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费多尔弗雷德里希江婉徽 本章:第18章

    军装男全当没看见长官的眼神,“原则上来说不允许。”

    “那就是允许。”

    “一切以长官的意志为主。”

    安娜痛心疾首,捂着心脏发出声音:“费多尔先生,您真是太过分了,为了把一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女孩扔在这个荒凉凄清冷落的雨夜,居然找出这么烂的借口。”

    军装男又有点没忍住,还好在长官的死亡凝视下绷住了。

    眼见他费多尔不肯帮忙,安娜撇了撇嘴,彻底暴露本性,把头颅高高昂起,脸上带着傲慢和不屑。

    她贯彻了得不到就诋毁的原则:“不给坐就不给坐,哦其实也没有很想坐,这个车一看就是又颠簸又摇晃的,笑死,真的很一般的车,那么有能耐为什么不开奔驰和宝马……”

    军装男再也绷不住,抹了把脸,“女士,军车的造价远远高于普通民用车。”

    费多尔静静看着她演戏,等她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才对军装男说:“埃尔温,把钥匙给我。”

    安娜这才知道眼前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副官埃尔温。

    “长官,不用我开吗?”

    “不用,你不必跟随。”

    安娜趁机挑拨离间:“不会吧,不会吧,你居然把队友丢在这里,你这个长官好逊色哦,要是在战场上,我一定也要把你丢下自己跑。”

    埃尔温已经完全忽视了费多尔,笑个不停。

    费多尔看了一眼某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女人,就往车子的方向走,“他和你只有一个人能坐在这个车上。”

    安娜立刻蹭蹭蹭跑到车上坐好,把自己焊丝在座位上,“那当然得是我,是军人就该为市民服务,这是给他表现的机会。”

    她向窗外的埃尔温招了招手,“拜拜长官,感谢您的慷慨。”

    费多尔对于她的无耻又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副官埃尔温说得没有错,军车的外表很质朴,没有商用车那么花里胡哨,但内部功能非常顶,使用效果非常巴适,作为曾经德国车企的一员,安娜自然又要问东问西。

    “你对汽车行业的了解很深入。”

    费多尔说道。

    安娜眯起了眼睛,语气略带得意:“那是自然。”

    不然怎么画PPT圈钱啊。

    “以你的经历,你不该如此。”

    甚至为了卖弄一番学问,她还对汽车厂的生产链表现出了一定程度的认知。

    安娜脸色一僵,有些心虚,“咳,我聪明好学,了解点相关方面的知识怎么了。”

    “我一直很好奇,弗雷德里希为什么……”

    他顿了顿,采取了另一种让他更舒服的说法,“和你做朋友。”

    包括他对她不同寻常的生理反应,也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这件事困扰了他很久,他想了解她的看见法。

    “我有很多优点,费多尔先生,难道您没有发现吗?”

    “洗耳恭听。”

    安娜罗列了一堆自己的优点,比如聪明,可爱,善良,善解人意,最后使出杀手锏:“当然,和我的美貌相比,以上的优点完全不值一提。”

    费多尔无语片刻,才说道:“漂亮的外表不值一提,弗雷德里希见过不少漂亮的女孩。”

    包括他,也见识不少漂亮的面孔,但为什么唯独对一个东方女孩另眼相看,这件事尤其费解。

    “费多尔先生,漂亮很重要的。”

    安娜说着,从包包里掏出小镜子欣赏自己的盛世美颜,发现唇妆有点脱落,她又从包包的小夹层里掏出蜜丝佛陀的口红涂上。

    费多尔从未观察过女人梳妆打扮的过程,此刻看着她的举动,他感到有些惊奇。

    她原本的唇色偏向柔软甜蜜的粉色,这款口红眼色则更深更热烈,仅一个唇色的改变,整个人的气质就从一个天真单纯的女孩变成了雪肤红唇的摩登女郎,甚至不需要易容,就能改变一个人的特点。

