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战北望易昉宝珠 本章:第149章

    红雀看着眼眶发红的顾青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不治吗?”

    顾青兰连忙擦去眼泪,福身道:“大夫,请跟小女子来。”

    “行,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沈万紫心里头傲气上来了,也不愿意同顾青兰再起什么争执,她说话不好听,不想刺痛她们母女,也不想让自已受委屈。

    顾青兰伸手扯了扯她的袖子,“沈姑娘,方才得罪了,你别生气,我只是一时接受不了。”

    她泪水说着又掉了下来,眼神破碎,“短短几日,我得悉父亲出卖我,林家不要我,姐姐也想谋害娘亲,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这世道这般无情吗?他们都是我至亲的人啊,为什么要这样?”

    巷子里,北风呼呼,她的饮泣声被风声掩盖,只是看她鼻头都哭红了,好人沈万紫又回来了,觉得自已方才说得太凶。

    顾青兰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身边就没有可以依靠的人,连师父香桂都是大长公主派过来的人,但她有主见,出淤泥而不染,也是难能可贵了。

    如果她是顾青兰,在那样的环境里还能绝境求生,怕是做不到,尤其她当初就这么递上来一张纸条,是真的全心信赖惜惜和她。

    她确实很容易相信人,这样的人总要吃点亏啊。

    沈万紫同她们一起回去,红雀给林凤儿诊断过后,眉头蹙了起来。

    “她肺病已十分严重,是否已经咳血?”

    林凤儿虚弱地一笑,“是啊,咳血有一个多月了。”

    顾青兰紧张地站在一旁问道:“大夫,咳血能治吗?”

    红雀开了方子,没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先用药,方子你拿好,这药不罕见,随便一家药铺都能抓的。”

    顾青兰巴巴地看着红雀,希望她能给一个答案,但是红雀没看她,从药箱里取出一瓶药放在桌子上,“若是咳得厉害,吃一粒,能缓解的,但这药只能缓解咳喘之症,方子上的药还是要每日服用二次。”

    顾青兰从药箱的徽标就知道她是药王堂的大夫,药王堂的药丸都不便宜,她把沈万紫拉到一边去,恳求道:“沈姑娘说能借我银子,现在是否能借我?我一定还。”

    沈万紫从荷包里取出银票递给她,“一百两先拿着,等你做生意的时候再来找我拿二百两。”

    “不用这么多,支个摊子卖卤肉,几两银子就够了。”

    “先拿着吧,到时候用不上就还我,而且你娘亲还要治病吃药。”其实沈万紫从红雀躲避病人家属的表情就能看出来,林凤儿命不久矣。

    顾青兰只得先接过来,“好,我出去抓药,顺便送大夫出去。”

    第750章

    顾青舞因为嫉妒

    到了门外,红雀也不瞒顾青兰,道:“方才你娘亲在我不好说话,现在我得如实告诉你,她的病但凡早一个月能得到医治,也不至于会恶化至此,你好好陪陪她吧,她日子不多了。”

    顾青兰如遭雷劈,如果说刚刚她对沈万紫的话还有怀疑,如今是信了个十足。

    娘亲在地牢里也有喝药,但显然不是治疗她病的药。

    大长公主府里的府医,医术很好,他们如果真心给娘亲治病,娘亲必有所好转的。

    但为什么啊?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怔怔地捏着方子和一百两的银票,泪水疯狂地在脸上爬着,红雀看惯了人间悲欢,也只能安慰一句,“世事多无奈,唯有自已坚强了。”

    红雀骑着毛驴走了,沈万紫本来也是要走的,但见顾青兰这样也不大放心,便把她拽回屋中,“不管怎么样,你娘亲还需要你照顾。”

    顾青兰把手中的银票和药方都丢在地上,转身扑进了房中,跪在林凤儿的床边,痛苦地问道:“娘,你告诉我,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林凤儿怔了一下,随即明白她问什么了。

    她怔忡了许久,沉沉地叹了口气,“青兰,是个人就有累的一天,她也许是真累了,娘让你远离她,也希望你体谅她,她在那之前被大长公主责罚过,她有她的苦。”

    “这不是真正的原因,我告诉过她了,我已经得到王府的信任,她也说相信我们可以成功救出你的,但为什么啊?为什么她要用这样的手段……那府医都多大年纪了?为什么啊?”

