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抗议这么久,就这?就这?就这?
许多人表示不接受,刚准备找小二反映呢,南掌柜就命人在从前的杂烩区开了一个新的档口,里面同样站了个师傅,却并不是拉面的。
……这是要推新菜了?!
“巽羽楼居然要出新菜?真的假的?”
“可恶,早知道要出新菜,我昨晚就来排队了!”
“……倒也不必这么拼。”
大家正议论着呢,就有鸡贼的人高声道:“小二,别整那些虚的,给也上新菜!再来份黄焖烧鸡!”
一听有人点单,剩下的人哪还顾得上痛骂巽羽楼东家啊,立刻就加入了点单大军,但出乎意料的,这次上次的速度简直飞快。
五爷用筷子拨弄了一下碗里透明的宽面皮子,鼻尖是微酸辛辣的味道:“这什么面食?怎么还透明的?你为了美观赚文人的钱,连这东西都整出来了?”
杂烩为什么受文人雅客的喜爱?那还不是因为可以自己配菜,塑造碗上作画。这面皮子透光晶亮,配着码齐的菜码,简直相映成趣。
清脆的豆芽,爽嫩的黄瓜丝,配上卤得油润的肉码和豆腐干,这些菜拼在一起,由这透亮的面皮全盘接收,可以说是绝佳的拍档。
“这叫凉皮,反正就是从面里做出来的东西,怎么样,还合五爷口味吗?”其实凉皮起源挺早的,最早可以追溯到始皇爸爸时期,就是那时候长得更像面,唐代的时候演变成冷淘,不过跟现代的凉皮还是有些区别的。
“合啊!不过为什么晏四那碗是芝麻酱的味道?”
那自然是为了照顾不同人的口味了,麻将口味的,酸辣口的,还有些饮食清淡的,他都有照顾到,只是可惜了宋朝没有辣椒,这酸辣口是他用茱萸、姜、藠头之类调出来的,辣味自然比不上辣椒纯正,但也聊胜于无了。
毕竟据他所知,京中有许多人都很爱吃辣哩。
作者有话要说: 黎汪汪的朋友们:你做个人吧!
第129章
谦虚
宋人爱吃辣,这可不是黎望胡乱说的,而是有大数据印证的。
巽羽楼最开始售卖的就是黄焖烧鸡,为了照顾绝大部分人的口味,黎望调的口味属于咸香口,然而在不断地售卖中,却有很大一部分人跟小二提意见,当然不是说黄焖鸡不好吃,而是他们想吃到咸辣口的黄焖烧鸡。
对此,黎望当然没有满足他们,毕竟他是巽羽楼的东家,卖什么菜自然是他说了算。
时间一长,汴京城的食客们也很快意识到,巽羽楼的东家颇具个性,完全听不进别人的进言。但你让他们不去巽羽楼,那是不可能的。
满汴京城做鸡的店,没一家比得上巽羽楼的,便是樊楼那道大名鼎鼎的泥炉烧鸡,也没有巽羽楼的鸡味美。
渐渐地,大家伙儿都接受巽羽楼清淡口的调调了,哪天想吃辣菜,去樊楼或者张家店换换口味便是了。
然而啊,万万没想到,虽然他们痛失杂烩和拉面,但迎来了心心念念的辣菜啊。
一群老餮当即就不困了,甩开筷子吃了起来。
要不说老餮见多识广呢,已有人认出这是陕地一带的面皮,不过陕地面食向来朴实,大碗宽面料给得足,调味却粗犷得很,多数还夹着粗粮,汴京这边多不爱吃。
有那吃过陕地面皮的食客,原本还心里忐忑生怕巽羽楼这回新菜翻车,然而第一筷凉皮入口,他就被征服了。
“鲜香麻辣,巽羽楼不愧是巽羽楼!”
“这辣味,好生圆润啊,配着这醋味,两者相应,居然是回甘的?巽羽楼的大厨到底是哪家挖来的,怎么的这般厉害!”
“那你是没尝这麻酱口味的,这才叫圆润入口,每一条透明的面皮上都裹着满满的麻酱,配着爽脆的银芽瓜丝,绝了!”
