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付钰书薛召容沈支言 本章:第4章

    祭拜结束后,他去找她,恰逢她正在房中与母亲说话。他在外等了许久,却始终未见她出来。后来方齐过来叫他,说有要紧事需他处理,他只得匆匆离去。

    再相见,便是现在。

    她一步步向他走来,冰肌玉骨,卓越多姿,耀眼得令人移不开眼睛。他侧目看向一旁的桃花树,等她走到跟前,接过她手中的包袱,转身朝院外的马车走去。

    晚青妤和玉儿出了院子,站在院门外停下,望着这座住了两年多的小院,心中满是不舍。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承载着她们的快乐时光。院里的那片青菜还未长高,怕是吃不上了。

    萧秋折将行李放上马车,瞥见她神色忧伤,轻声说道:“我会派人过来照看。”

    割舍总是最考验人心的事。晚青妤咬了咬牙,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是萧秋折租来的,车夫是镇上的人,名叫二虎。他认得晚青妤。晚青妤在这里住了两年,从未提起过自己已婚。今早这位公子找到他时,自称是晚青妤的相公,着实让二虎吃了一惊。二虎没想到晚青妤竟有这样一位矜贵俊美的夫君,还是京城人士。

    萧秋折最后上了马车,刚坐下,便听晚青妤道:“从村头过吧,我想去和李婆婆道个别。这两年多来,她帮了我不少忙。我这次生病,还借光了她家的银子。”

    萧秋折应了一声,掀开帘子吩咐车夫改道。

    不多时,马车到了村头。此时的村头早已围满了人,见马车过来,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快看,二虎带着他们来了,看来是真的要走了。”

    “二虎说那相公生得极好,一看就是达官贵人家的公子,矜贵得跟仙人似的,出手还特别阔绰。”

    “他当真是青妤的相公?怎么这么久都没听青妤提起过?我还以为她未出嫁呢!”

    “二虎说,是那男子亲口告诉他的,确实是青妤的相公,不然青妤也不会跟他走。”

    ……

    马车停下,晚青妤和玉儿先下了马车。萧秋折本不打算下去,但听到那些议论声,便整理了一下衣衫,也跟着下了车。

    原本喧闹的村头,在他下车后瞬间安静下来。村民们看着这位气宇不凡的贵公子,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比二虎描述的还要俊美百倍,单单那份气质,便已无人能及。

    晚青妤没想到村头会围这么多人,不善交际的她,脸颊瞬间泛红。她向几位熟悉的村民打了招呼,随后在人群中找到了李婆婆。

    李婆婆年过六旬,身形有些佝偻。她泪眼婆娑地握住晚青妤的手,哽咽道:“青妤啊,婆婆没想到你真的要走了,婆婆舍不得你啊……”

    晚青妤在这两年里与村民们相处得极好。村子虽小,住宅稀疏,但这里的人都很和善热情。她反握住李婆婆的手,温声道:“青妤也舍不得婆婆。婆婆放心,我以后会常回来看大家的。您在家要多注意身体,好好休息。”

    李婆婆红着眼睛连连点头。她身后的介凌走上前来,看着晚青妤,眼中满是不舍。介凌是李婆婆的孙子,今年一十六岁,生得眉清目秀,性格腼腆,平日里常帮晚青妤做些力气活。

    晚青妤家中有什么干不动的累活,玉儿总是去找他帮忙,而他每次都会非常热情地相助。介凌喜欢读书,也会常来借书,时间久了,两家人便熟络起来。

    现在晚青妤突然要走,介凌自是不舍的。他眉目温润,因在山间长大,身上有一种干净清爽的气质,说起话来如翠竹般清朗。他唤了一声“青妤姐姐”,随后问道:“姐姐这一走,弟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前几日我们探讨的那篇文章还未有结论,姐姐突然走了,我日后该找谁探讨呢?”

    晚青妤轻轻笑了笑,从袖中掏出一本手记递给他:“那篇文章我写了自己的见解,给你看看。里面还有一些其他文章的见解,也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介凌接过手记,感激道:“多谢姐姐,我会认真看的。我听说姐姐要去京城,等我年中进京赶考,不知能否去看望姐姐?”

