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亲你吗?”
时黎嘴里说着“可以啊”,可是等她凑过脸去看那个小女孩,他却在旁边说:“我是说我……她说明天要上学,她要回家了。”
她微微愣住,对着小女孩挥了挥手,对方临走前也给她挥手拜拜。
沈献仪在旁边看着时黎,等她收回视线,伸手按住她的脸颊,将她转过来,俯身吻了上来。
时想打算过来时,就看到了沈献仪在暗处压着她,两人不断在热烈湿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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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后他们就来了一场酣畅淋po.裙.搜...-.漓的性爱,月色很美,透过窗户落到了床上。
而他们刚做完,正互相抱着对方耳鬓厮磨。
时黎被沈献仪干得很舒服,身心都放松下来了,掰着手指头开始跟他数数:“再过两个月我们在一起就要一年了。”
沈献仪纠正了她:“再过五十二天。”
他又说:“就是那天你约我去开房。”
“你记得还挺清楚……”时黎愣了下,很多不该出现的记忆又涌入了脑海里,她小声和他道起了歉,“沈献仪,对不起,我那个时候对你好差。”
他看着她,很认真地问:“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因为我对你不好。”
他看了她好久,才继续说:“你没错,是我太想和你在一起。”
“你只不过是看了我一眼,我就对你多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对你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你对我不好都是我应得的。”
时黎没想到他这么死板,热恋期也几乎不在她面前撒娇,很想让他对她再放肆一点。
可很快她又想起了他小时候一直被身边的人赶走或避开,靠近他人又被回避驱逐的次数多了,保持距离就成为了他性格里的底色。
而她在恋爱前期对他做过的那些事情,无一不是在他最痛的地方狠狠戳伤他,是她让他在这段关系里变得这么卑微的。
·性爱和恋爱
时黎心里内疚却不知道要怎么弥补,不由得低声说道:“沈献仪,其实我这人很信因果报应,我觉得人只要做了坏事就一定会受惩罚,欠你的那些,我肯定也早晚都要还给你。”
他似乎不太喜欢听这些,岔开了话题:“过几天洛杉矶中国城有金龙大游行,会有很多特色表演游行。”
她很快被吸引了注意力,忙问道:“那是做什么的?”
“主要是音乐和舞蹈,还有舞狮舞龙,会很热闹,要去看吗?”
“去,刚好叫上我妈我哥他们一起……估计看过之后他们也要回去了。”
察觉到时黎的情绪后,沈献仪抱着她,开始接吻,没有任何目的,只是很温柔地在抚摸着她的身体,做些恋人间才有的私密行为,比性爱更缠绵暧昧。
时黎被他搂在被窝里亲得浑身都在发烫冒汗,沈献仪一直在给她指交,手指灵活地在她身体里抽动,同时也在她阴蒂上揉捏,而他也被她给套弄得坚硬无比。
即将跨年的时候,沈献仪的手机突然响了,时黎从性的快感中短暂清醒过来,把头埋进了被子里,到床的另一边去自己默默缓着下体仍残余的那股酥麻。
这个电话扫兴得很,就跟在国内时一样,每次和沈献仪约会久了,他家都会打各种电话过来给他。
沈献仪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了,可他只是听那边说话,一言不发,最后又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他重新过来,把她又给抱了回来,手也伸到她的下面,摸了一把发现小穴眼里湿漉漉的,直接伸手从旁边拆了个套戴上,用鸡巴磨了磨她的入口。
时黎已经被他摸得随时都能被插入了,但是前戏的亲亲抱抱其实更能让她享受和他之间的温存,很自然地问了他一句:“是谁给你打电话?”
沈献仪的嘴唇微动,就连穴也不插了。
“同学。”
听他这么说,时黎有些惊讶:“你交到朋友了啊?”