    无法判断哪一种更适合她,或许百变对她来说才是最佳风格。

    作为一个军官,他的观察可以做到很隐蔽,安娜当然没能发现他隐秘的窥视,不然也不会如此自然地在一个军官的视线中化妆。

    她抿了抿唇,看见优秀的色泽,满意地笑了笑,“能获得我的青睐,弗雷德里希才是走运的那一个吧。”

    费多尔发现自己有些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审美不尽相同,但应该没有人比你更有信心。”

    安娜连忙点头赞同,“喔对对对,自信也是我的一个优点,这么大个优点我居然漏掉了,谢谢您帮我补充。”

    费多尔:“我收回以前对你的评价。”

    “什么?”

    “当时我认为你的成绩不足以体现建设国家的能力。”

    “哦。”

    “如果你们的政府慧眼如炬,应该把你招进外交部门,毕竟盲目的自信是外交成功的必要条件之一。”

    安娜回味过来,这人是在拐着弯骂她死皮不要脸呢。

    她气成河豚,把头偏向另一边。

    把她送到公寓,费多尔才离开,车子没开多久,就在她的座位上发现了一只口红,正是她刚才使用的那只。

    一星期之内丢失三把雨伞的女人。

    随便一个地方都能丢失东西的女人。

    谁还会认为女人天然就具有细腻的性格呢?她的神经恐怕已经粗得和钢索一样了,就是那些军营里的糙汉都没有这样马虎的,毕竟战场上稍有疏忽是要人命的。

    她还是学医的,成为她的病人,是一件多么不幸的事。

    费多尔无语片刻,把口红收好。

    当他拿起那只口红时,脑海中却浮现出她看着镜子涂抹的模样,不可否认,确实是一个非常美的场景,像一只优雅的猫在慢条斯理打理自己的毛发。

    他开始无意识把口红拿在手里把玩。

    口红有一股香气,是一种玫瑰的芬芳,一种工业合成的香气,不讨人厌,但她自身的体味不是这样,和多数西方人浓郁的体味不同,她身上的气味很轻,只隐约散发出一种似有若无的果香,他说不清是什么水果,但就像她这个人,泛着一种甜蜜温暖的滋味。

    他的思绪宛若信马由缰,不自觉产生了一种想法。

    如果亲吻那宛若花瓣形状的唇,会尝到什么滋味,是玫瑰的芬芳还是水果的甜蜜?

    等他回过神来,就立刻把那只口红丢到了车上的匣子里,仿佛在躲避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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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030章他急了他急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弗雷德里希还是没有提交留学申请,费多尔实在无法忍受不在他掌控范围内的事情发生,更无法忍受自己的弟弟为了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东方女人放弃美好的人生规划,他必须要做些什么事情以阻止最糟糕的情况发生。

    在和弗雷德里希交谈之前,他先把安娜约出来见了一面。

    他把地点安排在了一个高端餐厅,包厢的空间私密性很强,格调高雅,如果忽视今日的目的,安娜一定会非常开心能够来到这样的地方蹭饭。

    看见怒气冲冲而来的女孩,费多尔面带微笑,起身相迎,表面功夫做得相当不错。

    “临时约你出来,希望你喜欢这里。”

    安娜把包甩在椅子上,两眼冒火,“约,你这叫约?你对约的定义是不是有所误解?所谓的约就是你的副官,在学校门口不顾我的意愿强行把我请上车吗?费多尔·冯·赛克特,你也是个体面人,要点脸好吗?”