    介凌自幼喜爱读书,因家中条件不好,所读之书多是借来或捡来的。他日夜苦读,只为有朝一日能走出山区,闯出一片天地。他极能吃苦,寒窗苦读十几载,终是在今年通过乡试,获得了进京赶考的机会。

    晚青妤很欣赏他,觉得他身上有一种不服输、不向命运低头的韧劲。她相信他日后定能出人头地。她依旧笑得温和,回道:“我自是欢迎你到京城来。等你到了京城,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届时你可以去晚府,我会将我二哥介绍给你认识。”

    晚青妤的二哥晚青禾是翰林院侍读学士,很赏识聪明好学的才子。他若见了介凌,定会喜欢。

    介凌激动地向晚青妤躬身行了一礼。这一礼中包含了诸多情感,也夹杂着些许私人的情愫。介凌虽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却有着超越年龄的成熟与稳重。

    他与晚青妤说完话,目光扫过她身后的萧秋折,眸光微微一沉,并未打招呼。

    萧秋折迎上他那意味不明的目光,似乎嗅到了某种信息,唇角微不可见地挑了一下。

    晚青妤又向几位熟悉的村民一一告别,随后上了马车。

    三人坐在马车里,玉儿总觉得有些不自在。她们与姑爷并不熟,坐在封闭的空间里,气氛难免尴尬。小姐垂眸不语,萧秋折也端坐着沉默。

    玉儿思量一会,对晚青妤道:“小姐,我有点不舒服,想坐外面透透气。”

    晚青妤关切地问:“严重吗?要不要停下来休息?”

    玉儿急忙摇头:“不严重,就是胸口闷得慌,想吹吹风。”

    玉儿的意思很明显,萧秋折一眼便看了出来。晚青妤却只顾着担心,并未察觉这是在给她和萧秋折制造独处的空间,回道:“那好,你快去透透气,若还不舒服,尽快告诉我。”

    玉儿应了一声,出了马车。

    此时,马车里只剩下晚青妤和萧秋折。二人本是夫妻,然坐在一起别别扭扭极不自在。

    晚青妤回想着在晚家时做的账簿,突然有些后悔跟他回京城。晚府虽大,但只是个官家府邸,账目并不复杂。再加上她父亲没有纳妾,为人清正廉明,账簿做起来很是简单。

    反观亲王府,一个皇室大家族,宅邸大得惊人,上上下下几十口人。他父亲萧亲王又是个能娶的,住进亲王府的妃妾就有三四个,外面养着的还不知有多少。萧亲王自多年前生病以后,便不再参与朝政,也不管亲王府的事务,整日无所事事,成了名副其实的闲散王爷。

    萧秋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均是江侧妃所生。他们年纪不小,却没有什么本事,只有二弟萧郢做了个小官。如今整个亲王府都靠萧秋折一人支撑,权势、地位和金钱几乎都是他带来的。但他在亲王府的地位也非同一般,上至王爷,下至奴仆,个个对他毕恭毕敬。

    不过,府中也不乏心怀不轨之人,背地里常搞些小动作。

    萧秋折家里的这些事,晚青妤以前略有耳闻。虽未深入了解,但光是想想便觉得窒息。帮他管理账簿,不亚于让她去考状元。

    她越想越后悔。

    她懊悔的模样被萧秋折尽收眼底。他清声说道:“我会找几个账房先生帮你。”

    亲王府的情况,萧秋折比任何人都清楚。晚青妤所担心的,也正是他所担心的。

    晚青妤吐了口气,稍稍放松了些。

    这里离京城颇远,乘坐马车需三四个时辰,一路下来也挺累的。昨日萧秋折竟冒着大雨,骑了两个多时辰的快马赶来,着实让她惊讶。其实这种事,他只需派个属下过来便可,不必亲自跑一趟。

    就算来,也不必大半夜冒雨前来。

    晚青妤想到此处,抬眸看向他,总觉得他有些不一样了。

    她看得直接,一双明眸审视着他,小脸上满是疑惑。

    萧秋折瞥她一眼,视线还未对上便移开了。他看得懂她这般神色,疑惑中带着一丝戒备。她应该在心里衡量着,如何做才不会欠他人情。若他不说需要她帮忙,依她的性子,决然不会跟他回京城。

