁公子,因为长宁而落到那帮劫匪手中,有个闪失。”
她的这番话,倒是让一旁的,墨凌有些奇怪,为也眉心,微微跳了跳,方才看一下豫王的方向,这豫王倒是并不奇怪,毕竟这,袁驰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而命丧黄泉的话,便是,顾长宁,此次离开了,只怕这袁大人,也终究会把这笔账算到她的头上,所以,这袁驰固然讨厌,但是,顾长宁还是不希望,他就此丧命,或者说不希望他今日丧命:“你的话,本王明白,本王已经派人前去打探了,这帮劫匪,竟然有这个胆量,想来并非是一般人,这件事情还需从长计议,本王必将尽我所能,保全,袁驰一条性命就是了。”
众人闻言皆是一阵沉默,顾长宁也是眉头紧皱,心思重重一叹,豫王看她一副疲惫的模样儿,便是站起身来:“看你面色疲惫,想来是这些日子,一直都多思多虑,此事你不必担心了,京城那边的事情也有元景,帮忙看顾着,眼下本王又来到了芙蓉镇,你不必担心了。”
说完便是抬起脚朝外面走了出去。待顾长宁回过神儿来,这豫王殿下早已走远,忍冬上前搀扶着,顾长宁的手臂,庆幸道:“谢天谢地,这次皇上,辛亏是派遣的豫王殿下来,若是其他人,只怕我们又免不了牢狱之灾呀。”
这皇上绝非凑巧,派遣了豫王殿下前来,我想在这京城里面,想要前来查证此事的人,皇上定然是经过,挑选的,至于豫王殿下或许,是自己请缨,或许,是这豫王殿下的身份,才够分量,才能压住这袁大人的,肆无忌惮,总之,皇上如此一做定然是,有他自己的原因的:“这些日子,你可打探出什么事情了?这帮劫匪当着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没有,只不过,眼下,听说出了劫匪的事情,又有很多人来到了芙蓉镇,倒是眼下芙蓉镇这边儿搞的人心惶惶,人人自危的,我想那些劫匪,对眼下的处境定然已经了如指掌,如果他们此行是为了银子,想必这次的银子怕是不好了,如果是为了那袁公子的华,奴婢担心,这次压力之下,这袁公子怕是有去无回了。”忍冬见顾长宁问起劫匪的事情,略略思量了片刻,方才,郑重的分析道。
顾长宁闻言缓缓的踱步到窗前,这个袁公子这次贸然前来,落入他人手中,这件事情,肯定是有人背后谋划,可是在背后谋划之人,到底是想借着劫匪的手,除去袁过国内车,还是只是想教训教训这位袁公子,实在是不得而知如今这背后之人,竟然完全纹丝不动,倒是,瞧不出一点儿端倪出来,这帮劫匪,如今也是,毫无消息,这袁公子,如同石沉大海一般。
良久,顾长宁才一声叹息:“这袁大人在京城里面数里颇多,这袁公子又是府里的独苗,我想要从袁公子这里下手的人只怕不在少数,如今,这袁公子,身在何处,无人得知,京城里面,如今,查探这件事情的人也不在少数,想要在袁府,那里立功或者巴结的人,此刻,肯定都在卖力的找寻,这位袁公子。”
“是啊,所以这件事情如此一来的话,倒并不见得是件好事,这帮劫匪如果被逼急了,狗急跳墙之吓,袁公子还有命在吗。”忍冬也是目光迷茫地看着窗外,有些担心的道。
第二卷
直道相思了无益
第211章
更进一步
顾长宁回过头来看了看眼前的忍冬,目光忽然亮了亮:“忍冬,你说,如果你是劫匪的话,眼下遇到这种情况,你会如何处置。”
“我?!”忍冬闻言面上微微一愕,看了看眼前的顾长宁,顾长宁认真的点了点头,忍冬也是低头皱了皱眉头,略略思量了片刻,方才认真的回答道,“如果是奴婢的话,奴婢这个时候,定当保命要紧,钱财毕竟乃身外之物,如果,让这些人抄了自己的老巢,那还谈什么?钱财呢。”
“这么说,那些人会保命,那这袁公子怕是性命堪忧啊。”顾长宁听完他的话,心里微微一个哆嗦。
如果这袁公子此番将命丢在这里,那么自己怕是也休想离开芙蓉镇,顾长宁深吸一口气,没事儿又使不劲儿了起来,可惜如今自己,却是爱莫能助,没想到这袁公子竟然这般不知深浅,还有这场闹剧的,始作俑者,当真是好心思,竟然能够利用自己,将的袁公子引出来,而且不费吹灰之力就除掉了这个人。
主仆二人一阵沉默,顾长宁脑子里面忽然闪过袁大人的脸想了想,方才对一旁的忍冬提醒道:“这些日子,芙蓉镇上肯定袁府的人不少,你去告诉一下大家,这些日子尽量呆在院子里面,没有必要的事情也不必出门,省得袁大人总是对我们疑神疑鬼,扑风做影的,反倒不美。”
眼前的形势堪忧,忍冬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的,于是便是点了点头,快步朝外面走了出去。
……
“这,袁大人据说带了不少人前去芙蓉镇,而且,属下还打探到,他与豫王殿下前去芙蓉镇的第一件事,便是去了顾姑娘,所住的那家客栈,据说当时,气势汹汹的,我想这件事情他肯定会对姑娘,严加监视起来的,此事,依公子看,难道我们还是按兵不动吗。”