“嗯。”他没有看她的眼睛,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体上,手指在她的小穴里来回抠挖着,就像是在分散注意力。
“人家好心给你打电话拜年,多少说句话。”接着她像是想起什么,又从枕头下面掏出了一个红包给他,“给你压岁。”
红包的厚度看着感觉不对,他没有伸手去拿,手指还黏在她的私处不愿意离开。
时黎只能自己帮他打开了,说道:“你看看,喜不喜欢。”
他手上抠着她的逼,眼里看着她的礼物,发现红包里装的是一个十字架手持,非常精致,上面有受难的耶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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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我和经纪人之前在一家店里闲逛的时候看到的,店主说是用什么石雕刻出来的来着,我忘记了,但是这个还挺贵的。”
说完,她又对着他强调了一遍:“比时想的那件衣服要贵,还好我当时多打了几个月的工,不然估计买不起。”
他终于把手从她身体里抽出来了,不由分说将自己的性器插入了她的身体里面,干了好一会儿,才从旁边抽出纸巾,隔着纸拿住了那个十字架。
沈献仪边跟她做爱边偶尔抽空看一眼那个十字架,手指和目光都在上面摩挲,最后又落回到她的身体,轻声说道:“你不信这些。”
她“嗯”了一声,被他突然加速的用力抽插给干到满脸潮红,酥酥痒痒地越来越舒服,最后抬起手臂挡住了眼睛,之前由他手指挑逗积累的快感彻底爆发,下面终于达到了激烈的高潮。
“我是不信……不过我尊重你的、宗教信仰……”
他似乎是有些低落,没射,察觉到她高潮之后就直接抽出来了,没有继续在她体内动下去。
从接了那通电话之后,他的情绪就开始变得不对劲。
“抱歉,黎黎,我没有给你准备什么。”
“没事,我一直都不喜欢随便收人东西的。”她说着看向了他,感觉他情绪好像有些不太好,便开口又补充道,“沈献仪,不过从现在开始我可以给你开通一个特权。”
他看着她,等她开口。
时黎伸手按住了他紧劲有力的腰,将他还坚硬挺起的那根性器又插回了自己的身体里。
“我会收你送我的礼物,你送什么我都要,所以你以后要对我好一点。”
·不能杀人
春节那两天过去后,时黎恢复了所有课程,每天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平时走在街上她的回头率其实也高,但这几天她的第六感总是时不时出来作祟。
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但是在上课路上偶尔碰见的流浪汉似乎总是在看她。
时黎第一时间就和沈献仪说了这件事,沈献仪听完之后,安抚了她很久,接下来不管她去哪,他都会跟她一起走。
沈献仪在身边的时候,时黎的安全感总是很足,一点都不会觉得害怕。
小时候在察觉到一些让人不安的视线时,时黎只依赖过妈妈和住在隔壁的时想,在那种环境下,她大部分时间还要靠自己灵活自救。
但是有人能依靠和无人可依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被迫逼出来的坚强容易让人歇斯底里,被人保护起来的坚强让人心底柔和发光。
只要她知道自己不是完全孤身一人,有人会永远为她托着底,她就不至于焦虑不知所措,可以独自去面对很多未知和问题。
中国城举办大游行那天下了场小雨,时黎出门前化了些淡妆,打扮好了才叫沈献仪走。
他这段时间一直都住在她这里,黏人得紧,不管她去哪里他都会送她,就连学校那边都请了假没去,直接旷课。
时黎没有太在意,毕竟她不是老妈子的性格,而且沈献仪也不是一天不上课学习就会一落千丈的那种人。
她随便他做什么,从来都不管他。
出门的时候还在下雨,但是后面就天晴了,路上有卖小吃的,时黎发现了很多中国特色食物,吃了一份生煎包,还喂了沈献仪吃。
游行时的人很多,路上人挤着人,沈献仪一直都牵着她的手,给她介绍一些她看不懂的方阵队伍,就连治安巡逻的警车都集体出现在游行的队伍里。
女孩们的舞蹈热情活力,还有好几排演奏着苏格兰风琴穿着格裙的男人们,都是时黎没有见过的异国风情。
她看得很兴奋,但快结束时现场突然下起了大雨,很多人想要避雨,时黎被要去躲雨的人群给挤到了,手一时从沈献仪手里退了出去。
她要去找他,但突然有人从后面用一块手帕捂住了她的嘴巴,迎面而来被人用喷瓶猛喷了好多下,她还没来得及屏住呼吸就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时黎发现自己身处在一条小巷子里,还能听见街上的音乐声,离她不远。
她头晕得厉害,很想吐,冬天穿得衣服多,对方已经脱起了她的裤子,时黎睁开眼睛就狠狠地往他下体踢了一脚。
