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很不好意思地往车窗外看了一眼,说:“都是我的。”
三天后我带着私人侦探搜集来的所有证据去法院。
那些资料我提前看过了,其中最让我觉得无力的是金凡竟然不是唯一一个。
一年前乔沛君包养过一个学生,持续了半年左右,之后才是金凡。
我觉得她特别有本事,那会儿我们才结婚没多久,她还天天准点回家报道呢。
元秋找的律师很厉害,几乎是压倒性地帮我赢了官司。
后面我查了一下这位律师,其律师费让人咂舌。
法庭上乔沛君一直黑着脸默不作声地看着我,我丝毫不怀疑她想撕了我。
案子结了,我拿到了一套别墅和几辆车,还有乔沛君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我出了法院,元秋抱着一束百合花站在车边等我。
虽然知道是在做戏,我也有些不好意思,觉得元秋有些夸张。
我开了花店以后,每天都会给乔沛君送一束花,只是后来她不常回家,就偶尔才送。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送我花。
“顾平风!顾平风!”
乔沛君可能是看见了元秋,又在我身后气急败坏地叫我的名字。
她跑过来扯住我的胳膊:“你以为离了婚你就能离开我吗?”
我冷眼看她:“不然呢?”
“想都别想!”她大庭广众之下发起疯来,“我说你不能离开我,你就别想离开我,难道你不想你父母好过了吗?”
“你以为我还是原来的顾平风吗?我现在手上有钱,我还有元秋的关系。你还是想想怎么收拾你一屁股的烂摊子吧!”
我嫌恶地甩掉她的手臂:“金凡父亲的检举材料我已经送上去了,还有你和金凡那些乱七八糟的照片我也发到你公司里每个人的邮箱了。还有你那个妈,你让她别做抱孙子的梦了,金凡他们家有遗传病,这个孩子生下来也是个神经病。”
元秋适时地走过来牵我的手,把花塞进我怀里。
她说:“走吧。”
“元秋你个贱人!你······”
乔沛君的脸都扭曲了,想要朝元秋扑过来,却早被元秋带来的人控制住。
“顾平风!你不能跟她走!别跟她走······”
身后的乔沛君渐渐有了哭腔。
我不懂她。
她堕胎,出轨,想尽办法让我受制于她,也不在乎我的感受。
她明明不爱我,明明总是伤害我。
却又因为我的离开痛苦。
她究竟想要什么?
我无心去剖析答案。
元秋平稳地开车。
她问我去哪,我摸着脖子间挂着的一小瓶球球的骨灰,说:
“麻烦你送我去车站,我要回家。”
元秋没有别的话,点点头:“好。”
过了一会儿,她说:“我很多次路过你开的花店”
“嗯?怎么······”
我不知道她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下班的时候,我见你总是抱着一束花回家,我就常常想,为什么不是我收到那束花呢,真是太遗憾了。”
我不说话,偏过头看元秋的侧脸。
她是一个比从前的乔沛君还要好上百倍的人。
无论是相貌、家世,还是人品。
可惜,我在错误的时间才看见她,就注定要辜负。
“对不起。”
我说。
元秋没说话,好像没听到一样。
傍晚,我回到了自己真正的家。
爸妈看着突然回来的我,都说不出话。
他们还什么都不知道,神色凝重地看着我苍白疲惫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