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数十根粗壮的金色锁链相继洞穿尘幕，灵蛇般缠绕而来，斯摩伊心头一紧，匆匆闪躲，眼看着刚才站立的大树被碎裂勒成几截。

    显然，长门并没有放过他的打算。

    “金刚封锁！”长门清喝一声，双臂猛然抬起，刺目的金光中，一根又一根粗壮的锁链破土而出，宛如天罗地网，绞杀而去。

    斯摩伊立刻集中查克拉，浑身上下开始闪耀雷光，耀眼的蓝色光芒刺破黑暗的丛林。

    “雷遁查克拉模式”，又号称“雷遁之铠”，将狂躁的雷遁查克拉集中于全身，缭绕着体表的雷弧与闪电，可以刺激肉体高度活性化，并提升神经的传导速度，进而让速度、攻击力、以及防御能力得到全方位的强化，是放在整个忍界都数一数二的忍体术。

    这招的难度虽然只是B级，却是云隐村历代雷影的必修忍术，同时也是雷影的象征。

    寻常忍者，自然没资格接触这招忍体术，但斯摩伊身为三朝元老，因为资历深厚，早在二代雷影执政时期，他就有幸得到传授。

    纵然威力与强度不能与雷影相比，但超越其他同阶忍者，已经绰绰有余了。

    此刻，面对金刚锁链天罗地网般的抓取，他果断开启“雷遁查克拉模式”，让自己的速度变得如幽灵一般，纵行霍闪，宛如入水的泥鳅，眼看就要跑出锁链的笼罩范围。

    “想走？”长门冷哼一声，五指遥遥握紧，“潜影多蛇手·金刚镇！”

    疾行的锁链瞬间变得灵动起来，各自扭曲蜿蜒，于半空交织缠绕，轨迹难以捉摸。

    斯摩伊暗暗心惊，一时不察，竟然被一条突然抽来的锁链擦中了肩膀。

    就是这短短的触碰，让他半边身子的雷光骤然熄灭，速度暴降。

    “什么！！”

    长门看准机会，驱动所有锁链升空而起，仿佛一只巨大的金色鸟笼，将斯摩伊彻底罩住，锁链收缩，紧紧束缚在他的四肢，强横的封禁之力波及全身，让他的雷遁铠甲彻底熄火。

    “扑通。”

    斯摩伊从半空坠落，无力地躺在地上，浑身上下竟提不起一丝力气。

    捕捉完成，一条条金色锁链也缓缓收缩，宛如进食完毕，返回洞穴的蛇群，锁链缓缓拉直，拖着着斯摩伊僵硬的身体，一点点拉向长门。

    斯摩伊的心脏狂跳，随着愈发靠近长门，九条张牙舞爪的长尾点亮了他眼中的恐惧，他连说话的力气都用不出来，直到瞳孔中映出一个红发飘飞的少年。

    自始至终，长门都站在原地，没有移动半步。

    “痛苦吗？害怕吗？不想接受这如同待宰羔羊一样的命运吗？”

    长门歪了歪头，笑声中透着寒冷的讽刺，“你们对玖辛奈姐姐下手的那一刻，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跟她感同身受？”

    “接受这份恐惧吧，接受这份……痛苦吧！”

    长门缓缓抬起手掌，深红色尾兽查克拉开始在掌心凝聚，化作一抹明亮的光华，流动如水，又像是燃烧的火焰。

    “叶上秋露，这是我能想到，最优雅终结你的方式了。”

    长门说着，不顾斯摩伊惊惧的目光，抬手一斩。

    “噗呲”一声，一颗泼洒热血的头颅抛飞而起，因惊恐而扭曲的表情，永远定格在了脸上。

    “秋露·尾斩！”

    长门甩动长尾，每一根尾巴的尖端都闪烁出同样的光华，像是一根根锋利的绳镖，拖曳着明澈的流光，接连斩过其余几位云忍的身体。

    “嗤！嗤！嗤！嗤！”

    待九条狐尾散去，尾兽查克拉悉数收回体内，在场的云忍早已全数死亡，变成了一地的碎块，血流成河。

    “哎呀呀，这……”树梢上忽然传来一道嘶哑的声音。

    “长门，你要学会控制愤怒啊。”

    长门循着声音抬头，脸上闪过几分愧意，“抱歉，师父，我虽然能牢牢压制九尾，抽取九尾查克拉化为己用，却无法压制这查克拉中的暴怒与仇恨，每次使用，都会有点失控。”