    她看似温柔,笑容甜美,眸光清澈无害,实则浑身是刺,一靠近便扎得人生疼。尤其是对他,这些刺仿佛专为他而生。

    马车里很安静,车轱辘碾过坑洼不平的山路,晃晃悠悠。前面有段路不好走,马车颠簸得厉害,颠得晚青妤有些不舒服。

    马车行至一座山下,车轱辘突然轧到一块山石,马车顿时剧烈晃动,晃得晚青妤猝不及防地去抓东西,结果身子一歪,竟朝一旁的车框撞去。

    萧秋折本在心中思量事情,待马车晃动之际,一只手已迅速地伸出,在她脑袋撞下去的瞬间,稳稳地托住了她的额头。

    第6章

    被他那与众不同的气质所吸引。

    外界传闻中的萧秋折,与晚青妤眼中的他,皆是那红尘不染的清冷公子。他身上常年带着霜雪般的寒意,靠近一点便觉得冷意逼人,与少年时期的他判若两人。

    晚青妤虽不清楚他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但隐约听说他曾遭遇过一场大劫,自此性情大变,变得冷漠疏离,不喜与人亲近。就连成婚那日,他也只是与她简短地说了几句话,随后便拿出契约书让她签字。她签完后,他便径直去了偏房歇息。

    两人最亲密的举动,不过是拜堂时为了礼仪而短暂牵一下手。如今,她的额头突然被他托住,这突如其来的肌肤接触不禁让她身子一僵。

    他的手修长洁净,指骨匀称,手背上筋脉纹路清晰,凑近了还能闻到淡淡的清香。

    晚青妤紧贴着他,一时忘了撤身。马车里静默片刻,她才缓缓动了动脑袋,垂眸退开。萧秋折蜷了蜷手指,将手收回,听她冷不丁地道了一声:“谢谢。”

    萧秋折这个反应连他自己都觉得意外,心里明明还为一件往事耿耿于怀,身体却不听使唤地行动了起来。

    他蜷了蜷手指,待马车平稳后,开始向她介绍亲王府的情况。他的语气还算随和,谈及家中事务时,透着一丝无奈:“已经好多年了,我父亲不再过问朝政,也不管亲王府的事,每日除了下棋作画,便是听美人弹曲。”

    说到此处,他微挑眉头,唇边露出一丝不屑,继续道:“半年前,他看上了一位琴艺高超的江南女子,将她带回了亲王府。因我不同意,他便一直未敢纳她为妾,但那女子却赖在府中不走。我父亲护她护得紧,连祖母都管不了。感情之事我不愿多管,只要他们不惹事,我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从几个月前开始,亲王府里怪事频发。先是家中祖传的古董不翼而飞,接着是一批银钱莫名消失,随后父亲的侧妃与妾室开始争抢家产,几个弟弟也在外频频惹事。”

    “我平日事务繁忙,几乎每日不着家,即便找了最信赖的人管理亲王府,依旧闹得鸡犬不宁。祖母年事已高,为此焦灼不安,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他冷笑一声,谈及这些,眼中尽是无奈与疲惫:“如今的亲王府,就像一盆即将散落的沙,谁都想从中分一杯羹。若再不整顿,我多年的努力怕是白费了。”

    他说着,抬眸看向她,声音清透:“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亲王府里缺少一个主事之人。”

    缺少一个主事之人,言下之意,便是缺少一位女主人。

    晚青妤掀了掀眼皮,恰好对上他的目光,随即垂下眼,沉吟片刻,道:“八个月的时间,足够你寻一位女主人了。届时我会与你和平和离,腾出位置。”

    晚青妤向来识时务,互帮互助之后,无论吃亏与否,绝不纠缠对方。成婚两年多以来,为了不给他添麻烦,她见了他也都是躲着走,哪怕亲王府给的银子不够花,也不会向他抱怨和吐露只言片语。

    再找一个女主人?腾出位置?

    萧秋折听闻这话,良久未语,只是笔挺地坐着,后续的话也未再说。

    晚青妤问他:“到了亲王府,我需注意什么?你父亲的那位情人,我该如何称呼?”

