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断秋几人昨夜没睡好,揉着眼睛摇摇晃晃出了门,就连最稳重老成的扶风也头昏脑涨。
他们坐在蒲团,呼吸竹林的新鲜空气,没多久便等来了人。
玄知圣君一袭白衣,腰佩冷玉,整个人都是清清冷冷的,走到前面坐下,见他们一副没睡醒的模样,面无表情的脸多了些疑惑,似乎在想自己明明给他们放了安睡符,怎今日还会如此困倦。
他先拿出心经,领着他们读诵:“火入水中,水自化炁。”
望断秋三人眼神发飘,声音微弱的跟着读:“火入水中,水自化炁……”
这么读了几句,几人才因为竹林的奇特功效渐渐清醒,的声音大了些。
玄知圣君很是欣慰,他领着徒弟们读诵着道家心经,视线忽然不经意扫过徒弟们得头发,顿了顿,移开目光接着读,但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放下书,对头发格外凌乱的望断秋招了招手:
“断秋过来。”
望断秋听到师尊的话,疑惑的歪了歪头,道了一句是,起身,走到唐棠身边。
唐棠坐在棕红木台得蒲团上,衣摆在身后埔散开,两片绿色竹叶落在他的衣摆上面,令这人多了几分雅致宁和,他素手一番,一个银梳出现在手中,另一只手解开望断秋的发扣,梳子顺过他柔软的墨色长发,给他重新扣上宝石发扣。
玄知圣君垂眸打量,眸中闪过丝满意,就在这时,望断秋回过头,开心地对他笑弯了眼睛。
“谢谢师尊帮断秋束发。”
“……”玄知圣君瞥了一眼他歪了的马尾,若无其事收回目光:“……回去吧。”
随后往下看了一眼,又叫扶风上来。
——扶风的头发比较好梳一些,只用黑色发带绑着高马尾即可。仙人心中认真的想着。
高台上,白衣仙尊一袭宽松仙袍衣摆垂地,墨色长发被挽起来一部分,坐着时发尾垂在身后铺开的衣摆上,他手腕缠着一条墨色发带,冷白且修长的手抓着徒弟头发,面无表情地把努力了一番,勉勉强强把他头发束成利落的高马尾。
等弄好后,扶风回过身,对目光流露出一点满意的师尊拱了拱手,老成持重地道:“多谢师尊。”
一阵风穿过竹林吹来,他后面落下的长长一缕墨发,被风调皮地吹到被大家眼前。
“………………”
扶风淡定地把头发往后一掖,回到座位上,坐好。
玄知圣君坐在蒲团上,一手拿着银色梳子,浑身散发着飕飕冷气,这是凌霄派尖子生对自己不合格的成绩不满,深觉匪夷所思。
毕竟仙尊也给自己梳头发,且觉得没有任何难度。
等扶风回到座位坐好,川长思没用他师尊开口,就撑着桌子起身,哒哒哒走过去,乖巧地往师尊前面一坐,腼腆地晃了晃脑袋。
“师尊师尊,到长思了。”
玄知圣君回了回神,以一种钻研天阶法术的认真模样,细细打量着小徒弟的发,随后发现小徒弟的头发比大徒弟还好梳!仅用一根玉簪把头发随便挽起来就行,心中顿感愉悦,淡定的“嗯”了一声,几下就高高兴兴地把小徒弟的发挽好。
一根玉簪挽着川长思的头发,耳侧一缕更显精致,仿佛是梳头发的人故意落下来这一缕似的,反正怎么都好看,他谢过师尊,也开开心心回去。
师徒俩都非常满意。
凌霄派学霸尖子生唐玄知忽略了大徒弟和二徒弟,看着小徒弟的头发,满意地收起银梳。
灵异篇里的不信鬼总裁
第405章修仙篇:五闭关出来听说孩子有出息了?师尊:不信谣,不传谣
就这样,冷酷无情的尖子生剑修养起了三个调皮捣蛋的笨徒弟,素来冷清的寒剑峰,也多了无数意外。
……今日炸个山,明日发个大水的。
且四处都能听见小豆丁或欢脱,或软软嫩嫩唤师尊的声音。
一次,玄知圣君去锻造峰处躲清净,和熊洲江晚愁一起喝茶时,腰上的玉佩亮了,一声软软的师尊,让冷酷无情的剑道尊者蓦地僵硬修身体,这幅如临大敌的模样,看得一旁喝茶的江晚愁风骚地摇着扇子,笑眯眯的说有趣,真有趣。
然后看热闹的他就被大师兄一手拎着脖领子,以检查师弟修为的名头,好好“指点”了一番。
花枝招展的孔雀衣衫头发凌乱不堪,抽抽搭搭地缩在墙角,再也不觉得有趣了。
某冷酷无情地剑修收了剑,淡淡地睥睨了他的师弟一眼,随后仙气飘飘的离开。
墙角的花孔雀抽抽噎噎,好不可怜,两米高的熊洲坐在一旁喝茶,等着他师兄哭完。
——
修仙界无岁月,一年的光景,眨眼便过去。
兰.
