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回去喝碗姜汤暖暖子歇息,沾染了风寒他要养病一段时间了。
谢回舟凭借着自已出色的游泳技术,硬是偷偷摸摸游回来了自已的住的别宫附近,趁着夜色尚黑偷摸了进去。
“这条路鲜少有人知道,不会有人知道今夜之事,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这半监禁着他这个九皇子的别宫,他人见了觉得晦气,没有价值的人不会有人愿意靠近。
回到住处之后,紧张了许久的谢回舟这才松懈了下来。
谢回舟把湿哒哒的衣服藏到了床底角落里,等干了烧掉,擦拭干净头发和身子。
他这个半被放弃的皇子身边也没几个伺候的人,大多早就另投明主了,只留下几个混吃等死的。
谢回舟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压根没人知道。
“真狠啊,跟狗一样,把我咬成这样,要被别人知道了丢死人了。”
表面仙风玉骨的张兰贺露出了不符合他外表的贪婪,就像标记地盘一样,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记。
男孩子一个人出门在外也要好好保护好自已。
好在夜黑风高没有人看得出来是他。
“这个是什么?”
谢回舟看到镜子中自已瞳孔地震,反复确认了一下之后他整个人都傻眼了。
腰侧多出了一道银色的蛇型纹鳞片若隐若现,从腰侧一直往下面蜿蜒而下,绿色的眼睛就像两颗粹了毒的玉石,就像一条毒蛇环上了他的腰肢紧紧缠绕吐着蛇信子。
这让谢回舟想到了张兰贺,正如他的手钳制住了他的腰肢,强有力的力量将谢回舟掌控在手中。
谢回舟试图擦掉但是这蛇纹就如刻入了他的皮肉里一样,任凭他把附近的白色皮肉就擦红了还是无动于衷。
他每次触摸到蛇纹都会让他全身颤栗。
谢回舟:“这究竟是什么?这么恨我还得标记一下好方便找到我?国师看起来不太像人啊。”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
他暗骂自已胡思乱想,原文里就是传统的宫廷文,哪来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腰上的蛇纹突然散发出热,谢回舟踉跄了两下,也容不得他纠结太多。
谢回舟累得不行喝了姜汤睡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直到他被那损友礼部尚书家的公子李旭和几位损友推醒。
“舟舟,醒醒!酒喝了一半你人就不见了,我们找了整整一夜,我可是吓得不行,你这么好看被人拐去卖了怎么办。我爹要是知道我带你去酒楼喝酒还把你搞丢了,可要把我的腿打折!”
不得不说,谢回舟生得很好看,遇见了见色起意心生歹意的坏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他们几个泣不成声,哭天喊地的就像是哭丧硬是把谢回舟给吵醒了。
听到了寝宫之内的动静,谢回舟迷迷糊糊被吵醒了,一巴掌拍向了李旭的狗头,冷淡的声音从被窝里传了出来:“这才什么时辰?皇帝上朝都不用这么早,我硬是享受了这待遇。”
是没有歇息好吗?
头晕晕的。
谢回舟动了一下,其他人就看到了谢回舟与素日里完全不同的地方。
谢回舟面色潮红的躺在床上,脖子处一堆吻痕顺着衣襟往下,都不知道被子之下会是多么惨烈。
可见昨夜是有多激烈!
“舟舟,你可算是长大了!”
常年混迹在脂粉堆里的李旭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来谢回舟刚刚是经历了什么。
“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能让你这块木头动心。女儿家名节重要,不如接回宫给个名分?说不定很快你就可以抱大胖小子了!”
李旭老泪纵横,他一同长大的好兄弟如今不傻了,还对姑娘有好感,看来有生之年他能看到挚友的孩子叫他干爹了。
就是这姑娘是不是太猛了,差点把谢回舟榨干了。
他那可怜巴巴的模样,更像是被吃干抹净的那个。
想到这个,李旭心头一跳,寻思着自已怎么可以胡思乱想。
谢回舟只是身体差了点,到底还是个男人,怎么可能会被他人欺负呢?
莫多想莫多想。
李旭对那个姑娘越来越感兴趣了。
谢回舟一想到张兰贺那个索取无度的家伙,他都明说了不能继续下去还是不管不顾,脸当即就黑了:“不!不可能,我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他才不要自找罪受!
这家伙在,他这跑路大计估计要受到阻碍,天大地大都没有他跑路躲避死亡结局重要。
“哇,舟舟你是要当渣男,别哪天人家抱着娃上门认了啊。”
谢回舟想到了他冒险帮忙挡酒的一个少年:“我走后他怎么样了。”
“他没事呢,好像挺感激舟舟的,准备登门拜访致谢。”李旭想了一下继续说道,“他好像是叫周什么宴青,是这次前来京城备考的读书人,因生得好看被八皇子盯上了。幸亏有你的解围,不然他就惨了。不过我们也得罪了八皇子。”
不过八皇子的生母位份低,他又是个草包,跟谢回舟半斤八两,得罪他了也没什么。
谢回舟顿时懵了:“周宴青?”
