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目光重新落回怀中的人儿身上，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况且，我萧暮云要有孩子，也只能是沈墨涵的孩子。“

    第11章

    周梦瑶的脸色瞬间惨白，嘴唇颤抖着：“不......不可能！那天晚上明明就是你......“

    萧暮云阴沉地盯着她，眼底翻涌着冰冷的怒意：“你是说，你下的药？“

    周梦瑶浑身一僵，瞳孔骤然紧缩。

    “那杯酒，我根本没喝。“他声音低冷，一字一句像是锋利的刀，“你意识不清后，我让人把你送去了酒店，至于后来进你房间的是谁......“他冷笑一声，“不过是个路人罢了。“

    “你......你胡说！“周梦瑶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骗我！“

    “骗你？“萧暮云嗤笑，“周梦瑶，我警告过你，别动不该动的心思。“

    “不......不可能！“她歇斯底里地尖叫，“你撒谎！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的！“

    萧暮云眼神森寒，缓缓逼近一步：“你以为我不知道马场的事？“

    周梦瑶的呼吸猛地一滞，脸色瞬间灰败。

    “我女儿骑的那匹马，是你让人动了手脚。“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如果不是马场的师傅及时发现，以溪当初就不是受一点外伤了，而是要会要了她的命。“

    周梦瑶踉跄后退，撞上身后的墙壁，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你......你怎么会知道......“

    “你真以为，你能瞒得过我？“萧暮云眼底的杀意几乎要溢出来，“周梦瑶，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以溪，哪怕她不是我女儿，她也是阿涵的孩子，你没资格伤她。“

    “萧暮云！你不是人！“她崩溃地嘶吼，眼泪混着妆容狼狈地滑落，“你居然这样对我！“

    他冷冷地收回目光，转身走向沈墨涵，声音低哑，“滚出去，别在这里脏了她的地方。“

    第12章

    助理顶着满身寒气进门，还没开口，就听萧暮云哑着声音，像是在哭。

    “你说，阿涵不肯睁开眼，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她是不是，不要我了？”

    助理没敢抬头，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

    刚要开口，突然一个人冲了进来。

    扯着萧暮云的衣领狠狠一拳砸在地上——

    “萧暮云！你怎么能这么对墨涵！”

    一向严肃沉稳的沈父面目狰狞冲到他跟前，拳头一下下砸在他脸上，嗓子哑的渗人。

    “是你承诺会一辈子爱她护她宠她，我才把女儿嫁给你的！我女儿怎么突然就去了？”

    沈父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每一拳都带着撕心裂肺的痛楚。

    萧暮云不躲不闪，嘴角渗出血丝，眼神却空洞得可怕。

    “你再不喜欢我们墨涵，也不能把她送去精神病院啊！“沈父的声音破碎不堪，“自从她祖母去世，她情绪一直就不稳定，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你居然把她孤零零一个人丢在那里！你还是人吗？“

    萧暮云的瞳孔猛地收缩，脑海中闪过沈墨涵被送走时绝望的眼神。

    “她要是做错了什么，你生她气，你跟我们说啊！“沈父揪着他的衣领怒吼，老泪纵横，“我女儿...你凭什么动手？你还我女儿命来！“

    “什么动手？“萧暮云看着沈父，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沈父甩开他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照片狠狠摔在他脸上。

    照片散落一地，每一张都是沈墨涵在病院里被虐待的证据——她被绑在病床上挣扎，她被按在地上灌药，她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萧暮云猛得拉起怀里人的衣袖，瞳孔骤然紧缩——

    除了手腕上那道致命的割伤外，她的身上遍布淤青、针孔，甚至还有几处像是被电击过的焦痕。

    她的指尖有被硬生生拔过指甲的痕迹，膝盖和手肘处全是擦伤，像是被人拖拽过无数次。

    萧暮云的呼吸几乎停滞，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怎么会这样？

    她的身上怎么这么多伤痕。

    萧暮云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怎么会有这么多伤……怎么会……”

    “装什么糊涂！“沈父一脚踹翻茶几，“不是你默许的，谁敢这么对我女儿？！“

    沈父把一份文件丢在他面前。

    萧暮云捡起地上的文件是一份精神病院特殊治疗手段的授权书。

    他疯狂地翻找的翻着，在文件最后看到——上面赫然是他的签名。

    可这个签名...他从未签过。

    “周...梦...瑶...“

    萧暮云一字一顿地念出这个名字，眼神渐渐染上血色。

    他想起那天自己高烧不退，是周梦瑶拿着文件来找他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