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所有人都能跟念念手拉手,就她不行是吧。
裴景木着脸坐在马车里。
车厢中,于念听褚休说起当时秋猎的情况,跟着胆战心惊。
她抬眼看裴景,“殿下的伤,没事吧?”
裴景摇头,“检查过了,只破了层皮,无碍。”
于念歪头问,“谁检查过了?”
裴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我。”
说完一愣,红着耳朵睨向于念。
于念眉眼弯弯,伸手摸裴景脑袋。
裴景又被她逗了一顿,哭笑不得的看她。
回府的路上,于念掰着手指数金子。
亏得她把长公主送的贵重礼物都放在了西厢房,这才没烧到。
那时候想着礼物过于贵重加上跟长公主不够亲昵,东西都不敢用,就先放在西厢房里等以后再说,如今一场大火烧了东厢房,西厢房里的物件丝毫没被烧到,自然没有损失。
而她跟褚休的衣物被子,但凡是放在外头容易引火的物件,都化成了灰烬,反倒是收到柜子里箱子里的,烧的慢些,只烧了箱子一角,里头的东西倒是没事。
比如那红粉两条垫子完好无损不说,还有于念藏在箱子底下的金子跟存了金子给的票据都没烧到。
京兆尹府的衙役们帮忙把屋里物件搬出来,于念自己在院里亲自收拾,她把能用的都放在了西厢房,金子跟票据则放在贴身带着的包袱里。
她收拾了两件衣服去康王府暂住,金子如今就在康王府。
虽说烧了些衣服,但金银还在就好。而且她马上就有千两黄金了!
千两啊!
她这辈子都衣食无忧了。
于念抱着褚休的手臂,眼睛亮亮的昂脸看她,只觉得眼前的秀秀哪里是秀秀,分明是会赚金子的貔貅。
她以前说要给自己打个金屋,如今当真是实现承诺了。
褚休侧眸睨于念一眼,于念不说话她都知道于念在想什么。
褚休伸手戳她脑门,呵了一声,“小财迷。”
于念额头抵在褚休手臂上,笑着抱紧她的小臂。
褚休感受到挤压过来饱满柔弹,眸光闪烁,红着耳朵别开视线。
她媳妇就只是喜欢金子,能有什么错呢。
褚休趁裴景不注意,悄悄的拉住于念的手指,侧眸看她。
于念脸颊红扑扑的,抬头瞧她一眼,又害羞的垂下头。
许久没分开过,陡然分开几天,两人突然有点小别胜新婚的滋味。
褚休看向裴景,直接了当,“小景你去外头坐一会儿透透气呗。”
她想亲一下念念。
裴景,“……”
裴景就不!
褚休,“……”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第120章
“生辰快乐念念。”
长公主府里,
褚休跟于念单独一个小院,跟裴景住的主院相隔不远,但又没那么近。
长公主还在宫中没回来,
春风甚至回府将裴景也叫进了宫,想来是皇家家宴,
今晚不在府里吃了。
裴景走之前叮嘱于念,让她有事直接吩咐府里大丫鬟就行,不要瞎客气委屈了自己。
不用裴景多交代,大丫鬟也会把褚休于念安排的妥妥当当。
两人刚回来,
晚饭就备上了,全是按着褚休于念口味做的。
吃罢饭洗漱完,
油灯摆在灯台上,
于念跪坐在床边看褚休的脚。
肿已经消的差不多了,
但可能还是伤到了骨头,因为右脚脚面跟左脚脚面比起来高出那么一寸。
褚休清瘦,
脚背更是青筋明显,
可右脚现在红紫一片,
根本看不见筋骨。
于念扁着嘴,盯着褚休的脚看,
心里突然觉得金子都没那么稀罕喜欢了。
因为看见金子她只是瞬间高兴,可瞧见褚休的脚,
她心脏里却是密密麻麻绵长的酸涩闷疼,比自己砸了脚还要难受。
褚休脚趾动动,歪着脑袋看于念的脸色,语气轻松的很,
“不疼,一点都不疼,
你看我脚趾头随便动。”
她还耍宝!
于念气恼又心疼,在她小腿上拍了一巴掌!