    他父亲毕竟还未正式纳妾,称呼上叫什么都觉得不妥。

    不知从她哪句话开始,萧秋折便生了气。她问话,他也不答,那股清冷不可靠近的气质比之前更甚。

    晚青妤见他不答,识趣地垂下眼,不再多问,只是心中没底。如此庞大复杂的亲王府,她要如何帮他?这差事,感觉与他帮她找出杀父凶手一样艰难。

    直到马车驶入京城,两人都未再言语。中途歇息时,萧秋折也只是在马车内静坐。

    马车进城后,晚青妤掀开车帘,四下张望。她已许久未回京城,城中依旧热闹非凡,许多熟悉的店铺与酒楼似乎翻新过,显得更加繁华。

    萧秋折见她眸光闪动,似有些激动,低声问:“要回晚府吗?”

    一路上,她未提一句晚府,也未问及她二哥的事,有些奇怪。

    晚青妤摇摇头,回道:“先不回,待我在亲王府安顿好再回去。”

    “你二哥的事,你可有听说?”

    “听说了。”

    “为何不找我?”

    “我相信我二哥能处理好。”

    “付家人在帮他?”

    “嗯。”

    嗯???

    自己的大舅哥出事,她不来找他,反倒去找外人。他倒要看看,那位探花郎有多大本事,能将她二哥捞出来。

    马车在亲王府门前停下,萧秋折先下了车,掀开车帘,等她下车。晚青妤扶住他的胳膊,下了马车,抬头看了看亲王府的门匾,不由地深吸一口气,心中有些紧张。

    萧秋折命人拿了行李,带着她与玉儿进了亲王府。晚青妤虽曾来过亲王府,但再次踏入,仍被这偌大辉煌的宅邸所震撼。整个京城,除了皇宫,恐怕再无第二处宅院能与亲王府媲美。

    管家迎了上来,见到晚青妤,震惊得愣了片刻,随即行礼,有些不确定地唤了一声:“少夫人。”他定睛看了看晚青妤,怎么也没想到,公子竟一声不响地将少夫人接了回来。

    晚青妤和善地回了个礼。

    萧秋折带着晚青妤往他住的翠玉轩走去,边走边问管家:“祖母和王爷在府中吗?”

    管家紧跟其后,回道:“太妃在,这几日诵经,吩咐府上人莫去打扰。王爷今早带着周姑娘去江州赏花了。”

    萧秋折未作声,大步前行。晚青妤快步跟上,心想着管家口中的周姑娘,应当就是王爷的那位情人了。

    翠玉轩极大,布置雅致。一进院,便见两排郁郁葱葱的翠竹,院中还有一池清塘,塘边种满了各式花草。那些花儿晚青妤都认得,她在山间住时也曾种过许多。

    萧秋折带她进了前堂,吩咐管家去找两位嬷嬷来帮她收拾衣物。他让晚青妤在前堂稍坐,自己回卧房换了身衣服。

    晚青妤安静地坐在前堂等候,虽此处也算是她的家,她却感到陌生与不自在。

    不多时,萧秋折换了一袭简约的白色锦衣出来,款式宽松,透着几分居家的舒适感,也衬得他慵懒温和了许多。此时已近申时,他这般穿着,想必今日不打算外出办事了。

    晚青妤看着他,被他那与众不同的气质所吸引,一时有些局促地站起身。

    萧秋折见她有些紧张,递给她一个眼神,示意她坐下。他撩起衣摆,坐在她身旁,道:“我已吩咐厨子备饭,你先用些膳食,稍后洗漱一番,好好休息。”

    坐了数个时辰的马车,确实有些疲惫。

    晚青妤问他:“江侧妃那里,要去请安吗?”