如今天气已经微微转热,这正午时分更是热得人想脱了外衫,此时一碗凉皮下肚,那叫一个舒爽,有些桌上还拼着点了一份黄焖烧鸡,却是也很配凉皮的。
“小二,快上茶!”
“小二再来一碗!”
有客人吃完了,还舍不得走,非要打包两份带走,等位的食客就忍不住问到底有多好吃,有些个无聊的,就搁门口跟人唠嗑,还有那有才的,当场就作诗赋词,反正比巽羽楼开业那天还要热闹。
下头忙碌的时候,五爷已经第二碗凉皮下肚了。
倒不是五爷有多能吃,而是黎某人为了适应汴京城百姓精致的生活,一碗面皮的分量并不大,当然也是避免浪费,毕竟这年头的调味料可不便宜,就这定价,凉皮比拉面都要贵。
“满足了,五爷我还是更喜欢吃鲜咸口的,配一点点酸味就很不错。”
五爷口味清淡,又喜好吃鱼鲜,对辣并不感冒,但展昭和晏崇让却很喜欢酸辣口的凉皮,至于麻酱,三人都觉得普通好吃。
“不过你真的很会做生意哎,倘若我兄长知道你这么搞食肆,必定是要拉着你彻夜长谈的。”白玉堂忍不住赞道,“说起来,你这凉皮,准备卖到何时?”
黎望当即道:“卖到入秋那一日,凉皮毕竟是凉食,入秋得温补,太凉了生意就不好做了,顶多寒食节的时候,再卖三日。”
“……那你准备好入秋卖什么新菜了吗?”晏崇让忍不住插话道。
“没有。”黎望坦然地耸了耸肩,“入秋小生就要及冠了,还卖什么新菜,不停业几天都是小生良心发现了。”
好家伙,原来黎知常这家伙还有良心这种东西?
“说起及冠,五爷你答应给小生的礼物呢?”
白玉堂闻言,当即摆了摆手道:“这不还早着呢,你这么心急做什么,五爷是那种会短人礼物的人吗?”
那倒确实不是,五爷是天底下第一散财童子来着。
“黎兄你何时及冠?”
“接近夏末秋初,到时候定让南星把帖子送到府上。”
晏崇让就道:“那我可就等着你的帖子上门了。”
这么正式?五爷表示自己也要帖子,黎望对此自然不会拒绝,毕竟有人来给他过生辰,总归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展昭适时道:“展某有这个荣幸参加吗?”
“有有有,少了谁也不能少了展兄你啊,到时候黎府设宴,三位可要多吃些。”虽然不会是他下厨,但黎府的厨娘已经颇得他几分火候,反正他爹每次带饭去督察院,都会受到同僚们的一致问候。
三人自然应好,展昭见吃得差不多了,便提剑站了起来:“三位,展某有事,恐要先行一步了。”
五爷就问:“今日休沐,你去哪儿啊?”
然后白玉堂才知道,柳云飞已经被行刑,柳家人明日就要离开京城了。
“我怎么不知道?”
展昭也很无奈:“柳兄托我找你,可惜五爷神龙见首不见尾,今日巽羽楼上新菜,才把您给招来,说起来这些天,五爷你都上哪去了?”
听到这个,五爷就来劲了,他当即指着靠在门边的大刀道:“看到没有,新锻造的大刀,还带着火气呢!”
所谓好马配好鞍,这刀客手里自然是渴望一柄好刀的,五爷上一把刀嫌重总不爱带,这次找人做了一把用西南陨铁锻造的钢刃,虽不能说是切金断玉,但也是锋利至极。
“展昭,怎么样,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就比一场?”
……展昭表示敬谢不敏,当即就非常生硬地转移起了话题:“说起来,因为包大人派人去柳家当地了解详情,柳大山的前妻找来了。”
“什么?柳大山的前妻居然还活着?”
