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奉时雪褚息和陈衍让 本章:第85章

    乌南山,我想杀了他们所有人——

    殿下会如愿的,我会为殿下开路,成为殿下的刀——

    那你去帮阿和吧,助阿和登上鹿台金殿,这样你就不会只是刀,我也不染血了——

    各种幼稚的对话,一股脑的窜进了褚月见的脑海里,她快要忍不住了,紧紧咬着下唇看着眼前的人。

    “殿下……”

    乌南山的话还没有说完,头便和身子分离了,血溅落在褚月见的脸上,她实在忍不住偏头吐了。

    “小月见我说过,你杀不了我的,会招天谴。”广陵王提着尚在滴血的剑,神情已经疯魔了。

    褚月见抱着褚息和身子止不住地发抖,神情怔愣看着倒在一旁的人。

    他甚至连死都不敢将那些,令人厌恶不已的血沾在她的身上。

    “外面的是谁呀,让我来猜猜,奉时雪?”广陵王才不管褚月见如今心情如何,嘴角弯着。

    周围都是火也不怕,悠哉得像是同她友善闲聊般,一脚踢开了乌南山的尸体。

    乌南山是他故意放进来的,本来是想要用乌南山折磨她的心神,好让她交出玉印的,结果没有料到如今成了这样的场景。

    不过没有关系的,玉印一定能拿回来的,他一定是天命所归的那一位。

    等事情稳定下来之后,若是褚月见依旧发疯想要杀他,也无碍的。

    届时送她一起下去陪褚息和,他还会赐个好封号,让她风光下去的。

    广陵王这样想着,浑浊的眼中流出一丝怜悯,然后将地上已经浑身软透的人拉了起来。

    虽然他如今也没有多少力气,走几步都会喘几口气,拖着一个连手都吓得抬不起起来的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奉时雪在王府同她逍遥快活好一阵了,后来还不讲道理,将他的‘良药’都一把火烧了,今日他也一把火还回去。

    不是都喜欢洛河京这座皇城吗?

    烧了,全都烧了,去地下见皇城吧。

    广陵王手中染血的剑架在褚月见的脖子上,往外面走,果然外面的人都已经换了。

    嗬,没有一个是他的人。

    见到他手中的抓着的人,那些人都纷纷不敢轻举妄动了,甚至他都没有开口讲什么话,他们就自动的让开了。

    他嘴角的笑夸张的越渐扩大,眼眸都是得意。

    这些人许不是奉时雪的,那是谁的呀?

    广陵王低头眼中闪过满意,犹如长辈般亲昵询问:“这是陈衍让的人吧,瞧瞧我们小月见真讨人喜爱,现在我们去上面看看好不好?”

    虽然是在询问,实则根本没有给过她开口的机会。

    褚月见被广陵王强行拉至城楼上。

    缠绵的秋雨打在脸上,身后的火势太大了,这点雨根本就浇不灭,反而像是助长火势的帮凶。

    火烧红了半边天。

    广陵王将褚月见压在墙垛上,强迫她看着底下乌压压,一片冰冷的甲胄。

    然后她看见了为首的那人,白得异常显眼。

    他可太讲究了,这个时候还要穿一身干净的雪白衣裳,不过真的能让她一眼就看见。

    “奉时雪,好久不见。”广陵王懒洋洋的从城楼往下眺望。

    底下的人带着斗笠看不见神情,只能看见他闻言扬起了头,一言未发。

    “褚月见可是在本王手上,你若是现在投诚,我便放过她,反正你们找来的那个劳什子褚氏血脉也是假的,不如来扶持本王,本王届时封你一个并肩王。”他弯着眼胡言乱语着。

    奉时雪才不会救她呢,天下与她孰轻孰重,一眼便能瞧清。

    褚月见脸上的血被雨冲刷得直往下掉,神情皆是冷漠。

    虽然她时常与奉时雪尝欢愉,但却从未觉得自己在他心上占多大的位置,所以并不觉得奉时雪会为了她放弃这样好的机会。

    她不过是鱼饵,陈衍让的鱼饵,奉时雪的鱼饵。

    这些人将她放在宫中迷惑广陵王,让他以为自己对他们很重要。

    实际并非如此,她只是毫无用处的烂鱼饵,可已经腐烂的鱼饵也会毒死一个人。

    褚月见低头看着下面的人,看不见他的神情,却能清晰在脑海刻画着他的面容,冷得像一捧雪。

    这人的心肠最硬了,哪怕是在床上动情到极致时,也都是冷漠的模样,半分喜爱都不分她。

    她神情冷漠地看着底下,然后在心里骂他。

    果然如她所料底下的人抬头了,但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垂下了头,恍若未闻般抬手指挥着破城门。

    广陵王见状红了眼,低头死将褚月见按在墙垛上,混合着血水一起流进了衣襟,冷得她直发抖。

    “看来你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般有用,不过没关系,我本也没有将指望放在你的身上。”冰冷的语气响起。

