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申屠泽的一瞬，他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就凭你，也敢觊觎叔叔和沈芊的财产？”

    “五年前能让你娶到小妹，已经是你祖上积德了，你怎么敢这样对她。”

    他是最富盛名的律师，看到他来，我就知道接下来的事情稳了。

    可申屠泽不知道。

    他还在咄咄逼人：“你算什么东西？我可是有法律条约保护的。”

    见状，章孟轩勾唇一笑，伸出两根手指。

    “首先，逼迫签订的合同没有法律效力，其次，合同上的财产转移对象是许玲玲的孩子，生不出来不就作废了吗?”

    听了这话，申屠泽再也按捺不住激动的情绪，破口大骂：“连孩子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吗！”

    骂累了他又开始利诱：“沈芊给了你什么好处，我给你双倍！”

    无论他说什么，章孟轩都不为所动。

    他心疼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这些年，你瘦了很多。”

    我和他青梅竹马，如果不是他出国留学遭遇海难，流落海外一年，我不会嫁给和他眼眸相似的申屠泽。

    人们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我见到申屠泽第一面，就被他的眼睛迷住。

    然而时间证明，哪怕拥有相似的眼睛，也不一定拥有相似的心灵。

    如今意识到我离婚后过得并不好，章孟轩把我揽入怀中：“别怕，我来了。”

    8

    申屠泽紧紧盯着我们，怒不可遏：“芊芊，他是谁！为什么你们抱在一起！”

    我和章孟轩不过做了和他对许玲玲一样的事，甚至远不及他们过分，可申屠泽却破防了。

    我奇怪地看着他：“我们已经离婚了，请你自重。”

    他的眼中闪过慌乱，像是一条护食的狗：“你在说什么？我们不是说好等许玲玲生下孩子就复婚吗？”

    我自嘲一笑，申屠泽说这种话说多了，怕是连自己也骗过去了。

    他似乎也看出了我的想法，身形一怔。

    还想说什么，但章孟轩已经拉着我离开。

    他也想离开，却被警察拦住：“申屠先生，章律师已经提交了所有证据，现在您被拘留，不能出去。”

    看着我逐渐远去的背影，他只能在原地无能狂怒。

    可没人理他。

    就像当初我抱着女儿在雨夜中狂奔一样，无人应我。

    在章孟轩的帮助下，我把申屠泽和许玲玲告上法庭。

    出庭时，申屠泽力保许玲玲，独自一人揽下所有罪责。

    章孟轩告诉我：“他以为许玲玲怀有身孕，其实庭审前体检，许玲玲根本没怀孕，之前的怀孕报告也是拿农村嫂子的充数，这小姑娘心思深着呢。”

    我眯起眼睛，也没料到这一茬。

    整个法庭，除了申屠泽以外的人都知道这件事，只有他傻傻地被蒙在鼓里。

    最后他被判了五年，许玲玲则被判了几个月。

    审判结束时，申屠泽还试图和法官沟通，问许玲玲怀孕了，能不能缓刑。

    律师们相视一笑，把体检报告递了过去。

    下一秒，原本恩爱的两人直接在法庭上大打出手。

    申屠泽怒不可遏：“贱人，我为你放弃了家庭，害死了女儿，你怎么敢骗我的！”

    直到这时，他还在将自己的过错归咎于他人。

    我没听到他的忏悔和职责，因为当时我早已步出法庭，和章孟轩去祭拜女儿的墓地。

    将审判结果告诉女儿时，我泣不成声。

    “小敏，看到了吗?妈妈为你报仇了。”

    微风拂过，就像她在摸着我的脸安慰我。

    紧接着，我和章孟轩出了国。

    岁月如梭，再听说申屠泽这个人，已经是几年后听说他出狱的消息了。

    这几年间，许玲玲一直再和他协商离婚，但申屠泽为了报复一直不肯。

    出狱后第一件事就是找许玲玲算账。

    二人直接大打出手，一度互殴进医院。

    最严重的一次，许玲玲的眼睛瞎了。

    申屠泽则是被踹烂了下体。

    从医院出来后，他给国外的我寄信，说自己痛改前非，希望和我好好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