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欲上涌,衣料摩擦,耳畔厮磨……
他的身体坚硬结实,仿佛无声的囚笼,夹杂着令她迷醉的气息。
她的触感柔软,像是花苞中刚刚绽放的蓓蕾,温热的气息洒在他的眉心,一点点似有似无的微痒,积累起冲天般的火热。
“扑通!”
两人纠缠着,一同滚入泉水中,溅飞无数晶莹的水花。
“大侄子,可算出息了……”
“非礼勿视啦……”
阴暗中,两道身影相视一笑,相拥着撤走。
……
基地内,斑微微闭合眼眸,盘坐在石椅上消化着今天的心绪。
倏地,体内一股莫名的力量涌动,像是火山爆发般迸发,沿着经脉飞速游走,在双眼处汇聚。
斑心有所感,豁然起身,睁开了一双……深紫色的眼睛!
深邃,森严,六圈神秘的瞳纹刻在眼底,带着奇幻的朦胧,生与死的气息蔓延而出,追逐着相互旋绕,似乎永无休止。
……
(第二卷完)
第1章
穷途末路
木叶44年。
田之国,山脉深处,雨夜。
大雨滂沱,从天而落,噼里啪啦打在空旷的山地上,溅起白茫茫的水花。
御屋建助正在夺路狂奔,时不时迅速回头看一眼,一双猩红的血龙眼中跃动着惊慌。
雨水在崎岖的山路上浩荡奔流,浑浊的水花在他腿肚子上跳荡,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目空一切的青年,现在狼狈极了。
凄风苦雨,寒气逼人,刺骨的寒风拍打着他的面孔,雨水将他那头淡金色的短发打得乱糟糟的,一束一束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流淌,冷彻心扉。
冷风呼啸地吹来,头顶的乌云在急速地翻腾着,浓密至极,色泽黑如铅块,酝酿着雷霆和暴雨。
忽的,一点金芒刺破雨幕,风声急促,带着致命的轨迹破空而来!
御屋建助想都不想,果断前扑,一枚橙金色的巨大勾玉贴着他的头皮划过,“轰隆”一声射入前方的地面,山石瞬间炸裂,激起冲天的泥污。
“扑通。”
御屋建助摔了个狗吃屎,浑身顿时溅满了泥浆,但他浑不在意,而是迅速爬起,试图继续朝前方奔逃。
“迅遁·雷闪。”
一抹白影瞬闪而逝,风声起落,吹得雨幕微微一斜,御屋建助微微眯了眯眼,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眼前就多出了一道清瘦的人影。
白衣白发,大雨模糊了他单薄的身形,年轻而苍白的面孔上,挂着阴恻恻的笑容。
“这么着急,是想跑去哪里啊?”
卑留呼微微抬起双手,白皙的手臂迅速化为一片乌黑,仿佛镀上了一层黑沉沉的铁漆。
他摇了摇头,自问自答,“不管你想去哪里,肯定都不是我们想去的那个地方吧。”
“嘁。”御屋建助撇了撇嘴,正要反唇相讥,身后蓦然传出一道清冷的声音,低沉肃穆,似乎在压抑着浓浓的愤怒。
“御屋建助,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御屋建助猛地回头,颤抖的赤红横瞳中,倒映着一尊魁梧的橙色武神,它的光芒穿透了茫茫大雨,照在了建助那张惊慌失措的脸上。
须佐能乎内,宇智波念一袭黑衣,眼神清冽,那双赤红如血的眼瞳中,向日葵花纹缓缓旋转。
“告诉我,你们把宇智波镜弄到哪里去了,否则,死!”
似乎在回应他的怒喝,须佐能乎仰天长啸,浑身逸散出噼噼啪啪的雷霆,打得空气都在颤抖。
御屋建助面色煞白,但还是冷笑一声,嘴角挑起一抹不以为然的笑,“你不敢杀我,杀了我,一切情报就都断了!”
“如果你以为这就是你的保命符,那么……”念缓缓抬眸,目光阴寒无比,“就只有请你去死了!”
