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看得懂她在比些什麽?”楚殷扬皱拢著眉,终於问出梗在胸口多
日的疑惑。
“因为我有心,所以我看得懂,才不像某人无心寡情,难怪成了睁眼瞎子。”
杜凌儿自捧之馀,也不忘嘲讽楚殷扬。
“你说我是睁眼瞎子?”楚殷扬气怒的眯起了眼。
“难道不是吗?要不然你怎么会看不清谁才是你真正想要的、真正想守的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寓意十足的话语挑动了他的心,好似有个人影逐渐
浮现心头,可却又被一层层的雾气给掩住了模样,教他怎麽也厘不清混乱的心
绪。
自从与丑奴儿分房以後,夜夜都有个如烟似雾的身影闯进他的梦中,对他招
手呼唤,诱他往更深的梦里行去,可越靠近梦中的身影,属於奴儿身上的淡淡
幽香就越浓郁,以致到头来他总将奴儿的相貌与梦中的女子相结合。
虽然他始终想不起来梦中的女人是谁,长什么模样,可是夜夜的春梦却教他
知道那梦中的女人对他而言是相当重要的,因为他总在梦中搂著她後才能安然
人睡。
“我想说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该听清楚自己心里的话,以免误人误己。”
夜夜听著楚殷扬在梦中唤著奴儿的名,杜凌儿知道他迷失的心已经陆续觉醒,
只是尚未找到出口罢了。“算了,与其和你白费唇舌,我宁可多花一些时间在
这丑丫头身上。”眼儿一转,她执起奴儿的手,“走,到我房里去,我……”
“奴儿,到厨房去把人参鸡汤端到书房给我。”楚殷扬眉峰一拢,直接岔断
杜凌儿的话。
“喂,你有没有搞错呀,是我先……”
“一进书房,我就要见到鸡汤。”楚殷扬完全不理会杜凌儿的鼓颊瞪视,转
身之际下著令,因此当汤字一落,人已离开三尺之外,徒留杜凌儿一人在那儿
猛跳脚,因为丑奴儿也早在他吩咐之时就开始朝厨房走去了。
可当楚殷扬的身影一离开视线之外,杜凌儿就立刻静了下来,嘴里不住嘀咕
著:“就知道!你果然见不得除了你以外的人去沾惹丑奴儿。”
看来他的脑子昏了,心倒清醒得很嘛!
丑奴儿将鸡汤搁在案上就准备离开,可才一转头就被身後的人墙阻了去路,
一时反应不及地撞了上去,撞得头昏眼花,差点滑落地面,幸而一只铁臂及时
搂住她的纤腰,才使她避过亲吻地板的厄运。
“小心。”软腻的身子贴在身上,带著熟悉幽香的发丝轻轻拂过鼻眼,霎时
一把火烧上楚殷扬的心,继而蔓延至全身,险些连他的理智都一块烧掉。
一稳住了身子,丑奴儿便守分的想退离他的身,可惜圈在腰际的一双铁臂非
但不允许,还锁得更牢,让她无从挣脱,羞怯的她只能默默地垂著脸,任他将
自己困在怀中。
“嘴巴张开。”他空出一只手,端起案上的鸡汤。
“啊?”她疑惑的微放双唇,他乘机将手边的人参鸡汤煨进她的嘴里。
“喝下去。”他弯下身子,以唇封住她没合拢的嘴。
惊疑的眼瞳望进他坚持的眼里,她知道他是非逼她喝下汤汁不可了。
顺著他的意,她咽下了温热的汤汁,本以为他会就此放了她,不料他是移开
了唇,却只是为了再喂她另一口鸡汤,随即又封住了她的口,直到一口一口的
喂完所有鸡汤为止。
望著她晶莹流转的眼瞳,他将她放平在书桌上,轻轻解开她的衣裳。
她羞怯的移开了视线,任桃红的粉彩染遍了她的脸、她的身。
忽地,他翻转她的身子,羞人的趴卧姿势骇得她转头,眨动惊疑的眼睫怯怯
的迎向他火热的眼。
“别动。”压住她蠢动的身子,他屏息地揭开她最後一层的遮蔽。
尽管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当那一条条丑陋的鞭痕一闯人眼帘,他仍是忍不
住倒抽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