那男人吃痛,捂住裆部就跌在了原地,时黎起身边喊救命边想要跑,可是迷药的作用让她浑身筋都是软的,就好像低血糖的人蹲久了突然站起来会晕头转向一样,她支撑不住又重重摔回了地上。
就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她的脚踝又被对方给抓住了,时黎感觉到了绝望,不管不顾地开始求救,可那个脏兮兮的男人却直接抓住了她头发,拿刀抵在了她的脸上。
时黎很害怕,终于边掉眼泪边住了嘴。
那个人一直拿刀在她脸上比划,可看她真的安静下来了,一直在楚楚可怜地哭,最后也没有用刀伤害她。
他再次开始撕扯起她的衣服,可过了一会儿动作突然就停了,时黎哭着睁开眼,看到了脸色铁青的沈献仪。
那个男人被他威慑着举起了双手,蹲到了地上,开始不断往后退。
时黎看到了沈献仪手里的枪,也看见了他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就在他要开枪的时候,她拼命抬手压下了他的手,努力维持镇定克制着哭腔说道:“不要,沈献仪,不能杀人。”
“我没事,他没对我做什么,我没有被性侵,只是被亲了几下,你不要开枪,千万不能开枪。”
他浑身都在发抖,直接用枪托狠狠砸上他的头,连着砸了十几下然后就丢开枪,直接用拳头猛地开始干架。
他第一次真正展现出了自己暴戾攻击性的那一面,那套拳脚全都用到了男人身上,这已经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殴打,到后面拳头打下去的时候甚至会溅起血花。
时黎不知道该怎么办,捡起了沈献仪扔在旁边的手枪藏好,抹掉眼泪,裹好衣服跑去外面找警察,她记得这里有警察巡路,赶紧跑去报了警,真的害怕沈献仪把人给直接打死了。
·弑母
配合完警方调查后,时黎去了医院,她逃跑时摔倒磕伤了膝盖和手臂,得包扎,而且吸入迷药留下来的后遗症也不轻,身体需要接受医生具体的检查。
那个流浪汉进警局后就老实交代了,警察也第一时间告诉了时黎调查结果。
流浪汉说是有个女人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用刀划烂时黎的脸,她藏着脸孔,看不出模样,但岁数应该不小,听口音不像是本国人,英语发音并不纯正。
警察带了翻译软件来和时黎沟通,问道:“你和什么人结过仇吗?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时黎的思绪已经在脑海中转了无数遍,可是抬眼看向过来调查的警察的时候,她还是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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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黎在医院里检查,时想和时茵都在陪她,时想去给时黎办手续的时候,沈献仪来了,给她带了饭。
时茵还抱着时黎的头在怀里摸着,看他过来了,终于松开了时黎。
“小沈买吃的过来了,你不是说肚子饿了吗?”时茵从他手里接过了餐,想打开喂时黎吃,但是时黎却伸手自己拿住了。
“妈妈,我想和他单独说几句。”
时茵有些不放心,但是一想到今天发生的那些事情,她还是起身走开了,给他们两个留了单独说话的时间。
沈献仪低头站在她身前,一言不发,时黎朝他伸出了手,五指微微释开。
他走了过去,单膝跪在了她腿边,没敢抬眼看她,只是由着她握着他冰凉的手。
时黎想了一下,说道:“我刚才和我妈分析了一下,觉得很有可能是某个想拿到我角色的人嫉妒我,决定找人毁了我的脸。”
“结果没想到流浪汉觉得我太漂亮了对我起了色心,压根没舍得下手,所以就给了你小子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
沈献仪握紧了她,摇了摇头,喉咙里的话就像是有一万斤重。
“不是的,除夕夜那晚我接到了电话,其实不是我同学打来的,是我……”
她伸手按住了他的嘴唇,有些固执地说道:“反正是你刚才救了我。”
时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了,连忙又对他说道:“对了。”
她看了看旁边,见没人,直接贴到了他耳边:“你的枪我藏在那条巷子最里面的杂物堆里了,你快点去捡回来,被人发现就不好了,警察刚刚还问我有没有看见你的枪,我怕他们还会回去找。”
他垂下头,没有接她的话:“她不会罢休的。”
“什么?”时黎目光略显迟疑地看着他,等了很久,他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们先不要见面了。”
她安静了一会儿,这次没有再对他说“那就分手了哦”,而是叹了口气,看着他又耐心地问道:“那要等多久才能再见?”