生
,柠.
檬
玄知圣君时刻按照熊洲给的《如何亲手养大小狼狗徒弟上册》里所讲,勤勤勉勉教导自己的三个蠢徒弟,任何事都不假于他人之手,亲力亲为。
比如某一日扶风的生辰,玄知圣君一边嫌弃书中所说的师尊要给徒弟做生辰面,一边冷着脸进了厨房,生生把厨房弄爆炸两次,才做出来一碗面条,放在扶风眼前。
亲眼瞧着师尊炸了两次厨房的扶风低头看着桌上这一碗仿佛散发毒气的面:“…………”
他沉默了许久,缓缓抬头,本想问问师尊能不能不吃时,就从他师尊面无表情的脸上读出了“若剩下一口你就死定了”的意思。
扶风把话咽了回去,绷着一张酷哥似的小脸儿,拿起筷子,吃掉这一碗充满人生百味的面。
吃到第一口,他停顿了一下,第二口,他开始恍惚,之前为何不把生辰说晚一些,四年过一次不好吗?
经过今日这一遭来自师尊的“关爱”,他怕自己没命过那么多生辰。
望断秋和川长思看着扶风绿油油的表情,感受到他的痛苦,绷紧了皮,干巴巴咽着口水。
由于师尊的厨艺杀伤力太大,自那日之后三个小崽子消停了几天,才敢试探地伸出爪子。
夜里,万物寂静。
唐棠去了发冠,只穿单薄的侵衣,坐在榻上的蒲团上打坐。
木门传来细微的声响,打坐的剑修睁开眼,看向开了一条缝的门口。自家弟子半边脸藏在门后,眼泪汪汪地抱着个枕头,怯怯地叫他:“师尊,长思做噩梦了。”
白衣仙尊皱了皱眉,觉得自家弟子这么大了还哭哭啼啼实在不成体统,他像对方这么大,早就被师尊给扔到乱葬岗练胆子了。
刚要说什么,脑海中忽然闪过《如何亲手养大小狼狗徒弟上册》里,徒弟做噩梦了,那位修无情道的师尊让出自己一半床,讲故事哄着徒弟,直到天明。
“…………”
玄知圣君心中嫌弃,表面仍然冷淡,对门口的川长思招了招手。
川长思抱着枕头颠颠过去,他散着头发,粉雕玉琢的小脸蛋红润,茶色眼眸亮晶晶的。
唐棠瞅瞅黑心团子,大手拉着他得小手,把他带到床上安置好,没多久门又响了一声,回头一看,望断秋和扶风也抱着枕头来了。
他没多问,只当是孩子喜欢凑热闹,一个也是哄三个也是哄,就都带到自己床上,见他们乖乖盖好被子,还在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剑修沉吟良久,想起那本书中说的小孩子喜欢听听睡前故事,便挂着张面无表情,神色淡淡的高岭之花脸,开口讲故事:
“琳琅山下有一座小镇,镇上一位富商的儿子天资聪慧,为人和善,恰逢丹墨派前来收人,一眼便看中了他。”
床上并排躺着的几人心想:啊……这是个天之骄子如何如何修道,最后跃龙门的故事。
剑修面无表情道:“后来他死了。”
望断秋扶风川长思:“…………”
“他天资聪慧,却骄傲自满,伪装出和善模样,其实最看不起凡人,而镇上有一乞儿,他因觉得对方相貌丑陋,气味难闻,便一脚要了他半条命去,其父母帮他处理此事,把乞儿扔到了乱葬岗。”
“那乞儿是一名凡尘历练的修仙者,被他一脚废了历练,最后入魔提着剑杀了他全家。”
玄知圣君讲完了一个故事,见徒弟们神色复杂地看着他,顿了顿,又冷声继续讲。
他披着头发,一身白衣,肌肤似雪,在昏昏暗暗的火光里,目光平静地讲了弱小的兔子能挖人心肝啊,魅妖尝尝勾搭色欲熏心的修仙者吸成人干啊,看着一步三咳嗽的魔修其实能将人拍成片啊。
其中血腥之处还是不说了罢。
川长思只露出枕着枕头的脑袋,两只手抓着被子的边缘,瞧着已经忘了他们是为何来寻他一起睡的剑修,眸色颇为复杂。
师尊啊,你确定你这样讲,我们不会一整夜都睡不着了吗?