    费多尔看了埃尔温一眼,埃尔温向他投来无辜的视线。

    埃尔温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临时接到长官的电话,说是让他去医学院“请”

    那天那位女孩到这个餐厅来。

    语气十分冷峻深沉,似乎是一个必须执行、不容拒绝、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军令,但安娜死活就是不肯跟着来,他能有什么办法,当然是动用一些非常规手段。

    嘶,这个看似娇娇弱弱的东方女人还踢到了他的小腿,现在还痛着,估计是青了一大片。偏偏这女人在车上还向他补刀,告诉他这是他运气好,闪得快,否则就不仅是小腿的事了。不知为何,他突然感觉到两腿之间的位置有点凉飕飕的。

    天哪,严肃刻板的长官向来对女色敬而远之,军部不少同僚甚至对此有过多种猜测,怎么一招惹就惹到了这种可怕的女人!难道他真的有点特殊的癖好,比如说,让女人在床上对他这样那样……

    埃尔温面无表情,脑子里的废料思想却信马由缰,他还想留下来看八卦,但费多尔很快把他赶出去了。

    费多尔没有说什么,而是给安娜一段冷静的时间,等她明显不再像吃了火药桶那样可怕以后,才把菜单推向她。

    来都来了,安娜还能有什么想法,当然是使劲宰他一笔啊。

    她拿起菜单就随便指指点点,那豪横的姿态,把服侍生都整懵了。

    没见过这样点单的,刷的一排点下去,这?

    看见她的目光落到了一份牛排上,费多尔适时提醒:“这种牛排不好吃,硬度较高,你不会喜欢。”

    他有观察过她的口味,发现她对纤维粗糙的食物并不感兴趣,她比较喜欢质地细腻的食材。

    安娜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点,听见他的提醒,立马指着这份牛排,对服侍生表示:“这个。”

    “好的女士。”

    她伸出两根手指,“两份。”

    就连服侍生也不得不提醒:“女士,该品种的肉牛从南美洲进口,肉质粗糙,纤维较高,一般情况下,很少有人能吃完两份。”

    “但是它很贵。”

    “是的,是我们这里最贵的食物。”

    安娜微笑,伸出三根手指,“那就来三份。”

    服侍生把目光转向了费多尔,显然,他是在征求买单人的意见。

    费多尔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向他点了点头,“遵照女士的意思。”

    服侍生带着看不懂这个世界的表情离开了。

    安娜看见某人的钱包哗啦啦出血,她开心了,脸上的笑容也真切起来,还假假地道谢:“费多尔先生,感谢您的慷慨。”

    费多尔实在困惑:“损害我的利益,却不能让你增加半点益处,这让我感到费解。”

    安娜笑嘻嘻地说:“看见你不开心,我因此收获了开心,这不好吗?”

    费多尔挑眉,“很抱歉,我没有感到不开心,钱财对我来说只是一串数字,我只是觉得费解。”

    可恶,又被他装到了!

    安娜差点没绷住表情,“是是是,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对钱不敢兴趣。”

    你甚至不知道你妻子的美丽!

    玛德,在1938年居然还能听到“对钱不感兴趣”

    这种鬼话,真是气死她了!可恶,为什么她没能穿成万恶的资本家或是地主贵族!嫉妒使她面目全非。

    费多尔仔细观察她脸上的表情,他觉得,再也没有比这更有意思的事,为什么会有人如此直白地将情绪袒露在脸上呢,而且还如此生动活泼。

    男人微微摇头,用淡淡的语气说:“并非如此,在我的少年时代,我对钱非常感兴趣,那时正值德国经济崩溃的时期,几百万马克买不到一个面包,整个德国,从上至下,都处在一种极度贫困和饥饿中,对钱不感兴趣的人早已经死了。”

    “哦,可你是贵族,在我们国家,某些人上人可是趁着大灾大难大发国难财呢。”

    费多尔微微一笑,“你说的可能是犹太人。”

    安娜眨了眨眼,“我愿称之为资本家。”

    “犹太资本家。”

    安娜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资本家不分国界,不分种族,不分信仰,犹太资本家是其中有钱没权的显眼包罢了。”

    希特勒挑着软柿子捏罢了。

    男人冰蓝色的眼睛静静地看着她,“你信仰马克思的学说?”