他表情麻木,摇了摇头,哑声道:“我不知道。”
时黎有点生气,语气也变得硬了起来:“沈献仪,我这个人是会一直朝前看的,不会在原地等太久。”
“你知道的,伤痛也好,羞耻也好,爱情也好,在我这里都是来得很快,迭代也快,永远都有对我好的人很真诚地站在前面等我,很多人都会爱我,我不会等谁的。”
“我知道。”他说完这句话后,沉默了很久,又说道,“对不起。”
时黎松开了他的手,表情很难看:“沈献仪,你好烦,你走,我这几天不想跟你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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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在下雨,沈献仪没有打伞,独自走在淅沥小雨里捡回了那把枪。
他确认了一下弹匣,然后打车回到了公寓里,果然,甘椿已经等在里面了。
沈献仪看了一眼门,门锁被她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撬开了。
沈献仪把枪上了膛,然后将枪给放进了口袋,手在里面握着,重复着过往做过无数遍的动作,反复摩挲。
“你终于知道回家了?”甘椿瞥了他一眼,脸色很难看,这样的神情他从小看到大,充满压迫感。
“为什么要擅闯民宅。”沈献仪没有回她的话,只是这么问着。
她眼神冷漠地看着他,皱紧了|po|群~号|...-〉
眉头:“沈献仪,到底要怎么才能管得住你,让你知道听话?青春叛逆期就这么难回头吗?”
他和她对视片刻,终于说出了压在心底的话。
“你就像条寄生虫长在我的身上,怎么都除不掉,我该怎么办?”
甘椿愤怒起身,过来直接狠狠扇了他一耳光,接着又扇了他第二下,第三次扇的时候,沈献仪一手把她的手给捏住了,直接掏出枪来抵住了她的头。
“是不是你去找人性侵她。”
甘椿愣了一下,冷笑道:“我只是去找人划烂她的脸,没想到连街上随便一个男人都会想要上她,沈献仪,你和美国的流浪汉有什么区别,你们都是被下半身支配着做事……”
他更用力抵住了她的头,甘椿却半分神情变化都没有,依然冷静地说道:“你打啊,你尽管开枪,你今天没把我杀了,明天我就一定要去找人毁了她的容,我倒要看看她没了那张脸还能拿什么去勾引男人。”
“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出国一趟想来看看你,结果你……”
“嘭!”
屋内响起了一声枪响,枪声响过之后,万籁俱静。
·枪响之后
沈献仪的手没有发抖,他低下头,看到跌坐在地上的女人,眼里没有任何情绪。
他真的开了枪,打烂了她一只耳朵,如果她没有因为被他用枪抵到站不稳,往后退的时候跌倒坐在地上,她直接就被他打死了。
甘椿被吓得心脏都骤停,耳朵传来刺骨的神经痛,摸了一下发现自己手掌上全都是血,耳朵又痛又烧。
“……好痛。”
沈献仪冷眼旁观,见她倒在地上浑身都在发抖,痛得大声喊叫,又蹲了下来,再次把枪抵到了她的头上。
“痛是什么值得说的事情吗?”对他来说,这只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从小到大他就面对着庞然大物,被铁链封锁着一切,喘不过气。
哭也没有用,诉说也没有用,没有任何人会心疼他的眼泪。
当枪口再次用力抵实了她的太阳穴时,甘椿察觉到他这次是真的要杀她,眼里不断留着眼泪,颤抖着说:“沈献仪,你去找警察,大不了把我关进去,在这里对我动私刑算什么?那种不入流的货色我见得多了,自私自利,活着全靠脸蛋漂亮,随便用点手段就能把她们给吓跑。”
沈献仪的喉结动了动,手腕微微颤抖:“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去想别人?今天发生的事她全都明白,她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让我难堪……”
甘椿突然嘲讽地大笑起来,眼里透着对他浓浓的怜悯:“你就没有想过她为什么不让你难堪?她就是在顺着你的意,好从你手里多拿点好处!没有这个家,你有什么值得被人喜欢的?”
他还想开口解释,但最后还是住了口,沉默了一会儿,他把枪放下了,整个人也像是直接垮了。
“你得逞了,就继续开心吧,我回去了。”
沈献仪转身就要走,甘椿捂着耳朵见他要出门了,连爬带跑又去抓住了他的胳膊,嘶哑着问:“你去哪?”
他没回头,低声说:“本来就是为了避开她才来的,现在没必要了,以后你不要再来管我。”
“你还要去找那个人吗!我真的会杀了她!沈献仪,我会跟她同归于尽!”
她拉住他的手崩溃哭泣,大声喊道,“沈献仪,我都是为了你!当妈的怎么可能会害孩子,你懂不懂!当初你哥非要照顾那个毒贩留下来的女儿,我不想同意,但他一直求我,我不忍心看他不吃饭,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