烛火突然一个摇曳,白衣剑修那张脸一晃,冷冷淡淡的声音继续讲着不太适合孩子读的故事。
他一边讲,一边瞥了一眼缩在被窝里安静如鸡的三位徒弟,唇角无情地勾了一下,心想——
我非要练练你们的胆子!
——
师徒几人相爱相杀到第二年,稚嫩的团子逐渐抽条,婴儿肥没了不少,隐约可见出色的轮廓。
也是这一年,唐棠在一秘境里受了伤,不得不闭关修养。
主角受这两年总往他们师徒跟前儿凑,温温柔柔的嘘寒问暖,但效果却没有多大。
若当初故清欢抢到川长思几人做徒弟,那师尊对徒弟好,那倒是也算有可原,可仅仅凭一句几个孩子“合了他的眼缘”,就令他频繁地凑过来,送这个送那个,不免令人怀疑对方的目的。
这三个小白团子表面白白糯糯,裹了糖霜似的甜,一戳来却是芝麻馅的,别看望断秋每日笑嘻嘻地叫着他师叔,心中却在揣测这人莫不是知道了些什么,眸中闪过暗红,将杀意藏在了心里。
其实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故清欢也不想这么急切,但他刷扶风几人好感的任务达不到标准,就永远领取不了另一个任务,也领取不到奖励,何况元婴只能活千年,这让他怎么能不急。
所以,他除了刷几人的好感度,还时不时跑去宫星河的住所,和他含笑聊聊天便咳嗽出血,苦笑着说没换成根骨,自己怕是撑不了多久了,掉着眼泪说不想死,逼宫星河和他一起对付唐棠。
宫星河百般挣扎,不忍心看心上人陨落,只能对不起师兄。正巧快到了是嵊许秘境六年一次开启的时间,各仙门都会派长老带着弟子们去秘境试炼,他直接下掌门令让唐棠带队,再用秘法费尽心思和故清欢率先进去布阵。
他们的宝贝都用在了洪荒秘境里,秘境也早就已经关闭了,现下没法拿出来,手里的宝贝不够,最后还是故清欢咬咬牙,用自己的系统积分换成了布阵的宝贝,一件一件投进阵中。
他心疼的看着清零的积分,不过一想到等夺了唐棠的道骨,他便能突破化神,得到系统的大量奖励,又觉得这一切都值得。
唐棠自然知道这俩人没安什么好心,但他在凌霄派辈分虽然是最高的,却不能不给掌门面,所以就算为了不ooc,他也得去。
这一趟有些凶险,或者说故清欢不愧是此世界气运之子,知道他要除掉自己,无形的气运便帮了忙,沉睡了千年的星巽毒蛛把秘境搅得天翻地覆,最后他斩杀了毒蛛,将弟子们带出秘境,自己也中了蛛毒,不得不闭关疗伤。
所以几个小团子从江晚愁这得知,他们以后要下山和其他师叔的亲传弟子一起在青羽堂学习时,望着冷清下来的寒剑峰,还有些不习惯。
然后,凌霄派后山。
连天劫都能挡住的石洞,被石门遮挡的严严实实,从内而外雕刻着密密麻麻的朱红色符咒。一张简陋的石床摆在中间,身穿白衣的剑修在上面闭目打坐,银线勾出云纹的衣摆垂在他身后,一节墨发尾因这人坐着也垂了下去,在身后盘出一个小弯儿,他冷若寒霜的脸没什么表情,薄而色淡的唇看起来有些凉薄,安静打坐疗伤。
这时,他腰间玉佩一闪,小豆丁们委委屈屈又带着关心的声音传出,在石洞里小心地响起。
状态好比石头一定也不能动的玄知圣他闭关都躲不了清净???