    他知道她不信教,很神奇,他一直在思考不信教的人会信仰什么。

    安娜喝了一口红酒,托着腮看着他,眼中笑意盈盈,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这个话题很危险,因为共产主义在纳粹看来是必须脚刹的歪理邪说。

    “中国是一个世俗化国家,我信仰很多东西。我最信仰的是财神,他能保佑我早日成为暴发户,遇到考试,我信仰全世界所有的神明,路过都要参拜一番,祈求他们保佑我获得一个好的成绩。”

    “你的信仰不虔诚,人不应该向神明有所祈求。”

    安娜一脸莫名其妙,“我对他们无所求,那我为什么要拜他们?你会无缘无故讨好上司么?如果不能保佑我获得好的成绩,那下次就不要去参拜了。”

    蘭笙柠檬63②717壹21费多尔:“……”

    他再度确定,她的底线确实非常灵活,可以说是没有底线。和这样一个狡诈的女人谈信仰也未免太过可笑,她只信仰对她有用到东西,一旦对她没用很快就会被踢开,就算是她口中所谓的“神明”

    也如此。

    他在心里轻轻一叹,我亲爱的弟弟,弗雷德里希,你爱上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魔鬼。

    费多尔并不否认自己对她有某种异样的欲望,但他认为,这不过是美好肉体的吸引罢了,这种欲望不值一提,他更警惕的是弗雷德里希对她的感情,如此热烈,如此浓郁,甚至可以为了她放弃自己的人生规划和职业理想。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的话不无道理。”

    费多尔点了点头,“有时候,信仰不足以帮助我们解决尘世的问题。我们假设,你在神明的保佑下获取了成功,你是否愿意和别人共享这份来之不易的财富?”

    他希望她能明白,他和弗雷德里希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靠奋斗得来的,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一个异国女人不要存在寄生于这个家庭的想法。

    安娜却会错了意,警惕地看着他。

    她没有买彩票。

    也没钱投资股票。

    也不像简爱小姐一样有一个富有的死了的亲戚让她继承遗产。

    综上所述,她现阶段暴富的机会很小。

    除非……她兴奋地大叫:“哦,上帝啊,感谢财神爷,我暴富的机会就要来了,费多尔先生,你打算用多少钱来收买我?”

    收买!

    费多尔的脑子被这个词搅得乱七八糟,冷峻的脸色难得狠狠一抽,他无法理解她怎么会产生如此匪夷所思的念头。

    他咬着牙说道:“我并无此意。”

    用钱来收买她或许是一个方法,但绝对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这对弗雷德里希而言会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毕竟没有人会乐意被人当作货物来出售,尤其是交易双方还是他最亲密的两个人。

    安娜一下子萎了下去,“没钱,没钱还谈什么?”

    费多尔的语气严厉了很多,“Anna,弗雷德里希对你很好,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

    这个女人真是无可救药!她可以为了钱抛弃任何东西!

    他眼中的愤怒、伤心和难过不似作假,情绪复杂得一批,冰蓝色的眼睛好像沸腾狂啸的海洋,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来掐死她。

    激动得好像是他自己被出卖了一样。

    安娜肯定,就算是弗雷德里希本尊坐在这里,听见她这番怪言怪语都不一定会产生太多的想法,甚至非常有可能只会一笑而过。

    他一个做哥哥的,也用不着表现得这么激烈吧,她只是开个玩笑啊,怎么搞得好像她背叛了他一样。

    安娜直接惊呆了。

    她十分郁闷,“我做什么了?我就想知道你能给多少钱把自己的弟弟赎回去,我也没开始实施犯罪啊。”

    费多尔铁青着脸,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生气,他现在仿佛装满了火药的桶子,“你存在这种想法,就已经是最大的亵渎!”

    安娜睁大眼睛看他,表情不可思议,“哈,亵渎什么?爱情?”

    那双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天真的不解彻底激怒了他。

    她谈论爱情的时候,似乎和谈论今天的天气很糟糕没有任何区别。

    男人再也控制不住心中躁动的情绪,直接站起来,靠近她身边,用手牢牢按住她的肩膀,一双冰蓝眼睛紧紧锁定她,似乎她给不出满意的答案就立刻把她掐死。

    “你一向如此对待……”

    他顿了顿,“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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