褚休立马老实消停下来,规规矩矩不乱动。
于念伸手轻轻摸褚休脚背,她手指碰到的时候,褚休脸上没什么表情,脚趾头却下意识的蜷缩。
于念连忙收回手蜷缩着手指不敢乱碰。
褚休,“御医看过了,就是看着严重其实没伤到骨头,虽说肿的厉害,但是过几天就能彻底消肿恢复如常了。”
于念低头点头,慢慢从床上滑下去,低声说,“我渴了,喝口水。”
她背对着褚休去桌边倒水,眼泪掉在桌面上,又被她扯着袖筒擦掉。
于念喝了水擦了泪,才端着杯子回到床边,问褚休,“喝吗?”
褚休看于念被水洗过的红眼睛,“喝,但我只喝你喂的。”
于念睨她,磨磨蹭蹭站在床边,却没把杯子递到褚休嘴边,而是长睫煽动,自己低头抿了一大口水,湿润着嘴唇,弯腰吻在褚休嘴上。
褚休眼睛亮亮,眼底烛光闪烁,一眨不眨的看着于念,手下意识搭在她腰上轻揉,喉咙吞咽索取。
于念软了腰肢,杯子放在床边矮凳上,顺从的趴在褚休怀里,从低头垂眸变成昂脸仰视。
褚休本来半靠在床头凭几上,如今坐直了,双手环着于念肩膀低头吻她。
唇瓣挤压舌尖推挤。
风尘仆仆了几日,褚休今天刚舒舒服服洗了个痛快澡,换了身干燥舒爽的棉里衣,这会儿里衣袖筒上卷,露出清瘦骨感的小臂。
她一手搂着于念的肩头,一手顺着于念的腰肢往下落在她胯骨处,扯着裙摆往上,手搭在她腿面处,小臂隐藏在她裙摆下。
于念屁股挨坐着床边,仰躺在褚休怀里,原
褚休脚背肿着,只能保持仰躺着的姿势,要是跪着趴着容易蹭到肿的地方。
她靠在凭几上,任由于念提裙跨坐在她腰腹处俯身趴下来。
于念原本环着褚休的肩,后来一手抓着褚休的肩头,一手握住她身后靠着的凭几圆木,低头咬褚休肩膀抑住变腔的音调。
她轻粉色裙摆如荷花花瓣绽开,搭在褚休腰上,瞧不见的地方褚休手指作祟,轻揉慢挑,深进浅出。
同时褚休另只手顺着她腰腹攀爬,搭在了饱满的高处,摘桃似的抓握住。
于念的里衣衣襟早就敞开,带子松松垮垮勉强系着,衣襟里露出雪白深沟,散发着勾人的温热气息。
褚休吃不到,眼睛望向于念。
于念往上蹭了蹭,双手握住她背后的扶木支撑上身,别开脸闭上眼,任由褚休埋头在她怀里。
油灯摇曳往上,于念换了个姿势。
她仰躺在褚休双腿之间,脑袋挨着褚休的脚背,两腿朝上抬,腿弯搭在褚休的肩头。
挺腰挺腹时小腿下压,脚趾头正好踩在褚休身后的凭几上。
温亮光滑的木头在脚下上下滑动,脚跟蹭着褚休背后的里衣。
于念忍耐到了极致,双腿并拢却合不上,只得绷紧脚背,脚趾头点着凭几木头,左右扭动着腰。
她像只被人拎住鱼尾巴的鱼,倒吊着扑腾。
她扭腰侧身,蜷缩着腰腹,伸手抱住褚休的腿,眼泪弄到她裤子上,想咬个东西,却又不舍得咬褚休受伤的脚。
褚休托着她的腿根埋首的时候,还能分神问她,“想我了吗?”
当然是想的,要不然这会儿也不会泛滥成灾恨不得将她的脸都淹没。
可话堵在喉咙里,张开就是破碎的音调跟塌下去的腰。
于念带着低低的哭腔,额发蹭着褚休脚踝,软软求着,“快,快些吧。”
褚休慢悠悠的品尝草里葡萄,进进出出。
直到于念小腿抽搐大腿绷紧,她才加快。
等两人收拾好抱着入睡的时候,宫里的宫宴还没结束。
。
庶民姜朝也是皇后的亲儿子,如今孩子犯下这么大的错,她求饶不是不求饶也不是,只低头以泪洗面。
康王妃掏出巾帕给她擦泪,坐在边上柔声劝。
跟萧锦衣比起来,姜朝好歹还留有一条命。幽禁在宗人府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果,免得他在外头被人蛊惑再犯别的错,到时候才是性命不保。
饭菜摆齐,皇上招呼大家落座。
康王的事情皇上已经知道了,这会儿拿着公筷给他夹菜,语气随意的问他,“要是你做主,你说萧锦衣应该怎么处置?”