——
在修仙界,时间往往过得很快,几个小豆丁每日都会简短的报备一番自己今日学了什么,或者遇到了什么,唠唠叨叨个不停。
唐棠一日一日的听着。玉佩中,几人稚嫩的声音渐渐变成清亮朝气的少年音,又从好听的少年音,便成没比鸭子好听到哪去的变声期,再到如今,扶风沉稳冷静,望断秋邪气慵懒,川长思含笑清润。
修真无岁月,寒尽不知年。
一日,后山石室的禁制终于被触动了动了,大乘期的威压从里面铺天盖扫荡出去,震飞四周的雪,也让凌霄派的众人抬头,遥遥地望着那边,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是玄知圣君出关了。
后山落下纷飞雪花,忽然,冷冽的风骤然一停,安静了片刻,石门缓缓打开。
守在一旁的弟子连忙走向前去,对着出来的白衣仙尊行礼,恭恭敬敬道:“玄知圣唐棠嗯了一声,由弟子领着他,往山下走,一边走,一边听着弟子说,他这闭关的这十几年内,凌霄派又发生了什么什么大事,谁又在几年前的升仙大会上,收了什么天资聪颖的徒弟。
他冷淡的问:“寒剑峰的弟子呢?他们如何。”
一提这个对方就来精神了,两只眼睛仿佛在冒光,把扶风三人大夸特夸了一顿,赞美之词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最后咂咂嘴,叹:“若是说天资聪颖啊,那还得是圣君的几位弟子。”
“…………”
玄知圣君脚步一停,不自觉地回想起他们孩童时动不动就炸寒剑峰的愚钝,在看着眼前大夸特夸的弟子,眸中隐约露出几个大字。
你莫不是在逗我开心。
那弟子见圣君像是不信,疑惑的挠了挠头,就好比三位师弟的头号粉丝似的在像他们不玩网络的父亲推销:“真的!圣他举了一个例子:“别人不说,就单说长思师弟,谁人不知长思师弟一手竹笛吹得人如痴如醉,那些个魔修啊,连死都是笑着死的。”说罢,还一脸渴望,仿佛很想听川长思吹笛子的模样。
玄知圣君面无表情的脸更加面无表情,眸中的字也从“你莫不是在逗我”,变成“你果然是在逗我”。
好好的弟子,怎么就聋了。
师尊面无表情的想:哦,他骗我。
灵异篇里的不信鬼总裁
第406章修仙篇:六师尊冷酷无情的心想:呵,凌霄派果然没落了(剧情)
凌霄派的弟子努力过了,他真的努力过了,可怎奈圣君就是不信。
他不免有些郁闷,垂头丧气的嘀咕着:“算了,等师弟们从试炼之地回来,圣君一看便知,弟子所说绝没有一句假话。三位师弟如今可是凌霄派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修为——”
话说到这,唐棠腰间佩戴的冷白玉佩忽然开始震动,闪烁起淡淡冷白光晕。这是他的某个弟子摔碎了自己的玉佩,向他这位师尊求救的象征。
正在夸夸其谈的弟子骤然卡壳,瞪大眼睛盯着玉佩,一脸懵逼,卧槽要不要这么打脸?