    一道白衣身影从树上翩然而下，落在长门的身边。

    黑发柔亮，淡金竖瞳，一张阴柔苍白的脸，正是大蛇丸。

    “你这不是有点失控，完全是人形凶兽了啊。”大蛇丸闻了闻周遭浓郁的血腥气，微微皱眉。

    “抱歉……”长门挠了挠头，直到这时，他终于表现出一个少年该有的难为情，跟刚才那个大杀四方的凶徒判若两人。

    “其实，凭你现在的能力，就算不用九尾查克拉，也能收拾这些家伙。”大蛇丸嗓音低沉，“只是需要耗费一点时间而已。”

    他将手搭在长门的肩膀，“我们潜入木叶，并不只有照应玖辛奈一条任务而已，如果被人发现了九尾的气息，事情会变得很难办，这不利于我们隐藏身份。”

    “徒儿知错。”长门诚心道歉。

    大蛇丸抬手结印，唤出一条半人高的白蛇，在长门惊奇的目光下，白蛇大嘴一张，将斯摩伊的尸体吞入腹中，吐了吐信子。

    紧接着，白蛇徐徐吸气，周遭游离的尾兽查克拉也鲸吞吸引般汇聚，被它吸入体内。

    长门明白，这是师父在替他善后，清理战斗痕迹。

    “师父，让我来吧！”长门顿觉愧疚，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不，这点小事，交给我就好。”大蛇丸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有更重要的任务，现在就去铁之国吧。”

    “铁之国？”

    “嗯，你师公要见你，这个任务的优先级……最高！”大蛇丸少见地露出慎重的表情。

    “师公……要见我！”长门心头一震。

    第11章

    轮回眼移植手术

    铁之国，雪山深处，地下实验室。

    当长门一路风尘仆仆赶到目的地时，神羽已经在堂前静坐了。

    陪坐在他对面的，正是清丽脱俗的宇智波光，二人静默对饮，似乎已经等待了许久。

    长门顿时诚惶诚恐，心中暗暗气恼自己，明明已经全力赶路了，可速度为什么还是这么慢。

    在他看来，让两位尊敬的长辈来等待他这个小辈，这实在是一种僭越。

    堂内不仅仅只有神羽和光，还有一个端茶倒水，侍奉跑腿的卑留呼。

    尽管被使唤来使唤去，可卑留呼却一点脾气都没有，脸上始终堆着近乎谄媚的笑容，一副任凭差遣的样子。

    别看他现在点头哈腰的，长门心里清楚，这人可是和师父大蛇丸平起平坐，论起身份，自己还要称他一声师叔。

    “师公，我来了！”长门试探着打招呼。

    卑留呼率先直起腰，热情招呼，“哎呦，小长门来了，快进来。”

    “啊，好的。”长门抬腿迈入大厅，蹑手蹑脚的模样，像极了一个来盗取实验品的小贼。

    神羽缓缓抬眸，放下茶杯，墨玉双瞳神华内敛，淡淡地扫量了下长门，微笑着说：“气息愈发凝实了，不错，看来你对九尾的掌控力又变强了。”

    长门有些羞涩地挠了挠头，高情商回复：“这都依仗着师公的教导。”

    他封印九尾，采用的是漩涡一族最正统权威的“四象封印”，内附“金刚封锁”，结合漩涡一族特殊的身体素质，将体内的九尾压制得死死的，几乎翻不起任何风浪。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所有的封印，都是他这个人柱力亲手所设。

    毕竟，自从回归涡潮隐村，他就在神羽的授意下学习漩涡封印术，多年来苦修不辍，这些基础可不是白打的。

    九尾号称是尾兽中最强大的存在，是仇恨与暴虐的聚合体，因此，长门一开始就没打算跟其将心比心，以德服“兽”，而是利用自己苦修多年的封印术，仿照漩涡水户的方式，将其牢牢封入体内。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他随时都可以根据自己的身体状态，调节封印强度，故意让九尾的查克拉泄露出来，在避免失控的前提下，将狂暴的尾兽之力收为己用，就这样一点点抽取九尾的查克拉，直到全部掌握尾兽之力，成为一名完美的人柱力。

    “胡扯。”神羽笑骂道：“我可什么都没教过你，真不知道大蛇丸这小子，整天教你的都是什么。”

    宇智波光转动美眸，语气清冷，“小蛇……大蛇丸没跟你一起回来？”

    “师父他有要事在身，不便归来，特地托我向二位长辈赔罪。”长门连忙道。

    “放你一个漩涡族人外加九尾人柱力在外面乱走，他倒是真放得下心。”光轻哼一声。

    “大蛇丸的任务是我交给他的，不仅仅关乎着他自己的‘永生计划’，也关乎着斑大人能否以全盛姿态重临世间，怪不得他。”神羽安抚道：“更何况，长门现在的实力，全力爆发下，除非五影出手，否则外面没人能拿下他。”

    “没错，师娘，您不用太担心。”卑留呼大咧咧道：“说句不好听的，长门这小子，就连我现在都够呛能拿下他。”

