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亲妹妹不算家属,那女朋友能算吗……
然这借口听得多了,哨兵不以为意,目视前方军姿标准,没搭理她。
宋黎被晾,尴尬地吹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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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瘪瘪嘴,回身走出步就地蹲下,摸出外套里的手机盛牧辞打电。
他大约真的是在忙,没有人接。
宋黎苦恼,见他心切,都忘了事先问问他有没有空了……宋黎只好发他消息:
然后她缩脖子,半张脸躲在羊羔绒外套领子里取暖,耷拉眼皮,蹲在原地等。
十来分钟过去,手机响了。
是盛牧辞的回电。
宋黎一瞬精神了,惊喜地举起手机到耳边:“哥哥!”
“回去了么?”他息带喘,混些风,似乎是在走路,走得很快。
宋黎老实巴交地回答:“还没……”
那边静下来,好一会儿都没音。
宋黎低头去看屏幕,确认还在通中没有断开,她敲敲手机,以为没信号了,轻叫他:“哥哥?”
“过来。”他终开口。
宋黎愣住,下意识起身,一回首,就遥遥见他出现在门口的视野范围内,长腿迈开,朝她的方向大步走来。
宋黎欢喜得双眼放光,抱住保温桶,步子小碎地跑过去。
“盛校官!”
站门口左右的哨兵向盛牧辞行了个军礼,转眼就见那小姑娘跑了回来,在盛牧辞面前冲他笑,他们眼底都闪过一丝诧异。
见情形不常,其中一个哨兵试探问:“盛校官,这小姑娘说……是您的家属?”
宋黎脸一红,瞟开眼睛低头看自己的鞋子。
盛牧辞心照不宣地弯了下唇,气神闲答:“嗯,是家属。”
在哨兵惊奇的目光下,他又说:“人我带进去了。”
宋黎就这么乖乖跟他进去了。
盛牧辞带她到自己办公室,关上门,打开空调,回身惩罚性地捏捏她冻到泛红的鼻子:“这么大冷天的跑过来,也不怕冻?”
他一身军装熨帖,身材挺阔有型。
宋黎还是头一回见他穿军装,不由迷地盯他多瞧了几眼。
“看什么呢?”盛牧辞轻叩她额头。
宋黎蓦地回魂,心一虚,手忙脚乱地把怀里的保温桶递出去:“哥哥,我来你送汤。”
盛牧辞垂眼,先留意到她指关节透红。
他接过保温桶搁到桌面,拉开抽屉取出一双防护棉手套,握住她手指套进去。
男人的体温好似永远炽热,宋黎清晰感觉到他手的温热,这双从小牵到大的手,从前让她安全感满满,现在让她心跳加速。
这段关系他们都还在适应中。
虽然说是在恋爱了,但其实都还没有任何实质性进展,他们做的最亲密也仅限牵手拥抱,这种自幼寻常不过的事。
盛牧辞垂眼在她戴手套,宋黎悄悄抬眼去看他,他嘴唇薄薄的,是健康的浅红。
初恋没有经验,只是每回他待在一起,宋黎心里那暗恋成真的雀跃总是无以复加。
可他很是不解风情,每次什么都不做……
偷看了他半晌,宋黎突然生出一个念头。
宋黎既紧张又羞赧地吸口气,趁他还在自己戴手套,她猝不及防踮起脚,仰高脸往他唇上亲。
但他太高了。
身高差的存在,宋黎够不到他唇,自己的唇倒是磕到他下巴,撞得生疼了下。
“唔……”宋黎低呜埋下头。
盛牧辞怔住,去看面前的女孩子,她没脸见人似的,脸埋得很深,跟把头埋进沙里的鸵鸟一般。
下颔好似还残留她唇上的余温。
盛牧辞眸光一漾,若有思,但他没多言,只抬手用掌心端起她下巴,拇指指腹抚到她唇角:“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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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黎窘得不行,连连摇头,不看他的眼睛。
“哥、哥哥……”宋黎双颊染出红晕,怕他追问,忙把先岔开:“明天过年了,你什么时候回家?”
