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穆裴轩 本章:第7章

    段临舟愣住了。

    穆裴轩看到段临舟被他拿话将住,更是快意,伸手狎昵地摩挲着段临舟的脸颊,说:“郡王妃不愿意?”

    “难道段老板说的那些话都是拿来哄我的?”

    段临舟耳边都是少年口中“郡王妃”三字,这还是第一次穆裴轩承认他是他的郡王妃。他喉结动了动,呼吸都似沉了几分,“……小郡王。”

    穆裴轩眉梢一挑,“嗯?”

    段临舟舔了舔嘴唇,慢吞吞道:“郡王盛情相邀,段某怎么忍心辜负?”

    他说着轻佻的话,手中施力,直接翻身将穆裴轩压在了身下,穆裴轩刚想动,就变成了一声闷哼,却是段临舟拿手握住了那根东西。段临舟跪坐在穆裴轩身边,长发披了满肩,微微垂着头,隔着布料取悦穆裴轩勃发的欲望。

    穆裴轩眉梢眼角都浮现了欲色,眯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段临舟薄薄的耳朵。二人谁都没有说话,段临舟还是头一遭直接触碰别的男人的性器,他适才那句话并非虚言,穆裴轩那话儿生得粗大狰狞,亵裤薄,凶劲儿几乎要穿透布料烧灼他的掌心。

    段临舟本就畏寒,极少出汗,而今却热得厉害,额头都似出了一层薄汗。

    突然,穆裴轩勾了勾段临舟的耳朵,段临舟受了惊,抬起眼睛望着穆裴轩,全不似以往游刃有余。穆裴轩看得心头滚烫,欲望作祟,哑声道:“段老板就打算这么着敷衍我?”

    段临舟一怔,脖颈儿耳朵肉眼可见地漫起了一片红潮,而后才慢慢地将手探入穆裴轩亵裤内,他手碰上去的时候,二人都打了个激灵,呼吸都重了几分。

    穆裴轩再按捺不住,伸手攥着段临舟修长的脖颈,一口咬住了耳朵,促声道:“快些。”

    段临舟低哼了声,手指哆嗦着拢住了骇人的阴茎,故作镇定地笑话穆裴轩,“小郡王急什么?”

    穆裴轩道:“段老板不是说了吗?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实属寻事。”

    段临舟:“……”

    这小子!

    穆裴轩尝着了拿话堵段临舟的甜头,本就是极聪明的人,登时如同开了窍,拇指揉按着他的腺体,耳鬓厮磨一般,在段临舟耳边说:“段老板,我听闻中庸也有信香,你有吗?”

    这简直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腺体再是退化,发育不完整那也是十分敏感的地方,穆裴轩指腹结了粗茧,弄得段临舟浑身发软,脸颊生红。他报复性地摩挲着湿润的茎头,声音含糊地说:“郡王闻一闻不就知道了。”

    穆裴轩手中微顿,一滴汗滑过段临舟鬓角,他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尖舔了过去,轻微的咸涩,夹杂着几分清冽的味道,转瞬即逝。那点儿味道消失得太快,穆裴轩舌尖一碰上,就没了踪影,却撩拨得他心弦都颤了颤,信香在那一瞬间倾泄而出。

    穆裴轩眼睛黑沉沉的,嘴唇在段临舟唇角蹭了蹭,在他睁大的眼睛中就吻了上去。

    穆裴轩的话消失在二人唇齿间,他道:“好啊。”

    当天穆裴轩和段临舟都起得晚了。

    流光和清碧进来伺候他们起身时,二人已经恢复如常,丝毫看不出半点白日宣淫的模样。只有空气里弥留的信香隐晦地露出一星半点,流光是个中庸,闻不着,只觉得自家公子今日气色格外好,嘴唇殷红,以往透着病气的眉宇都鲜活了几分。

    清碧却不如流光好糊弄,她是坤泽,一进屋子就教天乾信香兜头劈了个正着,腿都软了,脸也泛红,若有所觉地看了眼段临舟。

    她伺候穆裴轩很久了,自然知道穆裴轩的信香是什么味道。

    可穆裴轩素来自控,就连信香也收敛得干干净净,如此外露,还是头一遭。

    穆裴轩还有点恍惚。

    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和段临舟走到那一步的,他穿戴齐整,余光瞥见段临舟正在净手,流水淌过他指节分明的手指,指尖交错着,浸了水,分外剔透秀丽。

