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如同就在耳边。
“傅珩深,你最好永远看不清沈清雪的真面目,你最好自欺欺人一辈子!”
林以研绝望的嘶吼如同就在耳边。
可笑的是他至今在懂其中的含义。
傅珩深心脏像是骤然停住了,耳边听不到任何声音,他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停止流动了,身体僵硬的不像自己的,浑身连喘气都觉得艰难。
沈清雪!
她怎么敢的?!
是她逼死了他的以研,都是她的诡计!
心口燃烧的火焰烧红了他的眼睛,傅父早在不知何时离开,骨灰也已不知踪影。
他紧绷着下颚,强压着呼之欲出的暴戾。
没等他去找沈清雪算账,她自己倒是先找过来了。
“珩哥,救我!”
“林以研又害我了,她知道你们领了离婚证,买通了我的保姆给我下毒,珩哥,要不是保姆说漏了嘴,我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好害怕啊......珩哥我求求你快救救我,林以研她已经疯了,如果再任由她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我会死的!”
沈清雪推开门踉踉跄跄跑了进来,她捂着喉咙,哭的梨花带雨,白里透红的脸上的挂满了眼泪,
演的真的和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要不是他早知道真相,要不是他亲眼看见林以研死了,或许真的会被她骗的团团转。
“你说,是林以研害的你?”
沈清雪捣蒜般点头。
她抬起头刚想再添油加醋说几句,突然看见屋里的黑色布花,被吓了一跳的同时,产生了疑惑。
“谁死了?怎么屋里挂了这么多黑布,这么晦气。”
她小声嘀咕了一句,转身打量屋里装饰的同时,身体忽然定住了。
目光长久的聚焦在挂在墙上的黑白照,脸上闪过片刻的空白,等反应过来,她遵循内容的想法笑出了声。
“哈。”
但笑声刚出来,立马捂住嘴,“不是的,珩哥,我只是有些惊讶......”
话音未落,她的脖子就被一只大手掐住。
“你说她又陷害你了,可她都死了,她到底是怎么陷害的你?”
“沈清雪,你骗我。”
傅珩深太阴沉了,这是沈清雪没见过的一面。
她脸色一白,许久都恢复不过来,这次想起自己来时找的无限借口,头皮阵阵发麻,只能想蹩脚的借口解释。
“珩哥,是我误会了,我只是太害怕了,你快点放开我。”
“咳咳咳,我要喘不过来气了。”
明明以前随口一句他就能相信,可这一次,傅珩深手上的力道丝毫没有松劲。
感受到肺部的氧气越来越少,她的脸涨紫了起来。
就在她翻着白眼,视线一片模糊险些晕过去时,傅珩深终于松手将她丢在一边。
“沈清雪,骗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跪下,向以研磕头道歉。”
16
沈清雪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摇头拒绝,可下一秒,傅珩深阴戾着脸走到她身前,一脚踹在她的膝盖上。
“啊——”
傅珩深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沈清雪膝盖被踹的变形,扑通一声重重就跪在了地上。
她痛的惨叫出声,没等她缓过来,傅珩深又一脚踩着她的脚,一手掐着她的脖子,强逼着她磕头。
“唔——”
沈清雪反抗没有丝毫意义,力气悬殊太大,她挣扎不开,额头一下又一下的重重磕在地上。
闷响一声盖过一声,在空荡寂静的空间显得尤其突出。
“好痛,珩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珩哥!”
沈清雪从一开始的质问,到后来的求饶,到最后只剩下虚弱的呜咽声,什么好赖话都说尽了,傅珩深依旧没有动容,依旧重复着动作。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