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手机看着上面，什么消息都没有，烦闷问道：“她在那怎么样了？”

    哪怕没有提到名字和地点，助理还是听出萧暮云问的谁，连忙上前宽慰：

    “萧总放心，我让医院安排了最好的医生和护士，好生照看着夫人。”

    可萧暮云心头的不安仍没有消散，那双死灰般的眼不断浮现在脑海。

    这是他们第一次闹成这样。

    躁郁未消，萧暮云沉沉开口：“你安排下，明天一大早接她回来。”

    话落，天空突然炸开绚烂的烟花，照亮了整个夜空。

    沈墨涵艰难地抬起头，透过铁窗，看到漫天璀璨的火光。

    远处的高楼上，隐约可见巨大的LED屏幕，上面滚动着一行字——

    “周梦瑶，生日快乐。”

    沈氏专属的LED屏幕，说好只用来庆祝以溪的生日，却还是被他拿来给了别人。

    这时，手机突然震动，偷偷拿出来的手机屏幕亮起。

    她突然笑出声来，笑声越来越大，眼泪却无声地滚落。

    指尖轻点，将这份报告原封不动地转发给了萧暮云。

    护工们骂骂咧咧找她的声音越来越近，可她已经无所谓了。

    玻璃片狠狠划破手腕，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呼吸也越来越微弱。

    恍惚间，她似乎又看见了女儿。

    小小的身影站在光里，朝她伸出手：“妈妈，我们走吧。”

    最后一支烟花升空，沈墨涵缓缓闭上眼，一滴泪滑落。

    萧暮云，你救我的命，我还给你。

    第8章

    烟花盛放在空中最灿烂的时候，忽然前面的人群中，有个长发的女人正牵着一个小女孩站在人群中，朝他挥手。

    “爸爸！”

    萧暮云心中一紧，挥开周梦瑶挽着他的手，向人群中快步走去，一把抓住那个女人：“墨……”

    “萧总？”

    萧暮云的手指僵住，喉咙发紧，半晌才松开手，嗓音低哑：“抱歉认错人了。”

    女人笑着点头，拉着小女孩准备离开，小女孩仰头，澄亮的眸子看着他：“叔叔，再见。”

    萧暮云一怔，点了点头，心中一紧，沙哑着声音：“再见。”

    小女孩和女人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他才立在原地，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

    他闭了闭眼，压下眼中的疲倦，想起那个孩子喊的‘爸爸’心中升起起了莫名的情绪。

    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对着身后的特助问道：“那个孩子，这么多天没见到墨涵可有闹？”

    特助愣了下，随即开口：“萧总，我们这边没有收到那个孩子的消息……”

    萧暮云烦躁的捏紧了手骨节：“去让人问问。”

    助理还没回话，一道女声传来，是刚刚被甩下的周梦瑶。

    “暮云”

    她眼底闪过一丝阴郁，但很快又换上娇嗔的声音：“你怎么不等等我，那边宾客已经等很久了，我们先回……”

    萧暮云的烦躁更甚，刚才晃眼看错的女人牵着小孩的背影在他脑海中久久不散。

    他：“那孩子这么久不见她，肯定会闹的……算了，我现在去接她。”

    把沈墨涵送去医院后，他就忙着公司的事，被周梦瑶缠着陪她过生日，已经好久没见到她了，心中老觉得不安。

    想着，他不免加快动作。

    周梦瑶瞳孔紧缩，一把拉住他，声音里带着慌乱：“暮云，你说好要陪我过十二点的！”

    萧暮云皱眉，看着被拉住的手，心头愈发焦躁不安。

    “下次……”

    “萧总，太太给你给您发来了消息。”特助把手机递了过去。

    萧暮云接过，上面并不是他想象中的沈墨涵发来的认错短信，而是一封文件。

    点开文件后不禁瞳孔一震。

    只见文件上面清晰地写着——

    萧暮云的呼吸骤然停滞，胸口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

    耳边响起，在马场转身离去时，沈以溪在马场喊住他的那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