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鱼姐,你也不舒服吗?」
林莜莜单纯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我冲她笑了笑。
「小问题,你怎么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
「身上有道疤,想看看能不能去掉。」
我恍然:「现在医学发达,肯定没问题。」
「像你这样漂亮的小姑娘,确实不应该有瑕疵。」
林莜莜红了脸。
「沈鱼姐,你也很漂亮。」
谢之衡紧了紧握着她的手。
「我们要走了,专家还等着。」
「沈鱼姐再见。」
擦肩而过,谢之衡客气地冲我点了点头。
挺好。
正宗的点头之交。
送我回去的路上,况野的脸黑的像锅底。
我忍不住逗他。
「怎么,我不拦着,你还真要跟谢之衡干架?」
「不应该吗?」
「这会儿不怕他了?」
他抿了抿唇。
「姐,你跟他断了吧。」
呵!
傻小子。
六、
况野是我二十岁那年在楼道里捡的。
那会儿他十一,被生父和继母锁在门外。
大冬天里穿着春天的衣服,冷的瑟瑟发抖,身上全是淤青。
抓着我的裤脚,喃喃地叫饿。
于是我带他回了家,给他泡了一桶面,加了一根火腿肠。
那会儿我跟谢之衡闹的很僵。
他不许我掺和他的事,让我乖乖地好好读书。
可他总是受伤。
我受不了。
钱啊,那碎银几两,真是要了人的命。
我跟我妈妥协,说我和谢之衡断了,我要回家继承家业。
我妈嘲讽着我。
但她也明白,爷爷奶奶留下来的股份,只有我能支配。
她讨厌我。
但也需要我。
她不能把我怎么样,就录下我的话给谢之衡听。
谢之衡没信。
他信我。
所以无比自责。
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我。
自责的多了,我们就开始吵。
从吵事情到吵情绪。
再和好。
周而复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