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遂误解了,他眼中重新燃起希望:
“毓儿,你心中还是有我的,是吗?”
“我曾说过,永远愿作供你栖身的梧桐。”
陆遂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昨日,于霜与她旧部厮混,我已经杀了她。”
“再给我一个机会吧,毓儿。”
我心中一片骇然,望着陆遂那充满期盼的眼神,一时竟无言以对。
容淮轻轻拍了拍我的背,以示安抚,随即目光如刀地刺向陆遂:
“陆将军,你的行为可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先是背叛了毓儿,现在又为了她而杀妻。”
“这份深情厚意,可真是让人难以承受啊。”
陆遂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仿佛被我的话刺痛了,声音低沉而沙哑:
“我只是太爱你了,毓儿。”
“我无法忍受你与别人在一起,更无法忍受失去你。”
“我与于霜,不过是一时糊涂!”
我摇了摇头,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悲哀:
“陆遂,你所谓的爱,从来只是你自己的执念和欲望罢了。”
容淮蹙眉,示意侍从将陆遂拖下去,语气惋惜:
“于霜怎么死了呢?”
“那孤送给毓儿的礼物便少了一件。”
陆遂被拖下时,不甘道:
“你以为容淮他爱你吗?”
“帝王家,何来的真心。”
容淮蹙眉道:“聒噪。”
我笑意盈盈:“殿下为何待我这样好?”
容淮认真道:
“因为你好看。”
“你不会真把他的话听进去了吧?”
容淮扭头往外走,只能看见红红的双耳。
“帝王家的确没几分真心。”
“那日你颤抖着护在我轮椅前,我便想着,仅有的一点真心,分你半分也不是不行。”
13
我随容淮回宫时,皇宫已是一片祥和。
只有依稀可闻的血腥味,能推测出这里曾发生过什么。
很快,陆遂便被容淮送到了我的宫殿中。
看着口不能言的陆遂,我叹息一声:
“陆遂,你我之间,何至于此?”
我问送来陆遂的侍从:
“陆遂的妻子葬在何处?”
侍从回道:
“陛下让陆于氏葬在陆氏祖陵。”
“陆氏罪人的杀妻一案,在军中波动极大,连陆老将军的声望都一落千丈。”
陆于氏。
从于霜执意以平妻身份嫁给陆遂时,命运的齿轮便开始转动了。
我想不明白,像于霜这般理应见过广阔天地的女子,为何也耽于男女之情,最后冠上他人姓氏。
我吩咐道:
“那便把他安置在陆于氏的旁边。”
“陆遂,这是你执意要娶的妻子,你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陆遂没说话,如今的他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不满和愤怒了。
一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