    穆裴轩脑子里浮现不自觉地浮现掬着浓精的指掌,白皙的手指,淫秽的精,拿帕子擦干净了都掩不住的麝香。

    穆裴轩耳朵通红,眼神游移了一瞬,又飘回了段临舟的手上,鼻尖似乎又闻到了清冽的梅香。

    极淡的一缕,逼急了,才不情不愿地泄出那么一星半点。分明是清淡的,矜贵的,化在舌尖,钻入鼻端,却激得人热血沸腾,如同跌入烈火中的油星子。

    火登时就烧了起来。

    那是段临舟的信香。

    穆裴轩的眼神太露骨,段临舟搓着指缝,若有所觉,偏头看了过去。二人目光对了个正着,段临舟掌心里麻了麻,好像还吃力地握着滚烫凶狠的东西,青涩莽撞地往他掌心里撞,气势汹汹的。

    段临舟手指蜷了蜷,舌尖有点儿发烫,是被天乾含着吞吃的。这小子,说起荤话像个老手,吻起人来没章法,青涩又鲁莽,咬得他嘴唇舌头都疼了,反倒暴露了穆裴轩是当真没开过荤。

    段临舟很是愉悦。

    他净完了手,流光递上干净帕子,段临舟当着穆裴轩的面仔仔细细一根一根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流光瞧着他掌心红了一块儿,诧异道:“公子,您手怎么了?”

    段临舟笑盈盈地瞧了穆裴轩一眼,穆裴轩脊背绷紧了,眼神不自然地瞟向那只白净的手。

    段临舟慢悠悠道:“没什么,被个坏东西撞着了。”

    流光似懂非懂。

    坏东西穆小郡王清咳了一声。

    段临舟似笑非笑地说:“今日可还未到休沐的日子,郡王不必去卫所点卯?”

    穆裴轩哪儿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揉了揉鼻尖,道:“卫所无事,迟个一时半刻也不是什么大事。”

    段临舟“哦”了声,尾音上挑,穆裴轩看着他戏谑的模样就有点儿牙痒,眼前却浮现段临舟被他亲得喘息不止,眼角绯红的模样,心旌禁不住微微一荡。

    穆裴轩心情大好。

    出门时想起什么,吩咐分墨将他院中的管事找了过来。管事是他爹安南老侯爷手底下的老人,一直跟着穆裴轩,很是得力。

    穆裴轩直接让管事将他院中的账簿送一份给段临舟。

    他已经是郡王,享有食邑千户,在京师和瑞州都有自己的庄子和铺子,独立于安南侯府之外。

    管事怔了怔,没有多问,直接应了声是。

    1

    第8章8

    23

    账册送来段临舟面前已经是晌午了。

    段临舟身体不好,午后惯会小憩一会儿,他一醒,流光就说朱管事来了,他眉梢微挑,让流光将人请了进来。

    账册厚厚的一沓,段临舟瞧见时还怔了一下,想起昨夜二人商谈的送年礼一事,有些哭笑不得。

    管事对段临舟很恭敬,和原本的客气不一样,是真正认他做了自家当家郎君的恭敬。

    到底是安南老侯爷留下的人,懂分寸,知进退。段临舟却没有伸手翻开那沓账簿,只是看着,神情有些莫测。

    朱管事小心地打量着段临舟的脸色,平心而论,他并不满意这位郡王妃。段临舟再是厉害,那也只是个商贾出身的中庸,士农工商,商最末,二人又差了这么多年岁,委实不相配,连带着对主院里的穆裴之母子都有几分怨气。可如今木已成舟,就连穆裴轩都接纳了段临舟,朱管事是下人,自然只得选择相信穆裴轩。

    京师地远,朱管事开口说起穆裴轩在瑞州城中的商铺庄子,时下世家贵族大都如此,瞧不起商贾,可没人会和银子过不去。

    穆裴轩手中的商铺大都是老侯爷在时赐给他的,包括城外的庄园,挂在穆裴轩底下的东西不多,林林总总一年过的银子加起来自也不多。

    可这个不多,是相对于岭南段老板而言。

    段临舟说:“账本先留下罢。”

    朱管事自没有二话,段临舟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微微一笑,道:“朱管事辛苦了,”流光上前双手奉上了一个锦匣,朱管事愣了愣,流光已经将锦匣打开了,里头是一支上了年头的老参。

    段临舟说:“听闻令郎自小体弱,正巧,我这儿什么都不多,只有这些药常年备着,不是什么稀罕东西,权当给令郎补身子了。”

    朱管事看了那方锦匣片刻,双手接了过去,低声道:“多谢郡王妃。”