    顾青兰哭得歇斯底里,跌坐在地上,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

    沈万紫觉得林凤儿是知道顾青舞为什么要这样做的,她眼底的灼痛太明显了。

    林凤儿沉默了许久,眼泪却没有停过,好久,她才声音颤抖地说:“是娘亲对不住你们,连累了你们,青兰,她也有她的迫不得已,如果你们两人一直都同样的处境,她……”

    沈万紫一直看着林凤儿的神色,结合方才顾青兰的话,她心里头有一个猜测,不禁问道:“顾青兰你曾跟她说过得到了王府的信任,该不会是她以为你真的可以嫁给王爷为侧妃吧?她阻止不了这点,就把你娘亲害死,你就不用听大长公主的话了,没借口去接近王府,也不会成为王爷的侧妃,是这样吗?”

    林凤儿浑身一颤,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沈万紫,然后立刻摇头,“不,不是这样……”

    顾青兰看着娘亲的表情,只觉得全身血液凝固,她知道这是正确的答案。

    她笑着落泪,“竟是因为这样?怪不得我告诉她,我得到了王府的信任,她看起来并不开心,还盯着我看了很久才对我笑,竟是因为这样?我何曾稀罕过侧妃之位啊?我从头到尾只想救出娘亲,我们一家四口团聚啊。”

    林凤儿从床上颤巍巍地伸手,替她擦去眼泪,眼底饱含了悲苦,“算了,她如何选择是她的事,娘亲死后,你和她不要多来往就是。”

    “你是如何知道她要害你的?”顾青兰抓住她的手,看着娘亲鬓边早生的一缕白发,“你知道她串通府医?如何知道的?”

    林凤儿惨然一笑,“她是我生的,她想什么我心里都清楚,她来看过我说了很多很多话,满腹不甘与怨恨,因着你与王府混熟了,原先府医每日命人给我送一碗药,但她来过之后,之后每天的药就变了味道,而每天晚上我都咳得很厉害,每一晚都咳血。”

    “我去找她!”顾青兰满目含恨,猛地站起来。

    沈万紫阻止了她,“你找不到她,她大概已经离开了京城。”

    第751章

    她比不上我母亲一条头发丝

    沈万紫离开了,心里既愤怒又难受。

    她们母女,就是大长公主祸害的那些女人的一个缩影,她们不是最惨的,她们还活着,还能走出大长公主府。

    有很多已是白骨。

    这个女人如果不把她千刀万剐,实在难消心头之恨。

    宋惜惜还在大理寺,方嬷嬷醒来之后,喝了些汤水,又被送上了审讯室。

    谢如墨说审问已经没有必要,但宋惜惜有些话要说。

    还是那家审讯室,只是没有主簿在,谢如墨坐在屏风后。

    宋惜惜和方嬷嬷相对而坐,中间隔了一张案桌。

    她面容灰暗,眼底也没有了光芒,唯余苦笑与叹息,“何必还要问?你觉得我还能再说什么?想让我指证大长公主谋逆吗?你们不需要指证,你们有证据,从地牢里搜出来的东西,已经不需要任何供词,皇上也不会放过她,何必折腾我?何必再落井下石,如果她罪大恶极,她也会得到她的报应。”

    宋惜惜问道:“她的报应可以抵消什么?又可以换回些什么?做过的恶事永远存在,死了的人也不会复活,方嬷嬷觉得她很惨,但她不过是被我父亲拒绝,她依旧过得无比尊贵,有人渴望一辈子的东西,她轻易就得到了,有人穷极所有,也买不到大长公主府里的一张桌子。”

    “她是天之骄女,无边的福气与富贵,这辈子都顺顺当当,唯一的挫折是她看上一个人,而没有得到,你说她爱我父亲,远胜于我母亲爱我父亲,放屁,那不过是她爱而不得的自我感动,不,她甚至都没有爱过我父亲,如果爱过,她在得知我父亲不爱她时,她应该会放手。你说她敬我父亲,也没有,如果她真敬重,不会用我父亲拒绝过她为借口不断地去残酷地伤害别人。”

    方嬷嬷看着她,眯起了眼睛,“你不是她,自然不知道她心里的苦,你懂得什么?”

