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这个孩子从此以后都要背负私生子的骂名，你毁了他的一辈子！”

    我平静地看着她：“我毁了你们？”

    “你放那个视频，不就是想让我身败名裂吗？”她歇斯底里地怒吼，“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孩子不是你的了！你让我们以后怎么见人！”

    “你让这个孩子以后怎么生存！”

    我静静看着沈西棠歇斯底里的样子，突然发觉自己的内心竟然一丝波澜都没有了。

    她说是我毁了他们，却怎么不想想，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他们咎由自取吗？

    如果他们没有做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我又怎么会有披露的机会？

    可现在，去上级那报道的事迫在眉睫，我已经不想再跟她争辩任何了。

    我冷笑着没说话，转身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沈西棠。

    她低头一看，脸色瞬间变了。

    “离婚协议？你……你要跟我离婚？”

    她声音发抖，像是完全没预料到这一步。

    “不然呢？”我语气平淡，“难道我还要继续当这个冤大头？”

    其实我原本打算等我到那边安置下来后，再将离婚协议寄给她，这样可以免除很多见面时的麻烦。

    不过既然正巧遇到，那就一起签了吧。

    反正我想，离婚应该是她期待已久的事，她不会拒绝。

    可没想到，沈西棠攥着协议的手竟然在抖。

    “怎么可能……你不是最爱我了吗？你不是一直都把我放在心里第一位，很舍不得我的吗？你怎么会想跟我离婚！”

    随即，她眼神慌乱地抬头看我：“不行！我不同意！”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清楚知道我对她的爱和包容，也明白我为了我们这段婚姻到底付出多少。

    只是她知道，却毫不在意，也并不珍惜。

    我叹了口气：

    “你没有资格不同意。孩子不是我的，你们全家合起伙来骗我，现在事情败露了，你还想让我继续装傻吗？”

    “沈西棠，我曾经是很爱你，但我也是有底线的。”

    “我……”她语塞，突然抓住我的胳膊，语气软了下来，“老公，我知道错了！我只是一时糊涂……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跟林阳联系了！”

    我抽回手，冷眼看她：“晚了。”

    “不晚！真的不晚！”

    她急得眼泪直掉：“孩子……孩子我可以不要！我去打掉！我们怀自己的孩子，我不做丁克了，好不好？”

    我盯着她，忽然觉得可笑。

    “沈西棠，你以为我在乎的是孩子？”

    她愣住。

    “我在乎的是，你从头到尾，都没把我当个人。”

    我声音很轻，却字字扎心：“五年，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耍得团团转，结果在你眼里，我连个备胎都不如。”

    她张了张嘴，还想狡辩，可我懒得听了。

    “协议签了吧，财产分割我已经让步了，房子归你，存款对半分，或者我净身出户也可以。从今天起，我们两清。”

    她彻底慌了，扑上来拽住我：“不行！你不能走！江齐生……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头也不回地走向电梯。

    她在后面哭喊：“江齐生！你走了就别后悔！你以为你算什么？！离了我，你什么都不是！”

    我按下电梯按钮，连头都没回。

    ——后悔？

    我最后悔的，就是爱过你儿而已。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的哭骂声彻底消失。

    我深吸一口气。

    终于，自由了。

    第6章

    到达机场后，我将上面提供给我的临时身份证明递给工作人员，由她带我上了一架专用直升机。

    我离开了那座城市，去了一个在地图上都找不到的深山基地。

    这里聚集了各个领域的顶尖人才，我们每天面对的，是足以改变世界的研究数据。

    沈西棠曾经嘲笑我没出息，说我只会围着锅碗瓢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