    萧秋折的母亲去世后,亲王府中便以江侧妃地位最高。晚青妤虽不喜她,但她毕竟是婆母,总得去打个招呼。

    “不必。”萧秋折干脆道,“估计不消片刻,她便会自行前来。”

    府中每个人的性情与行事风格,萧秋折了如指掌。以江侧妃的性子,怕是他们饭还未用完,她便已赶到。

    “公子。”

    这时,方齐与方于兄弟俩从外赶回,见到晚青妤,两人同时愣在门前。兄弟俩对视一眼,难掩惊讶。公子竟一声不响地将晚青妤接了回来。昨日他连夜赶往山间小院,他们还以为他只是担心晚青妤,未曾想竟是去接人的。

    萧秋折瞥了他们一眼:“愣什么?还不过来行礼。”

    兄弟俩回过神来,急忙上前行礼:拜见少夫人。”

    甫一听“少夫人”,晚青妤有些不好意思。

    她看着这对双胞胎兄弟,一时眼花。两人容貌、身高、衣着皆一模一样,实在难以分辨谁是谁。

    兄弟俩见她愣住,其中一人上前介绍道:“少夫人,我是方齐。”

    晚青妤点点头,回以一笑。

    另一人接着道:“少夫人,我是方于。”

    晚青妤又点点头,笑了笑。

    尽管兄弟俩都已自我介绍,站在一起后,晚青妤依旧分不清谁是谁。

    方齐看了看萧秋折的穿着,欲言又止。

    萧秋折看出他的心思,沉声道:“外头的事今日你先顶上,明日我再去处理。”

    明日再处理?这可不像公子的作风。公子权柄在握,事务繁重,三省六部都有他需管理的事务,而且每月还需抽出几日为小皇子授课。多年来,他从不拖延任何事,也未曾舍得休息片刻。今日倒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那翰林院的事呢?”方齐问。

    翰林院的事关乎言书堂,也关乎晚青妤的二哥晚青禾。此事迫在眉睫,岂能置之不理?

    提及翰林院,萧秋折侧目看了晚青妤一眼。晚青妤抓了抓袖子,不欲多言。

    她不开口,萧秋折也不追问她,对方齐道:“翰林院的事暂且不管,付家人已着手处理。”

    付家人?付钰书?

    方齐疑惑地皱了皱眉。虽说付钰书的父亲是礼部尚书,但权势与能力远不及他家公子。公子为此事前前后后奔波多日,怎的如今说不管就不管了?言书堂涉及大批淫词艳曲,此事若查不清,可是杀头大罪。

    方齐看了看晚青妤,见她垂眸不语,心中更为疑惑。自家夫君就在身旁,她不去求助,反倒找外人帮忙。

    “莫要浪费时间,去办你们的事。”萧秋折冷声打发他们离开,语气中明显带着不悦。

    兄弟俩只得行礼退下。

    厨房管事前来请他们用膳,二人起身一前一后前往膳房。

    两名小丫鬟端来水盆,为晚青妤挽袖净手。晚青妤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我自己来便好。”

    她虽出身官宦之家,却并非娇生惯养之人,洗漱更衣向来不需人伺候。

    她将手放入水盆中清洗,手指纤细白净,宛如白玉。两名小丫鬟看得眼睛发亮。她们此前未曾见过少夫人,今日初见,方知传闻不虚。少夫人不仅容貌出众,连手都如此赏心悦目。

    晚青妤净完手,拿起帕子擦拭,随后坐在饭桌前。饭菜极为丰盛,山珍海味俱全,有些珍贵食材晚青妤甚至未曾见过。

    萧秋折净完手,在她身旁坐下,道:“日后想吃什么,尽管吩咐厨房。”

    晚青妤应了一声,拿起筷子用膳。她吃饭时极为安静,不爱多言,挑了几样爱吃的菜,不一会儿便饱了。

    萧秋折依旧胃口不佳,匆匆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

    晚青妤自认识他以来,便发现他吃饭颇为困难,每次都是简单几口,似乎食欲不振。也不知是否因与她一同用膳的缘故。

    二人用完膳,晚青妤想稍作休息,萧秋折便带她回了卧房。

    卧房宽敞,布置整洁雅致,内有许多书籍字画,还有几盆幽雅的兰花。这是萧秋折此前居住的卧房,屋内仍飘散着他身上特有的淡淡清香,被褥也是男子所用的颜色。

    晚青妤停在桌前,愣了愣,疑惑地看向萧秋折。

    萧秋折迎上她的目光,道:“你先在此休息,稍后再让人收拾。”

    晚青妤觉得不自在,未急着上床歇息,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且坐下来倒了杯茶喝,脸颊突然莫名其妙地红了。

    轻声问他:“你……今日不去忙吗?”

    第7章

    哪怕是他睡过的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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