    “我自然不是她,我也不懂得这种受了一点委屈一点挫折就要别人去死的扭曲心态,她这一辈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如果我父亲娶了她,就算文帝爷准许他继续上战场,但她会准许吗?她所谓的爱是霸道的,是独裁的,是欠缺尊重的。”

    “不,这只是你的假设。”方嬷嬷摇头,“你不了解她这些年的自我折磨,她不好受,如果她如愿嫁给你父亲,她自然会尊重他所有的决定,也以他为傲。”

    “骗谁?这话说出来方嬷嬷自已信吗?”宋惜惜神色淡冷,“一个把人命视作草芥的人,你会期望她能放开捆绑我父亲的绳索,让他荡平贼寇,维护疆土?一个自已受了一点委屈,就要拿一条一条的人命,一摊一滩的鲜血来获取片刻痛快的人,你能期望她会毫无怨言地做我父亲后盾,去为万千子民浴血奋战?一个因求不到赐婚旨意,就恨极一直宠溺她的父皇,甚至不惜参与谋逆,就为报当日不如她意的仇,你能期望她会让我父亲实践忠君爱国爱民如子这八个字吗?”

    方嬷嬷泪水也凝在了眼眶,没有掉下来,神色黯然,“她知道你父亲有鸿鹄志,怎会阻止?”

    “方嬷嬷,知易行难,这么多年陪在我父亲身边毫无怨言的唯有我母亲,她生下了我们兄妹七人,操持内务,从不让父亲为家里忧心过半点,男女之间最初的浓情蜜意淡去之后,她要面对的是儿女的成长,家事的繁琐,还有我父亲出征之后的日日提心吊胆,寝食难安,在我心里,我父亲是英雄,我母亲亦是,你敢说,大长公主也能做到如我母亲这般?”

    方嬷嬷嘴唇翕动,“她……”

    “她做不到,她会因为一点小事就跟我父亲闹,会因一些小矛盾就拿府中下人出气,砍人的手指脚趾让自已痛快些,别拿她同我母亲比,她连我母亲一根头发丝也比不上。”

    第752章

    册子

    方嬷嬷良久没有说话,她心里明白,她的公主永远做不到萧凤儿那样。

    在她心里,她的委屈重于一切。

    她如果嫁给宋怀安,宋怀安但凡有一次不听她的话,她定然要闹个天崩地裂。

    宋惜惜继续说:“至于你说府中侍妾卑贱,公主高贵,不管公主对她们做什么都是恩赐,这样的恩赐,若是我给你的,方嬷嬷你会跪拜谢恩,然后献上你的手指脚趾,让我一根一根剁掉吗?”

    方嬷嬷没有抬头,垂着眸子也一句话都没办法反驳。

    “你口中那些卑贱的妾侍,大多都是家里头宠着的姑娘,不管是富贵人家还是寻常百姓,她们的父母必定也像你宠大长公主那样宠着她们,可她们被掳走被夺去,悄无声息地惨死在公主府,而你还觉得他们应该感恩,这样的世道方嬷嬷细细思量,恐怖吗?我不知道这世上是否有冤魂,如果有,她们定必在大长公主府消散不去,怪不得每年的寒衣节,都要做法事超度冤魂,方嬷嬷,梦见过那些死去的妾侍和小男婴吗?”

    方嬷嬷猛地捂住了嘴巴,泪水夺眶而出。

    宋惜惜冷眼看着她,说完最后一句话便起身,“方嬷嬷,敬畏生命。”

    她出去了,谢如墨也从屏风后面出来,跟着出去,吩咐人把方嬷嬷带回牢室。

    方嬷嬷踉跄着被架了下去,她驼弯的后背已经没有了昔日的半点威严。

    宋惜惜道:“等缓两日,还是要他们审一审,她知道顾驸马的女儿们都去了哪里,大长公主以前的心腹去处,府中一批批换掉的侍卫和下人,那些到底是死是活。”

    “放心吧,都会挖出来的。”谢如墨说。

    两人往大理寺前院走去,便见陈以飞快来报,“大人,宋指挥使,那盒子已经挖出来了,确实有个小本子,下官看了一眼,确实记住了每一个人的来历,姓名,来时年纪,还有一些死时年纪,死法都有记下。”

