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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柏林之春
作者:姐弟恋给我锁死
状态:已完結(目前210章回)
价格:19189po币
分类:NPH、BG、羅曼史、穿越、異國
内容简介:费多尔在思考,应该如何让弟弟弗雷德里希认清这个虚荣、拜金、狡诈、轻佻、肤浅、凶残的东方女人的真实面目,最后他决定,亲自出手。
陈安娜:笑死,日耳曼高贵好男人,你是怎么背叛婚姻出轨的我呢?
穿越乐子人女主×德国容克贵族军官哥哥VS病娇深情医学生弟弟,女主脚踏两条船,没道德没三观没底线。
看一米九的俏军官上演制服诱惑。
男主绿帽男,谈不上出轨。
男德班出品。
——
作者坑品良好,收费文必定完结,依照作者的惯例,十万字以后收费35po千字。
筹点抗癌费,喜欢的朋友打发点吧,后期会在爱发电APP上传全本,感谢支持和鼓励,祝大家身体健康。微博,不定期分享脑洞。
第0001章What?!1937!
2023年夏,外企卷王陈安娜为了上司许诺的日耳曼肌肉男团,毅然决然奔赴柏林总部挨叼。
下了飞机,她拉着行李箱,边走边陷入沉思。
该怎么用她那口塑料散装德语狡辩,才能把这个季度中国区糊穿地心的业绩给糊弄过去。没办法,新能源车太过强劲,油车市场不好混。
冥思苦想之际,几位叼着烟头的披头士挡住了她的去路。
安娜抬眼一看,当即被这一代的德意志少年震得头皮发麻。
很难不怀疑他们的精神状态。
当然,安娜是个有深度的女人,她才不会以貌取人,她露出了一个得体的微笑,隐约透露出对少年的同情,抬腿就要从旁边穿过。
披头士怪叫一声,两只手指往崎岖不平的眼角一拉,扭成唐氏综合征的形状,嘴里嘻嘻哈哈,“Qing?g?Qing?g。”
没教养的东西!
硬了,拳头硬了!
安娜打算给这群不知好歹的熊孩子一点小小的东方震撼,让他知道谁是妈。?
但还没等安娜施展国骂,一根棒球棍从身后飞来,准确无误击在她的后脑勺上。
玛德!我还没动手!
安娜白眼一翻,不甘心陷入了昏迷。
在她的意识消退之前,视野里似乎看见了一双疾步而来的黑色长靴。
安娜在沉睡前脑中闪过很多念头,她在思考自己的死应该归咎于谁。
怪垃圾上司给她画饼,明明知道她是个普通女人,为什么还要用男色来考验她的弱点。
怪她被美色迷昏了眼,却忘记了色字头上一把刀,她真傻,真的。
怪她信了德国人均严谨守时的邪,出了机场后却被人放了鸽子,不得不自己赶路,以至于遇到这种脑子不清醒的邪祟。
当然,罪魁祸首是希特勒!该死!让她死前还被污染了眼睛!那些奇形怪状的男人是什么鬼!
她到死还在遗憾,上司许诺的日耳曼肌肉男团没有兑现。
一闭眼一睁眼。
“嘿!还好我命大,还没死!”
她惊喜地喊道。
怨念太重,以至于醒来后看见一张亚洲面孔,也不管人家能不能听懂,就拉着这位无辜的女士疯狂吐槽:
“该死的希特勒,把金发蓝眼的日耳曼帅哥都打没了,看看现在的德国男人都是什么见鬼的模样!素质还忒低,居然还敢打老娘!我一定要让他们吃官司!”
安娜咬牙切齿。
面容温柔的女士微微动了动唇,露出担忧中带着惊恐的神情,“姑娘,你……没事吧?”
安娜思考了一秒钟,判断出她不是在阴阳怪气。
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是被这位女士抱着的,她现在还躺在地上。
安娜滋溜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
蘭笙脑袋还有点晕,安娜摇了摇头,“还活着,谢谢你,我叫安娜。”
“不客气,我叫江婉徽。”
安娜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
这地儿好像有点怪。
一列火车停靠在前方,这火车的模样,安娜只在电视上看过。
女士们穿着旗袍和洋裙,男士们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人人提着手提箱,穿着黑色制服的警察四处巡逻,报童摇着报纸高声叫卖:“卖报卖报!”