话音刚落,金光骤然凝聚,“轰雷建御雷”的炸响声响彻山脉,一束耀眼的雷霆撕裂雨幕,将御屋建助完全笼罩!
三年前,念如往常一样,在固定的某一天,前往花海原野祭拜宇智波镜,等到了地方才愕然发现,曾经那株遮天蔽日的参天古树,此刻竟然消失不见了。
花海荡然无存,大地残破不堪,那个曾有巨树伫立的山坡,如今也光秃秃的,原地只留下一个深不可见的大坑。
“有人……带走了那棵树!”
念心中一紧,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并将这个消息十万火急的告知了自己的大伯,宇智波神羽。
神羽也无法保持平静,再亲眼确认了事实后,立刻头脑风暴,陷入沉思。
从他夺取宇智波镜的双眼那天开始,这棵巨树已经安安稳稳伫立了26年,期间一直风平浪静,毫无意外发生,因此,它不可能是自己凭空长腿跑掉的。
唯一的变故,就发生在……与慈弦的那场大战上。
这场战斗虽然并没有持续很久,但却打得天崩地裂,从最后那一剑的手感来判断,神羽很确定自己一定干掉了慈弦。
那么,搞出这件事的,就八成是那个外星的孤魂野鬼,大筒木一式了。
想必,一式应该是动用了什么手段,让宇智波镜所化巨树产生了什么变故,甚至……直接复活他!
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神羽的嘴角翘起冰冷的弧度,想要验证这个想法也很简单……
他看向大侄子,淡淡询问:“还记得你爹的样子吗?”
念立刻点头,“记得!”
“用瞳术看一眼,他现在的位置。”
“!!!”念瞳孔地震,目光满是不可置信,“大伯的意思是,他……复活了?”
“试过就知道了。”神羽的表情高深莫测。
念没有废话,脑海中回想了下亲生父亲的模样,随后催动瞳力,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发动了“久延毗古”。
说起来,这都要感谢纲手,在那个漫漫长夜,冒险为他送来的机密照片。
渐渐的,在念惊慌的神色中,他的视野开始产生了变化,眼前扭曲变幻,穿透遥远的空间,他看到了一位似曾相识的青年。
他身形颀长,黑发漫卷,五官深刻如凿,清秀的脸庞与大伯有七分相似,但却没有大伯身上那种出尘的气质,微微下瞥的眼角破坏了那份阴柔俊美,显出几分看破红尘的慵懒。
那一刻,念如触电般跳起,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这……完全没错,就是他的亲父无疑,宇智波镜!
最让他震惊的是,眼前这个宇智波镜,竟然睁着一双明亮的眸子,赤红如血的瞳孔中,各有三颗勾玉缓缓旋转着。
“这怎么可能!他的双眼,不是已经化作大伯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了吗!”
不仅如此,“宇智波镜”的身边,还恭恭敬敬立着几个黑袍人,念匆匆一扫,立刻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虽然对方和其他黑袍人一样带着兜帽,看不清人脸,但敏锐如他,还是一眼认出,那就是自己曾经有过一次交手经历的……御屋建助!
念只觉得自己在做梦,第一次对自己的超模瞳术“久延毗古”产生了怀疑,又产生了自己是不是中了幻术这种荒唐的念头。
然而,这画面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视野中的“宇智波镜”几乎瞬间就发现了他的窥视,写轮眼中冷光一闪,画面便瞬间崩碎,反复荡起层层涟漪的水面,只剩下一片虚无。
事后,无论他再尝试几次,都无法再窥探分毫了,每次视野跳转都像被干扰了一样,画面浑浊一片。
他立刻将这些情报全部告知给身旁的大伯,叔侄二人一通分析,最后甚至叫来了大蛇丸与卑留呼核对情报,最后总结出的结论,与事实几乎相差无几。
大筒木通过“楔”印寄生在宇智波镜的树躯上,并动用手段助其恢复人身,同时夺取了宇智波那卡的万花筒写轮眼,重新恢复了光明,按照最坏的角度来判断,就算对方合成了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如此看来,当初空忍袭击木叶,三代风影半路阻击,以及慈弦秘密潜入花海原野……都不是巧合,而是预谋已久!
