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她点点头,但眼神黯了些,脸儿也微微的垂下。
“习惯是养成的,当初为什么选择背对而不正对门口呢?”尽管心中明白她
是怕吓著进屋的人,他仍忍不住问道。
他心疼的抚上她带有瑕疵的右脸。
背对让我较有安全感。
在楚家,她一直是孤单一人的,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所以她习惯背对著别
人,不去看别人鄙夷的眼,不去听别人的讪笑。
这样不但可以防堵别人恶意的伤害,也可以防止自己骇人的容貌无意间去惊
吓到他人而遭人报复。
“你这是在暗示我,我没提供你足够的安全感吗?”他敏锐的感觉到她微微
的颤抖,“告诉我,你到底在怕什么?让我赶走你的不安、你的害怕。”
夫君的怀抱是奴儿永恒的避风港,只要在夫君怀里,奴儿什麽都不怕。她更
加贴近他,让两人紧紧依偎。
“你今天是偷吃了蜜糖吗?”楚殷扬抱起她,挤进她和椅子之间,让她安坐
在他腿上,以指撩起她的发,感受她的发在他十指间滑动的诱人触感。“竟说
出这麽腻人的话!”直腻进了他的心坎里。
奴儿今天没吃糖呀!丑奴儿俏皮的对著他眨眨眼,该不会是今天的墨汁加了
糖水吧?
才写著,她当真伸指沾了墨汁,做出要尝尝的动作。
“少淘气了!”他挑起她身上的绣布擦拭她脏污的指,忽地,她掌心的红肿
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都成了他的妾,怎么还做著粗活?
奴儿天生具有奴性,不干干活手就痒,所以才会扫扫地,不碍事的。缩回小
手,躲开他犀利的眼光。
婚未结,楚家二老就已经先给了休书,所以她仍是楚家的奴,有她该做的活。
“你确定你只是扫扫地而已?”她的双手虽然不至於粗茧密布,可也是细茧
处处,怎麽可能扫扫地就红肿破皮?
还有一些平日做惯了的活,真的没什麽大不了的。咬咬唇,不愿让他窥见她
眼中的委屈。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那些活自有人接手。你要是闲不下来,就多花点心思
在我身上,好好伺候我。”以往她是佣人,她就算是累死也不干他的事;可是
她现在是他的人,他就是舍不得她多做一点活。
她笑笑地点点头,心中却另有打算。
看来她以後要更小心一点了,不但要防止自己受伤,还要不被他发现她仍继
续干粗活。
“奴儿……”楚殷扬轻柔的唤著丑奴儿的名,撩开覆住她左颊的发,吻上她
绝美的容颜。
“嗯?”她侧过头,疑惑的望著他。
“都七日了,你……方便了吗?”楚殷扬望入她的眼,要她正视他的问题。
回望他燃著欲望的眼,她为难极了。
想跟他重温夫妻情爱,可是这样对其他两位新人公平吗?
本以为他只是新婚之日无处可去才会暂时委身在她的房间过夜,所以为了另
外两位新人,她拒绝了他,以免被人说她不懂规矩,恶意争宠。
本以为他隔夜便会在两位夫人中择一个过夜,而自己将夜夜孤枕以终。
孰料他竟连续七日都到这儿过夜,看来他是非和她成为夫妻不可了。
“怎么?还是不方便吗?”女人的癸水期有那么久吗?他恼极地睐著她,大
有她再摇头,他也会视而不见的意味。
不忍再为难他,她轻轻地点了下头,娇羞地主动吻上他的脸颊。
“哼!”杜凌儿一见夏翎羽便扬高脸,趾高气扬地冷哼一声。