这根本不可能是柏林。
他们的衣着,妆容,安娜只在电视上看过,还是在民国剧里。
虽然脑子里已经得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结论,但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这是哪里?”
名叫江婉徽的姑娘正在看手表,看了眼四周巡逻的警察,她不想把“满洲国”
三个字说出口,就随口说道:“在东北火车站呀。”
说完有点奇怪,这姑娘自从醒来后就奇奇怪怪的,“姑娘,你不也是要坐西伯利亚大铁路吗?”
江婉徽正是看见了她手里的车票,两人的目的地都是柏林,所以才格外关照她。
安娜拉着她的手,急切询问:“现在是什么时间?”
“四点五十三,火车快要开了,我们快走吧。”
“不,是几年?”
“1937年7月8日。”
安娜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是卢沟桥事变发生后的第二天,此后,长达八年的抗日战争将在这片土地上点燃,说是一个生灵涂炭,寰宇沸腾的时代也亳不为过。
她是非酋吧,穿越也能穿到这种破时代!
几秒钟内,安娜的脑细胞死了一茬又一茬,经受不住这刺激,两眼一翻,又昏了过去。
等安娜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火车上了。
哐哐作响的火车震得她头疼,眼睛干涩,喉咙就像被人放了几把火,安娜从床铺上起身,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四人间的包厢,窗外是漆黑一片的夜色。
“姑娘你终于醒了。”
是江婉徽的声音。
“有水吗?”
安娜捂着头发出痛苦的呻吟。
“有,你等等。”
江婉徽给她倒了杯水,安娜喝下,才觉得重新活了过来。
“谢谢你。”
江婉徽露出了微笑,在昏暗的车厢里,她的面容显得分外柔和,“不必客气,我们都是去柏林的,在异国他乡,以后要互相照应才是。”
安娜又想晕过去了,柏林,她讨厌这个城市!
但当她把上下文联系到一起以后,又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1937年,柏林!
二战前纳粹当道癫狂错乱的德国!
二战时被盟军轰炸机轰成饺子馅的德国!
二战后被大国瓜分蹂躏的德国!
什么地狱开局!
安娜疯狂捶地,“如果我有罪,请罚我一辈子遇到帅哥只能看不能摸,为什么要把我丢到这里啊啊啊!”
江婉徽:“……”
不知道该说什么,那就微笑吧。
这姑娘长得是真的美,说是貌若天仙也不为过,但精神方面是不是有点问题?
当然这不大方便讲,只是不自觉生出了同情。
安娜当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一键查询精神状态,她摸了摸饿得发慌的肚子,又蹭了江婉徽一小块大列巴,冒着牙被崩掉的风险就着热水啃了下去,才有心思整理这混乱的一天。
很无奈,她的脑子里存在另一个人过往的人生,或者说,是她鸠占鹊巢,取代了一个女孩的人生。
女孩也叫陈安娜,是山东青岛人,出身新式家庭,父亲做些生意,颇有家产,家里有一儿一女,日子美满,这投胎的功力可以说是完败这个时代99.999%的人。
但无奈,安娜不想要这份中大奖般的幸运,或者说,她有自己的追求。
安娜是家里的小女儿,今年才19岁,万千宠爱集于一身,上过教会学校,吃洋餐,穿洋衣,过洋节,能讲一口流利的英语和德语,因为不满父亲对她婚事的安排,就偷偷申请了德国医学院的留学资格,独自拎着行李踏上了前往柏林的火车。
安娜是佩服她这份勇气的,敢想敢做,完成了这个时代很多女性难以完成的壮举。
但因为社会阅历不足,刚到火车站,就被扒手摸去了身上大部分钱财,情急之下竟晕在了火车站,再度醒来时,芯子就变成了21世纪的陈安娜。
得了,再加一个debuff,贫穷。
贫穷,女性,美貌,战争,异国他乡,啧,什么乱七八糟的牌。
还好身上有用的证件都没丢,不然真就成寸步难行的黑户了。
安娜已经佛了,睁了半宿的死鱼眼,听着咔擦作响的火车声,终于还是迷迷糊糊睡着了。
但火车上睡是不可能睡好的,人来人往走个不停,一个动静都会被无限放大,安娜翻来覆去,觉得浑身上下都很难受,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爬,不得不从床铺上爬起来,到洗漱间洗漱一番才感觉好了许多。
借着洗漱间里昏暗的灯光,安娜仔细端详着镜子中的这张脸。
看见这张脸,安娜终于接受了穿越的事实。
和21世纪19岁的安娜颇为相似,同样是一张极为出色的脸,只是面部线条更为柔和,静态的气质纯净高雅,与她野蛮生长、浪到飞起的19岁完全不同。
21世纪的安娜凭借出色的容貌和还算有用的脑子,每个人生阶段都混得风生水起,学业顺利,事业有成,情场得意,左右逢源,在生活享受上从不亏待自己。
只是,在这个动乱的时代,漂亮的外表可能算不上是很强的优势,有时候甚至是劣势,而女性想要凭借个人努力获得好的生活,似乎又显得非常艰难。
不得不说,19岁的安娜低估了这个时代的复杂性,把生活想得太简单,错把社会当做象牙塔,这把高端局她是撂手不管了,但接盘过来的安娜却不得不为惨淡的未来忧心。
安娜苦恼地揉了揉头发。
既然想不通就不要想。
“嗐,能不能活就是看命,21世纪的自己还不是轻易就噶了,明天和意外鬼知道谁先敲门,想那么多做什么!”