这群人,都是一伙的!
“可恶!这群该死的混蛋!”
最先暴跳如雷的不是念,也不是大蛇丸,更不是神羽,而是后知后觉的卑留呼。
他气急败坏道:“我的万花筒写轮眼啊!就这么被截胡了!”
“莫急。”神羽平静如常,“看不了大筒木,难道还看不了血之池的那个小鬼吗?”
念豁然抬头。
第2章
正义的二打一
黑云遮月,大雨倾盆。
“轰隆!”
一抹深紫色的雷光贯穿天心,刺破黑暗。
白茫茫的光,瞬间照亮了崎岖不平的山道,亦照亮了山路上三位青年的脸。
御屋建助抓住机会,右手擎着一团流动的鲜血,主动冲向挡在前方的卑留呼,冷冽的眼神,透出困兽般的凶光。
“你过不掉我!”
卑留呼的嘴角扬起自信的微笑,体表的肌肤在刹那间转为乌黑,连微笑的弧度也随之定格,整个人仿佛铜浇铁铸的石像,巍然不动。
“钢遁·铁块!”
然而,预想中的血道攻击没有到来,御屋建助只是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借力弹射而起,身形突兀地折返了回去。
卑留呼目光一怔,有心追击,却来不及解除钢化状态,只能眼睁睁看着御屋建利箭般洞穿层层雨幕,杀向后方的宇智波念。
“死吧,血锤!”
血团涌动,一柄巨大的血锤出现在御屋建助的手里,他怒吼着,照着念的脑袋,劈头盖脸抡了过来。
念冷哼一声,暗红色的万花筒写轮眼,早已看破了对方的意图,随着瞳力输出,身周橙光流转,须佐骨架凝练如实质。
“轰!”
血锤毫无花哨的砸在骨架上,又在顷刻之间爆碎成一团血雾,而须佐骨架仅仅是多了几道裂痕而已。
在反震力道的作用下,又趁着血雾弥漫,御屋建助人在半空借力旋转,伸手对准了前方的念,五指猛的握紧。
“血棘钻!”
血雾重新聚合,迅速化为三根细长的血钻,瞬息洞穿雨帘,刺向念的双眼。
建助的死死盯着念,眼中的恨意沸腾汹涌。
这三年来,都是因为宇智波念那个该死的瞳术,害的他频频暴露位置,为了避免牵连“壳”组织,被宇智波神羽找上门,他只能主动提出远离大部队,孤身带着敌人兜圈子,给首领大筒木一式争取更多的恢复时间。
他不像三代风影那样,拥有堪比兔子窝一样繁多的秘密据点,供给藏身,因此只能东奔西逃,宛如一条丧家之犬!
丧家之犬!!!
脑海中猛然回想起,初次见面时,念对他赤裸裸的羞辱。
一念至此,建助眼中的杀意更甚,只要干掉宇智波念,他的苦日子就到头了,再不济……也要破坏掉那双该死的写轮眼!
念的双眼精光一闪,早有所觉地微微侧身,让血钻擦着须佐肋骨射往空处,身后的石壁瞬间被击碎。
“嘁,该死的写轮眼,真是麻烦。”
御屋建助心中默默啐了一口,脚掌刚刚落地,一只巨大的骨拳便从旁侧袭来,沉重的风声呼啸而来,像是一台火车头疾驰着撞了过来。
这招根本避无可避,因为念早就预判好了他从空中降落时,无法借力的落点。
御屋建助咬了咬牙,屈膝抬臂,硬生生抗下了这一拳,整个人都被巨力轰飞!
接下这一拳的瞬间,筋骨肌肉发出不堪重负的爆响,建助的脸都变形了。
“轰隆!”
他就像破布麻袋一样,狼狈地砸入山体中,在石壁上开出了一个大洞,平地犁出了一道长长的轨迹。
然而,还没等他喘口气,洞口光线骤暗,两枚金灯般明亮的光芒刺破黑暗,震耳欲聋的龙吟声中,一条巨大的木龙挤碎山石,蜿蜒而来!