完了,他好像把主角攻受的戏份给抢了,。
原本这应该是周宴青与方远客的初识的第一幕。
周宴青遇到权贵的刁难,八皇子好色想给他下药,他中招后逃出去遇到了方远客,两人干柴烈火滚到了一起。
这杯下了药的酒被热心肠的谢回舟半路劫走了。
难怪他会和大反派滚到了一起。
李旭察觉谢回舟的脸上红得不正常,拿手背一试发现烫得厉害:“舟舟!你又病了!我去给你叫大夫来。”
谢回舟时常生病,每病一次都比过去瘦很多,李旭后悔自已任性生辰那日把谢回舟叫出来了。
谢回舟拽住了他的衣袖:“别去!现在京城上下都在盯着我,他们巴不得我这个天煞孤星没了,又怎么会让太医给我看病。”
父皇对他无比厌恶,只恨他为什么还在人世。
以前他重病时也不是没有人去要个大夫看下,最后所有大夫都不敢替他看,支支吾吾的只说自已都有家人,实在是不敢。
谢回舟大抵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最无情帝王家。
谢回舟身体差归差,福大命大每次都安然无恙地坚挺了下来活到了如今。
可没把某些人气死。
“实在不行,那就只能我来了!”虽说家中对李旭的期望是科举取土,李旭热爱把脉抓药,这么多年来拿谢回舟练手也看了个七七八八,“要是没我,我都不知道你怎么撑过来的。”
李旭操心成了老妈子。
“还好只是普通的风寒感冒,我去给你抓药。”
几个损友急匆匆出门给他抓药煎药去。
李旭从别宫里出来,一向嚣张惯的小少爷看到有一队人马更嚣张,正目中无人四处搜寻着什么人,来势汹汹。
“这是什么人?天子脚下如此嚣张。”
李旭平日里横惯了,见有人比他还横,大吃一惊!
居然比本少爷还要横。
“李少爷,这是我们的国师的人马,京城流血之夜您忘了吗?死了多少人啊,说起来他还是你的远房表兄呢。”
旧识悄悄拉住了他,让他别乱来招惹了这位大爷。
“听说有人得罪了他逃跑了,现在正在到处寻那个人呢!”
张兰贺这么大张旗鼓的动作引起了京城中人的非议。
几个人着急着给谢回舟抓药,李旭也没打招呼急着离开了。
“原来是他?这是哪个小倒霉蛋招惹了张兰贺还想跑。这么好玩的事等会跟舟舟说下,让他开心一下。”
第4章
找到他了吗?
喝了近一个月苦涩的药左右,在别宫里养了许久,谢回舟这才养得半好。
为了防止张兰贺查到他的头上来,他让自已的仅有的心腹散播了各种稀奇古怪的流言混淆视听。
之后谢回舟继续借口养病躲在房里画丹青。
谢回舟平日里他安安静静的时候还算是人模狗样的,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下人们偷看谢回舟画丹青时的模样,不由得羞红了脸,小声讨论了一下他的逆天颜值。
殿下真好看啊,天底下没有几个人能赶得上谢回舟的风采一二。
也不知道日后皇妃得多出色,才能在谢回舟的美色之下才不会黯然失色,他们实在不敢想。
谢回舟的母妃当年是个不可多得的大美人,将先帝迷得死去活来,若不是她难产死了,谢回舟也不会被迁怒送到宫外去。
谢回舟与他母妃眉眼极像,是个清雅美人。他生得清润俊美,有股清雅淡逸的出尘气质,安静时如一幅山水画。
因着身体时常不适,情绪不能太激动,眼底的疏离清冷让人不好接近。
有时候给人一种他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感觉。
寻常人都说他不像是个皇子,更像是一个游览山水的文人墨客,自有风骨在身上。
李旭感慨,若是谢回舟没有生在帝皇家被卷入了皇权争斗中,他当个富家公子哥平平安安度过此生倒是不错。
那就可以随心所欲的生活,跟他一起到处斗鸡撵狗,当个好哥们。
可惜命不由人。
“舟舟,你长得真好看,不然多少姑娘哭着喊着都要嫁给你。”李旭略带艳羡的目光看向谢回舟出色的脸蛋,嘴里的糕点都变得格外香甜,“要是我有这么好看,不知道得迷死多少小姑娘!”