她是个乐天派,从不思考太遥远的事情,放下忧虑以后,她开始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
这个时候的德国还没被希特勒霍霍完,真的有这么多宽肩窄腰、金发蓝眼的大帅哥吗?
“我不信,除非让我看看!”
她才不是那种肤浅的女人!这是她上辈子的遗愿啊,她只是想为一个无辜死去的女孩实现遗愿,她能有错吗?
第0002章什么人上人,通通给创飞
另外两个床铺还没有人,安娜和江婉徽很快熟识起来。
江婉徽是湖南长沙人,今年23岁,祖上阔过,兵荒马乱时期已落寞,如今家里只剩她和母亲相依为命。
江母出身好,眼界高,不因为江婉徽是个女孩就放松对她的教育。江婉徽也争气,考上了清华大学,得到了公费留学的资格,此次去柏林,是要去进修机械制造。
安娜看着她不显山不露水的面容,顿时两眼放光,佩服得五体投地。
别看她瘦瘦小小,但这是教科书级别的大佬啊!她何德何能,能和这种大佬同行。
“学霸!学霸!”
江婉徽明白了这个词的含义,被夸红了脸,“你也是个优秀的女孩,你的德语说得太好了,和德国人没有差别。”
“你说得对,我们都是最牛逼的!我们站在时代的尖峰!此去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安娜揽着她的肩膀大声说。
安娜几斤几两自己门儿清,她这种扩招扩出来的烂大街的学霸哪能和这种真才实学的学神相提并论,德语水平还是原主留下来的遗产,但这不妨碍她自吹自擂。
刚吹完牛逼,她就立刻狗腿地表示;“晚徽爸爸,请您务必在百忙之中,关照关照一位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小女孩。”
江婉徽被她的二皮脸逗笑,也拜托她帮她学好德语,她的专业能力过硬,奈何德语水平很一般。
两人在车厢里学德语,一个小时后,火车驶入车站,车上所有人都匆忙跑出,弄得两人一愣一愣。
安娜抓住了俄国乘务员询问:“他们要去哪里?”
乘务员脾气不算好,但看她年纪小,长得伶俐可爱,态度也软和了许多,“我记得你们是要去柏林,你们最好下车补充点生活用品,车上的东西无比昂贵。”
两人闻言对视一眼。
“我下车,我力气大,能折腾!”
安娜说。
“我在这看着行李。”
江婉徽回道。
“我是穷鬼!”
这四个字,安娜说得理直气壮。
江婉徽毫不犹豫把钱包放到她手里。
“别省着,该花花。”
“万岁!爱你!”
安娜飞了个吻,拿了钱,像阵风飞了下去。
车站是一个小型市集,附近的俄国人担点东西来售卖,品类贫瘠得可怕,安娜看着一筐筐硬梆梆的大列巴和红肠都快要哭出来了,最后不得不撅着嘴搬回了两人的口粮,还高价买了些粗糙的生活用品。
她有预感,接下来的几天,她将上演荒野求生模式。
三天后,看着窗外一成不变的景色,安娜稳定发疯,用难听的嗓音大声唱“铁窗泪”
。
“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手扶着铁窗我望外边~外边地生活是多么美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