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来,我怎么办?”盛牧辞故意问。
她霸道地:“你也不许去。”
他得忍俊不禁,曲了曲腿低,和她平视:“我们现在回家了?”
旁边的邹渡还是一头雾水,挠挠头:“三哥,么情况啊这是?”
“吵么。”盛牧辞斜睨他一眼,淡淡:“看不见我在哄你嫂子?”
邹渡反应过来,问是不是个应诗瑜惹嫂子不高兴了,宋黎没答,他又自往下接话,这女的是某个朋友带来的,确实没眼色,避嫌都不会,穿成样儿这不是存心膈应嫂子来的吗。
“嫂子介意的话,我立马给他俩踹了。”邹渡心直口快,这日子穿一桃红色西装,依旧骚气。
宋黎摇摇头没事,她只是想小小地报复一下而已,息事宁人最,不愿意闹大事情。
“生日快乐啊邹渡,今天太忙了,没来得及准备礼物。”她抱歉地。
邹渡畏惧地瞪大眼,力挥手拒绝:“嫂子你人过来就行了,千万别送我东西,这可不经收啊,三哥非得我骨架都卸了!”
见他恐慌到表情浮夸,宋黎很想笑,难以置信:“怎么会?”
邹渡没胆当着他,满脸写着“真不敢”。
宋黎回过头,怀疑地看某人:“会吗?”
对上她茫然的眼,盛牧辞不紧不慢地弯了下嘴角:“你试试?”
宋黎眨眨眼,还想要问么,话都没机会出口,只见邹渡一溜烟,登时躲得老远。
“他怎么跑这么快?”宋黎奇怪地望着他影消失在人群里。
“管他。”盛牧辞掰回她脑袋,面朝自,不让她再看别人:“帮你看过了,蛋糕里没有芒果,要不要尝一块?”
宋黎想想是有饥饿感了,点头:“。”
盛牧辞却又没立刻带她过去,先挑着眉梢,凑到她耳边:“宝宝,再叫一声。”
叫么?
过两秒,宋黎醒过味来,羞耻得一下红了脸,忽地想到么,她眼波转悠着,不知在打么主意,琢磨须臾,宋黎望他,盈盈的目光都是狡黠的笑意。
“盛老师。”宋黎缠缠绵绵地轻唤一声。
盛牧辞见她如此乖巧,眼眸深深。
这满室花枝招展的红粉丽人,还真都不及她半分勾人。
“盛老师怎么不话?”宋黎头一歪,眉间眼里都是年轻女孩儿的纯真。
盛牧辞舔了下唇,胸腔漫长一下起伏。
宋黎偷偷抿住嘴角的笑,当做不知道他就要克制不住,攀着他手臂晃了晃,撒娇似的,拖着尾音:“盛老师今晚还要上课吗?”
盛牧辞当时就一个想法,很想就地办了她。
但碍于生日宴刚要开始,盛牧辞压回一口气,热息在她脸前,低沉着声:“你再这样我要有反应了。”
宋黎心跳得飞快,但不知何当时她底气也足得很,就是敢招他:“你让我叫的。”
“宋黎。”每回盛牧辞一念她的名字,语气都很危险。
宋黎无辜:“不想,我不叫就是了。”
盛牧辞眸底一片漆黑,似涌动暗瘾,唇压到她耳边,嗓音哑得厉害:“我看你就是欠……”后面个字,他声音压得又低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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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他直白而粗鲁的话,宋黎脸颊一瞬烧红到耳垂,怕自玩脱了,不动,也没敢出声。
这时群人齐声嚷嚷着唤他们过来喝酒。
宋黎轻咳一声,瞟开视线:“都等你呢,我们快过去吧。”
话落,她二话不就往里走,还没迈出两步,盛牧辞手一伸,一下她揪回怀里。
宋黎后脑勺磕到他硬实的心口,低呜了声,刚要怨他,就见男人气息沉沉,在她头顶:“你等着。”
“……”
邹渡一个生日宴办了十来桌,得知应诗瑜没和她桌时,宋黎有片刻的庆幸。
要不然她真担心自控制不住情绪,要恶毒女配演到底了。
不过宋黎很快就发现,还是庆幸早了,这一屋的女人都不是省油的,一个赛一个妖娆,看似不经意和她对上的每一眼,都带着懒洋洋的端详和嘲弄,让宋黎很不舒服。
其实原因宋黎都知道,不外乎她是跟着盛牧辞的。
她也白她们眼神的意思,觉得她不就是凭张脸,有么了不起,充其量不过是盛三的情人。
有对付应诗瑜在前,宋黎这会儿面对面而来的目光,倒是能做到心平气和。
盛牧辞在酒桌上,一如既往待她体贴,程她夹菜倒饮料,甚至不厌其烦地帮她蟹肉一点一点地剔出来。
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宋黎坦然接受,有人寻她聊话时她也是温温顺顺,很相处。
女人宋黎没太当回事,盛牧辞对她的,就是最有力的回击。
盛牧辞剥完第二只螃蟹,将一碗晶莹饱满的蟹肉递到她面前:“蘸着点儿醋。”
宋黎正要接时,右边有个漂亮无脑的女人看不惯她却不懂分场合,很轻地嗤了一声,传到宋黎耳朵里。
宋黎顿一下,撤回手,故意就摆出不高兴的样子:“不要了,你自吃。”
“吃两口,给个面子。”盛牧辞哄着。
“不吃。”宋黎偏开脸。
邹渡和许延是这桌上最能闹腾的,见惯了,都知道是这俩的小情趣。
一个吆喝:“三哥这你能忍?我忍不了!怎么也得让嫂子罚一杯,是不是?”
