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远脸上满是痛苦:
“对不起,阿宛,我以前太不是个东西了,我现在才知道你以前有多痛。现在,我亲手斩断了自己和那个贱人的尾巴来向你赔罪!”
“原谅我好吗?我会用一辈子来忏悔补偿你的。”
我内心毫无波澜,他们的尾巴断了,我的尾巴就能回来吗?
那可是九尾狐最珍贵的八条命啊!
我表情冷漠:“顾修远,你要是真想补偿我,就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了。我和你绝无可能,我已经和司野川结契了,我们过得很幸福。”
“不!你骗我对不对?你怎么可能和别人结契!”
正说着,顾修远慌忙从车里拿出玫瑰。
“阿宛,你看,我带了你最喜欢的玫瑰。”
他还没来得及靠近我,手里的玫瑰就被人踢飞了出去。
司野川死死瞪着顾修远,深邃的瞳孔里闪过危险的暗光。
顾修远气急骂道:“你干嘛踢我送给阿宛的花?!”
司野川嗤笑一声,眼里写着明晃晃的嘲弄:
“口口声声说喜欢阿宛,却连阿宛对花粉过敏都不知道,你的喜欢还真是廉价啊!”
顾修远脸上血色尽失,表情有些无措:
“对不起阿宛,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
他以为我喜欢玫瑰,实际上喜欢玫瑰的一直是叶雅娇。
叶雅娇对玫瑰也说不上多喜欢,她就是想看我过敏难受的样子。
每次,叶雅娇故作大度地将顾修远送她的玫瑰分给我,我都会提出我对花粉过敏。
可父母和顾修远从来都不信,他们觉得我是针对叶雅娇才编出过敏的理由。
我被逼着三天两头因为花粉过敏进了医院。
我看着顾修远失魂落魄的样子,眼底一片冰凉:
“你凭什么觉得你轻描淡写了一句道歉?能抵消我这些年受的委屈。顾修远,别再自欺欺人了。”
顾修远踉跄了一下,几乎站立不住。
我挽着司野川转身就要离开,身后的顾修远却突然冲了过来。
司野川下意识护住我,顾修远却不是往我们的方向来,而是径直冲向路边的水果摊,扔了张黑卡,抓起几个芒果就往嘴里塞。
我身子一僵,猛然想起——
7
顾修远对芒果过敏。
三分钟后,他的手上已经浮现出了骇人的红疹,却依然无知无觉地继续把芒果大口大口往嘴里塞。
直到他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再也吃不下瘫倒在地。
顾修远被抬上救护车上时,虚弱地望向我的方向:“阿宛,现在我跟你一样痛苦了,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却只是淡漠地扫了他一眼,没有回应,与司野川牵手回了家。
顾修远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看到的是我决绝的背影。
再次见到顾修远,是在三天后。
听说他在ICU里抢救了一天一夜,才醒了过来。
这次,顾修远不再像之前那么激进,而是选择出现在我常去的地方制造与我“偶遇”的机会。
司野川气得要命,每次都寸步不离守在我身边,一双蛇瞳晦暗不明,带有警告意味。
直到某天,我跟司野川去参加一场商业宴会。
因为司野川要和合作方谈工作,我和他短暂分开了一会。
我百无聊赖地坐在甜品区吃蛋糕,突然被一片阴影笼罩。
我抬头一看,顾修远不知何时站到了我的面前。
我觉得有点晦气,转身就要走。
以前怎么没发现顾修远这么会恶心人。
顾修远被我眼中的厌恶刺痛,慌忙叫住我:“阿宛,我只是来提醒你,司野川刚刚和一个兽女进了楼上的房间。”
我的脚步顿住,下意识看向司野川刚刚的方向。
只剩下一个独自小酌的合作方。
顾修远上前一步,义愤填膺道:“阿宛,他在你眼皮底下都敢干出这种事,这种兽人你还要跟他继续在一起吗?”
我皱眉,“那是我们的事,与你无关。”
虽然理智告诉我司野川不是那种兽人,但我还是控制不住感到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