武陵王府里面,一旁的长风一边说话,一边为眼前的安若枫倒了一盏热茶,拧着眉头道。
安若枫接过手中的热茶,低眉轻抿了一口,眼下,没想到他们在芙蓉镇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还有这帮劫匪这个时候竟然按兵不动,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是想要了这,袁驰的性命的话,那是最好,可是,如此一来的话,那袁大人又不会放过长宁,可如果,都这么好的机会了,这帮劫匪贪生怕死,为了保命将到手的袁公子,交出来那自己的这方么算,算是落空了,往后再想,这几这些日子的谋算,也算是花费不少心血。
真是,此事如鲠在喉,进退两难呢。见眼前的安若枫沉默不语,长风也是,没再说话,只是安静的立在一旁,看着外面的,细雨迷蒙。“你查出来了吗?他们到底现在把人接在何处,可有人发现他们的行踪,还有,他们可知道这位袁公子的身份。”
思量良久,坐在面前的安若枫方才抬起头来,幽幽的问道。
“我想这些劫匪,可能并不知道袁公子的身份,只是以为身为贵公子而已,他们的目的确实是在前,不过,如果此事,京城里面已经有不少人参与查探了,芙蓉镇上,袁大人自己也带了不少人前去,阵势不小,只怕这帮劫匪迟早会躲不住。”
长风想了想,方才认真的回答道。
他话音刚落,安若枫便是接口道:“你说的对,毕竟在这世上真正不怕死的人还是少数,这些劫匪,这下估计是扛不住了。”
长风舒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虽然眼下这些人还没有搜索到他们的头上,可是长此下去,收到他们是难免的事情,他们也会为自己打算的。”
安若枫顿了顿,站起身来,突然转换话题的:“长宁那边可有什么动静?他可是也想打探这帮劫匪身在何处。”
见眼前的主子问起,顾姑娘,起来,长风摇了摇头:“姑娘这些日子命令大家都在客栈里面呆着,轻易不要出门,显然是不想在插手这件事情,更何况,眼下芙蓉镇里面那么多人,谁出去打探消息?不比他派出去的人强,若想打探结果,派人打探出去便可,为何非要自己亲自上阵呢。”
“这倒是一个极聪明的做法,是长宁的性子。”安若枫闻言,紧紧皱着的眉头,竟然,微微松开了,难得的浅笑道。
“公子,既然这秦元景,已经在我们这里换取的东西,到时候能确保,带着姑娘离开,其实有些事情我们也不应该犹豫不决,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只不过是帮那些劫匪一步,便是真的有事儿,也不会先到我们头上,而且,属下以为,顾姑娘这一招,无论如何,连大人都会记到他的头上,这袁公子此刻已经是凶多吉少,这些劫匪为了保命,或许会把他交出来,或许也会杀人灭口。”长风见眼前的主子对待顾长宁这件事情上总是犹豫不决,瞻前顾后,眼下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若是按照他以前的性子,定然会再进一步,何况这件事情从一开始的谋划最好的结果便是除掉他,如今,虽然计算不周,还是将,顾长宁连累其中,但是,谋划的事情,本来,就没有,那么十全十美的。中间难免会出差错,此事已经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如果错过了,往后在京城里面,怕是,又要小心翼翼,犹胜从前。
这件事情,自己从一开始是否。就是错了,知道这件事情如果某算不足的话,难免会连累的顾长宁,可是自己还是忍不住的下手了,眼下的情形自己已经尚在可控制的范围之内,如果自己还当断不断的话,只怕这件事情会愈演愈烈,到时候不单是长宁,只怕自己,也会被拖入漩涡之中,到时候,这件事情只怕,都会,被浮出水面,若是如此的话,自己,这一番计算,算是全都白搭了,这番谋划,没有结果,却要费这么大的心思,实在是不划算。长宁也会怪罪自己,见眼前的主子,只是沉默不语,面色变换,却又是迟迟下不了决心,长风不禁暗暗传了传手中的拳头,这件事情本来可以达到很好的结果,可眼下的公子,终究还是和之前不同了:“公子,此事属下已经做好准备,还请公子早做决断。”
第二卷
直道相思了无益
第212章
一波三折