另一个附和:“必须得啊!嫂子罚一个!”
其他人也乐得跟着起哄。
宋黎放下筷子,托着腮,眼神黏黏糊糊地,扭头看着盛牧辞:“你们三哥更愿意罚我别的,对不对?”
她唇边沾着点西柚汁,泛着浅浅笑意,仿佛天生有种越纯越勾的本事。
盛牧辞目光一瞬不瞬地凝着她,先前压住的兴致卷土重来。
他擦着手,声音平静无波:“你们嫂子不舒服,我带她去休息会儿。”
完盛牧辞当着众人的面拉她起,走出了宴会厅。
宋黎还以他们是要回家,却没想到,盛牧辞直接在酒店顶楼开了一间房。
门砰得合响,被他扯住一推到门上吻住的时候,宋黎指尖抵到前面想挡,但无济于事。
良久,盛牧辞放开她唇,卧室里没开灯,他漆黑的眼睛攫住她。
宋黎心猛得颤起来:“不、不行。”
盛牧辞不话,也不她,两指勾住领带,自顾往外扯开。
这下真玩过头了……宋黎心虚地瞧着他,小声:“盛牧辞,我……生理期。”
盛牧辞愣住,慢慢缓口气:“故意的?”
“谁让你老逗我……”宋黎轻咬住唇,弱弱出声。
盛牧辞垂下眼,笑了。
居然着了她道。
静默片刻,盛牧辞突然再抬起眼,捉住她双腕,领带捆住。
“你干么?”
宋黎想挣开,盛牧辞先前一步,膝盖抵住她,指腹按到她唇,轻挑而散漫地抚着:“没事儿,解决问题的办法有很多,是不是,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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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番外我喜欢她===
四周阴暗,一盏过灯都没,只有玻璃窗外晕进的几寸月光霓虹。
他眼神透过半明不暗的光线,定定锁住她。
宋黎背抵着门,手腕被领带捆住了,没有退的余地。盛牧辞目光缠住她,温热的指腹描绘着她唇,具暗示意味地说,解决问题的办法有很多。
倏地,宋黎意识到,她太天真了,明知这在事上有千百种花样,自己这么点幼稚的小把戏,居然还着玩过他。
“我错了……”形势不妙,宋黎及时示弱,攥住唇边他的手指,抬眼巴巴望他。
盛牧辞吃她这套,抵她的膝盖微微撤力,慢条斯理问:“例假几时来的?”
“今天下午。”宋黎老实回答。
盛牧辞眯起眼:“玩儿我就算了,生理期最好不要吃螃蟹,自己不知?”
又来一茬,宋黎立马放乖:“可能因为是你剥的,所以我觉得特好吃,没忍住……面碗我不是不要了吗?”
盛牧辞眸色严厉,无言地盯着她。
“盛牧辞……”宋黎这一声像拉丝的糖浆,把他的名字叫得婉转腻乎,手腕抬高,适时服软:“解吧,手疼。”
“还忽悠我呢?”盛牧辞低下头,唇压回她嘴角,气息沉沉:“放羊的小孩儿。”
“……”宋黎心一虚,噤了声。
他这结绑得很专业,一看就是在部队练过的,没有扯到皮肉,留有空隙,但偏就是挣不脱。
宋黎小小地嘴硬了下,嘀咕着:“吃都吃了,你还要怎样?”
见她这么沉不住气,盛牧辞低声笑了,虎口端住她下巴:“确实得罚,长长记。”
他呼出的热息打在唇边,宋黎不地屏住气,心跳着,这一遭是逃不过了。
下一秒,他的吻果然零落下来,握在她下颔的指尖抬高了她头,一面细碎而用力地亲着,一面勾住她腰肢,带着她往去。
这间套房宋黎并不陌生,上回聚餐,盛牧辞有带她来这睡过午觉。
因此哪怕四下皆暗,卧室在哪个方向,路怎么走,他摸着黑都能过去。
宋黎脑勺陷到枕头,轻轻喘着,颇有认命地小声咕哝:“捆着我怎么帮……”
“我们宋医生还要上手术台的。”盛牧辞分膝到她两侧,跪在她上方不慌不忙扭袖扣:“外科医生的手,可不能累到。”
听着他慢沉而幽邃的嗓音,宋黎预感要完,赶紧跑。
不过刚坐起身,盛牧辞就摁了她回去,扯过领带一端绑到床头打了个结,宋黎手腕也被连着绑在了儿。
突然有种死到临头的感觉,宋黎慌张,威胁似的噫呜出声:“盛牧辞,我要哭了!”