康王双手捧着碗接过父皇夹来的菜,皱眉沉思,缓声说道:
“刚开始那几年,恨不得让他生不如死。可现在已经习惯了这把轮椅,加上小念儿也刚刚找到,他又是父皇的兄弟,……我可能会看在他曾经的功绩跟您和小念儿的脸面上,饶他一命。”
皇上点头,又给瑞王夹菜,“要是换成你呢?”
瑞王惊讶,“啊?”
他捏着筷子,看看父皇又看看母后,看看哥哥又看看姑姑,毫不犹豫,“那不得凌迟处死五马分尸!”
他本来就跟萧锦衣关系一般,觉得这人虽是叔辈却无法交心,观感向来不好,现在他做出这种事情,年底问斩都是轻的。
皇上又点头,最后一筷子的菜夹到武秀碗里,“你也说说。”
武秀,“他是罪该万死,不过也该按律法罗列齐证据再依法处置,不能因我跟他不合就失去原本的公允以公谋私胡乱罚他。”
皇上笑了,没说什么,只招呼一家子,“吃饭吃饭。”
他大儿子文武双全聪慧过人,是最好的储君人选。
他不在意康王是否残疾,但大姜才开国不久,还是个刚会走路的孩子,它的君主需要是个处事公正心智坚定且野心勃勃敢做敢试的人,不能过于慈悲心软,否则大姜走不远。
他的小儿子,到底是小儿子啊,可能是个带兵打仗的好苗子,可以当个纨绔王爷,但却不适合坐在那个位置上。
他好不容易带着众人打下来的江山,为了这把椅子,丧失了多少人命,可以说大殿的高高玉阶,全是血跟骨头垒出来的,他踩着这些站在了高处坐在了众人托举着的椅子上。
今日,他甚至因为这把椅子失去了儿子跟兄弟,他得对它负责,得为它挑个好的继承者。
是男是女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大姜日益强盛。
武秀猜到了什么,垂眸不语,皇兄的托付她必定不会推脱。
她本就想要,如今给到她手里,她自然不会虚伪谦让。
他给,她就接着。
这宴之后,康王也知道了父皇的选择,唯有瑞王跟往常一样,姑姑长姑姑短的,还是个年少单纯的王爷。
关于萧锦衣就如长公主所言,罪名由大理寺连同刑部核定,务必让他死的明明白白。
。
从行宫回来后,已经是十月份,日子一日冷过一日。
连续几场秋雨渐渐便入了冬。
天气不好没办法施工,耽误的不止裴家小院跟褚休于念院子的修缮翻修,还有女子学堂的修建。
天冷雨天延误了工期,本该年底修完的女子学堂,眼见着要到明年开春了。
虽说开学日期遥遥无期还没定下,但温筱筱给于念布置的功课一天都没漏下。
学了几个月,于念进步颇多,至少字写得像模像样了,也能断断续续背下一些诗词名赋。
眼见着日子来到了十二月份,两人在凤里巷的院子也修完了。
家具物件都是皇上掏了私库,由工部的人采买,虽不能说是顶尖尖的好,但肯定比褚休于念自己去买舍得花钱。
褚休把搬家日子定在了十二月十八。
她神神叨叨的跟于念说,“我翻过黄历了,那天是个好日子。”
于念不懂这些,但褚休说什么就是什么。
如今日子就算再差,也好过于当初。
她对着小院图纸研究,准备把西边划给大哥大嫂住,然后给楚楚单独分出一个小院,留楚楚自己住,而她跟褚休依旧住在东边,就像在褚家村一样,两家挨得极近,天天都能一起吃饭见面。
褚休在托裴家人给颜褚两家送年货的时候,就已经给大哥大嫂写信过去。
信中说想让楚楚来京城念书,正好现在她跟于念有了自己的家不需要租房子住,想接她们一起来京中生活,免得院子太大两人住着孤单。
褚休暂时没有请丫鬟的打算,想着两人先住着,要是实在不方便,再雇几个下人。
就算府里有了仆从,两进两出的庭院也够她们两家人住的。
信已经寄过去,大哥大嫂就算来京城,恐怕也得年后开春好赶路再过来。
家里那么些东西,不可能拍拍屁股就走了,田地什么的肯定得找个靠谱的人看管租种,还有两家的屋子,也得劳烦村长帮着看着,以及物件什么的,该卖的卖,该送的送,且收拾着呢。
可于念光是想想她们明年要过来了,晚上都兴奋的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