    光瞥了他一眼，红唇微微张开，下意识想说出补刀的话，但考虑到身份，便将这句话咽了下去。

    “好了，现在开始说正事。”

    神羽缓缓起身，背负双手，瞬间出现在长门的面前。

    “好……好快……”长门心底暗暗吃惊，他全然没有注意到师公刚才的动作，想必这一定是一招相当高级的瞬身术。

    他战战兢兢地抬头，将神羽英武雄伟的身姿映入眼中。

    不知道是不是进化为“海神体”的原因，或者是完美吸收了柱间基因，亦或是神羽本身就发育得好，他的身高逼近一米九，比全盛时期的千手柱间还要高出半个脑袋，只是站在那里，就显得高大昂藏，全身肌肉匀称修长，浑然天成，衬托出英挺不凡的身姿，甚至比雕塑还要完美。

    此刻站在长门身前，简直就是一座山，遮挡了全部的灯光，投下的阴影将长门完全笼罩。

    “现在，我需要你帮我完成一件事。”神羽眸光深邃，缓缓开口。

    长门受宠若惊，“赴汤蹈火，师公只需一句话就行了。”

    且不论神羽是拯救自己脱离苦海，挽漩涡一族于危难之中的恩人，就这一层传道授业解惑的师门身份，已经让他无以为报了，就连自己如今最大的倚仗……九尾，也是前辈赐予的。

    “是吗？可这件事对你来说基本上全无好处，甚至事关身家性命，究其原因，也只是为了满足我个人的私心罢了。”神羽语气平静，古井无波，“你甚至可以将之理解为……一种剥削。”

    “扑通！”

    长门双膝跪倒，掷地有声，这突兀的举动与突兀的响声，让众人顿时一怔，就连神羽也微微眨了眨眼。

    “母亲从小就告诉我，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当初要不是您，恐怕长门一家人都惨死在雨之国某个大雨滂沱的深夜了吧！”

    长门“咚”地磕了一个响头，力度之大，就连青刚石制的地板，也碎出蛛网般的裂痕，看得卑留呼暗暗揪心，直嘬牙花子。

    “师公，您或许不不知道，早在12年前的那个雨夜，您带着我们全家乘上须佐能乎，飞入高天，当黎明之晓光照在我脸上的那刻起，长门的命……就已经是您的了！”

    长门双眼含泪，虽是哭腔，语气却透着向死而生的毅然。

    神羽缄默良久，似乎也被长门的情绪感动。

    他单手虚托，清澈的水流从空气中自行汇聚，形成一只透明的大手，将长门扶了起来。

    “你能说出这些话，还真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但没关系，你想要表达的情绪，我已经好好接收到了。”神羽微笑道。

    长门欣喜，胸中一股热浪汹涌，眼泪不受控制地“哗哗”直流。

    那大手虽然触感清凉，但长门的心里却是暖的。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废话了。”神羽转身，雷厉风行道：“立刻准备……轮回眼移植手术。”

    卑留呼顿时立正，“是！”

    第12章

    这就是轮回眼吗？

    “长门，接下来我们要为你移植的，是一双名为‘轮回眼’的眼睛，其内蕴含着足以扭转森罗万象的力量，通晓阴阳，拥有掌控生死的最高瞳力！”

    手术室内，长门的视野充斥着冷白色的灯光，淡淡的消毒水气味萦绕鼻尖，他静静地躺在手术台上，耳边回荡着神羽清润透亮的嗓音。

    “它的特殊性，已经远远超过了这世间的一切血继限界，整个忍界也就只有这一双！”

    神羽的声音低沉肃穆：“这也就意味着，它的掌控难度，完全超出了你体内的九尾几倍不止！”

    “所幸，你身为漩涡一族特殊的体质，可以与这双眼睛进行极大程度的融合，旺盛生命力所代表的阳之力，并不会和阴阳遁进行排斥，换句话讲，你的那年轻而富有生机的身体，就是就是温养轮回眼……最好的温床！”

    神羽语气不变，“这也就意味着，有朝一日，待时机成熟，我会从你身上取走这双眼睛，夺走你所掌握的一切，明白吗！”

    “我明白！”长门紧紧抿着嘴，心脏咚咚狂跳如鼓点，冰冷的气息沿着床体蔓延至全身，手术即将开始，他的心中终于涌出紧张的情绪。

    神羽与光并肩站在手术台后，静静凝视着床上的少年，对方略显急促的呼吸声，让他的目光多了几分波动。

    片刻后，长门压下了心中的不安，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勇气般定声说：“我愿意为您献出身体，献出这一切！”

    “很好。”