“你也不差。”
谢回舟搁下了手中的丹青,突然好奇了这一个月来张兰贺的动静。
“阿旭。你知道国师那边最近有没有大动静。”
刚问完他就后悔了。
他这跟重返案发现场的凶手有什么区别?
李旭一听到这个神秘的国师表兄,身体不由得颤抖了一下,他左顾右盼见四下无人斟酌了半天才神秘兮兮的说:“舟舟,国师最近在寻找一个男人,据说是得罪了他要将他揪出来,如今闹得满城风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此事人尽皆知,但无人敢乱嚼舌根怕被张兰贺那无所不在的探子听到丢了小命。
不过在别宫就不能担心了,压根没人会在意谢回舟小透明的死活。
闻言,谢回舟的画笔一顿,笔墨差点滴落在画卷之上,他十分惊诧张兰贺居然找了他一个月,顿时警铃大作。
“他找那人干什么,何仇何怨啊。”
完了!
他说张兰贺技术差被记恨上了,他要是被找到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他怎么临走之时非得嘴贱呢。
李旭说起来京城中的八卦事那叫一个激动,恨不得把自已知道的东西都告诉鲜少出门的谢回舟。
听闻国师张兰贺于酒楼之上邂逅了一位风雅公子,把他的魂儿都勾走了后就不翼而飞,走时还吐槽国师有隐疾。
哪个男人受得了这种奇耻大辱。
国师大张旗鼓的在京城中找人,想将那风流一夜的少年找出来好好教训。
他的举动让他人都知道那少年对他的重要性,心想这一向不染红尘事的国师居然对美人产生了兴趣。
而且还是个男人,真是怪事。
他们一边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能让国师对他念念不忘手段了得,一边到处搜罗美男送到国师府上。
结果,全都被黑着脸的张兰贺打了出去,惨叫声不绝于耳。
本来想讨好张兰贺的人反倒得罪了他,吃力不讨好。
见献美人拿不下,京城中的人开始悄悄讨论那少年的身份。
哪知,一个月过去了,那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
国师张兰贺被渣了!
据说是国师张兰贺禁欲多年的原因是有隐疾,对方不满意觉得他不行,当天穿好衣衫直接走了,至今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众人无比兴奋的暗中讨论着此事。
国师张兰贺究竟有没有隐疾成了大家暗中讨论的事。
谢回舟没想到张兰贺还在找他,后背冒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他让手底下人遮掩一二,散播的混淆视听的流言一个比一个离谱。
其中就包括了张兰贺有隐疾。
“说不定人家根本没这心思,我看国师怕不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找人杀人灭口,毕竟他到处说国师不行。”
我不想啊!
谁要给张兰贺当老婆。
他堂堂正正一个男人哪有给别人当老婆的道理。
天底下哪有此等倒反天罡的事,再怎么样也是他娶。
李旭想了想张兰贺平日的为人,觉得还真的有这种可能,成功被谢回舟带偏的他跟着一同痛骂张兰贺的冷酷无情,穿上裤子不认人。
谢回舟把刚画完的画递给了等了许久的言旭:“我画完了,这是我的新作,你帮我拿去卖钱吧。”
大夏朝的造纸行业和印刷行业十分发达,话本和故事形式的连环画深受大家喜爱,因着朝廷向来不管控,各种题材满天飞。
追求仕途的文人雅土表面看不上,但是不代表没有人偷偷写偷偷画。
李旭无心科举离经叛道,偷偷盘了家书局经营,居然让他做得风生水起,大夏朝大半的书局都被他承包了。
他爹见他今年下来银子没钱赚,反正家里有几个当官的也就由他去了。
谢回舟就是个瞎画的,由于故事精彩,画得又十分精妙,倒是有不少人家里都收着他的画。
言旭对他的新作十分感兴趣,打开一看顿时变成了清心寡欲的出家人。
“舟舟啊,这个人我觉得有点像那个谁。要不,我们不作这个死了吧。”
如果他没瞎的话,这都是编排张兰贺的,虽然没有指名道姓。
但是他不瞎。
国师张兰贺配上这么香艳的题材,他属实是有点不太能接受。
“那还我。”
谢回舟那是被折腾得厉害,忍不住画画编排他。
若是在现代,他少不得一天画张张兰贺的抹布图泄愤。
“那不得行。”李旭马上把画藏到了身后,“富贵险中求嘛!只要我们打死不说是摄政王,谁敢说就是他呢?他这种大忙人才不会看我们这种图!他毕竟是我远房表兄,他能对我怎么样?”
李家和国师曾经攀过亲戚,也不知道什么缘由居然给攀上了,不过素日并没有什么来往。
李旭看得出来这肯定能赚大钱,他狠了狠心决心赌一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