看着木龙遥遥张开的大嘴,御屋建助心头狂跳,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不能被击中,这该死的木遁可以吸收查克拉,一旦被抓住,我就死定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咬破舌尖,逼出了最后一点心头血。
“血影……分身术!”
“哗啦”一声,他整个人顿时被一团血气包裹,血光喷涌如泉,刹那间冲破头顶的山石,冲天而起,在夜空拉出一道猩红的血迹,一闪而灭。
原地只留下一道淡红色的人形轨迹,被木龙一口吞下,就此崩解消散。
“扑通”一声,御屋建助从天而落,踉跄着扑倒,脸色惨白无比。
还没等他喘口气,身后蓦然飘来一道戏谑的声音。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才那招,这畜生先前用过一次了吧?”
建助如芒在背,条件反射般回头,一双骤缩的血龙眼中,倒映出一只黑漆漆的大手。
卑留呼一把捏住御屋建助的脑门,死死捏紧,在钢化铁手的巨力下,对方的骨骼正在变形,发出“咯咯”的脆响。
“往哪看呢?嘿嘿,别找了,这里可没有人能被你变成人体炸弹!”卑留呼冷哼一声,“刚才竟然被你摆了一道,不过很可惜,你挑错人了。”
话音刚落,他猛地发力,将建助的脑袋“轰隆”一声砸入地底,泥水飞溅如浪。
“迅遁·雷闪·五连!”
下一瞬,他的身形突兀消失,连带着手里的御屋建助也随他一起消失,化作五道肉眼难辨的直线轨迹在山道中往复奔驰。
如果将时间放缓的话,便能从慢镜头的角度清晰地观察到,此刻的卑留呼一脸癫狂,一边奔跑,一边死死按住御屋建助的脑袋,凭借高速移动产生的动能,带着他犁平大地。
一块又一块碎石从地底破土而出,伴随着血浆与泥污一点点飞入半空,仿佛一副徐徐摊开的画卷。
眨眼间,卑留呼的扭曲身形重新在空气中凝实,身后雨幕恢复流动,跟着乱糟糟的声响“哗啦啦”溅落。
与之一同现身的,是一脸血肉模糊的御屋建助。
卑留呼露出微笑,他很满意自己现在的状态。
“木遁·金刚招木!”
念双手结印,土石翻涌,数十根赤红色的木柱顶破泥土,在半空交织成型,仿佛一只遥遥张开的大手。
卑留呼心领神会,立刻将手中虚弱不已的御屋建助丢到木柱中心,伴随着“咯啦啦”的声响,木柱迅速缠绕住御屋建助的身体,在原地迅速组成一座囚笼。
“这样的话,他就再也别想翻盘了。”念从木龙的头顶一跃而下,轻声道:“以我的精神力,难以拷问同为幻术系忍者的灵魂,把他带回去,交给大伯吧。”
卑留呼绕着囚笼转了一圈,有些不放心道:“他不会自杀吧?”
念嗓音平静,“放心,被我的木遁封印压制,他想死都难。”
“这就好。”卑留呼搓了搓手,“拷问完毕,他就是我的第三个吞噬目标了。”
“你真的决定好了?”念看了他一眼。
“嗯,只是暂时吞噬而已嘛,经过这段时间的追逐,我发现这小子的潜力不在曾经的宇智波那卡之下,那双棘手的血龙眼,瞳力可不低。”
卑留呼舔了舔嘴角,又突然意识到这个动作有点像大蛇丸,果断甩了自己一巴掌。
念微微后退半步,语气低沉,“你精神错乱的病,还没好?”
“呃,好了,早好了,师父出手你还不放心吗?”卑留呼连忙摆手,上来勾肩搭背,“倒是你,自从有了小孩之后,我发现你真是越来越严肃了,平时的笑容哪里去了?”
念礼貌地拨开他的手,“所以,你动不动就抽自己巴掌这件事,是你本来就有病。”
卑留呼老脸一红,“咳咳,提这个干嘛,对了,什么时候让我再见见小侄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