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瞥了他一眼。
从前,我一定会关心他,多嘴说一句让他不要太操劳。
如今,我只觉开口艰难。
我转弯掉头,送他去了公司。
他下车后好似习惯性地跟我客套,“今晚辛苦了。”
随后,甩门直径上楼。
我到临走时才发现他的手机落在了车上。
于是拿着他的手机上了楼。
还未到办公室门口便听到了苏函的声音。
“谢总,今天真的要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哭声娇柔,谢季临便顺势主动将她搂进了怀里。
“有我在,别怕。”
苏函埋进他的脖颈间,哭得情不自禁。
谢季临满眼心疼,低下头,唇角刚碰上她的耳畔,她却突然用力推开他。
“不可以的,谢总,我们不可以。”
她红着眼跟他强调,“你已经结婚了,我们不可以。”
谢季临不但没有恼怒,甚至再一次主动靠近了她。
他声音低沉而温和,“阿函,如果你不高兴,我也可以离婚的……”
我一下拽进了拳。
离婚这两个字,他说得轻而易举。
十年,没有半分留念。
后面的话我便再也不想听了。
他喊我从来都是连名带姓,没有一点温柔。
即便是床事,从来也好似例行公事一般。
我们之间一向都是我主动讨好他,主动亲近他。
过去十年,事事都是如此。
我以为有些人就是慢热,
原来是真的不喜欢。
我紧紧咬着唇,将手机放在门口,转身离开。
出来的时候天下起了大雨。
我情绪难控,过红绿灯时,与闯红灯的大货车直接相撞。
车子被撞毁,我卡在车里没办法出来。
摸到手机的第一秒我下意识跟谢季临打了电话。
“有事?”他声音冷漠。
我忍着疼,“我出车祸了,人卡在车里出不来……”
货车在漏油,随时可能会爆炸。
还没等我说完,他那边传来苏函的声音,“谢总,累了吧,我来帮你捏捏吧。”
他快速跟我说了句,“我现在有事走不开,我让人过去。”
很快,他便挂断。
我的事,他也从来不亲力亲为。
许是碍于责任,他每一次都会让他的助理来处理。
我没有他的员工汇报重要,也没有一场普通会议重要。
每一次,他总是忙,走不开的。
“阿宁,你怎么样?”
略显焦急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我侧头,竟然是谢季临的好兄弟顾归洲。
原来这一次,我是被谢季临打发给了他的好兄弟。
“我被卡住了,出不来。”
顾归洲眉头微皱,快速回身去自己车里带了工具过来,将我从车里救了出来。
他细细观察我,眸中难掩关切之色,“腿走不动了?我送你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