    广陵王抬头看着不远处赶来的另外一拨人,忽然呀呀直叫,双眼全都是兴奋。

    他可太喜欢观这样的戏了。

    奉时雪本来就是没有多少指望,他试探过多次了,或许褚月见有用,但绝对不会太有用。

    至少和陈衍让比起来,对陈衍让的作用可大得多了。

    果然底下两兵厮杀了起来,一身金黑甲胄的陈衍让,亲自手持着弓箭对准了城楼上的人。

    广陵王将褚月见挡在自己的面前,然后露出一只眼出来,大声喝到:“衍郎君啊,叛贼临城下,助本王平乱,本王封你为并肩王共享天下,然后也将褚月见许给你如何?”

    这话可笑,褚月见听得直接笑出了声。

    真不知道广陵王同样的话,是如何厚着脸皮对着两人同时来说的。

    不远处的陈衍让也不知听没有听见,手中的长疾射出,直接射向广陵王的身后,被一把剑斩断了来势汹汹的箭疾。

    死亡明显地擦过,在广陵王的侧脸划出一道弧度,他的魂魄还没有归来,便被一双手拽着往后仰。

    力道大得几乎将他的头皮一道扯了下来,所以他紧紧攥着手中的褚月见不放。

    她被广陵王拉着也跟着一起往后倒。

    不过和他不同的是,她倒入了熟悉的怀抱,而广陵王的手被斩断了,身子顺着台阶一路往下滚。

    最后他倒在地上耗尽了最后的生气,气息嗬嗬不停,一双眼带着怨恨看着上面的两人。

    “褚褚,我是允你亲自动手,可没有允你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语气一如往常一样带着恹恹的怠倦。

    褚月见眼前被雨水冲刷得视线模糊,她无意往下撇了一眼,底下那穿着一模一样的白衣人。

    然后她将视线再放在面前这张面如玉冠的脸上,依旧含着怜悯和冷漠。

    哦,金蝉脱壳,底下的是假的。

    褚月见看着眼前的人眨了眨眼,没有如常那样前去主动抱他,反而从他的怀里挣扎下来了,情愿瘫软在地上,也不愿意他碰一下。

    奉时雪低头看着她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着弯下腰,不顾她的挣扎将人抱起来,一起转头看着底下。

    火光明灭闪烁不停,似神祗降临,面含着怜悯的冷漠,充满了神性。

    天降异象,明日就会传遍整个昭阳。

    奉时雪和底下的手持着弓箭的陈衍让冷漠对视。

    只这一眼便已经奠了胜负,不管是洛河京,还是褚月见,自此以后都不会属于他了。

    城门破了。

    没有任何的前兆便轻易被破了,昨夜天降神火将皇宫烧了一宿。

    钦天监手持诏书声称玉印丢失,种种事件都证明了,广陵王非天命之人。

    他强行违抗天命,所以在皇城被烧的时候,便死在那场大火中。

    南海陈氏弃非天命之人,同凉周一起拥护了天命人,是流落在外的褚氏血脉。

    而前以奢靡享乐的褚氏姐弟,则被关在禁宫中。

    祭师族沉冤得雪,神殿再次被百姓自发地建造了起来,如之前一般怀揣着信仰。

    奉时雪继承太傅意志,领着年幼的新帝登基,新帝为了讨好他便将其封为帝师。

    不管新帝真假如何,众人都感觉不见得能长久。

    因为新帝连大字都不识几个,只知一味的玩乐以前未曾见过的事物,乐此不疲。

    公主殿被烧毁了,所奉时雪便将褚月见安置在偏殿里。

    她分明是醒着的,却一直睁着似葡萄般大的眼睛,神情怔怔地看着某一处,像是被摄魂了般。

    奉时雪抱着她久久不言语,感受着她身上细微的颤栗,直至她停了下来才松开。

    冰凉的手抓着他的手臂,已经半褪色的丹蔻像是指甲上染了血般,他低头看着。

    “他真的死了吗?”褚月见偏头看着奉时雪,然后轻声地问着。

    她问的是倒在抬阶下的广陵王。

    “还有一口气尚在。”奉时雪观她脸上的表情,确定没有异常了才回应她。

    广陵王命大,摔下了抬阶都没有死,只是整个人瘫痪了。

    讣告天下他死亡,只是为了好让新帝上位。

    “让我去见见他好不好。”褚月见听闻他还没有死,眼中再次显出了一抹的光,语气中带了些央求。

    奉时雪盯着她不言语。

    他不喜欢她言语带着的央求,但却看见了她眼中带着的骥息,开口回应了。

    “好。”

    他话音刚刚才落下,床上的人便迫不及待下了床,甚至连鞋子都没有穿。

    奉时雪看见后弯腰拿起脚榻上的云靴,缓缓行到她的面前,蹲下去,抬起她的脚,等穿了进去才站起身来。

    “走吧。”奉时雪忽略了她眸中的古怪之色,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去。

    褚月见歪头看他,片刻暗自颦眉。

    奉时雪怎么还是这副模样?难道不是应该找自己还回来了吗?