“你哭。”盛牧辞附到她耳边,笑得温柔又恶劣:“哭大点儿声。”
“……”
“刚刚嘴巴不是甜得很么?我喜欢。”他带着难以言说的暗潮,声低着:“它肯定也很喜欢。”
其中的深意,她刹间恍然大悟。
宋黎一秒认怂,撒着娇矢口:“我不会。”
盛牧辞亲到她耳垂,唇舌含糊着,逐字逐句:“嗯,今晚有的是时间。”
“我慢儿慢儿教。”
他拖着慵懒的京腔,从嗓子缱绻地低荡出来。
宴客厅依旧是语笑喧阗,酒正酣时,酩酊了,都拎着酒瓶晃晃悠悠地到各桌碰杯,玩到兴头再激动地一瓶香槟,尖叫着往四处喷,一派鼓噪。
都喝到痴醉了,有满大厅叫唤着问,三哥怎么还没回来?哪儿去了?三哥呢?
吃花生米的个嫌他吵,骂了句祖宗,说三哥陪嫂子呢,你黏个什么劲儿,自己边儿玩勺子把儿去。
身为这场宴会的角,邹渡早已被灌得不省事,脸朝下趴在桌面烂醉如泥,闻言他蓦地抬起头,迷着眼,分不清是吐真言还是在说梦话:“给我听好了,宋医生就是咱嫂子,都给小爷放尊重点儿!谁丫的再把不住边儿跑我嫂子跟前找存在,爷亲自给你寻块儿风水宝地去!草!”
“没错!”许延狠狠砸了只空酒瓶,没碎,咣当着滚到桌底下去了。
宋黎走得近的几个也纷纷跟着放话。
在场的非但应诗瑜,所有给过宋黎眼色的女们,在话音落下的瞬间都苍白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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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怕着,带点嫉妒地,女孩子到底是有什么天大的事,不就脸蛋漂亮点儿,身材窈窕点儿,谁都瞧不上的盛三,怎么就对她言听计从了,还在酒桌上伺候祖宗似的给尽了宠爱。
现在连这一群公子哥们都这么护着。
但与此同时,在卧室的宋黎不这样。
她眼底浮着一层雾气,低糯的呜咽中夹杂着委屈难以形容的媚意……什么言听计从,他简直是个混球,都坏得没边了。
宋黎当时只骂他。
盛牧辞阖着眼,不得吸气仰起下巴,漂亮的喉结醒目地动着,指尖控着力抓在她乌黑浓密的长发,用哑到不能再哑的声腔,柔柔地哄着她,说咬我啊宝宝。
边是纸醉金迷,觥筹交错,一醉方休。
这边也是另一番醉生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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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连家都没回,宋黎一觉睡到天明。
醒来时盛牧辞拢她在怀,见她朦朦胧胧地睁眼了,他低头亲她的额:“该起了。”
宋黎眼睛闭回去,带着积攒一宿的怨气踹了他一脚。
他鼻音很淡地笑了下:“还气着呢?”
宋黎不应声。
盛牧辞翘着唇角,捏捏她白皙的手:“这样好不好,我替它向你歉。”
他也是刚醒不久,还没过嗓,声音沙沙的很有磁,一口,磨着她的耳朵。
以前宋黎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有女孩子会对渣男死心塌地,现在她忽然就有感同身受了。
男朋友太帅太会哄,真就是他无论做什么,都很难责怪得起来。
算了,还是自己下回小心点儿,不么明目张胆地勾他了。
“我要上班了。”宋黎睡醒的声音酥酥软软。
“好啊。”盛牧辞轻声笑:“我送你。”
他昨晚判若两,完全诠释了何为一夜之间从野狼到奶狗的无缝衔接。
宋黎脸埋他身前,困顿地蹭着,心自己的男,除了纵着还能怎么办。
盛牧辞车到京一院门口。
昨晚到现在,事态的发展都不受控制,路上宋黎终于有空去回应诗瑜的话。
她知觉地感到不安。
下车前,宋黎迟疑着问:“应诗瑜你妈妈感情很好吗?”
盛牧辞略一挑眉,意外她的问题,双手闲散地搭着方向盘:“我妈闲着没事儿爱看话剧,估计请她帮忙留过两回剧院的票吧。”
就是感情还不错。
宋黎垂下眼,点点头,低落地哦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