盛牧辞喉结明显动了下,嗓音不经意间哑了下来,说马上。
一小时后,盛牧辞处理完部队事宜,换下军装,宋黎一起回了家。
除夕夜,一如往年,成姨回老家过年了,盛牧辞请厨房到家里做了一桌菜。
宋黎还在为下午偷亲他却犯蠢的事羞窘,晚饭后就躲到房间,磨磨蹭蹭小时,才洗完澡吹干头发走出浴室。
拿起桌上的手机,盛牧辞在半小时前她发了条微信消息。
他说:
宋黎没多想,脸红红地就过去了。
“咚咚咚”敲了三下,盛牧辞从里面开了门,他不久前也沐浴过,短发半干,身上是黑色睡袍。
“哥哥。”宋黎温温糯糯地唤他。
盛牧辞侧了侧身,示意她进屋:“你买了新年礼物,在桌上,自己去看。”
“好。”宋黎毫无防备地就进去了。
桌上有一束红玫瑰,一只很精致的盒子。
看到玫瑰的那瞬,宋黎已经禁不住意动心驰,因为这不是哥哥妹妹的,是一个男人送一个女孩子的礼物。
宋黎唇边抿出一点羞涩的笑,打开盒盖,里面是一套精致的粉钻首饰。
他真的没当她是小孩子了。
宋黎刚想对他说好漂亮,要回头,男人从背后拥上来,双手抵到桌面,把她圈在自己桌子间。
他头低下来,唇凑近到她颈侧。
宋黎猛然间心跳歇了一下,耳廓是他的热息,腰上是他胳膊横锢的力道,他从身后抱过来,宋黎能感受到男人高大身躯带来的的压迫感。
她僵住,不敢动弹了。
“这回的礼物喜不喜欢?”盛牧辞在她耳边轻问。
宋黎屏住气:“嗯、嗯……”
察觉到她整个人都绷,盛牧辞唇似有若无地碰到她耳垂:“紧张什么?”
宋黎神经仿佛被拉直。
明明下午,她还在抱怨他不解风情,到了晚上就……难道他是一直在照顾她情绪,忍的吗?
下一秒,脸被他掰过去。
彼此的唇只离了小几厘米的距离。
属男人的热息拂到鼻尖,宋黎顿时怂了,握上他压在自己颊侧的手:“哥哥……”
“嗯?”他极近距离注视她的眼睛。
“我……”
“你什么?”
宋黎额外紧张,脸红到能滴出血。
盛牧辞可有可无地笑了下,唇低下去,近到她嘴角:“下午你不就是想亲么?”
音落下,他突然张开嘴,含上她唇。
宋黎脑中蓦地如有惊雷炸开,无措地攥住他睡袍的领子……
“晚上留在哥哥房间睡,好不好?”迷迷瞪瞪间,宋黎听见他低哑,这么问。
窗外一阵阵在响的都是烟花爆竹。
思绪朦胧,那夜,宋黎恍惚身陷梦境,想起她还在上小学的时候,有天,他在打桌球,她坐旁边,捏袋酸梅汤,在影碟机前重温宫崎骏的《风谷》
“好梦向来易醒……”
影片里这一句台词,在那个夜晚回荡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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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番外被惯坏了===
这是一场美梦。
美梦在合院他卧室,在除夕夜烟花爆竹声里终。
也是在阵阵鞭炮声中,大年初一清晨,宋黎转醒,意识从梦境渐渐归回现实。
男人胳膊拥着她肩,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堪比火炉子体温让宋黎感觉自己像在蒸笼里,热到要薄汗。
半梦半醒间,她轻蹙眉头,哼哼唧唧推他手臂,脱离某人怀抱,翻过身自己躺到被窝凉凉另一边。
降温后睡得舒服,盛牧辞胳膊突然从身后横过来,勾住她腰,力道强势地往回一揽。
宋黎身子猝不及防一个向后位移,后背抵到他胸膛,人又回到他怀里。
“……”
宋黎睡意惺忪地挣挣,挣他强劲手臂,刚睡醒,朦胧音低软:“热……”
盛牧辞从后面凑近,下巴抵到她颈窝,淡淡嗯声,然后什么都说,指尖勾住她睡裙系带就往外扯。
“盛牧辞!”宋黎清醒,蓦地扭过头瞪他。
拽系带手被她按住,盛牧辞慢慢悠悠掀皮,鼻音慵懒,还有点无辜:“嗯?”
