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涛也知道今天踢到了铁板,不敢再自讨没趣,立刻点头同意。
就这样,许云涛在严华的搀扶下,与白俊辰一起,灰头土脸地离开了这座破旧的庙宇。
就在这三人刚刚走出庙宇的瞬间,隐藏在暗处的秦守手中却悄无声息地多出了一部手机。
秦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后便将手机随意地收入了自己的口袋。
这部手机正是白俊辰的。刚才那三人慌乱离开之时,秦守悄然施展了技能,鬼魅般从白俊辰的手中将其盗了过来。
按说以严华的天阶修为,应该是能发现秦守偷手机的动作的。
但秦守偷的毕竟是在他身后的白俊辰,而且眼下他心思都在自家少爷的伤势上,自然没有注意到一直躲在暗处的秦守,这突如其来的动作。
秦守拿着白俊辰的手机,这才施施然地从破庙后方的屋檐下走了出来。
“秦守,你什么意思,为什么刚才一直躲在后面不出手,你就这么害怕这两个纨绔子弟?”
血玫瑰自然不知道,秦守这次来燕京,有两个目的。
其一是为了灭掉地龙,这第二个目标,便是为了从白家的手底下,救走许思诗,所以不知道秦守刚才为什么一直不肯出面。
秦守耸了耸肩,并没有过多解释,只是淡淡一笑,说道:“你这不是也没出什么事吗?”
“怂包。”
血玫瑰此刻已经将秦守视为自己的男人,对他刚才畏缩不前的表现感到非常不悦,气恼地别过头去,发起了小女人的脾气来。
秦守只是淡然一笑,也懒得在这种小事上多做争辩。
一旁的李国维看见突然从门檐后方走出来的秦守,不由得神色一怔,威严的目光忍不住在秦守身上多停留了几秒。
只见眼前的年轻人长得面如冠玉,五官精致俊朗,气质非凡,更令人惊讶的是,他的眉宇之间竟然隐隐流露出一股与生俱来的王者之姿,令人不敢轻视。
李国维毕竟是国家御用的易学大家,对奇门遁甲、五行八卦等玄妙之术皆是精通,对于相面之术,自然也有着颇为精深的研究。
他只一眼便看出,秦守的面相绝非寻常,乃是大富大贵、位极人臣的尊贵之相。
李国维虽然在皇极经天卦的造诣上不如他的父亲李淳风,但他却有着一手独步天下的望气之术,乃是师承武当山,甚至比他父亲还要精妙三分。此刻,李国维仔细观察之下,只见秦守周身竟然隐隐有紫气东来之兆!
要知道,紫气东来之相,比之帝王之相还要稀有罕见,乃是大气运、大福泽的象征!
李国维见状,内心不由得惊诧万分,暗自思忖:看来自己这些天来反复出现的那些梦境,恐怕正是为了指引自己在此地遇见此人!
李国维又将目光转向一旁的血玫瑰,只见这位女子容貌绝美,而且年纪轻轻,刚才所展现出来的武道实力已然不俗,假以时日,必是一个天阶高手。
这一男一女,当真是郎才女貌,皆是人中龙凤,李国维立刻便萌生了结交之心,想要与他们二人攀谈一番。
李国维刚迈出一步,想要与秦守攀谈几句,胸口却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一般,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让他瞬间脸色惨白,额头上黄豆大的冷汗如同断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身体也支撑不住,直接半跪在了地上,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爸!您的心绞痛又犯了吗?您刚才太激动了!”
一旁的美妇人李素芬见状,顿时花容失色,连忙手忙脚乱地翻找起挎在腰间精致的皮包。
“糟了!药呢!我明明记得带了的啊!”
李素芬在包里翻找了半天,却始终没能找到父亲常备的救心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爸,您再坚持一下!药应该是落在车里了,我这就去车里给您取药去!”
“等你取来药,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一直站在一旁的秦守见状,语气平静地开口说道。
“那……那怎么办啊?”
李素芬闻言,更是焦急如焚,她心里非常清楚,自己父亲这心绞痛发作起来是十分凶险的,属于先天性的心脏问题,一旦没有药物及时控制,很可能就会危及生命。
“让我来替他看看吧。”
说完,秦守的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一根细长的金针,眼神平静地看向半跪在地上,脸色痛苦的李国维,就要将金针刺入他的胸口。
“你……你要干什么?!”
李素芬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想要阻止秦守那看似危险的举动。
“素芬,你别管!让他……让他替我看看!”
李国维强忍着胸口传来的剧痛,艰难地开口,示意自己的女儿不要阻拦秦守。
“可是……”
李素芬仍然有些不太放心,她父亲这心绞痛的毛病已经困扰了他很多年,属于先天性的顽疾。以李家的财力物力,遍访国内外名医都未能根治,就连一些隐世的古中医世家高人,都对李国维的病情束手无策。
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正儿八经的医生,她实在难以相信他能有什么办法。
“要不要我出手救人,你们自己决定。不过我事先说清楚,就算我出手了,万一没能救回来,你们也别想赖在我头上。”
秦守耸了耸肩,语气带着一丝无所谓,收回了手中的金针,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的决定。
既然对方怀疑自己的医术,秦守自然也没必要强行去当什么救死扶伤的老好人,他可没什么泛滥的同情心。
若不是刚才看出来对方身份似乎不一般,而且仗义执言,替血玫瑰开口训斥那两个嚣张跋扈的公子哥,秦守才懒得管这种闲事。
毕竟在这年头,好心往往得不到好报,扶个老奶奶过个马路都有可能被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