    朱管事送来的账簿看似厚厚一沓,段临舟心算过人,又是常年看账本的,花了一下午就将那沓账本都过了一遍,脸色却有几分不虞。

    穆裴轩年纪轻,又鲜少过问这些经营之事,底下人就难免生出旁的心思,账簿做得天衣无缝,可越是天衣无缝,就越是有古怪。

    段临舟屈指敲了敲桌面,闭眼思索片刻,吩咐流光,将于忠叫来。于忠是他手底下的大掌柜,是段临舟一手从拨算盘的学徒提拔上来的,对段临舟忠心不二。

    流光应了声。

    这些事段临舟并没有直接告诉穆裴轩,只在三日之后,将庄子管事贪墨,和在铺子里耍手段坏了经营的掌柜的证据都呈在了穆裴轩面前,连着明暗几本账簿。

    两个管事惊骇不已,兀自跪在下头瑟瑟发抖,凄凄惨惨地哀求着。

    段临舟充耳不闻,捧着盅苦药慢吞吞地喝着。穆裴轩沉沉地盯着那两个背主的管事,让朱管事带人去抄了家,直接绑了送去府衙。

    处理了他们,穆裴轩看着段临舟一双笑盈盈的眼睛,哼笑了声,“段老板好本事。”

    段临舟虽说早就知道穆裴轩既然将账本送了过来,就是将他后宅之事都交给了他,可知道是一回事,穆裴轩当真信了他又是另一回事。

    段临舟说:“自然不能辜负了郡王的信任。”

    他摇了摇头,笑道:“郡王就这么将身家交给了我,难道就不怕——”

    穆裴轩眉梢一挑,说:“我怕什么?”

    “难道段老板看得上我那点儿东西?”

    段临舟看着穆裴轩,诚实道:“看不上。”

    穆裴轩:“……”

    段临舟笑出了声。

    穆小郡王头一遭因觉得自己“穷”而窘迫。

    药也不觉得苦了,段临舟将那盅药喝完了,穆裴轩嗅着空气里弥漫的药味儿,道:“这药谁给你开的,天天这么吃着,也不见好。”

    段临舟道:“纪老大夫。”

    他说着,从匣子里翻出了一小块熏香,丢进了香炉里。穆裴轩刚想说什么庸医,就听见了“纪老大夫”的名头,纪老大夫是瑞州圣手,当年安南侯老侯爷病重时,就请过纪老大夫。

    穆裴轩说:“京中也有名医。”

    段临舟笑了下,语气轻缓,道:“我当初病发就是在京师,除了御医,京里有些名气的大夫都来看过了,无不束手无策。”

    御医等闲之人根本请不动,更不要说段临舟这样的商贾,再是富贵,也无法将帖子递到太医院去。

    穆裴轩抿了抿嘴唇,突然想起段临舟曾经说过,他是三年前中的毒,而毒发是在京师。

    三年前,他正在京师。

    穆裴轩忍不住想,三年前,他和段临舟都在京师,若是那时,他们相识——如此一想,心中莫名地生出一丝遗憾。

    穆裴轩道:“太医院牧院正的次子牧柯医术不错,我和他有几分交情,明日我便给他修书一封,请他来瑞州一趟。”

    段临舟深深地看着穆裴轩,没有说话,穆裴轩对上他专注的目光,不自在地错开眼睛,道:“看什么?”

    段临舟展颜一笑,心中并不抱什么希望,却没有扫穆裴轩的兴,道:“年后再说吧,如今年关将近,怎能在这时让人离家千里。”

    他说:“郡王如此惦记我的病,可真让段某受宠若惊,舍不得我死了?”

    段临舟倾身凑近了,穆裴轩下意识地退开半步,道:“我只不过是不想平白担鳏夫的名头罢了。”

    段临舟拖长了嗓音,说:“是吗?”

    穆裴轩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不然呢?段老板该以为是什么?”

    段临舟张嘴就想胡说穆裴轩舍不得他,可话到舌尖又转了弯,他道:“那自然是……郡王心善,怜悯病弱。”

    24

    腊月底。

    年关将近,转眼便到了穆裴轩休沐的日子,眼见着就放年假,天气又好,徐英几人就一起商量着瑞州城外的温泉庄子游玩打猎。

    温泉庄子是穆裴轩的,还是他十岁生辰那日,他爹给他的。庄子依山而建,占地广,圈了一片山林做围场,逢着闲暇,他们就会去庄子骑马打猎,好不快活。

    徐英说:“段老板去吗?”

    穆裴轩思索片刻,没有应下,道:“我问问他。”

    徐英嘿然一笑,道:“我叫上垣哥儿。”

    黎越啧了声,道:“干什么呢你们,一个带媳妇儿,一个带意中人,还让不让人活了。”

    穆裴轩听着他口中的“媳妇儿”几个字,想起段临舟,没有说什么,徐英哈哈大笑,道:“别眼红啊。”

    黎越皮笑肉不笑,说:“我有什么可眼红的。”

    徐英道:“对了,把你弟弟带上,他也是坤泽,正好和垣哥儿作伴。”

    黎越抬脚就朝他踢了过去,道:“滚蛋,拿我弟弟当什么?”