宋黎拍他使坏手,含嗔带怨:“不要大早上耍流氓。”
他笑,低下头,脸埋到她颈侧,贪恋地蹭蹭:“你不是热么?”
“抱着才热,你放我就好。”她咕哝。
“喔。”他又说:“想都别想。”
“……”
大年初一,按理说是要拜年,但盛牧辞这脾性,想想就知道他绝不能闲着事儿去走亲戚,这样也是好,他们以自己到处逛,在砖雕百年胡同里感受年味。
门前,他们在餐厅吃早餐。
宋黎双手捧着一碗热腾腾豆浆,唇边在碗沿轻轻吹着热气儿,脑中不由在回想昨晚那个漫长梦。
很奇怪,明明只是一个梦,醒来后,她心里不再为小时候错过他而遗憾。
或许是梦太过真实。
宋黎心想,如果存在平行宇宙,那不管是在哪一个时空,他一定都只喜欢她。
美梦永远成真。
想得心里高兴,宋黎唇边抿起浅笑,低头想喝一口热豆浆,碗中倏地落入一根吸管。
前景和梦中画面重合。
宋黎愣下,一不小心把梦里习惯带来,不过脑地轻声脱口道:“谢谢哥哥……”
最后字音发到一半突然戛然而止。
宋黎及时回神,噤声,低低一咳,无事发般咬住吸管,小口小口地喝起豆浆。
她这声哥哥叫得软乎乎,盛牧辞不禁回味这别有趣称呼,薄唇弯弯,慢条斯理说:“原来我们小阿黎喜欢这调调呢?”
他比梦里不经得多。
宋黎百口莫辩,双颊白里透粉,抬起浓密睫毛下睛,瞅着他不说话。
她难堪得不行,盛牧辞却依旧在笑,伸手去拿她盘中水煮蛋:“来,哥哥给你剥鸡蛋。”
他还逗上瘾……
宋黎伸腿,在桌下踢他一脚,讨伐似向他讲述昨晚梦,再煞有其事控诉他有先喜欢自己。
“我那不是为你好么。”他配合。
宋黎蛮不讲理地怨念,哼声:“不管,反你气哭我。”
“后来我是不是主动回去?”
倒也是。
宋黎再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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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牧辞在桌面磕着蛋壳,笑说:“梦里我都被你勾走,怎么还怪我呢宝宝?”
宋黎说不过,恼羞地又踢他一下。
“那我们今天不门?”盛牧辞突然温柔而诚恳地看着她。
宋黎不解,单纯眨:“为什么?”
他底拂过不怀好意笑,不慌不忙将剥壳鸡蛋放到她盘子里:“我这不是做错事儿,惹哭你么。”
然后呢?宋黎看着他。
“回房间当你畜,到你满意为止。”
他一双桃花,尾弧度修长,坏笑着瞧过来,她:“好不好?”
“……”
宋黎不由想,幸亏那梦及时停,再做下去,他肯定也会这么……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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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他们去趟禅雾工室。
上回老方给他们拍民国风艺术照,宋黎很喜欢,所以想再请他帮忙拍两寸证件照。
老方摄影棚设备都是最专业,各种灯架,柔光箱,反光板,往下一拉,就有标准红色幕布。
坐在定焦镜头前,宋黎忽而紧张,身边人:“我头发乱吗?”
盛牧辞回眸,认认真真去看她。
她身上是一件侣款白衬衫,黑色微卷长发别在耳后,耳垂坠着他送她一副粉钻耳环,妆容素雅干净,肌肤白如霜,仿佛自带一层柔雾滤镜。
盛牧辞笑说乱,漂亮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