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自嘲,“嗯,你不说我差点忘记了呢。”
除了谢太太,我还是温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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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我大学攻读的是法政。
当时成绩不错,导师还提议让我去司法机构。
而我蠢且不自知,一毕业便做了人人羡慕的谢太太。
以后的世界,便只围着谢季临转。
伺候了十年,换来他一句下贱。
也是,如今再想,我也觉得自己下贱。
我下意识又想去找烟,刚翻出来电梯便到了,只能把烟拿在手里把玩。
顾归洲比我高了快要一个头,视线下移正好瞧见我的动作,“有瘾了?”
我也不知道,大概吧。
他开门进去。
屋子不算大,但是收拾得很整洁。
他让我先坐,随后去拿了医药箱过来。
“红肿得有些厉害,得上药。”
顾归洲坐到我身边,打开了药箱后在里面翻找了一下消毒水和消肿的膏药。
我说自己来,他没放手,“你能看得清楚?我帮你。”
我微微往后靠在沙发背上,他便顺势凑了过来。
面庞一凑近,他的呼吸也都落在了我的面颊上。
四目相对,我瞬间有些紧张,“还是我自己来。”
“别动。”他依旧没让,沾了药水帮我轻轻擦拭。
小心擦完他又帮我上药。
他的指腹有些发凉,惊得我有些紧张。
等到结束时他忽然抬眸看着我,“没还手?”
我侧开身连忙躲开他的视线,笑了下,“等下去验个伤,告他家暴。”
顾归洲神情严肃,“你认真的?”
“要是认真我可以帮你。”
我轻笑提醒他,“顾归洲,你怕不是忘了,他是你最好的兄弟。”
我用手在他和自己之间来回指了指,“你跟我,算怎么回事儿?”
“你都还没结婚了,可别让我占了便宜。”
顾归洲脸上的神情却有些坚定。
他说:“你跟我,也是过。”
过日子的过。
我不知道要如何接他的话。
他太过笃定,让我也神情紧张。
包里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我拿出来看了看,是谢季临。
我挂断后又响个不停,我有点烦了,接通后口气不善。
“谢季临,你有完没完?”
他语气森冷,“温宁,立刻回家。”
他还以为我会像过去一样,什么都听他的。
“不回了。”我轻声接了一句。
我本就不是什么安定的性子,可是为了他,他放弃了很多。
比如事业,比如自我,还比如脾气。
他要他的谢太太温柔大方,听话懂事,我便努力朝着他所希望的样子靠近。
可违背本心,真的很累。
如今,我不想伪装了。
谢季临顿了下,继而又说:“阿宁,别耍小孩子脾气了,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