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展、滑雪、蹦极……我玩了个遍之后终于打算回国的前夕,给裴叙发了一条消息。
「回国后,我有话找你谈。」
这句裴叙没有回应。
可我从奥地利的雪山跳下来的那一刻,突然感悟到。
我不该再抓着他不放了。
过于迷恋和裴叙拥有一个「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大结局,难道真的实现的那天,就能忘记在大结局之前所有的痛苦吗?
回国的第三天才回了和裴叙的家。
通过门口玄关的监控发现他一个月没有回家。
凌晨他却回来了。
裴叙说他下次会陪我一起去玩。
我明白,这是裴叙别扭地求和的方式。
我开始客客气气和裴叙说话了:「不用啊,我和小姐妹玩得很好。」
夜里睡着迷迷糊糊的时候,有温热的肌肤贴近我的手心。
他牵住了我的手。
可能冷漠如裴叙,也感觉到了什么吧。
第二天睡到下午,起来就开始收拾行李,我还特意从家里带了个空行李箱。
收拾到床头柜,打开抽屉时,里面却出现了一个我从没见过的丝绒盒子。
我有点害怕。
却还是伸手打开了盒子。
是戒指。
是我从前梦寐以求裴叙会送我的礼物——戒指。
余晖透过窗边薄纱,还是照入了室内,照入了我的眼睛。
内环上刻着的
Apple。
它在发光。
小盒子里面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You
are
the
02apple
of
my
eye」。
你是我最珍贵的人。
落款是两年前的情人节。
夕阳的光照在地板上的人影突然多了一位。
我抬头。
是裴叙回来了。
我拿起那枚戒指,走到裴叙面前,眼泪忍住不溢出来。
忍到脖颈青筋暴起,我晃着戒指质问裴叙:「所以呢?这就是你所谓的——」
「我们不合适?」
裴叙看了眼跌落在地上的纸条,弯腰拾起它。
我伸手又打掉了纸条。
「说话啊!」
「你是不会说话吗?裴叙!」
6
裴叙总能轻易点燃我的情绪。
可是明明最初的我们,不是这样充斥着对立和矛盾的。
裴叙是珍珠班的贫困生,珍珠班所有学费、助学金由梁氏集团资助。
而裴叙又是珍珠班特殊的一位。
特殊在,他是个听障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