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单独在外散步,逍遥说学这些都是为了我,我静静的听。
像十四说的一样,是的,
我是个狠心的女人,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善良的,可是我竟然成了这样一个狠心,而冷酷的人。
忽然我打了个寒颤,我怎么这么冷,心冷,我双手抱臂瑟瑟发抖。这到底是为什么?
“这不是咱们的妍玉格格吗?怎么在这和侍卫遛弯儿,格格的教养规矩不知是谁教的。”好一番高傲且带侮辱的话语,除了八福晋还能有谁,她身边跟着好几个皇子福晋,
我微微一笑“我是谁教的?八福晋最是清楚,八福晋不是说过这宫里除了太子爷,皇上只教过我一个人吗?”
八福晋气的脸色都变了,“各位福晋,妍玉要回去向皇上复命了,少陪了。”我昂首挺胸的走了,我不怕她,
逍遥说:“格格,你不一样了。”
我回头看着他:“我变了,你呢?”
他坚定的看着我,:“格格,逍遥还是那句话,若是逍遥忘了格格,就是逍遥的死期。”说完他跪地行礼然后离去。
我呆呆的靠在树旁,我忽然明白我为什么变得这么狠心,这么想肆无顾忌的伤害别人。
我和八福晋又有什么不同,我们都自以为拥有特权,我仗着康熙的宠爱,而她依仗显贵的娘家和野心勃勃的丈夫。
权利会让人变得冷血,变的贪心,我周旋于这些皇子之中,越来越贪心,金钱,爱情,甚至权利,以前曾用“无欲则刚”这句话劝过八爷,我却忘了用它来告诉自己。真相2
兰珠慌慌张张的跑来:“格格,十三爷在围场上,挑战那个叫逍遥的侍卫,”
我找书来看,任凭心急如焚,我也只是紧紧地攥着书,兰珠不解的看我。
小喜子来了,:“格格,您去瞧瞧我们主子吧。”
我的心突突乱跳起来,“怎么了?他伤的重吗?”小喜子看看兰珠,犹豫还是说出了
“只是,主子说要见您。”
我
犹豫一下,还是问明了没有外伤,找了药随小喜子带着兰珠,来了十三的营帐。
小喜子和兰珠都在外面伺候,我一个人进了帐,他歪在榻上,看见我来坐了起来。
我坐在榻前尽量平和“伤着哪了?”
他审视我,他不是平时的十三,他眼里有愤怒的火,:“你不知道我跟谁动了手?”
我平静:“知道。”我拉他手来检视,他猛地收回手,只是冷冷的盯着我:“刚才为什么不去看看。”
我回望他:“男人打架有什么好看。”我把手摊开,示意他把手给我,僵持了半晌,他还是把手递过来。
我在他手臂上找了淤清的地方,替他细细上药,他冷笑却带着无奈,“我为什么每次都听你的。”
我不理,只是轻轻的吹他手上的药,他忽然抱住我,我不挣扎,任由他抱着,这是他第一次抱我,也许是最后一次
“你喜欢那个小子吗?”他低低的问
“不知道”我答,
他放开我,仔细的看我,终于还是说了:“今天我都听见了,”
我知道,他是说逍遥与我在树下的对白
我低头:“若是我额娘还在,我现在也许早和他成了亲。”
十三神情痛楚,我继续说:“可是我到了京城,我已经变了。”
十三期盼的看我,可我要伤他的心了:“我想好了,从今往后我谁都不嫁,我说的是真的。”十三要拉住我,
却听小喜子喊:“四爷十四爷吉祥。”我站了起来,四爷十四已经进来了,四爷脸上挂着浅笑,看我们俩。
十四疑惑,“妍玉,你怎么在这儿,?”
我扬扬手中药瓶:“听说师傅跟人打了架,来送药。”
四爷坐下看十三笑:“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没个人能管 住他。”十三尴尬的笑,
我也笑:“是啊,福晋一不在十三爷就闹事。”我告退了出来。
只是我忘了,要伤害别人一定要先伤害自己。
围场边上,我与父汉正在闲步,我证实了,最近一直困扰我原因。
自从我额娘去世,父王娶了康熙皇上的弟弟,恭亲王的女儿,康熙已经下旨,把那位继母封了大格格,而把我的母亲恢复原籍,也就是,从此我从法律上不是康熙的
外孙女了,我只是个蒙古格格了。
“那时你还小,有好些事,不知道。你额娘原来是安亲王的女儿,从小作为养女入宫。”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最近,这些人这么肆无忌惮,可是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决定。
我父王说:“大约是皇上要给你指婚。”这时,父汉对一直跟在我们身边,一个眼生的太监吩咐:“给格格找匹温顺点的母马。”小太监嗑了头就跑去了,
真相3拒婚
我觉得他神色鬼祟。有古怪,我还是上了马,反正父汗和侍卫都在,我到要看看给我准备了什么,那马稍微有点不安,再回头那太监已经没了影。
“我瞧皇上的意思,是想把你留在京城,大概会给你指个阿哥。”父王接着说
要把我嫁给阿哥,却不是十三阿哥,康熙皇上已经阻止过我了,不是他,嫁给别人做什么?
