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中情绪翻滚，最终只化为了一声凄厉的笑。

    “林艺可，虽然你作，可我从来都认为你天性善良，可我没想到，你何止坏，你根本就是恶毒。”

    他越说越激动，甚至连额头青筋都暴起。

    “我告诉你，你以死相逼让我娶的你，你就守着卫夫人这个名头过一辈子，此生我都不会认可你是我的妻子。”

    “我知道。”

    我认可地点了点头。

    这一点，上一世我就已经体会到了。

    不想再多说，卫时年揽着许知若转身就走，边走边细声安慰道：“若儿，不要伤心，清者自清，我陪你一起面对。”

    “再哭就成小花猫了。”卫时年宠溺地刮了刮许知若的鼻子，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

    这一幕，我肖想了很久。

    前世我得不到，这一世，我不想再要了。

    我要走了，卫时年。

    5

    原以为那件事后，卫时年不会想看到我，我也刻意回避。

    打开门的瞬间，看到卫时年的脸，我还是愣了。

    片刻后，才想起招呼他进来。

    我正在吃午饭，餐桌上放着一碗皮蛋瘦肉粥。

    我费了好久的劲，也复刻不出卫时年的味道，索性自暴自弃，就这样吃了。

    卫时年看着粥有些惊讶，缓声道：“你会煮饭了？”

    “嗯。”

    我会煮饭了，以后也不再需要卫时年了。

    我在心里轻声道。

    他脸色别扭，刻意地没话找话，这让我想起了上一世。

    我爸将他从死人堆捞出来后不幸中弹，死前曾嘱咐他要好好照顾我。

    所以，他对我有着无上的包容。

    每次无论我多么作，我们吵得有多厉害，多不留情面，他都会妥协。

    哪怕我刻意羞辱打骂，遇到危险时，他总会用自己的身体挡在我面前。

    我们曾互相咒对方死，可最不希望我出事的，依然是他。

    我知道，恩与情不能相等。

    他用命在还恩。

    可我贪心到，恩与情都要。

    6

    送走卫时年后，我按组织计划到了目的地。

    组织给我安排了一场假死，让林艺可这个身份彻底从世界上消失，这场戏必须逼真，不然是瞒不过身为警察的卫时年的。

    此后，卫时年就能毫无心理负担的跟许知若在一起了。

    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许知若会刚好闯进这场计划中。

    原本应该刺向我的匕首，被迫挥向了许知若。

    我疯狂给卫时年打电话，告诉他立马摇人过来。

    我到的时候，许知若正好被围在废弃大楼的角落里，身上已经被扎了几刀，虽不致命，可涓涓流淌的血液告诉我，伤并不轻。

    我不知道组织具体是怎么安排的。

    眼见为首那人举起匕首向许知若的脖子处插去，我心急如焚。

    用肉身挡了上去，匕首直插进我胸口，我算了一下，匕首偏了两分，不然我今天就真得死在这里了。

    我用尽全力将许知若推开，大喊：“快走，傻啊你，去找卫时年。”

    “我……。”

    许知若像是被吓到了，战战兢兢两腿发软，跑了没100米又摔倒在地上。

    我恨铁不成钢地怒吼：“起来，再跑啊。”

    然后艰难招架着其他人，渐渐地，手脚开始发凉发麻，头脑有点恍惚，眼睛开始不聚焦了。

    我知道，我失血过多了。

    恰在这时，警铃响起，这伙人才四散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