    “走!”谢如墨眼底一沉,对宋惜惜道。

    两个本子,谢如墨和宋惜惜一人拿了一本,宋惜惜拿的那本,是记着每一个出生的孩儿,是男婴还是女婴,他们的娘亲是谁。

    谢如墨拿的那本,则是记着每一个妾侍的来历和姓名年纪,以什么方式入府。

    各自看完,然后交换看,宋惜惜看到那被剁掉手指脚趾的女子叫李微末,是燕州人,父亲是木工匠人,上头有三个哥哥,她是最小的妹妹。

    而方嬷嬷竟然还有对女子容貌与母亲相似度标注,这李微末的相似度是八成。

    李微末是金侧妃献给大长公主的,来的时候十五岁,死的时候十八岁。

    她急忙再翻阅一下,看金侧妃出现的次数多不多,但整个本子翻下来,也只有这一次是金侧妃献的。

    至于其他女子的相似度没有像李微末那么高,即便是林凤儿,也只有四五成的相似。

    而有些根本没有相似,只是名字叫凤儿。

    这些女子有些是买来的,有些是掳来的,掳来的占大部分,只有五个人是买来的。

    宋惜惜统计了一下,总共有一百八十二人,已经死了的有一百四十二人,也就是说仅仅还有四十人活着。

    后面一页,方嬷嬷标注并非所有女子都为驸马妾侍,有些掳过来的折磨一番让谢蕴出出气便杀掉,尸体有些丢乱葬岗,有些丢古井。

    至于这么多年,所生男婴二十八,无一存活。

    所生女儿为三十六人,有七个生下来就夭折,有些长相不好送了出去。

    至于像顾青兰姐妹活下来且教养送出去的,这里没有记录。

    谢如墨愤怒地拍桌,“简直丧心病狂!”

    第753章

    逐出皇室

    陈以沉声道:“下官也看过了,王爷,好在这里记录了那些女子的来历,可以派人去逐一告知。”

    “去打捞骸骨的回来了没有?”谢如墨问道。

    “还没,那口井很深,而且长期封闭,需得等臭气散了一些方能下井,派人去取盒子的人禀报说,已经有下井了,但井里有腐烂膨胀的尸体捞不上来,且不止一具,这些腐烂膨胀的尸体也阻碍了捞其他骸骨。”

    谢如墨道:“仵作有到场吗?去京兆府,让他们也派出仵作前往帮忙。”

    “已经去了。”

    “好,武器点算了没有,本王入宫复命。”谢如墨再问道。

    “点算了,册子在这里。”陈以连忙从案桌里抽出一个册子递给谢如墨,“都分门别类写好了,大人过目。”

    谢如墨打开册子,弓一千把,弓弩机五座,箭三百八十捆,一捆为一百支,全副铠甲八百套,长刀三百,长枪三百,短刀三百,剑六百,火药三桶,其余斧头铁棍回旋枪等武器加起来也过千。

    这些武器,若说用于府中防御,没有人会相信。

    而且,盔甲管治十分严格,即便是亲王府邸都不能有这种全副的金属甲胄,他是有的,但也仅限于他。

    府中的侍卫要么是皮甲,要么是竹甲,而且便是这种甲胄也是不能穿出去的,穿出去视为犯禁,罪名也是可大可小,且看有没有人拿来大做文章。

    册子里的其他武器哪怕她能推诿过去,可但凡弓弩机或者甲胄便可视为谋逆大罪。

    谢如墨对宋惜惜道:“我进宫一趟,这些罪证可褫夺她公主封号。”

    褫夺公主封号,先贬为庶民,审起来的手段就可以多很多。

    关于用刑,谢蕴比任何人都熟悉。

    宋惜惜道:“好,你快去,我看看其他人的口供,再看看这些年与大长公主来往频繁的世家妇,该问的也要问了。”

    她有个首选,那就是燕王府,沈氏和金侧妃。

    虽然以前她们在燕州,和大长公主来往不频繁,但她们回京之后便来过大长公主府几次,加上燕王和大长公主兄妹二人都是养在老荣妃身边,有这层关系在,也得先问问她们。

    也好叫燕王乱一乱阵脚,后悔在这个时候回京,如果他还在燕州,这场风波是如何都波及不到他。

    谢如墨连同方嬷嬷的那两个纪录册子也一同带进宫里。

    肃清帝先看了兵器数量,全身血液直冲头脑,他怒喝一声,“谢蕴好大的胆子,竟敢心存不轨之念,企图谋逆?”