终于没了耐性,“我不嫁”双腿一夹想让马快走几步。
我的马果然发了疯,在一片惊呼声中,马开始飞跑,这些年我并没骑过马,根本拉不住缰绳,忙抱住马脖子,它乱跑乱跳的,势要把我掀下地来。
忽的记起怀中有十三送的匕首,我摸出来,狠狠插在它咽喉上,划开,温热的血飞溅而出。
这时侍卫们已经用绳套套住马,它血尽力竭萎顿在地。
有人上来扶我,是十三,我早就看见康熙带着皇子们来了,我正好借这大好机会演出大戏,
一把推开十三,把匕首往脖子上一放,对吓的面色大变的父王说:“父王,不管是王公贵族,还是贩夫走卒,女儿只有一句话,我绝不嫁,您要是非逼女儿,愿如此马。”
父汉不知所措:“玉儿,慢慢说,把刀放下。”十三在一旁愣愣的看着我,
“胡闹,十三还不夺了她的刀。”康熙发话了,十三忙上来,我不再硬气把刀交给他。
转过身向康熙跪倒请罪,康熙大怒“这是谁教你的?在你父亲,在朕的面前,你要自刎?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我只是将头贴着地,抬都不敢抬。
康熙叹息一声:“伤着没有?”
放下了心,“让皇上担心了,妍玉没受伤。”
康熙回头看地上死马,忽然笑了,:“这丫头下手够狠的。看这脾气胆识尽得乃父真传。”
父汉赔笑:“这样的野丫头,一定给皇上添了不少麻烦。”
我抬头时看见,康熙身后各位阿哥们,脸上陪着笑,九爷十四眼中惊异,
我面无表情垂下头,康熙派十三十四送我去德妃娘娘那儿,又吩咐太医去德妃那儿看我。
兰珠一看我一身的血,当时就吓得嚎啕大哭,“格格,这是怎么了?”
我笑着安慰他:“我没事,都是马血。”这话一说,我却晕倒了。
我开始做梦了,可是又像在看一出电影,草原之上一匹骏马,两个长着一样面貌的小孩,共成一马悠闲自得,忽然有人骑马而来,他们说话是蒙语,我听不懂。
来人骑马走到孩子的马后,重重的抽了孩子的马,孩子的惊呼声,响彻草原。两个孩子重重的摔在地上,自始那个男孩子都紧紧护着女孩,来人策马追上,一拉缰绳,坐骑高扬前蹄,男孩子还有意识,忙用自己的身子挡着女孩,然后重重的踏在两个孩子,
血,浓浓的血腥味,我想叫,却一点声都出不了。
“格格,格格。”兰珠的哭声,“你这丫头,快别哭了。”德妃的声音,我努力挣开了眼,
“醒了,格格醒了。”兰珠兴奋的喊。
德妃娘娘连声念佛,太医来请脉,“格格,既醒了就没有大碍了,只开点压惊去晦的药。”
德妃让人熬了药,“还好没事,要不然我可怎么跟惠妃姐姐交待啊。”德妃陪了我好半天,待我吃了药,“玉儿,你静养吧。”留了人伺候,方去给皇上回话了。
那个梦,就是妍玉和她哥哥出事的真相,那个凶手我认识,就是我大哥的侍卫统领,逍遥的父亲,达尔泰。那我的额娘呢?我看他也脱不了干系,我父王现在只有这一个儿子了。
那个男孩子用命保护妹妹,我头痛,“不舒服?”十四刚进来,看我抱着头。
结束
“我交代的事办妥了吗?”我问,
十四笑了,“回格格的话,格格吩咐的事,小的都办好了。”
一旁的兰珠和另一个宫女,低头偷笑。
我靠回榻上:“好,下去领赏吧。”十四笑着拉把椅子来坐,细细的看我,
我忙避开他的目光,有德妃的人在怎能如此肆无忌惮,一看才知道都退了出去,十四来拉我的手,我躲开。
我得把话说清楚,“十四爷,也规矩些吧,我说的话,您又不是没听见。”
十四愣住,“你说那些话是真心的。”
“是,”
“为什么?”他问,我苦笑“我觉得我越来越贪心。”我说了实话
过几天十四递给我一根钢针,就是这根针激怒了我的马。
那天十三十四送我回德妃营帐时,我嘱咐他们去查我的死马,守株待兔,抓住那个太监,
我笑了还真是老套的手段,十三说:“你还笑?你到底怎么得罪那只老虎了。”
我摇头,我真是枉担了虚名,白遭了劫难,“谁让我倒霉,跟人家丈夫用的香露是一个味,”十四一惊“八哥。”我翻白眼“你看我莫不是疯了。”
只说小时因向八爷讨要,八爷此后年年送,我就老实不客气地用,谁知触了大虫的醋缸,嘱咐十三十四莫要宣扬。
不久有消息一个太监失足落崖,我问时十三:“谁做的?”他说:“不知道。”
我问十四。十四笑而不答,我从没看过这样的笑,我一时忘了,原来他和那位哥哥流得是一样的血,冰的吓人。
有时真的很讨厌他,为什么对我这样诚实,不加掩饰。我并不喜欢看这样血腥真实的故事发生在我身边。
康熙找我,该来的还是来了,父汗也在,我又一次赌咒发誓,决不嫁人。康熙虽说没答应,可是也说,三年内不会给我指婚,三年后再说。
我不能太过分,只有答应下来。这个社会不是女人说不嫁就不嫁的,大约我的举动太过激,再加上,我相信作为蒙古科尔沁的格格,康熙一直留着我这其中也有政治原因。
逍遥失踪了,我对他说了实话:“我记得是谁杀了我的哥哥。也许还有我的额娘。”
他痛苦的看着我,然后一声不响的走了。后来父王就说逍遥失踪了。我只能装作平静的听。
十四只是对我说:“你再等等,我不怕你贪心,我会把最好的给你。”却也还谈笑如常,不知他打了什么主意。
八阿哥一看见我就取笑我:“好准的刀法啊!”十阿哥帮腔:“刀法还是其次,好狠的心肠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