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一听我所有的原谅，瞬间站起身，哥哥也蹭到我身边来。

    他们一左一右，微屏呼吸同时说道。

    “所以，

    小花的东西你是从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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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僵硬着脸，看着墙面上最后一分钟，再次说道：“妈妈，哥哥，你们在说什么？我就是小花啊。”

    妈妈摸了摸我的脸，随后坚定地反驳：“你不是。”

    哥哥在一旁脸色凝重，似乎脑子里在想什么沉重的事。

    “我就是小花，我知道我妈妈叫花朝，哥哥叫花言朗，爸爸是颗星星，

    和哥哥的信物是胸章折纸，和妈妈的信物是晴天娃娃，你们都收藏起来了，我怎么不是小花了？”

    我梗着脖子继续辩驳，可这回连妈妈也不再温柔，看我的眼神和哥哥一样，都透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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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到，身边人影的出现，我彻底失败了。

    小花透明的身体显现，不用多说几句，光是站在那，花朝和花言朗就哭红了脸。

    花朝颤抖着伸出手，但又怕碰碎了女儿，迟迟不敢拥抱。

    “小花，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妈妈给你烧的钱还够不够，房子够不够住？有人欺负你吗？大人们会不会抢你的钱？”

    小花飞跳起来蹦在妈妈身上，丝毫不担心妈妈会接不住。

    “妈妈......”小花本来计划着有好多好多话想和妈妈说，可是说出口，就只有“妈妈”两个字。

    小花和花妈妈都把头埋在对方的颈窝，闻着对方的味道，心里满足到哭出声。

    待平复下心情，小花开始了她无尽的控诉。

    “妈妈坏，上班那么吸引人吗，上班比我重要吗？为什么因为一个电话连我抱不抱一下，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妈妈一天能赚多少，我也在攒钱，我买下妈妈的所有时间不行吗？一整个存钱罐的钱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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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妈妈听得心都要碎了，连连道歉：“都是妈妈的错，妈妈不该因为工作忘了小花，

    小花比什么都重要，是妈妈笨，妈妈现在就雇个管公司的，妈妈以后的时间都来陪你好不好？”

    花妈妈的声音卑微到极致，看小花的眼神都带着渴求般的脆弱。

    可小花的眼神飘忽，转头看向了我，我别过头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小花又转头看向了在一旁急得团团转想要上前拥抱的哥哥花言朗。

    “哥哥，抱抱！”

    小花一伸出手，花言朗就展开了他的怀抱。

    十年时间，两人一点也没有生分，仿佛只要小花一句话，花言朗上刀山下火海什么都愿意去做。

    花言朗抱上小花的那一刻，所有大人的伪装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痛哭流涕的孩子气模样。

    “小花，哥哥错了，哥哥不该玩游戏那么入迷，让你一个人无聊去找妈妈，都是哥哥的错？

    车撞你的时候疼不疼啊？肯定很疼，平时扎个针都能哭几个小时，哥哥的错，哥哥再也不玩游戏了！”

    小花用她肉嘟嘟的手不断地抹去哥哥的眼泪，揉了揉哥哥的头，像个小大人模样。

    “才不是哥哥的错，也不是妈妈的错，是那个酒驾的错！

    我不疼。”

    胡说！

    我十年前第一次见到小花，她因为车祸，疼得哭了十几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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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忘川河的一条分支，因为河里都是枉死的女婴，被称为女婴河。

    我是万千枉死女婴的化身，她们的怨恨也感染着我。

    通过她们的眼睛，我见过太多人为了利益抛弃一切，我满身戾气，再也不相信什么亲情。

    小花是个娇气的小姑娘，也不知道怎么来的，竟然跑到我的河边哭，吵得我头疼。

    整整十几个小时，饿了随时就有人给她供吃的，一抓就吃，吃完继续哭。

    为了让小花闭嘴，我给她看妈妈和哥哥在人间的模样。

    本想着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妈妈和哥哥就会忘了她，她一埋怨，就不再哭了。

    谁知，妈妈和哥哥十年如一日地去给小花烧纸祈福。

    他哥哥碰见了个姓花的妹妹，无论如何都要救，小花嘴上说着吃醋，可眼睛里的崇拜都快要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