这长风的这句话显然是将犹豫不决的安若枫向前推了一把,安若枫微微侧脸,与他对望一眼,这长风的目光却是异常坚定,毫无退缩,安若枫看在眼里,也是,心里微微一震,总是皱眉,点了点头:“就按你的意思办,一切小心行事,不过你要想好了,务必做到,毫无痕迹,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见他终于,应承下来,长风深吸了一口气,心里也是一喜,连忙道:“公子放心,此事属下必定办得妥当。”
……
“你说什么?这袁公子的尸体,竟然昨天晚上被丢到了芙蓉镇上。”顾长宁听了豫王殿下的话的话,面色当即便是一片惨白,脚下也是一个踉跄,站立不稳,险些跌倒在地,一旁的忍冬见状慌忙走上前去死死地,拽着顾长宁的手臂,方才,站站的,站稳脚跟。
“是,今儿一早被人发现的,这帮人当真是胆大妄为,看来此次我们也是将人逼得太急了,他们为了保命才将这袁公子的尸体丢弃出来,真是一群亡命之徒啊。”对于眼前的顾长宁如此今后的样子,豫王殿下并不吃惊,毕竟这件事情诚如顾长宁自己所言,如果这袁公子的性命不保,袁大人自然会把这件事情记到他的头上,可如今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光是担心却也是没有用的。见眼前的豫王殿下如此肯定,顾长宁心里也是一松,眼下自己,最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眼下这种最坏的结果怕是眼下离开这里,真的要成为奢求了。
似乎是看出她的担心,豫王殿下,看了她一眼,开口道:“这件事情,眼下既然已经演变成如此地步,怕是本王还要在这芙蓉镇上耽搁一些时日,不过你不必担心了,墨凌眼下已经取回了皇上的手谕,本王此番过来,除了告诉你这件事情的结果之外,就是告诉你,你带上皇上的手谕,赶紧离开吧,这芙蓉镇是是非之地,长宁你本与此事无关,就不要在这里久呆了。”
没想到这个时候豫王殿下,还是想到了保全自己的法子,顾长宁心里也是一阵感激,而是站起身来,点了点头:“多谢豫王殿下,常宁即刻便吩咐大家,离开芙蓉镇。”
“想要离开芙蓉镇,哪有那么容易,豫王殿下,这个女人,分明就是与这些劫匪,是一伙的,这个时候,犬儿尸骨未寒,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就此离开?如果你一旦放他离开了,此时还怎么查清楚。”顾长宁话音刚落,便是,门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进来,抬起头,正巧看见袁大人面色铁青的闯了进来,最后也是跟随着,同样一群杀气腾腾的侍从们。
这些人,完全没有吧豫王殿下放在眼里,豫王殿下身后的墨凌便是冷眼扫了眼前的,袁大人一眼,出言道:“袁大人,虽然,殿下,体谅你,丧子之痛,可是,大人也该注意身份,没看到豫王殿下正在此处吗?你带这么多人过来,气势汹汹的,你可知罪。”
此刻的袁大人,双目,紧紧的盯着,眼前的顾长宁,恨不得亲自扑上去将他一把撕成碎片,此刻听到墨凌的话,心里虽然不服,但是尚存一丝理智,于是便认识转过脸来对着豫王殿下,便是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倒在地:“还请王爷成全。”
豫王殿下此刻方才缓缓转过脸来,低眉瞧了一眼跪在自己脚下的黑压压的一片人头,皱了皱眉头:“大人先起吧,大人的心情本王自是可以理解,只是,大人也该明白,这件事情,皇上既已交给本王全权处理,本王已经查探清楚,此番,绑架令公子的事情,与这个顾长宁并无关系,这顾长宁,前些日子奉旨,回西南,眼下滞留芙蓉镇的日子已经不短,若是再不离开的话,怕是有违圣谕,孰轻孰重,想来大人,是分得清楚的。”
原本以为自己帅中这么一跪,这御王殿下迫于压力,一定会将这个女人扣押在芙蓉镇,没想到,这豫王殿下竟然拿着皇上手谕,来压自己一头,袁大人自是恨得牙痒痒,又是重重地,一叩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这件事情老臣自会再向皇上,请旨恩准,只是,眼下,犬儿惨死,形势有变,豫王殿下之前虽然查探清楚,这小女子于了劫匪并无干系,可如今的情形,老臣也是为了豫王殿下着想此事,或许豫王殿下还需细细查探,若是此刻放着小女子离开,只怕无法查探清楚,还请豫王殿下成全。”
看眼前的形势,这袁大人也是拼了老脸非要将这顾长宁强留在这,芙蓉镇不可,这皇上的手谕,他竟然都不放在眼里看来为了自己的儿子,真的是把他逼急了,虽然自己是早已料到,这袁驰八成是有去无回,提前让人去请来旨意,可眼下这种情况,显然不能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