    神羽轻声说，手心蓦然多出一抹温软细腻的触感，是光牵住了他的手。

    他微微侧目，看着光那双凝水宝珠般的眸子，语气转为柔和，“那么……开始吧。”

    卑留呼闻言上前，一袭白衣纤尘不染，身为这次移植手术的主刀医师，他已经全副武装。

    对于深攻基因学与细胞学、满身缝合线的他来说，换眼手术这种程度的外科手术就是小打小闹罢了，换做平常，他就算闭着眼睛也能分分钟完成。

    但这次……不一样。

    每每瞥见那对泡在营养液中的淡紫色眼球，他就没来由的一阵打摆子，这并非骨骼肌在战栗，而是灵魂深处的颤抖！

    “没问题的……就像平常那样……师父师娘都在看着，不能让他们失望！”

    卑留呼调整呼吸，暗暗给自己加油打气，片刻后，他恢复了状态，有条不紊地戴上白手套，消毒、取器，开始了手术。

    出乎长门的意料，手术结束得很快，在卑留呼熟稔的手法下，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长门刚刚察觉到刺痛感，换眼就已经结束了。

    当然，这只是相当粗浅的移植，察觉到双眼被取走的瞬间，两颗陌生的双眼就置入了眼眶，填充感突兀而滞涩，温热的血沿着脸颊流淌。

    因为视神经等细胞组织还未连接，长门此刻并没办法视物，黑暗与刺痛宛如潮水般涌来，将他的整个世界都缓缓淹没。

    刺痛只是开始，当长门察觉到换眼结束后，痛楚仿佛燎原的野火般疯狂蔓延，灼烧着他的眼眶，剧痛袭来，他就要忍不住闷哼出声。

    然而，就在这时，一双温和修长的手，轻轻盖住了他的眼眶。

    紧随而来的，是一抹更加温暖的触感，仿佛被温水浸没，就连血迹也被冲淡消散了。

    这种感觉就像寒冷冬夜中一盏烧得正旺的炉火，炙热明亮，熊熊燃烧，驱散了黑暗与寒冷，让他的痛苦尽数消退。

    仅仅片刻，方才让人窒息的痛楚就全部转化为麻酥酥的瘙痒。

    长门隐隐能感觉到，自己的双眼处的细胞正在迅速分裂、愈合，神经元彼此缔建、相互连接，这对陌生而冰凉的双眼，也愈发有了温度，正在逐步化为自己的一部分。

    不知从那一刻开始，长门惊奇地发现，自己似乎能看见了。

    当先映入眼帘的，是柔和的，温暖的翠绿色的光，它扑面而来，像是身处于一望无际的森林，正午的阳光从树叶背后透过来，照亮他的眼睛。

    暗紫色的瞳孔微微放大，他的全身像触电一样颤抖。

    “师父的掌仙术，已经超过医疗忍术的概念了啊……”

    长门听见了卑留呼充满敬畏的感叹声。

    “是师公！他在帮我治愈双眼！”长门暗自惊呼，心中莫名安定了很多。

    这过程很快，长门还没来得及享受那片刻的温存，神羽就完成了治疗。

    温暖的绿光倏地消散，如烟花消逝于长夜，神羽缓缓挪开了手掌。

    刺目的冷光再度来袭，长门禁不住闭上双眼，直到现在，这场移植手术，才算是真正大功告成。

    “睁开眼睛吧，长门。”一旁传来光柔和的声音。

    长门扶额缓缓坐起，依言撑开眼皮，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仿佛一次久睡之后的苏醒，又仿佛死过一次的重生。

    这是一种相当新奇的体验，世界在他的眼睛里变得格外清晰，一丝一毫一鳞一羽都在他的眼瞳中映出，仿佛能洞悉一切。

    极限视力、动态视野等一切都得到了惊人的进化，以往无法察觉的微小事物，此刻悉数在双眼中呈现。

    长门缓缓扭头，淡紫色轮回眼在眼眶中轻轻转动，它泛着淡淡光泽，纹路轻微收缩，正以无与伦比的观察力，将周遭的视觉信息飞速传递到长门的脑海中。

    洁白的瓷砖、冰冷的灯光、手术刀上缓缓蒸发的血迹、消毒液内上浮的气泡……似乎一切细小的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目光。

    这种非同一般的体验，让长门觉得以前的自己简直生活在某种桎梏中，被无形的枷锁束缚了双眼，现在枷锁崩断，蛟龙出海，一个全新的世界在眼前徐徐展开。

    不仅如此，一股奇异的能量正从双眼中释放，沿着他的经脉流经全身，缓缓改造着他的身体，玄妙晦涩，难以言喻。

    长门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神情恍惚，他觉得现在的自己……似乎可以做到一切。

    “这就是……轮回眼吗？”

    怀着好奇的心情，长门看到了身后的长辈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