    徐英灵敏地躲过,笑嘻嘻地说:“我这不是看你爹平日里管束得严,想让你带你弟弟出来散散心嘛。”

    黎越的弟弟是个坤泽,早些年年纪小的时候,黎越还会带他出来一起玩,年岁渐长,黎父便不让了。

    他这么一说,黎越有些心动,迟疑道:“我考虑一下吧。”

    穆裴轩说:“那明日城门口见。”

    当天晚上,穆裴轩回去时就问了段临舟,段临舟闻言挑了挑眉,道:“郡王要带我和你的朋友一起去玩儿?”

    穆裴轩抿了抿嘴唇,说:“你若不想去,就不去。”

    段临舟笑道:“郡王想我同行吗?”

    穆裴轩硬邦邦道:“你自个儿想去便去。”

    段临舟幽幽叹了口气,说:“只怕我体弱,扫了大家的兴,还是……不去了。”

    穆裴轩皱了皱眉,道:“这有什么可扫兴的,不过是围猎吃酒,你便是坐在庄子里也没什么,更何况庄园中有一处温泉,正可去泡一泡——”

    他话说着,就见段临舟眼里都是笑,穆裴轩话就说不下去了,转开脸,强调道:“是徐英问起你的,他和黎越都要带人一道,索性便问起你,说是人多热闹。”

    段临舟拖长了嗓音,“哦。”

    穆裴轩说:“就是如此。”

    段临舟笑了一声,合上手中账簿,道:“那我可得让流光收拾一下。”

    穆裴轩见他兴致勃勃的模样,心中不自觉一松,道:“没什么可收拾的,庄子里该有的都有。”

    段临舟点了点头。

    说是如此说,翌日二人出发时,流光还是收拾出了不少东西。段临舟畏寒,去山上尤其要备着御寒的东西,还有他每日的药,都是必不可少的。

    穆裴轩骑的马,段临舟坐在马车内,马车缓缓驶过长街。年关将近,瑞州城内也变得更加热闹。

    他们到时,黎越和徐英几人将到,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城外而去。骑马的几人都是年轻人,披风猎猎,骏马飒踏,在冬日的暖阳下引起路人频频观望。

    穆裴轩今日穿的是一身黑色窄袖劲装,长发高束,眉眼间流转着一股子少年意气,越发显得英姿勃发,灿灿如烈阳。

    段临舟开了窗,看着几步开外的穆裴轩,穆裴轩若有所觉,偏过头,正对上段临舟的目光。他勒住缰绳等了片刻,就停在了车窗边,道:“怎么了?”

    段临舟摇摇头,笑道:“没事。”

    穆裴轩道:“冷?”

    段临舟说:“不冷。”

    穆裴轩说:“山上冷些,让流光将厚氅备着。”

    段临舟眼中浮现几分笑意,应道:“好。”

    25

    “啧啧啧,”徐英眼尖,见着穆裴轩在马上微微倾身和段临舟说话的模样,等段临舟关上窗,就忍不住压低了声音打趣道,“小郡王,你什么时候和段老板如此——”他朝穆裴轩眨眼睛,“嗯?”

    穆裴轩瞥他一眼,勒着缰绳,双腿一夹马腹朝前走了几步。徐英撵了上去,贱兮兮地道:“哎呀,想当初,有人要成亲时生生做了半个月的黑脸阎罗。”

    他夸张地问黎越:“谁啊,黎越,你还记得吗?”

    黎越清咳一声,嘴角却忍不住上翘。

    穆裴轩看着徐英,微微一笑,抻直了马鞭突地甩了出去,直接抽上徐英胯下枣红色大马的马臀,骏马吃了疼,长嘶一声撒开蹄子就跑了出去。徐英失声叫了声,忙抓住缰绳扣紧马腹,气道:“说归说,怎么还动手的!”

    一张嘴,吃了满口冷风,人已经被迫颠出去数丈,“穆裴轩!”

    穆裴轩慢悠悠地把玩着嵌宝石的马鞭子,看向黎越,黎越当即骑着马往旁边挪了挪,道:“我什么都没瞧见。”

    温泉庄子就在瑞州城外的祁玉山上。

    天气好,一行人一路走得顺畅,一个时辰之后便到了庄子外。徐英还有点儿不高兴,咕咕哝哝了一路,都是在谴责穆裴轩,半点都不讲兄弟情义,道,要不是他骑术过硬,就得摔下马了。

    穆裴轩扯了扯嘴角,说,你若是这都能摔下来,年后就别做千户了,一句话堵住徐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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