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轻轻抚摸丨他的眼睛。
轻柔的碰触,若有似无,一点点的擦过他的睫毛带起微微瘙丨痒的感觉。
但是困顿的感觉让他张不开眼睛。
手指划过了脸蛋,停留在他的唇角,然后一触即离。
他突然觉得有点冷,衣领被人拉开了一点,光丨裸的肌肤碰触空气,打了一个激灵。
似乎有人轻轻笑了一声。
那根手指在领口处转了个圈停在了半掩的锁骨上。
衣服好像又被拉下去了一点,整个手掌都探入了衣内,却似乎只是漫无目的的摸索,带来一些夹带着痒的奇异感觉。
啊,是谁呢?
他居然还有心思这么想。
有人在耳边模模糊糊说了句什么,他不大听得清楚。温热的气息从耳边远离,他下意识抬起身子要追上去,却被人从背后拉了一把跌落在陌生的怀抱之中。
手的动作突然变得得寸进尺起来,指尖流连的地方一寸寸向下,他觉得自己的脸大概要烧起来。连自己都没有仔细碰触过的地方,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被人家碰触?可是他抬不起手来,眼睛也完全睁不开,不要说挣扎,他连动都无法挪动一寸,只能任由那只手握住难以启齿的地方,然后带着一些趣味的把丨玩。
他的脸几乎要红透了,羞涩与耻辱的交杂,以及无法反抗的恐惧。
身体仿佛也要和脸一样烧起来,灼热的感觉从皮肤下一寸寸蔓延开去,席卷了整个人,他的感官似乎变得无法控制,只能徒劳的随着手指的轻微动作而颤抖。
啊……
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随机被人以温热的唇丨舌占领,有一点熟悉的气味顺着交叠在一起的双丨唇传递过来,而手下的动作,也随之由轻佻的玩弄变成恶意的挑逗。
无法承受的感觉。他倒抽一口冷气,却无法逃避也无法反抗,所有的抗拒化为剧烈的抖动,却只换来一声轻笑。
依旧是……十分熟悉的感觉。
但是他想不起来是谁了。
脑子里一片浆糊,他好像连自己是谁都无法分辨出来了。
最为强烈的一瞬间,却有人用力掐了一下。他的双丨唇张合,仿佛无声的惊叫。
“不试试更令人沉沦的感觉么?”
这样的一句话分外清晰,但是他想不起来这是谁的声音了。
声音化作轰轰的响声在脑内回旋,他只觉得身后一凉,刺痛令他猛的一弹。
“不是说……要好好答谢我么?”
这一次他听清了那个声音。
――温皇前辈。
“恩?怎么了?”
他突然就能睁开眼睛了,正看到温皇坐在床沿低着头看他。
“……啊。”
“不是你叫我么?”
“……前……辈……?”
“恩,是我。”温皇的神色似乎是看到什么好笑的东西,“你又昏睡了两天,一醒过来就叫我的名字,我该感谢你对我如此惦念么?”
他脸一红,不过在他烧红的脸上看不大明显,“抱歉。”
“有什么好抱歉的。”
“看你的样子,似乎是做了个梦?梦里面有我?”温皇的神色带着些许愉悦的笑容,似乎被欣赏的晚辈梦到很令人愉快。
“啊……也许吧……我……不太记得了。”他摇摇头。
“俏如来,梦里梦到了什么呢?你除了很多汗,半夜还发起烧来,害的我连夜被燕驼龙从被子里挖出来赶过来跟你治病。”温皇倒了杯水递过来,“先喝点水吧,出汗太多了。”
“大概是噩梦吧。”
“噩梦?是怎样的梦,能够惊吓到史艳文最为出色的长子呢?”
“……”
“那样的存在,可以称之为心魔了吧。”温皇依旧笑咪丨咪的说道,“不过无论如何,醒过来就好呢,你的家人非常担心,如果有心事还是说出来的好吧,心病还需心药医呀。”
他点点头,“多谢前辈。”
“哈,又是多谢。”
“……前辈方才就在这里了么?”
“没有,我刚来一会儿,给你扎了两针你就醒了。”
“……前辈,方才屋里只有你一人么?”
“是呀,银燕把我带来以后就走了。”温皇看着他,“怎么,有什么问题么?”
“没有……”
“这样呀,那我就先离开了,你的身体状况我会和你的父亲再说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