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片哗然,已经开始有人怀疑参赛药剂是不是叶知秋制作的了。
叶知秋脸色惨白,下意识就要抹眼泪,我却抢在他前面看向刚下楼的父母:
“父亲母亲,别忘了你们答应我的事。”
母亲一脸尴尬地在叶知秋耳边低语几句。
叶知秋却像受了刺激一样:“不,这药剂就是我做的,蛇族要找你们麻烦是你们的事,我已经结契了,叶家的死活关我什么事!”
父亲母亲一脸震惊地看向她,仿佛今天才第一次认识他。
我冷笑一声,叶知秋一直是这样的人。
只是他们被偏心蒙蔽了双眼。
司野椿啧了声,姿态慵懒地打了个响指。
立马有几个保镖拎着一管药剂按住叶知秋就要给他灌下去。
叶知秋疯狂挣扎,哭得梨花带雨:“溪云姐,救救我,哥哥要让她害死我!”
顾溪云铁青着脸冲了过去,“住手,你们要干什么?!”
司野椿缓缓勾唇,“哦?这位先生口口声声说药剂是他做的,怎么连自己参赛的药剂都认不出来呢,这可不是什么毒药,这是能让人说真话的吐真剂。”
叶知秋脸上闪过一丝心虚,不由挣扎得更加厉害。
顾溪云的脚步迟疑了。
她有种预感自己即将触碰到一些她不愿接受的真相。
被灌下吐真剂后,叶知秋紧咬着唇,却还是不受控制地将他这些年干的恶事吐了个干净。
叶知秋神情癫狂:“就算是我偷的叶问舟的药剂又怎么样,他再怎么天赋异禀还不是要给我当垫脚石!”
他勾起红唇看向顾溪云,“你不会真以为我有多喜欢你吧,你不过是我鱼塘里一条最听话的鱼,我说什么你都信,真是蠢的可以,甚至为了我亲手斩断叶问舟的八条命……”
顾溪云气得青筋暴起,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贱人!”
……
药效还没过,他又满脸恶意地看向我的父母,“还有你们两个老不死的,真以为你们当年的车祸是意外啊,是我故意弄坏你的刹车,又出现救了你们,你们却对我感激涕零。”
当年,父母就是因为这份救命之恩才收养了无家可归的叶知秋。
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一场自导自演。
父亲气得直接昏了过去,母亲眼中的慈爱也化为了滔天的恨意,冲过去猛扇了他两巴掌。
“你这个坏种!白眼狼!”
现场乱成了一锅粥。
看到这所谓的真相大白,我突然失了兴致。
司野椿察觉到我的情绪,牵住我的手紧了紧。
“阿舟,我们回家吧,以后我来当你的家人。”
“好。”
我刚准备上车,顾溪云就猩红着眼追了上来。
“阿舟,我错了,你不要跟她走,求你了。”
“我爱你,我现在才知道我爱的一直是你,是那个贱人欺骗了我。”
我却只觉得可笑,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我扫了一眼她脖子上结契后显现的兔子契纹,一脸平静。
“我倒是觉得你们挺般配的,祝你们锁死。”
顾溪云捂着心口,满脸受伤。
我的视线始终没有在她身上停留,毫不犹豫关上车门。
顾溪云还想要继续追车,却被保镖团团围住。
她一边使劲扣脖子上的契纹,一边崩溃大喊:
“阿舟,我不会放弃的,我会想办法解除契约,重新和你在一起!”
司野椿为我准备了一场梦幻完美的世纪婚礼。
因为我花粉过敏,但又喜欢花,所以现场布置的全是仿真花。
我正诧异司野椿是怎么知道我的喜好习惯的,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狼嚎。
从侍从嘴里得知,外面来了个发狂的狼族兽人,已经变回了兽型,正在外面的铁栏杆上疯狂挠门。
我神情微怔,兽人只有受到极大的刺激时才会变回兽型。
顾溪云在得知叶知秋的真面目时没能变回兽型,反而见到我的契礼后被刺激成了兽型。
以前的话,我可能以为她更在乎我一点,可现在我只觉得她犯贱。
拥有时不珍惜,现在做这些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