那不废话嘛,柳大山从没说过自己妻儿已逝的话。
“柳大山的前妻叫陈苓,二十年前也是江湖儿女,只是因为厌倦江湖争斗,所以选择和柳大山隐居生活,婚后没多久,就生下了长子。”
“既是如此,为何又会分开?”
展昭并不是一个喜欢说人闲话的人,所以只简略道:“具体因缘不好说,柳大山只说前妻带着孩子跟人跑了,他这么多年带着三个收养的孩子天南地北地跑,也是想找到陈苓和儿子的下落。”
“……”柳大山未免也太惨了,娶的老婆给他戴了绿帽,收养的儿子还是个白眼狼,人间惨事了。
“这次陈苓孤身找来,是来求柳大山原谅的,柳大山经过柳云飞一事,难免心凉,便不愿见陈苓,这也是为什么他要尽快离开汴京城的原因。”
白玉堂闻言,却有些纳闷:“怎么是孤身前来,孩子呢?”
“死了。”展昭没说的是,柳大山前妻陈苓带着孩子跟人私奔,孩子因病早逝,很快也被那个男人厌弃,听说那个男人还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所以他准备找五爷打听打听情况。
惨,大写的惨,希望经此一事,柳家能够否极泰来,不要再经历这种坎坷事了。
*
随着柳家人的回乡,顾清风也选择离开这座繁华的都城,但显然他的离开,对这座城市没有任何的影响。
临近夏日,巽羽楼的生意异常火爆,火爆到什么程度呢,大概就是宫里面的官家都听说了,甚至还在私底下问过黎江平的程度。
黎爹就很无语,别人家的儿子传入官家耳中,都是靠才学品貌,他家这个偏生不走寻常路,要么是替开封府断案,要么就是靠厨艺,简直让人没话说。
但既然官家问起,他也只能实话实说,大致意思就是犬子小打小闹,不足扰圣上之耳。
然而宋朝的官家,都很有人情味,简单来说,就是很八卦。
他虽不能出宫,但很想尝尝这百姓口中味道极佳的水晶面皮滋味如何,黎江平听了,差点儿言官的DNA就动了,好在最后忍住了,毕竟就一口吃的,当即就说可以敬献方子供御厨学习。
于是没过几日,天气更热的时候,官家和宫里面的娘娘也吃上了这水晶透凉的面皮,滋味确实不错,有些个苦夏的,甚至连传了三日这道菜。
不过这些,黎望却是不在意的,他正忙于又一次的小考。
可怜见的,国子监的夫子们不做人啦,天天想着法搞测验,还不让人算分数,简直太为难他了。
一顿考试下去,黎某人整个人都蔫了,在叶府扎针时,都没什么力气跟叶老先生贫嘴了。
“这次扎完针,得缓上十日功夫,你容老夫斟酌一下方子,入伏后,再开始药浴。”
中医是很讲究时令治病的,特别是像黎望这种痼疾,夏天一向是治病的好时节,叶老先生春日的时候就在准备方子,直到现在,他根据黎望的恢复程度,才定下了所有的主药。
考虑到缓治病的原则,所以其他的配药还得好好考虑考虑。
“知道啦,您都说过三遍了,小生必定铭记在心。”
叶老先生却是没好气地开口:“三遍过耳,希望你真记住了。”
黎望见施针完毕,便套上衣服穿戴好,正准备喝杯水呢,就听得外头传来喧闹声,还挺热闹的:“外头是有什么庙会集市吗?这么热闹?”
“好像是什么将军回京吧,就是鼓楼东街门牌最大的那家。”
作者有话要说: 黎汪汪:小生的良心这么大颗,你们难道没看到吗?