    不过应该影响也不大,只要等他年后推翻褚氏登基之后,她就能回去了。

    终归自己是能回去了,褚月见将那颗忐忑的心收进了肚子,跟着他的脚步。

    昏暗的地牢中光纤极其暗,还伴随着莫名的恶臭。

    褚月见走近这里的时候,频频偷偷瞧着身旁的人,带着显而易见的打量。

    身旁的人依旧面如月华般清冷,对她的打量似一点也不在意。

    她是真的很好奇,奉时雪现在再看见类似的地牢,会不会想起之前她给他赐下烙印的那件事儿。

    他现在心中想的是什么?

    这样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很久,便已经到了关押广陵王的地方。

    狭仄潮湿的屋子只有一张草床,而形如枯槁的广陵王,则躺在上面不知死活。

    若非是胸膛还有起伏,她肯定会认为这人已经死了。

    褚月见眼含怜悯地看着里面躺着的人,还没有死可真好啊。

    “我可以单独和舅舅讲讲话吗?”褚月见偏头看着身旁的人,小声地讲着话,好似对里面躺着的人依旧有亲情。

    奉时雪看了一眼她眼中的纯粹,点点头缓步往外面走去,将里面留给她。

    等人行至身形看不见了之后,褚月见脸上那一抹天真才淡下去,逐渐形成一种空洞的冷漠。

    她抬手将牢门关上。

    牢门铁质的大门阖上后发出了不小的声响,带着已经老化的锈铁咯吱声,像是恶鬼来索命。

    广陵王隐约听见了,只当是那些送吃食的人的来了,并没睁开眼睛。

    他的帝王梦彻底破碎了,如今的这副模样,还不如当时就死在抬阶上。

    鼻翼传来暗香,是女子身上的,不是牢房那些身上带着恶臭的牢吏。

    “舅舅,别睡啦,醒醒,月见来看你了。”耳边响起女子娇滴滴的声音,像是裹了一层蜜糖。

    广陵王的心沉了沉,依旧没有睁开眼。

    他赌褚月见不会杀他,顶多是来对他冷嘲热讽,或则是泪眼婆娑地问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毕竟他可是褚月见的生父。

    褚月见蹲在广陵王的身边,低着头借着月色打量。

    她仔细看着这个生气少之又少的人,眼中闪烁着不谙世事的好奇。

    她好奇的是这样的人真的不怕死吗?

    很快好奇便被嗤之以鼻代替了,这样的人当然不怕死,都已经半只脚踏进棺材了,还依旧痴心妄想着。

    蠢货。

    无声的辱骂从殷红的唇里缓缓吐出来,褚月见冷冷地睥睨着他,观他的苟延残喘,然后拔下了头上锋利的簪子。

    冰凉的簪子抵在了他的额头上,他感觉到了细微刺痛。

    虽然广陵王现在是瘫了,但是脖子以下,所以脖子以上还是有感觉的。

    察觉到不对的时候,他便睁开了双眸,入眼便是笑得甜蜜的少女,带着二八年华的粉桃感,嘴角荡着不谙世事的少年天真。

    然后额头的血便将他的双眼染红了,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只能感受到从额头到脖颈都是疼意,疼得他想要打滚,但因为瘫了,所以没有办法翻滚。

    “舅舅,你好狠的心啊。”褚月见语气带着小女儿般的埋怨,手中的玉簪顺着轮廓小心翼翼地往下划。

    “以前将她送进皇宫,让她成为你的垫脚石。”话及此处,褚月见语调一降再降,最后形成了喑哑如吞着刀子的声音,似厉鬼索命。

    “不顾一切的送妻弃女,瞧瞧,你如今得到了什么?”

    “一身枯骨?”褚月见觉得好笑,越是讲下去她便越是恶心,恶心得想要当场吐出来。

    甚至恶心得她想要将自己的这一身血都放干。

    不过没有关系,现在她这一身的血,还剩余广陵王的本就不多了,勉强还能接受。

    她手法小心的将他脸上的皮完整地撕下来,眼前的人顷刻变得血肉模糊。

    褚月见低头看了看,弯眼笑了,转身将皮小心翼翼地叠起来,然后放置一旁。

    这是给乌南山的。

    手中的簪子继续往下,下面他是没有任何的感觉的,所以褚月见的话也变得快了起来。

    随着她的话音速度,很快一张张完整的皮都扯了下来,扯不下来的也硬生生地扯。

    给安和公主的。

    给褚息和的。

    以及给自己的。

    褚月见双眸闪烁着兴奋,手上的动作不停,最后眼前的人没有任何皮可以扯了,才与犹未尽地停下手。

    多漂亮的场景啊,第一次觉得这些血带上了清甜的芬芳,她近乎快要着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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