他僵硬地一点一点抬起头,果然看见了眼前的白衣圣君满眼“凌霄派竟没落至此”的模样,绝望心想,啊……解释不清了。
不过不等他绞尽脑汁辩解,白衣圣君便收回了目光,广袖下手一番,手中凭空出现一把散发着森森寒凉的长剑,他握着剑挥下,剑芒骤然将空间划破,白衣圣君收起长剑,只身而去。
这时弟子才从呆愣中回神,又委屈又冤枉,声嘶力竭:“圣君!!圣君你听我解释啊——!”
“凌霄派真的没没落!!!”
震飞了后山无数鸟雀儿。
——
一个时辰前,试炼之地。
“快,快走!”
“师兄,坚持住。”
焦黑树木倒在路中,一个接一个的白靴踩慌忙急促地踏过混合着血液的泥土,因避尘法宝破碎,飞溅一鞋的泥点子,但他们不敢停下,这些身穿凌霄派服饰的弟子们跌跌撞撞,狼狈逃窜。
忽然,四周树林的叶子哗啦一声,婴儿尖利的啼哭骤然在林中回响,几道黑影飞速在身旁掠过。那些伤残的凌霄派弟子听之大骇,背靠背聚在一起,把失去战斗力的挡住,警惕地握着手中刀剑。
“铮——”
一名弟子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几乎毫无预兆的,霍然抬起长剑,瞬间撞上袭来的漆黑利爪,那散发着血腥气的长长指甲差点刺到他眼睛,冷汗从弟子的额头流到下巴,他涨红着脸,低吼一声用尽全力挥开,黑影倒退了一步。
其他弟子见状拿起武器,想要将黑影斩杀,但那东西像猴子一样,速度极快地溜走了。
一道风将沙粒卷了起来,十多个长得奇形怪状的魔,出现在凌霄派弟子们的对面。
他们一个个长得奇丑无比,只有一半脸属于自己,另一边脸颊上长了一张婴儿脸。皱巴巴的婴孩闭着眼睛,在魔的脸颊上时而扭动着张嘴啼哭,时而尖锐的咯咯直乐,令人毛骨悚然。
而打头的竟有元婴期大圆满的修为。
那人身形高瘦,乱糟糟的头发遮住他的模样,手上别人的鲜血滴到地上,浑身散发着可怕的黑雾。弟子们如临大敌的盯着他。
这时,他缓缓抬起头,那张没有眼睛和鼻子的脸该凹陷的地方凹陷,该凸起的地方凸起,像是被一层恶心的肉色膜包着一样,似乎有液体在皮下面游动,唇裂开老大,凶残地嘻嘻笑着。
凌霄派弟子心中凉凉。
无面刹,婴魔怨。
“师……师兄……”
有个小弟子憋不出哭腔。
如今试炼之地被婴魔怨的怨气所笼罩,联系不到外界,他们又大多都是筑基和刚突破金丹的修为,面对这样的敌人,只有被其抓走的份,至于被抓走后会如何,他们不知道,也不敢细想。
而对面那些夜里走出去能吓哭人的魔并不给他们缓冲机会,一个接一个扑向凌霄派弟子,脸上皱巴巴的婴孩脸张开嘴发出饥饿哭叫。
啼哭一入耳,众人被巨大恐惧笼罩,体温渐渐褪去,他似乎快要拿不稳手中的剑。
突然,一道清亮悦耳的笛音势冲进啼哭中,陷入恐惧的弟子们仿佛溺水的人被捞上了岸,猛吸一口空气,一看那鬼东西竟然都快要跟他们脸贴脸了!
他们抽着气,奋力反抗,却因没剩多少战斗力,一名脱力的弟子被张嘴要咬的婴魔怨扑倒,冷白剑光骤然一闪,那婴魔怨的头瞬间从他脖子上掉下去,像个大西瓜,摔在地上,流出汁液。
有弟子拼命挡开婴魔怨的攻击,看到来上的模样之后,眼睛一亮:“扶风师兄!!”
黑衣青年走进混战,手一伸,一把散发战意的长剑飞到他手中。
他眉眼冷漠,面无表情,被一根墨色发带束成高马尾的长发叫风吹得发梢一晃,收袖劲装更显利落,方便他杀人似的,腰间一枚白玉佩便是这人身上所有装饰了,冰冷冷的像个冰坨。
不过也是,玄知圣君三个徒弟,就扶风师弟入了无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