第130章
将军
众所周知,宋朝非常重文轻武,仁宗朝亦是如此。
黎望打来了汴京城,就很少看到张扬的武官,就连他们居住的“贵人区”,绝大部分都是文官,剩下的是皇亲和勋贵,武官当然也有,只是并不多。
鼓楼这片,几乎不住官僚,更多的是像叶大夫这样从前在宫里面当差,或者是汴京城土生土长的老百姓,黎望仔细一想,还真没想到是哪位将军回京了。
按照常理来讲,东京城的官僚名单他都背了,不可能有遗漏啊,除非是边疆新封回京的。
于是晚间吃饭时分,黎望随口跟亲爹提了这茬,他原也没奢求老头子会给出答案,却没想到老头子还真知道。
“您快说说,今日儿子出来远远瞅了一眼,那阵仗可不小呢。”
黎爹于是伸手敲了敲桌子,黎望当即会意替亲爹盛了一碗三鲜汤,这三鲜汤乃是用菌菇、嫩豆腐和笋干煮成的,食材焯过水,还用了少许吊鲜味,乃是黎爹最爱的一道汤。
这一碗汤下肚,黎爹才道:“去年冬日,辽军数次突袭我大宋边境,陈将军奉旨对抗,他麾下有一猛将姓刘名正顺,端的是骁勇善战,每次冲锋都跑在最前面,数次战场立功,你或许不认得他,但肯定听过边关的捷报。”
黎望一听捷报,当即就明白了:“是斩杀辽军将领呼延峻那位?”
“不错,如今边关相对和平,辽军退兵,官家召他入京,乃是论功行赏,封为护国将军。”
好家伙,这绝对是个狠人啊。
每年冬天,辽军就会撩拨大宋边境,双方有小规模冲突,但大部分都不会报到朝廷,毕竟这是常态了,不论是朝臣还是官家,都已经习惯了。
去年冬日,猛得来了这么一下,当时他可记得清清楚楚,他家老头子高兴得足足喝了一整坛的竹香酿呢。
“既是如此,为何住在鼓楼附近吗?”
对于这点,显然黎爹也不清楚,但黎望也没疑惑太久,很快就从展昭那里得到了解答。
“竟是如此?”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情场失意、战场得意?
“不错,两年半之前,展某曾与刘将军有过一面之缘,他当初当街抢亲不成,反被扭送开封府,甚至心存死志,扬言要上狗头铡,从来都是犯人躲着狗头铡走,包大人当初也是头一次看到有人求着送死的,当即就判了他充军三年。”
……好家伙,这不愧是个狠人呐。
五爷听着,也不由来着兴致:“他如此勇猛,竟没有抢亲成功吗?”
瞧瞧,不愧是五爷,看问题的角度都这么与众不同。
“自是没有,当初刘将军向包大人坦言,他与城西徐员外的独女徐玉娘早已两情相悦,却被人横刀夺爱,他出于无奈,才借着酒劲当街抢亲。”展昭说完,语调忽然轻快起来,“那时候,他可不是什么勇猛的大将军,刘将军原本可是文举人。”
“厉害了!第一次听说文人提刀上战场!”白玉堂忍不住道,“那他这次回京,身披荣光,是不是要抢回从前的心上人啊?”
展昭却无声摇了摇头,显然事实并不像戏文里那样痛快畅意。
“啊?那是为何?难道两年半的时间,他就忘却了这段感情?”
五爷的思维向来是很直白的,他喜欢快意恩仇,自然不会管什么世俗的约束,这也是为什么他对成家立业不感兴趣的原因。在他看来,刘正顺若是没变心,就该主动争取,当初因为权势落败,现在有了能力,难道就这么算了?
黎望却在此时,忽然开口:“如果小生没有记错的话,城西徐员外的独女应该是配给了胡侍郎家的独子胡天伦,此桩姻缘乃官家赐婚,若无特殊原因,是绝不能更改的。”
“黎兄说得不错,那徐玉娘才貌双全,在闺中时便很有名声,胡侍郎听说爱子心系此女,便舍了老脸求到官家面前,官家才下旨赐婚。”
……官家你还行不行了,赐婚桩桩拆人姻缘可还行?!