    吴大伴连忙跪下,“皇上息怒!”

    肃清帝眸色阴沉,看着谢如墨,“审,给朕审,不管用什么手段,务必要她供出幕后之人。”

    谢如墨道:“皇上,如今她还是大长公主,公门对皇室宗亲不用刑。”

    肃清帝冷冷地道:“传旨,废谢蕴福庆大长公主封号,逐出皇室,贬为庶民。”

    “是!”吴大伴急忙下去叫人拟旨。

    谢如墨道:“皇上,另外两个册子,是公主府这些年掳来给顾驸马的妾侍,多达一百八十余人,被虐杀百余,如今活着的只有四十人左右,而且她们所生的男婴全部以各种方式弄死,女婴则从小培养,混入世家里,这侦查下来怕需要一番功夫。”

    肃清帝拿册子看了起来,看得是毛骨悚然,头皮发麻,心存谋逆不说,竟还这般疯癫恶毒,这样的人出自皇室,简直就是给皇室抹黑,肃清帝怒道:“传旨京兆府尹孔阳,与京卫一同协助大理寺侦办这些案子,不管是死去的还是活着的,务必对她们和她们的家人有一个交代。”

    第754章

    去找沈万紫问情况

    自从寒衣节当晚,沈氏与金侧妃深夜回府说了大长公主府的事情之后,燕王就忧心如焚,如惊弓之鸟。

    不用无相先生劝说,他也知道这个节骨眼上是不能离开京城回燕州,否则便是此地无银。

    无相让他什么都别管,只每日依旧入宫侍疾,装作对那些事情一概不知的样子。

    至于他带进京城的人,全部都不能妄动。

    燕王表面装得波澜不惊,实则心里早就翻起了惊涛骇浪,他想打听消息,却也无从打听。

    他知道,那些与大长公主府来往过密的人,此刻也是人人自危,而他亲王的身份更是敏感。

    前思后想,唯一能打探消息的只有王妃沈氏,沈氏的堂妹沈万紫就在北冥王府,和北冥王妃宋惜惜是至交好友。

    所以,他今日入宫之前侍疾之前,去了沈氏的房中,“你在京城也没个相熟的人,这段日子定然乏味得很,本王记得你有个妹妹在北冥王府,你多些去找她说说话,顺便打探一下大长公主一案,但要不着痕迹地打探,莫要说了什么,叫人疑心。”

    沈氏虽然对燕王谋逆一事不清楚,但隐约感觉到他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已,那晚的事情她想起来还是有些害怕,“王爷,大长公主涉嫌谋逆,只怕她的事情咱们不过问为好。”

    燕王脸色微沉,淡淡道:“正因为是谋逆大罪,才需要打听打听,毕竟,她也是养在母妃的身边,是本王的亲妹妹,若有什么只怕牵连我们燕王府,因而打探些消息若有什么变故我们也好早做准备。”

    沈氏只得道:“好吧,妾身今日便去一趟。”

    燕王叮嘱道:“记住,不可直接问,要旁敲侧击。”

    “是,妾身知道了。”

    燕王入宫之后,沈氏却也不动身去找沈万紫。

    她知道这是讨好王爷压过金侧妃的机会,但这同时也不是什么好机会,她那堂妹沈万紫眼睛长在额头上,尤其的跟她不对付,之前数次见面都没给什么好脸色,陌生人尚有点头之交呢,她是连点个头都不愿意。

    因此她虽答应了燕王,却不去找沈万紫。

    燕王入宫之前,自然是跟金侧妃通过气的,金侧妃也惶惶不安,实在不知道如今到底什么情况,唯恐大长公主把燕王府招出来。

    她也迫切想知道情况,因此见申时都过了,沈氏还没出门,她便过来找了。

    结果侍女却告知王妃正在午睡,她气得脸色铁青,对侍女道:“去禀报王妃,便说王爷叫人来问王妃可去了找沈姑娘。”

    沈万紫睡得正舒坦,被金侧妃吵醒,心里甚是不悦。

    但听得是王爷命人问话,只得起身应付,叫人把金侧妃传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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