“所以如今木已成舟,徐家女已是胡家的媳妇,听说这两年感情还不错,但刘将军,却是并未放下这段感情。”展昭哀叹一声,喝了杯酒才道,“那徐家原本就住在鼓楼附近,两年半前徐家女与胡天伦成婚,徐家就卖掉家财去了苏州,如今刘将军住的宅子,乃是徐家从前的宅子,是他花高价从别人手里买来的。”
“这刘将军,确实是个性情中人啊。”
五爷概叹一句,然而他下一次再听到这位刘将军的事迹,居然是对方宴请包大人,还找了凤仪坊的花魁娘子作陪。
凤仪坊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青楼,即便是像五爷这种不爱去烟花之地的男子,都耳闻过它的名声。
这刘将军屁的什么性情中人,才来京几天啊,就来凤仪坊的门就踏足过了,可见是个嘴上一套、行事一套的两面派。
那徐家小姐没跟此人在一起,说不定还是走运了。
而且宴请包大人,请花魁娘子,这是什么奇怪的骚操作啊?!
“那你倒是冤枉刘将军了,他初来京城,宴会打点都是让管家去做的,京中请清妓上门弹奏还是挺流行的,凤仪坊不做皮肉生意,刘将军也是当日才知道有这么一遭。”展昭随侍包公左右,自然也在当场。
“原来是这样啊,倒是五爷冤枉了他。”
展昭却忽然道:“不过倒也不算冤枉,当日宴请,凤仪坊来的是花魁云仙姑娘,刘将军当时就晃了神,天黑后还找去了凤仪坊,和胡家的胡天伦还起了冲突。”
“他怕不是专门去找胡天伦麻烦的?”五爷觉得很有这个可能啊,“哎不对啊,这胡天伦不是娶了徐家女,你还说他们感情不错,怎么还跑出来逛青楼啊?”
这徐家小姐,未免也太惨了吧,官家赐婚的夫婿居然是个浪荡子?
“五爷你想什么呢,胡侍郎在朝为官,确实很有手腕,与八贤王还是至交,但他的独子胡天伦却十足是个草包,丁继武都耻与此人为伍,他从前也在国子监求学,成婚后就结业了,听说胡侍郎原本给他找了个小官做,可惜他瞧不上,依旧浪荡度日。”黎望替五爷解惑道。
五爷听完,就不明白了:“这胡天伦如此不是东西,官家为何要给此人赐婚啊?”
那自然是因为官家很忙,朝政已经冗杂,哪还有什么心绪去关心朝臣家的儿子品相如何啊,而且最初他爹给的那份胡侍郎介绍,上面关于其独子胡天伦,是用“乖巧懂事”来形容的。
也是他后来去国子监读书,听的八卦多了,才知道这么多。
“不可妄议官家之事,五爷还请慎言。”黎望说完,迅速又把话题拐了回来,“凤仪坊的冲突,展兄你怎么会知道啊?”
五爷却替刘将军叫屈,不过还是竖起耳朵听展昭解释:“那自然是因为那胡天伦是个受不得气的,就胳膊上一点儿破了油皮的伤口,再晚来两天估计都愈合了,他却拉着胡侍郎来开封府告刘正顺伤人。”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啊!”五爷义愤填膺道,这要搁他从前,必得上门割了这胡天伦的耳朵。
“不过,所以包大人并未理会,反而是将刘将军如今的身份告知胡侍郎,胡侍郎当堂教子,此事才算过去。”展昭说到此处,对那胡天伦也是颇为厌恶。
然而大概是说曹操,曹操总会到,展昭正搁巽羽楼三楼的窗边呢,一眼就瞧见带着一摞礼物的刘正顺,忍不住讶异道:“这刘将军,是要去拜访谁啊?”
据他所知,除了包大人,这位新来的刘将军在京中似乎并无好友亲眷啊。
五爷闻言,忍不住探头道:“哪呢?”
展昭顺手一指,五爷抬眼望去,原以为是个威武雄壮的汉子,却没想到:“不是骁勇善战吗?这还没黎知常你大哥看着像武将呢。”
黎望:……五爷,你礼貌吗?
“五爷你这是刻板印象,你得跟小生道歉,否则之后三日,巽羽楼可不欢迎你。”
白玉堂:……你个兄控!鄙视你!
五爷气得提刀就走,不蒸馒头争口气,他之后七日都不会来这巽羽楼了。
成功把五爷气走,黎某人施施然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